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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去你的好兵吧,你这个大坏蛋!
毛娜出来了。我问她什么感觉。她说跟上刑场似的。
第二个就该我了。
指导员拿着个本子坐在那儿,脑袋不停地晃,跟牙疼似的。
检查是多种形式的:默写、默背,穿插提问,顺序提问,逆序提问。而且默写默背有时间规定,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而提问回答时不准停顿,答不上来就扣分。
稀里糊涂的半个小时。
刚出来毛娜上前就问:小姐,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我说:奶奶的,我差点牺牲掉。
中午,桑达到宿舍找我,说指导员批了,我明天放单飞。
他说这话时是站在陶玲玲身边的。他向我报告好消息居然也站在高干妞身边真让我来气!
奶奶的!
我去找黑大个师傅。我把那五个鸡蛋拿给他,我说:师傅。这是他当我师傅以来我第一次认真地叫他师傅。
他笑了:叶子,你考得真棒,我就知道你会考好的。班长也很高兴,他说在年底评功受奖时一定给你个嘉奖。
我说:你别提他。
黑师傅说:班长严格要求你是对的,你不要太任性。
黑师傅又把鸡蛋放在我的手上。
我的眼睛湿湿的,桑达那小子如果像黑师傅这样对我那该多好。
刚回到宿舍,黄头发毛娜就特务般地跟了进来:小姐,我就说你那黑师傅比我那小个子师傅好嘛,鸡蛋虽然只有五个,可礼轻情义重是不是。
这臭丫头看得可真清楚!
她又说:我之所以没单飞因为没有人给我送鸡蛋。
我气得一点儿没脾气。
莎莎又给我打来一个电话。莎莎问我:怎么样了伙计?
我说:业务考核刚进行完,还不错,从奴隶到将军。
莎莎高兴极了的说:亲爱的你终于飞了,棒!
我说:哥们,您那针扎到什么程度了?
莎莎说:正练着呢,有点进步,亲爱的下次你再牙疼我给你试试。
我说:得了吧。
莎莎说:亲爱的,我正在要求进步,已经写了入党申请书。
我说:“哥们,我记得你连团员都不是怎么一下子就写入党申请书?
莎莎说:亲爱的,这问题我们以后再讨论,听黄头发毛娜说,你那黑大个师傅对你好极了好极了的,是真的吗?等我去找你玩给你大姐介绍一下,拜拜了亲爱的,吻你。
我拿着话筒,线路里传来“嘟嘟”的盲音。我决定现在就牙疼去卫生队找莎莎。我要把一切都告诉莎莎。
我去找桑达请假。
桑达正在检查陶玲玲的业务。他脸像八九点钟的太阳。
我冷冷地说:“我牙疼。”他看看我,好吧,找一个人一起去卫生队。我说毛娜她们上班去了,我自己去。陶玲玲这时细声细气地说:“叶子,我陪你去好吗?”
我看都没看她一眼,说:不用。心说:别玩虚的了,你陪我去谁陪桑达?再说,你和我一起去你知道我和莎莎说什么吗?我对莎莎说我喜欢桑达是你半路杀了进去搅得我心神不安,你会怎么想?你会不会觉得你太不光荣是可恨的第三者!
桑达说:叶子,那就让玲玲陪你去吧。
瞧!称呼都改了,对我直呼其名“叶子”,对高干妞已经“玲玲”了。
我狠狠瞪他一服,我说我不去了!
我把门顶响地摔上。
那个晚上,我流了泪。说不清为什么。
在军营的第一个冬日过去了。
七
载波班有一个外号叫狗子的家伙,想想吧,兵们给他这个外号就可知这位平时有多么的狗气。
这小子老和我过不去,见了我无论什么季节气候就玩了命地喊:秋天到了,叶落归根。跟呼口号似的那么卖劲。我也一样,看谁都顺眼就看他不顺眼,见到他我就想奶奶的世界未日差不多要到了。
狗子说我服务态度太他妈的差劲,对他尤其他妈的不好。
我说对,就是对你尤其他妈的不好你怎么样吧?
他说你语言他妈的不美。
我说对你这号的太他妈的语言美了就便宜了你。
狗子有事没事就抓起电话找老乡,好像总机是他们家的,而我们这些守机员全是他家保姆一级的佣人。
邪了,狗子老家的人,遍布全军,只要总机能要到的地方,保证有他一个狐朋狗友。我想如果我们军的一支部队在美国驻守他也会拉一个老乡的。
一次夜班,我又幸运地和狗子对班。我困得真想找个什么人吵一架。一本书没带,带了也没用,指导员不让看书。又不敢找个男兵聊天,指导员宿舍有监听器,让他听到了你就跑不了。他认为你和男兵聊天就是谈恋爱,不谈一男一女非亲非故怎么会有那么多话要说?这破逻辑就是指导员用来对付我们几个女兵的真理。
狗子又和他老乡聊上了。我想狗子上夜班也是困得没事干,所以才穷找。
我困得是实在不知怎么办好了。听电话,听狗子的电话。虽然偷听用户电话值班制度上不允许也不怎么道德,可你总不能让自己困得要死吧!
迷迷糊糊地打开半键,就听见了狗子好京剧演员调嗓子般的声音。
狗子和他老乡说他自己在老家谈过他妈的五个女朋友。
我心说你那狗德性还五个呢。
老乡问:你一定有不少经验吧?
狗子说:那当然,五个,五个味。
老乡问:听说你们那儿有女兵,有长得盖帽的吗?
狗子说:有,最漂亮的叫叶子,给我们接电话的这位;其次是毛娜。可这丫头就是头发黄了点,跟狗尾巴草似的。叶子那丫头的头发他妈的挺棒,打了黑鞋油似的。
老乡问:老弟,你这么有本事没和她套套近乎?
狗子说:嗐,别提啦,叶子那破丫头厉害,尤其对我,可能她是看上我啦?
我心说这个万恶的王八蛋!
老乡说:老弟,努力嘛!
狗子说:不行啊,这丫头糖衣炮弹都动摇不了,何况总机班有好几位弟兄,尤其是她那黑大个师傅,我冲叶子笑笑他都晃拳头。
听完狗子的电话我总结:狗子这么坏,居然谈了五个女朋友,怪了不起的。
过了几天,黄头发毛娜忽然问我狗子这人怎么样?
我说叫狗子这名的人能怎么样?
毛娜说我的小姐,您不能只看表面现象一个人的好坏在本质。
又过了几天,狗子开始和我套近乎,并问叶子,毛娜这人怎么样?
我打心底不想理他,说毛娜怎么样关你什么事?说完便走。
回到宿舍,黄头发毛娜正对着镜子美滋滋地照镜子呢。我说,照什么照,再照黄头发还是黄头发。
毛娜照了好久好久,突然又神神秘秘起来,转身问我:小姐,你看狗子这人怎么样?
我说你怎么又问这话?狗子也问你怎么样,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毛娜说你说呀。
我说我明白了,狗子正在追你是吧?
毛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可以这样说吧。
我说上帝,你怎么可以让他追你呢?狗子那家伙成份不怎么样,曾经一家伙谈过五位。五位你知道不知道?
毛娜把头一扬说这是男人的成熟,我不在乎。
我跳起来大叫,你当兵当糊涂啦?五位可不是闹着玩的!
八
莎莎要去一所陆军学院学习,临走时她第一次到我们连看我。亲热了一阵子她要我陪她去看桑达。我说我才不去看那个坏蛋。
莎莎去了,一会儿又回来。莎莎说桑达怎么带陶玲玲。
我说陶玲玲是“高干妞”。
莎莎说我帮你出气怎么样?把桑达夺回来,我也觉得这小子挺适合你。
我说那多没意思,我才不稀罕他呢。
莎莎说过,比他好的有得是,哥们到老陆那儿帮你抓一个来,保证是飞行员的体魄比桑达还棒。
我说好,他在上面自由飞翔我在下面望星空,挺诗意。
莎莎还会见了我的黑大个师傅。
出来时,莎莎说真棒!肩宽背阔跟古罗马斗牛士似的。
在军区通信兵业务技术比赛中,我那黑大个师傅一举夺得个人第一名。我们班获先进班集体的称号。桑达也许被评为优秀班长。
桑达继续带陶玲玲。五个女兵四个都单飞了就高干妞几个月了还是愣飞不出来。弄得我们那穿老式黑布鞋的指导员也没了脾气,高干妞你敢怎么样?我们营长曾是陶玲玲老爹的警卫员,你说我们指导员敢怎么样吧。
而我们那班长桑达却依旧是全心全意的,跟老母鸡爱护小母鸡似的从没烦过。
黄头发毛娜说看这局势咱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