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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星儿姑娘,你实在没有必要这样。我的制帽厂刚刚成立不久,正急需人手。如果你能把所知道的东月派的秘密提供给我们的话,你的前途还是光明的,你将来的生活还是很美好的。”“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没有人性的家伙!”那星儿怒视着我说。“我竟然愚蠢地把你当做好人,甚至打算把你接到捞月宫里,心想那样你就可以每天捞你的月亮了。甚至,昨天晚上我还做梦,梦见和你一块在捞月池中捞月和嬉戏……没想到你是在利用我!与其看着你这样的恶魔在世界上为非作歹,我还不如与你同归于尽!”说着,那星儿猛地向我撞来。但不等她冲到我跟前,已经被我的卫兵给捆了起来。
“那星儿,我做事情是为了我们伟大的捞月事业,并不为了儿女私情。”我将手背在后面,来回踱着步说。“不过,你也不用害怕。你长得这样漂亮,没有哪个男人会忍心给一个大美人戴上重重的帽子。说实在的,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如果抛开你的出身、你的家庭,只要你肯归顺我们西月派,我也就不计较你以前的过失。那样的话,你也就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被戴上帽子了。难道你觉得不好吗?”一口浓痰从那星儿的口中飞出,正落在了我的右脸上。“誓死捞月,你死掉那份心吧!一旦认清了你的真实面目,我是一定要同你决裂的!如果能活下来,我一定要报仇雪恨!”“有些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将手一甩,“来人哪!把剩下的七顶帽子全部给那星儿戴上!”“誓死捞月,你这条狠心、卑鄙的剑鱼……”那星儿满头是汗,话未说完就栽倒在地,找她父亲去了。
我把如何给东月派的人戴帽子的经过向鲁鲁鲁族长做了详细汇报。鲁鲁鲁族长不但没有怪我将金鼓和银号二人用作帐前的随从,反而称赞我虽然年轻,但办事老成持重。鲁鲁鲁族长接着命令我说,为了清除全国、全族中的反捞月分子,工厂必须马上增加工人,而且要昼夜不停地生产。按照鲁鲁鲁族长的命令,我要亲临车间督导生产。几天后,十万顶帽子已经生产出来。
但帽子的推销却成了问题,因为实际上全国并不存在那么多的东月派分子。但我又接到了族长新的命令:宁可错戴一万,不可漏戴一个;把帽子按各村的人口分摊下去。族长还对我许愿说:分发帽子的任务一经完成,他便任命我为捞月国的副族长,协助他料理国家大事。
在高官厚禄的吸引和鼓舞下,我每天带着大批人马用达契车子拉着帽子,走出捞月城推销帽子。每到一地,我就把当地的族长召来,问他们是否完成了推销帽子的任务。对于完成任务好的村族长,我就口头给予鼓励。对于完成任务差的村族长,我一般用话语吓唬他们:不能如期完成任务,就按反捞月分子对待。大部分村族长都面带为难之色,但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又不得不接受。
几天来我深入基层的工作方法非常成功。但有一天我们到了一个村子,因为那里刚刚流行过一场传染病,村里十室九空,虽然族长为了本职工作尽了最大努力,然而还是剩下了数十顶帽子。我有意惩罚这个村族长,但在他的头上已经自戴了一顶帽子,因此也就免去了对他的惩罚。
我们坐着达契车继续向另外一个村庄赶去。走着走着,金鼓和银号几乎同时喊道:“路边有一个东月派!”“在哪里?”我问道。
“就是路边蹲着的那个!”金鼓说。
我一看路边确实蹲着一个人,就不分皂白地命令把他抓来。
“大人,大人,我有罪!我有罪!”那人穿着一件破袄,一见我就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那好吧。”我说,“你要老实交代为什么要从家里逃出来,而躲藏到这里。如果有半句假话,先割掉你的舌头!”“我老实交代!老实交代!”那人抬起头来,视线仍停在车辕下面,“我到小镇上赶集回来,半路上被尿憋得难受,就跑到别人家的庄稼地里行个方便。我不但踩坏了别人的庄稼,而且还露出了自己那不光彩的地方。请大人赎罪,请大人赎罪……”“住口!”我厉声喝道,“你要老实承认你是不是东月派或者他们的余党?”“大人,您看我怎么可能是东月派呢?”“大人,”银号说,“他的确是一个东月派,因为他蹲着时面向东方。”“大人,”那人解释道,“我面朝东方是因为我不愿让别人看到那不光彩的地方。”“胡说!你纯粹仍然对东月派抱有感情!”我命令道,“金鼓、银号,快拿帽子给他戴上!”那人想继续争辩又不敢争辩,只好戴着沉甸甸的帽子东摇西晃地走了。
我们继续上路,想在天黑之前把剩下的两顶帽子抛出手去。这时迎面走来两个穿长衫的人,斯斯文文,一副读书人的样子。他们边走边说,谈笑风声。
一个说:“天不下雨闷得慌。”另一个说:“东风吹来凉爽爽。”一个又说:“借问西风何处去?”另一个又说:“黑夜之中捉谜藏!”这两个人正为自己的佳作得意,金鼓、银号上去把他们带了过来。这两个人面面相觑,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知道为什么要给你们戴帽子吗?”我厉声问道。
“我们实在不知为什么呀!”一个说。
“如果知道,我们就不会那样做了。”另一个说。
“你们都在放屁!”我怒斥道。“'天不下雨闷得慌,东风吹来凉爽爽'是什么意思?你们的用心多么明显!你们是说,当听到东月派所说的话,就感到舒服,就感到高兴!”“大人,冤枉呀!”“我再问你们:'借问西风何处去,黑夜之中捉谜藏'两句又是什么意思?”“呈秉大人,这两句是说:不知道西风哪里去了,大概是在黑夜之中消失了吧。”“你不要无理狡辩!”我狠狠地瞪着他们说,“谁都知道你们在作藏头诗,你们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们的用意太恶毒了!你们是在说:西月派的人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去捞月?他们大概都在黑夜之中嬉戏捉谜藏吧!”“大人,冤枉,我们的确冤枉呀!我们实在没有别的意思。我们认为东风就是东风,而不是什么东月派;西风就是西风,也决不是什么西月派。请大人开恩,别给我们戴帽子了吧……”我一看天要黑了,忙命令到:“快把帽子给他们戴上!”两人见哀求也无用,就乖乖地戴着帽子走了。
但车子上还剩下一顶帽子。如果能够把它抛出去,我们也好到前面的村子里庆贺一番。快到村口时,从对面来了一个人。他一见我们,调头就往村里跑。但没跑多远,就被金鼓和银号捉了回来。
“大人,我……我准备到地里弄把青菜,并没干什么坏事呀!”“你走路冲着东方,岂不是东月派?”我说。
“大人,我知罪。以后我走路要冲着西方。”“那你仍然是东月派。因为你的背是冲着东方的!”“那我就冲着北走。”“那你还是东月派,因为你的右耳冲着东方。”“那我就冲着南走。”“那你同样是东月派,因为你的左耳冲着东方。”“那我就不能动了吗?”“我们绝对没有禁止你的运动。你可一直向上或者向下嘛!”“大人,我不能做到。”“既然如此,那就说明你是一个地道的东月派分子,而且根本无悔改的表现。金鼓、银号,把最后一顶帽子给他戴上!”打发了最后一顶帽子,我们走进了前面的村子。此时这个村里的族长正等在村口,手持蜡烛迎接我们。
“厂长大人,”村族长将我们迎到家里,摆好丰盛的宴席说,“我们领到的帽子已经发下去了一半,剩余的一半任务可望明、后两天完成。”“你做得很好!”我肯定地说道。“如果你的工作出色,我可以提拔你到制帽厂做一名车间主任。”“到时我一定为您效力!”村族长点头哈腰地说。
“发放帽子的工作是否顺利?”我问。
“顺利得很!顺利得很……”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妇女的叫喊声:“冤枉呀!我要见厂长大人……”村族长脸色一沉:“快把那臭婆娘赶到远处去!”我向门外一望,见那妇人已经趴到了门口,就将手一挥说道:“让她进来,看有什么冤屈。”那女人一进大门,就跪在地上喊道:“厂长大人,我冤枉!”“有何冤枉,讲给本大人听听。”我很和气地说。
“大人!”那妇人涕泣着说道,“我是一位良家妇女,两年前丈夫在一次捞月比赛中被剑鱼击断腰部而亡,留下了我们孤儿寡母。就是你旁边的族长,他见我们无依无靠,就对我起了歹意。一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