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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传来一阵摩托车声,青儿紧张地躲到一旁。只见雷雷摩托车上驮着大包、小包的货物驶来,和一旁的莎莎谈笑风生。两人兴高采烈地推着车往外走。
青儿看着两人关系亲密,神色黯然。
青儿回到家,心情烦躁地翻找着东西,怎么都找不到,正着急,一回头见那几盘邓丽君磁带整齐摆放在书架上。她拿起那几盘磁带看着,心情激动地放进录音机,录音机里刚传出声音,她立刻按停止键,表情茫然。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随手推开窗户,屋外寂静无声。再也听不到雷雷那熟悉搞怪的声音……
青儿麻木地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她把磁带一盘一盘拿起,放进磁带盒中,拉开抽屉塞到尽头。上面还盖上几本厚厚的书,然后关上抽屉锁上。
那把黑色的小锁头晃当着,她把心和感情都锁了起来。
时光如梭,转眼两年就过去了。满城响着费翔《冬天里的一把火》,时代开始变化。
几辆单人摩托车风驰电掣般驶过街道,为首的是雷雷,他骑一款当年最时髦的雅马哈摩托车,他和几个年轻人在飙车。
莎莎在终点处跳脚狂喊,为雷雷加油。雷雷技术娴熟,最先到达终点。两年商场的历练使他显得成熟几分。当然,那种骄纵跋横的气质,以及骨子里的野性仍在,但也收敛隐藏了一些。有点高仓健的味道,既冷又酷。
莎莎冲过来,得意地说:这新车比你原来那部破车强多了吧?
雷雷摘下头盔,一脸淡漠:新车旧车,也得看谁开车!
莎莎生气地说:会不会说人话啊!得,回去开你辆破车吧,这车我收回了!
雷雷凶巴巴地说:凭什么你收回,我花的钱!说着抬腿就要踩油门,莎莎往雷雷身后坐,雷雷伸手将莎莎掀到一边,冷冷地说,我这车不搭女人!
莎莎闻言一愣,雷雷车已经驶出,她气得飞起一脚,将一个可乐瓶子踢向雷雷。
雷雷对新车爱不释手,这车其他配件都不错,就是音响差强人意。鼓捣摩托车他有一手,于是买来高保真的音响给摩托按上,他手脚麻利,干得非常尽心。
莎莎一会儿不见雷雷,就觉着心里空落落的,她知道在哪里找到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小子。果不其然,雷雷在小区车棚里折腾新车呢。莎莎夸张地说:哟,装录音机啊!嗨,还当什么时髦玩意儿呢!喂,你现在都听什么呀?她问着去翻雷雷工具箱里的磁带,发现全是邓丽君的老歌,不禁愣住。
雷雷暴喝一声:你他妈瞎动什么!
雷雷的断喝吓了莎莎一跳,她手里的磁带“啪”的一声掉落在地。雷雷满脸怒容,莎莎毫不示弱地瞪着他。雷雷一字一顿地说,捡起来。莎莎忍住怒气,弯腰拾起磁带,淡淡一笑:邓丽君已经过时了,现在年轻人都听摇滚,猫王、披头士、平克·佛洛依德,知道吗?还有迈克尔·杰克逊,超级摇滚巨星,谁还听邓丽君啊!
雷雷将磁带放进盒里,一脸寡淡地说:没兴趣。
莎莎瞪着雷雷,忍耐不住发作道:还以为你多爷们儿,真拿得起放得下呢!也不过是个一陷进去就出不来的小男人!
雷雷猛地抬头瞪着莎莎,声音很冷地说:白莎莎,我跟你合作,可不是给你当马仔!再胡说八道你他妈滚蛋!老子不受这个!
莎莎怒道:我说什么了你就受不了?你也就敢跟我急!
雷雷咬住唇,突然笑了一下:你说得对,我他妈不跟女的急!我告诉你,从今往后,你他妈的要再敢提这个,我不把你当女的,我他妈当你王八蛋!
雷雷说着支起车,猛地一脚油门,疾驶而去。
莎莎瞪着雷雷背影,跺脚骂着:雷雷,你个王八蛋!那女人哪点好啊!你她妈这么长时间还放不下你!莎莎骂着,眼泪流淌下来。
转眼就要毕业了。青儿跟华华说起分配的事儿,华华说青儿成绩全优,分到大医院没问题。青儿笑着说,你不也能留省城吗?别这么满怀妒忌的样子!正说着话,有人通知她俩下午开会,青儿很纳闷,一般这种事都由韩阳通知。华华很有心,忍不住问韩老师呢,怎么他不管事儿了?那人说,他父亲病危,请探亲假了。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没有言语。
晚上回到家,叶母问青儿韩阳父亲的病怎么样了?青儿愣了一下反问,你们怎么知道韩阳父亲病了?叶母说韩阳走时跟老叶说过,青儿觉着韩阳有意回避她,有些委屈地说,她一点儿也不知道。
叶母没好气地说,人家跟你提这干啥,你整天冷脸对人,好像人家上赶着追你似的。老叶怕女儿生气,忙把话题岔开。青儿脸色阴沉下来,问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母冷冷地说:我可警告你,你是学医的,知道女人什么年纪就要干什么事儿。你现在就是恋爱结婚的最佳年纪,你要错过了,还想等三四十再恋爱再结婚啊?甭说找不着,就算找着了,也没这个心气儿了,更甭提要孩子。那你这辈子算白活一回,真就是孤家寡人了。
见父母表情落寞而凄凉,青儿不敢乱说,嘀咕道:怎么就孤家寡人了?追求我人多了!
叶母闻言,突然问:你忘了过去吗?
青儿抬头看母亲。叶母怕戳了女儿的肺管子,没敢提雷雷,忙埋头吃饭。青儿认真地说:你们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这两年什么都没想!说着,起身拿着碗去了厨房。
叶母压低声音说:这两年她也不听邓丽君了,看来那小子真的再没缠她了。
老叶感叹道:你说,她和韩阳怎么就……
见女儿出来,老叶立刻把话截住,掩饰着端起碗吃饭。
父母的话青儿听到一半,她知道他们的心思,可她的心已经枯萎了,心花很难再次绽放。对于韩阳的感情,始终是朋友和兄长,她今生不会有旁的念头。
回宿舍的路上,青儿遇见面色灰暗、神情抑郁的韩阳,他心事重重,埋着头走路,眼睛似乎什么都看不见。青儿望着他沉重的背影,很是担心,不禁脱口喊了一声:韩老师!
韩阳呆滞地转过身,看着青儿,问她有什么事儿。青儿关切地问,听说你父亲病了,是什么病?韩阳说是肝硬化。青儿说,试试中医吧,她父亲说中医治疗肝病挺有效的。韩阳点点头说,也咨询了几个老中医,正吃着药,不见有好转。
青儿安慰说:别这么难过,总会有办法的。看你是我们班的顶梁柱,你要垮了,我们可真没主心骨了!
韩阳抬头看着青儿,平静地说:我没事儿,你忙去吧!
青儿忙说:我的论文写完了,就等着答辩,闲着没什么事儿。你要不要买什么药?我帮你买,城里几个大药店的老师傅都是我爸的老朋友。
韩阳突然笑了:怎么知道我要去买药?
青儿认真地说:有病当然要买药。我爸常年有病,老是我去买药,药店老师傅和我都特熟了。
韩阳轻声道了谢,青儿真挚地看着他说,客气什么。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悄然拉近了一些。
莎莎和雷雷到一家大酒店跟两个港商谈生意,雷雷狂妄而霸气,他侃侃而谈,口气比莎莎还大。谈了一会儿,他们意外遇见跟港商合作的熟人张军。
张军冷嘲热讽,当着港商的面毫不留情地揭开雷雷过去打架撒泼的老底。莎莎一时慌了手脚,频频转移话题打圆场。谁知俩港商更看重雷雷的家庭背景,对他过去如何荒唐胡闹并不是很感兴趣,气得张军无话可说。
生意没谈完,雷雷就铁青着脸走出饭店,带上头盔,骑上摩托,正要离开,莎莎追上来劝道:嗳,做生意就得心胸宽广。三教九流无所不交才行!过去事儿就过去了呗,不就为个女人嘛!
雷雷停下车,摘掉头盔,怒道:再说一句!
莎莎瞪着雷雷:你冷静点儿!张军现在省工商局,对我们挺有用处的,干嘛得罪他啊!
雷雷盯着莎莎问:你知道他要来是吧?是你约的他?
莎莎劝慰道:雷雷,那事儿过去都多长时间了。再说,张军姿态也挺高的,直说不计前嫌,想和你交个朋友。
雷雷拿起头盔,啪的一砸车子,怒道:你去告诉这个王八蛋,老子就计前嫌怎么着?老子宁可跟条狗来往,也不跟这畜牲走动!
莎莎嘀咕道:至于嘛!你现在和叶青儿不没来往了吗?干嘛还老跟那儿怜香惜玉打抱不平的!那娘们儿也不知道。
雷雷怒吼道:丫说什么呢?大声点儿!
莎莎气得不行,又不好发作,半晌才说:那两港商还等着你签合同呢!
雷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