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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外屐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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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指点了迷津,我的心里安稳了许多,坐在行李上等接我们的汽车。及至坐在车上,服务人员倒是十分殷勤。只是有人不断向我们索要小费,我想,我们总共160美元的费用,由财务大使放在皮带的夹缝中藏着呢,哪里有什么资本主义的小费,所以大家就装疯迷窍一直到达食宿地。时为当地晚12时,我的手表已经是北京时间19日3时了。在询问点突然看见一位同胞,我问及各种情况,他都一一做了解答,问他贵姓,才知道是张先生,并且是明天下午亦上班。悬挂的心才一块石头落地。被人送到一个单间,又被索要小费,我心情一好,就慷慨拿出一张五毛的人民币和一瓶风油精相赠。
  时差大,调节不过来,冲凉后上床。窗外蚊声如雷,由此而想到疟疾,颇不自安,于是思家不已,又服安定,才昏然入睡。当地时间早上六点被同伴叫醒。与大家一道用早餐,凡鸡蛋二,软饼一,牛奶一杯,伙食不错。之后,集体外出观光。似乎没有特别可以记录的,来来往往的公车,打扮得红红绿绿,一些人在车门上悬吊着,车里大声的放着南亚风格的歌曲,人们的衣着朴素,表情抑郁。沿途有豪华建筑,也有贫民集居区。阳光火辣,蚊蝇成阵,人地生疏,语言不通,只好转回住地。中午伙食为自助餐,亦丰盛。人众眉开眼笑,不免孔饭豪饮一番。之后是‘吃得饱、睡得着,不怕蚊子咬脑壳(ke)’,直到下午三点,才去等候张先生,张先生在四点上班,随即为我们安排,之后出发。经过几次三番的东比西划,加上风油精、万金油开路,六时进飞机场,旋即登机。
  起飞后,天已黑,舷窗外,什么也不清楚。于是又打瞌睡。约两小时后,到孟买,下飞机而不出机场。除印度警察外,未见其他印人。我等16人静坐等候。突然有人招呼,一看,来的两位中,有一位同胞,其人清秀,操标准的普通话,他问,您们是去亚丁的吧?这位先生是也航的工作人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在也航工作人员把我们的机票拿去办理手续时,我感激的问同胞,‘在此地机场工作吗,’他说‘不是’。我又问,‘在北京什么部门工作呀?’他说,‘我去以色列工作,家在台北。’我只好说,‘我们大家谢谢您。’这之后是很长时间的等待,以至怀疑是否受了骗。我把怀疑悄悄向县太爷说。他说,不会吧,我们有什么可骗的呀。我想也是。这时,那位也航的工作人员倒是不慌不忙的来带领我们办理登机手续了。
  由于换飞机,虽然我们购买的是联票,但是也要几经检查,比较麻烦。直到当地时间次日早晨四点,才通知上飞机,登机时只见人众争先恐后而去,上了飞机,才知道不按座次,于是只好坐在后排的临近舷窗位上。通过舷窗下望,唯见海天茫茫,不知有他。五时半,东方发红,看到海湾,知道是阿拉伯海湾,但是也没有看见什么。六时,到亚丁机场。候机厅外,看见两位同胞向我们挥手,知道迎接我们的人员已到,马上觉得任务已经完成。看机场挂钟,正六时一刻。出机场时,检查行李颇烦。我用早已准备好的一把工艺折叠扇巧妙赠送那位签字人员,该员一笑,在一张表上用笔签画了一下,就说ok,行李并不打开,就出关了。但是整个出关手续一直办理到八点。全体人员,才携带行李上车向我们的亚丁办事处赶去。
  亚丁办事处主任,兼职任项目办的技术组长、党组书记,是一位副厅,在我们把携带的一切东西交清楚后,就叫我们开饭。奇怪的是,饭菜的质量,与北京的‘春来旅社’堪称伯仲,不过,大家知道规矩,所以,不敢怒、不敢言的草草了事。我本来还想向主任说说沿途情况,做一番丑表功的,谁知道开饭未完,就有人通知马上上车,赶赴技术组,说是到了技术组还要赶到工地呢,这个老厅也未见着了。
  亚丁气温很高,我是汗如雨下,只好不断喝矿泉水。果然,到了技术组就说除开留几个人以外,其余的立即赶到23公里以外工地。技术组副组长,是一位局长,彼此认识,但是,外事有纪律,不能套近乎。只好互相点头而已。我就立即按照安排赶去工地。这样,我的援外生活就开始了。
  二、新妇入门
  到了住地,才知道专家的住地这么简陋,一切都是乏善可陈。有六、七座灰色纤维板的活动房屋,属于寝室,房屋内拥挤地放着行军床,之间要侧身才能通过。床上挂着似乎灰尘满布的蚊帐,草席上是一个枕头,一张毛巾被。唯一的豪华设施,是一个窗式空调,开启时间,全房屋都要有节律的随之共振,很容易引人入梦。厨房和食堂,稍微高大宽敞,一则防火,二是开会和看电视的所在。此时我才知道,援外专家的住处,竟是这样的光景。不过,人类都是爱美的,都热爱生活。于是,在房屋端头的空地上,看见有人种着一丛丛红得让人陶醉的叫作非洲红的花。不免使人眼睛一亮。
  第二天,就由队领导安排一位张工向我交代工作,实际是一种移交工作的意思。张原来是在一队作副队长,因为人似乎有点心直口快,据他说是得罪了队长,就由领导把他调至二队当技术员。这是国外处理问题的一种方法,因为不能叫你回国,飞机票你出不起呀。近日他又与二队的领导关系不融洽,所以又调去技术组。我就来当他的替身。工作本身也是很单纯的,对内,无非把资料搞清楚,我对这一套本不陌生,因为在作‘另类’期间搞过这些名堂,当然是很容易的,所以交接得十分顺利。
  既然顺利,领导安排也抓得紧,就叫我下午上工,就算是正式‘到职视事’了。‘职’是当工地施工人员,管十余名被称作专家的工人;‘事’是共同站在太阳地里,看这些专家是否尽职守则。降水小和气候炎热,使得山野都释放着热气和灰尘。灰黑色的岩石,经过开山放炮,显得张牙舞爪、森若异兽。下面的河滩常年无水,只在一些石头缝里,才能发现一线细流。远处,可以看见一些小块的绿地,上面种着咖啡和‘卡特’,是唯一令人注目的地方。这就是工地。
  有时看见专家们忙得很,我就想过去帮一把手。一个专家说:‘陈工,你不要这样,如果队长知道了,你我都麻烦,你是管我们的,要有一个管的架式,我是做工的,要有做工的样子,这是外面的规矩。’
  听到这里,我就马上想起了出国前,人事科长给我讲那些‘吃得的’教导,也就背手去工地‘站一站’、‘看一看’、‘转一转’了,决心做一位专门‘嘴力眼力劳动者’的管理人员,我当然以眼力劳动为主。
  我们二队的队长,姓马,在国内是一位资深的‘正处’,人是满好的,彼此也曾在一些会议上见过面,在一些饭局上碰过杯。但是外事有规矩,一切得公事公办。他工作负责,更可怪的,是他连草帽也不要,坚持在太阳下面曝晒,因此脸色黑黝黝的。恍惚要尽量吸收日光,以增加钙质,来支撑他那瘦小羸弱的身躯。不过,大家都非常尊敬他。对于我,估计他有所顾虑,怎么这位在国内吃‘正处’的‘高工’,突然要到这儿来当施工员,肯定有点名堂。但又决不是犯了错误,有错误还能出国?所以,他倒是常在我管的工地上来扫描,估计一是看我到底干不干得来,二是看我是否懂规矩。及至看到我完全是正规的‘视事’的样子,所以,第三天的上午,在工地,他就给我一本内部编纂的《管理手册》,要我学习一番。而且说‘这个手册,执行是全面性的,即都要执行;阅读却是要有级别的,即一般人只做不看。’
  解读之前,我以为是什么管理范本,会从泰勒老祖宗那儿开始,一直到现代的行为管理学方面的东西。殊知大谬不然,翻阅一道之后,觉得从生产到生活,从外事到内管,无非是一大碗羊杂狗碎,我这样年纪的人,打死也记不清楚。幸亏我善于联想,马上就记起孔老夫子的一段教导: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无言,非礼无功’,而此地只需把‘礼’字用‘喊’字来代替,就行了。深入一步讲,什么‘韬光养晦’不行,‘敏于事而讷于言’也不行,最好的办法,是如俗话所说的“癞蛤蟆戳一下动一下”,就算中规中矩了。
  我又想,既然出来的人都不会是等闲之辈,其中必有深沉之处吧,于是又翻读了一遍,发现很有一些妙处:本来21页就有‘讲究卫生’的条款,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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