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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进军的时候了,况且经过这几天的事情,我对那墓已经产生了很大兴趣,憋到现在,我也有些等不及了。
等大家都吃饱喝足,收拾好帐篷等物,我在原来支帐篷的地方当先开个头,众人便接着轮流向下挖去。大概半个小时后,一个不大不小的盗洞便挖了出来。然后又换成我,我跳下去,用工兵铲往下试探,试了几次,并没有什么不同的东西,便又向下挖了有两铲的深度,就在我又往下插铲的时候突然“喀吱”一声,铲头碰到了硬物。我知道,这是挖到墓的宝顶了。宝顶就是墓上的一种建筑,起保护和装饰两种作用。同墓有大小一样,宝顶自然也有大有小,有好有次,真正大墓的宝顶,那是相当巨大和奢华的。当然,可能里面的机关也更厉害。
挖到了宝顶我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把土都清上来,这时候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个宝顶的外部,略微拱起——而不是拱起较大,由此可以推断这个墓应该不小。宝顶全用石灰结结实实地浇铸而成。胖子在上面喊,“是不是挖到了?”
“是,”我说,“已经挖到宝顶了,不过恐怕这宝顶里有防盗措施,得再挖一个洞才行。”
胖子说,“那好办,你上来,换我的。”
我说,“胖子你小心点儿,这墓怕是不小,你得斜着挖。”
胖子说,“理会得。”
然后我爬上来,胖子又跳下去,一边挖土一边往上送,杨二和罗锅李帮着散土,杨大善人则目不转睛地盯着胖子工作。
等胖子挖好了,我跳下去,让胖子上来,洞已经颇深了,胖子费了些周折才爬上去。
我蹲下试了试宝顶,知这宝顶相当结实,于是用镐狠劲砸下去,几下过后,出现了一条裂纹,我又轻砸几下,裂纹变大,这让我想起了一句歇后语,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向后一退,贴着盗洞笔身而立,这时裂纹越来越大,慢慢地开始从里面涌出流沙,而且越涌越大。我暗叫好险,幸亏打了个下沙洞。等了足足有二十分钟,流沙才差不多完全泻尽。我又轮起登山镐刨了几下,宝顶轰然而开,我差点没站住给宝顶破裂的余势带将下去,不过好在宝顶还算坚固,破完之后便无动静。
我让胖子给我递了一支带有吊绳的蜡烛下来,点着,然后慢慢地放进去,烧了有几分钟,发现火苗一直旺盛而且稳定,看来墓里的空气足够呼吸了。
“谁在外面望风?”我从下面冲上喊了一声。这可是摸金校尉干活的规矩,不管是不是在人烟密集处,还是像现在这样只有我们几个人,规矩不能破。再说,留一个人在外面接应总是没有什么坏处的。
上面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想留下望风。最后还是杨二说,“我来吧。”
其他一干人立刻都戴上口罩,争先恐后地跳了下来。
第八章 董墓
进入古墓自是另有一翻洞天。 这墓果然很大,装饰也有相当规模,手电扫过之处,墙壁上都刻满了浮雕,有渔猎的场面,有农事的场面,也有战争的场面,刻工粗犷但是形象化强,看来栩栩如生。不过再看下去前面那些浮雕已经少得可怜,代之而起的却是一幅又一幅的宫庭生活场景,其中一些淫秽不堪,看来倒是颇为符合董贼生前的作风。
不过我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于是出言相问,“老杨你说这真是董卓的墓?”
杨大善人说,“这个当然,你看看这些浮雕,还能有假?”
我说,“可是就我所知,董贼没得好死,先是让吕布一戟刺中咽喉,后又被当时汉朝的司徒王允下令于街市热闹处斩为两截。而士兵看董贼肥胖,便在他肚脐上放了一根信子,将其当灯点了。等到李榷收拾董卓的尸首时,也只是找到了一些零碎的骨件,虽然用香木雕出了形体,但下葬的时候却天霆震怒,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把董贼的棺材都给劈烂了。李榷等到天晴再葬,但连试了三次都没有成功,反而使董贼的尸体被劈得皮毛不剩。”
杨大善人说,“这些……咳咳,我当然知道,但这却是董卓的墓,这一点儿不会有假,夏侯兄弟,你就信我的。”
“呵呵,”我干笑两声,心想进都进来了,不信你的又有什么用?
“哎猴子,你说董贼的棺材被雷电劈烂了,这可信吗?”胖子听我说得这么玄乎,忍不住问。
我说,“都是稗官野史,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啊,哈哈。”
“操,你这等于没说。”胖子把头一扭。
“走吧,”我说,“答案就在眼前,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当下五个人不再说话,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由胖子在前开路,慢慢地往里移动。
从宝顶进来,按理说应该就是地宫了,但这次却不一样,好象现在我们还只是处于一个很外部的位置似的,不但看不到明器,而且周围的陈设也很简单,除了墙壁上刻有大量的浮雕之外,整个墓室竟然空空如也。
我们往前走了有二十几步,出现了一个向下的阶梯,很窄,仅能容两人并排而过。我们沿着下去。我注意到,两侧的墙壁上,浮雕也没有了,只是一块一块的青石板,摸上去冰冷异常。
前边转过了一个弯,拐角是九十度的直角,台阶复而往下,看来是螺旋状的。
一共转过了三个弯,应该下了有四层了,至少也得两层。
我说,“看到什么没有胖子?”
“没有,什么都没有,这他妈什么墓啊!”胖子在前面抱怨。
我说,“别着急,这墓应定不会这么简单的。”
“当然了,”杨大善人赶紧说,“这可是董卓的墓啊!”
我说,“是不是还不一定呢。”
杨大善人说,“你看你夏侯兄弟,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
我说,“我只相信事实。”
“哎你——”杨大善人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阵“嘎嘎”的声音。
“快趴下!”我大叫一声。大家应声都趴在地上,“嘎嘎”的响声持续了几分钟时间,在这空空的墓穴里听起来竟带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怖。但“嘎嘎”的响声过后,却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我们都趴在地上,胖子实在是胖了点儿,趴在地上直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等了一会儿见我还没说话,胖子说,“怎么样了啊猴子,能起来了吗?快憋死我了。”
我说,“早让你减肥你不减。”
胖子说,“那能乱减吗?这可全都是力气。”
我说,“你就吹吧你。”
胖子说,“我吹什么吹,你不就嫉妒我嘛,想让我减得跟你似的?噢,自己当猴子还不够,你还想把我也变成猴子?”
我说,“当猴子怎么了?孙猴子不比猪八戒强?”
胖子说,“孙猴子当然比猪八戒强,可夏侯猴子就没我张八戒强了。”
我说,“你什么时候又成张八戒了?你不是张飞吗?”
胖子一时贫走了嘴,赶紧纠正说,“啊对对,我是张飞。我是张飞啊,我弄错了不要紧,你可别弄错了。”
我说,“别以为人都跟你似的。”
“咳咳,”杨大善人实在憋不住劲了,“我说两位,咱是不是先起来再说话?”
“别急。”我说。
我从地上爬过去,爬到胖子的位置说,“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机关了?”
胖子说,“没有啊,我什么也没动,就在前面走来着。”
我拿出地质锤,挨着胖子前后左右地敲了敲,确实没有什么异常。
“都起来吧。”我说。
“刚才到底怎么了?吓我一跳。”杨大善人也是有点儿胖的,爬起来的时候气喘吁吁。
“我也不知道,”我说,“我以为触动机关了,不过看来虚惊一场。”
杨大善人说,“夏侯兄弟你可别大意啊,我们几个的小命可都在你手里捏着哪!”
我说,“瞧你那点出息,就你这胆量,还倒什么斗啊!”
杨大善人“嘿嘿”干笑两声,说,“形势所迫嘛。”
我没理他,我让胖子到我后面,我在前面走,一直走完了这第四层台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拱形的石门,两侧各蹲有一只石狮,一雄一雌,雄的脚下踩着一个绣球。
“得,这就是正主儿了吧?”胖子说完就上前摸那雄狮的头,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听见“嘎嘎”的响声又响了起来。
“快撤!”说完我一拉胖子,我们都退到三步开外。
但是奇怪的是又没有动静了。
五个人都面面相觑。
“你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