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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了会多丢人呀,最终在心的战抖中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她想劝他几句话,但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想过遇到这样的问题应该怎样对待。
“你过得还不错吧?”
“噢噢,还可以,噢,是的,”她凌乱地说。
她告辞的时候,郁青站站了起来,凑近她的脸说:“我可以再吻你一次吗?”
婉婉低着头,一会儿又摇摇头说:“我们都已经走到今天了,过去了的就过去了吧,我……”她把脸扭开了。
他没有作声。婉婉抬起头来,看见了一张怅惘的脸,她同情起他来,几乎就要改变初衷答应他了。但是她已经决定了,默默地转过身向外走。
郁青跟了出来,带着她在复杂的巷道中穿来穿去,来到了路边。婉婉坐上了出租车,驶出一段距离,回头望时,透过玻璃窗还看见郁青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的方向。
婉婉怜惜郁青的穷酸,惊诧于他对自己的旧情难忘,但是更让她的得意是,郁青当初在左呼风右唤雨光彩夺目的时候,心中是有她的位置的:他一直在喜欢着她,并不如当初她所猜想的那样,她不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会忽略她的存在。虽然她自认为是一个灰姑娘,然而却是他的白雪公主……她晕乎乎地没有感觉到汽车已经停下了,直到司机提醒,她才付了钱下了车,这时忽然想到她还没有告诉郁青郭松龄要见他呢,也没有约好什么时候和他再次见面。她感觉怅惘。
婉婉打开门,没有看见邓红菱,知道她一定在书房上网,于是上楼去,拧开书房门,吓了一跳。
邓红菱长发凌乱地垂到肩背上,赤身裸体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把键盘敲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来。她听见声音,扭过头来看看,笑着说:“婉婉姐,你回来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
“聊天呀。”
“聊天需要脱光衣服吗?”
“视频聊天就是这样的啊,要不怎么叫视频聊天呢?就是互相看,要看总不能只看一张脸吧?眼看脸,大街上帅哥美女多的是,何必还到网上来呢?网上就是看自己想看的平时又不容易得看的东西,男人喜欢看的就是脱光了的女人。婉婉姐呀,你经常聊天不知道吗?聊天室就是性爱交际的地方,生活中找不到,就到网络上来。你看那些同性恋的人不是露骨地找对象吗?因为同性恋的人占少数,生活中不好找,所以才到网络上来征集。你看聊天的时候总是男人找女人,女人找男人,那就是为了找见面的对象,好做爱呀。婉婉姐,我搞不明白,你上网都聊什么呀?”
邓红菱说完,看看屏幕,又“切嚓切嚓”地忙起来。
婉婉看看屏幕,视频窗口上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上半身像,肩和胸都是裸露的。旁边的聊天内容一行一行地跳出来:——刚才来的是谁呀?
——我姐姐。
——好漂亮呀?你们家都是美女吗?
——(表情)
——可以叫她给我看看吗?
——你去死吧!!!!
——还是你最漂亮。
——不许胡说!对了,你再给我看看。
视频窗口上的镜头就开始往下移动,在他的两腿之间停住了,画面上是一个充满勃勃生机的男性生殖器官。邓红菱把图像放大了。婉婉看着,心里很紧张,脑中就不自觉地映出自己和丈夫在床上的情景来。她的血液渐渐加快了流速,身上的肌肉逐渐绷紧。这是性爱的冲动。
邓红菱手颤抖着。她用鼠标光标在屏幕上慢慢移动,眼睛随着光标一处处地细细分辨。她把鼠标放下,直起身来,嘘了长长的一口气,转头说:“婉婉姐,你要是男人就好了。网上聊天真不过瘾。”
她忽然站起身来,抱住婉婉响亮地吻了一下,又坐下了。她忽然感觉到椅子上有什么,急忙找了纸来擦,然后坐下来继续聊天。
——我们是什么时候可以见面?
——马上就可以。
——真的?在哪儿?
——火葬场!你叫了殡葬车来接你吧。
邓红菱哈哈笑了两声,关了视频窗口,然后穿上衣服。
“以后不准这样聊天了,要不然我不准你上网!”
邓红菱看着婉婉,嬉皮笑脸地说:“姐姐理解我一点吧,这是人人都要需求的啊。我以后不再出去找男人了,过过干瘾总可以吧?”
“你以后不出去约见网友了?”
“是呀。”
“为什么呢?你不是要这样找对象的吗?”
邓红菱看了看她,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失望了。他们想的就是怎样把女人弄上床去。——当然松龄哥例外。”
婉婉不再说话,转身走到小客厅里坐着。由于人少,小客厅极少用过,但是因为邓红菱每天打扫,皮质沙发一直是光光亮亮的,地板砖也清清楚楚地照出素色人影子来。
婉婉在回味刚才邓红菱亲她一下给她的感觉。当时她正被电脑里的视频图像弄得心慌神乱,脑里尽是色情情景,被她这么紧抱着一吻,忽然间什么都不见了,平静下来了,只是感觉到右颊上被唇印过的那个环形区域内热乎乎的,似乎她的唇还贴在上面没有离开。同时感觉身体如运动后的酥软。这一吻的强烈感受,和当初郁青吻她后是多么相似啊。但是那一吻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给予的,自己曾遐想过许多和他的美妙生活的男人,那一吻等于是一个期望的实现,虽然就那么轻轻一碰。这一吻来自一个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十八岁的小保姆,这一吻是沉重的。为什么男人的吻和女人的吻都能让她回味无穷呢?
婉婉下楼来,邓红菱也下来了。她看着婉婉,忽然笑了。婉婉以为自己的心思给她发现了,开始局促起来。
邓红菱笑过了,说:“婉婉姐,你照照镜子。”
客厅里就有一把镜子。婉婉照过了才知道是邓红菱抹过口红的唇印还在自己脸上挂着呢,她也忍不住笑了。
过了几天,郭松龄有空了,便和婉婉去找郁青。婉婉事先打电话和他约好了,他依然站在公交车排下面等。婉婉夫妻钻出车来,婉婉把郭松龄介绍给了郁青。
“郭老板!”郁青伸出手来迎接他的握手。
“你叫我松龄吧,”郭松龄递给他一张名片。郁青看了看,珍重地放进口袋里。
“附近有停车场吗?”郭松龄问。
“好像没有,——我没大注意过。”
这是不知道从哪儿钻出一个交通警察来,他来到别克车前,拍着车头问:“这是谁的车?”
郭松龄走了过去。
“这儿不许停车!”
郭松龄没有说话,钻进车去,拿出五十元钱并自己的驾驶执照塞给交警。
“你们上来吧,”郭松龄对郁青和婉婉说。
第七章郭松龄打开车后门,两人上了车。郭松龄把车开到一个商场停好,三人走出来,进到一家酒吧坐下来。郭松龄和郁青要了冰镇啤酒,婉婉要了桑椹酒。
“西安要出几个大项目,很有前途,”郭松龄说。
“抓住古都这个中心,旅游方面很有前途,”郁青说。
“西安算得上中国的地理中心,使里面就是依据这个来规划旅游发展的。”
他们就这样天南海北的谈论着,一会儿是台海风云,一会儿是处世之道,一会儿是杨贵妃。大约谈了两个小时,郭松龄的手机响了。
“噢噢是的。明天?明天不如今天。百分之五太少,加点加点!那我还不知道吗?好吧,你在那个位置?我就来,就来!”郭松龄对手机说。
他对郁青说,今天有点事情,要见一个人,失陪了。然后站起来会账。三人走出酒吧,他叫二人等着,自己开了车出来,把郁青送回到机修厂,然后往回开。
“你找他干什么?”婉婉不解地问。
“找他说话,聊聊。”
“聊什么呀?”
“聊什么你没有听见吗?”
“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意思,特意找了人家来,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这就是办事嘛,”郭松龄笑着说,“这里面的学问深呢,这个你就不懂了。”
“我还以为你要找他给我们公司办事呢。”
“就是这样的。双方都在试探呢。他想知道我的诚意和实力,我想知道他到底有多少水平。”
“那么你试探出来了吗?”
“还可以。过几天你打电话给他,我给他的工资底线是一千块钱一个月,——事实上我计划的是一千五,但是你要这样告诉他,——叫他给我跑业务,名义是业务经理。跑成功了有百分之十的利润提成。叫他下星期以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