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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见婉婉不明白道理,很想扇她一耳光,不过忍住了,说:“算我是为了我自己吧,我爱你一场,你就不能为我做这件事情吗?”他虽然尽力想说出“爱”字的感情来,但是那强装的语气连自己都不满意,“这也是你老公的要求,”他接着补充了一句说。
“我老公?你说些什么呀?他会这样要求我吗?”
这个傻娼妇!郁青心中骂道,邓红菱暗示她的那些话,原来她根本就没有听懂。
“不是!红菱也许是这个意思,老公怎么也不会这么想的。”听了郁青叙述邓红菱的话以后,婉婉说,忽然又想起来一句:“你怎么知道这话的?”
“这么说你是不答应我了?”
“不答应!我为什么要答应?我应该答应吗?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
郁青拿出三张照片来丢在婉婉面前,婉婉看了,大吃一惊问:“这是那个下流坯子干的?”
“我照的,”郁青满脸寒霜地说。
“你?”婉婉瞪着他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你想想啊,假如我把这些照片给你老公看了,他还会相信孩子是他的吗?他还会要你吗?”
“你不能给他看!”婉婉叫起来。她把照片紧紧地拽在手里,好像一不小心就会飞到郭松龄眼前似的;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要你答应我去见陈投币,我就当着你的面,把这些照片统统烧掉。”
“所有的照片?你是说除了这几张,另外还有?”
“当然还有,谁看了都知道你干过什么。”
“在哪儿?”
郁青很恼火,婉婉尽捡些不重要的话来问他,“如果你不同意的话,”他说,“我就只好把这些照片给你的老公看,那样的话,你还能过这种养尊处优的贵妇人生活吗?”
“你这个卑鄙小人!”婉婉气得破口大骂。她手脚冰凉,鼻涕横流,“我以后再也不要见你!”她哭着吼着,抬起脚来就往外走。
郁青紧跨两步,拦在婉婉面前,竖着一根食指一点一点地说:“听着,我给你一天时间作决定,如果明天中午之前你还不答应我,我不但要把这些照片交给你老公,还要把它们贴到大街上去,让众人都能看见。你想想吧!”
说完,他让开了路。婉婉却并不出门了,把已经打开了的大门砰地一声和上了,回过头来伏在床上哭。
郁青见她回头,见她哭,放心了不少。他坐在一旁,静静地等待她。婉婉好容易哭完了,坐在床沿上,一只脚放在地板上,另一只脚缠在上面,两手放在床单上,半低着一张湿淋淋的脸,眼无神地看着斜前方湿淋淋的地板。她新近把头发染成了油黄色,这时候一部分也被泪水浸湿了,凝结成一缕一缕的垂在脸旁。
婉婉大半天不说话。郁青等不及了,开口说,其实你也不就是多接受一个男人吗?对你来说什么也不损失的。你把事情办成了,你老公还会照样爱你的,我也只会更加爱你,你要想一直跟着郭松龄也好,要想嫁给我也好,或者我们永远保持这种关系,或者你不愿意保持,这些都由你自己来选择,没有人阻拦你。所以最受益的还是你自己。如果你依着一时的冲动,错过这个机会,就一辈子都完了。我是不会再理你了,郭松龄看了我给他的照片,你看他怎么样对你!“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品德高尚的人,我才——我才喜欢上你的,谁知道你们都这样卑鄙无耻。”婉婉并没有发怒,面带清怨和委屈地说。
“高尚?你把什么看作高尚了?这个社会没有高尚,有钱有地位才会受人尊敬,那样的人才叫高尚。为了钱,只要不丢命,还有什么手段不可以用的?你看那些明星,唱歌的咯,演戏的咯,搞体育的咯,甚至写书的,今天和这个人睡觉,明天和那个人睡觉,睡了还生怕人不知道,还要大张旗鼓地宣扬出来,引一棒追腥逐臭的记者去采访去侦查,在报纸上报道出来。照你的想法,他们高尚吗?可是他们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追着签名,走到哪里都会被当作上宾款待,他们一出名了就成了少年学生模仿的对象。如果他们不高尚的话,法律会允许他们这样做吗?他们可是影响着一代人哪!不,法律许可他们这样做,允许他们成为报纸的头面人物。人要善于利用自己,趁现在年轻貌美,多为以后的生活创造一些,你别去想什么是合理的,什么是不合理的,什么是高尚的什么是卑贱的,那些词语是书上才有的,现实生活中并不实用。陈投币那个杂种,什么女人没有见过?可是他偏偏看上了你,这是你的运气,这是机遇。不抓住这个机遇,以后想要找这样的机会都找不到了。”
婉婉不接他的话,闷坐了半天,说:“给我烧点水,我要洗洗脸。”
郁青烧好了水,倒进盆里,给她端到面前来。婉婉默默地洗着,忽然问:“他那么风流,会不会染上性病?会不会传染人?”
郁青简直忍不住笑,但是他终于忍住了。“不会的,”他说,“他有性病的话,还会那么生龙活虎的吗?现在除了艾滋病,还有什么并不能治的?他那么有钱,即使有病也及时治好了,这个你尽管放心好了。你要是真的害怕,戴上避孕套好了。”
婉婉不说话,继续洗着,洗完了,默默地坐着。一会儿她站起身来,一声不响地拿上包就往外走。郁青急忙问:“你往哪儿去?”
“我要问问老公,他是不是真的根邓红菱那样说过。”婉婉头也不回地说。
郁青本来以为她已经答应了的,他心里正得意着呢。他知道只要婉婉出马,就一定会成功,谁知道中途又生变故了。他掂量了一掂量,觉得不能让她去问,一是在郭松龄心里,还认为郁青确实在和姗姗沟通,事情正进行着呢。二是郭松龄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情是由婉婉出面才做成的,郁青的功劳就打折扣了,他害怕郭松龄不会按照合同上的约定给报酬。
“问?”他说,“现在问已经晚了。”
“为什么?”
“他要是问你当时为什么不反应,你怎么回答?你是不是告诉他是我提醒了你才明白的?这不是要扯出我们的关系吗?”
“那么你说怎么办?”
“不用问他了,你仔细回忆一下红菱的话,多想想就明白了。”
婉婉无语,脸上现出悲哀来。一会儿她用力把包一甩,砰地打到郁青脸上,同时跺着脚声嘶力竭地说:“我不干!你们这帮王八蛋!都是王八蛋!”
郁青知道她是同意了,于是叠起千般柔情抚慰她,又是抱,又是吻干她的眼泪,还给了她许许多多的承诺,讲了许许多多这件事情成功后的美好前景。他本来想再给婉婉一次销魂的感受的,但是总也激不起她的性欲来,只好作罢。
这时候已经是中午时间了。郁青叫她一起到饭店里吃饭。吃完饭,他就催着婉婉给陈投币打电话。
婉婉呆了一会儿,问:“他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郁青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他在以前吴翠花给陈投币打电话的时候,就把他的手机号码记住了。他把号码告诉了婉婉。
婉婉拿出手机,想了好一会儿,忽然又把上身扭了几扭,说:“哎呀我不想去见他!”
“你别紧张,别害怕,”郁青说,“女人就是陪男人上床的,你管他是谁,反正都是那么回事,不过二三十分钟就完了。你可要算算账啊,这二三十分钟,可就带来几百万的收入啊。”
婉婉无言地拨了号码,把手机拿到耳边,嘟——的声音响了几下之后,传来一个声音:“喂?”
“喂,”婉婉小声答。
“哈哈是你呀?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好好!你来得很及时,再晚了就没有指望了。这么办吧,我在长安大饭店2503房间等你,你马上来!啊?喂!”陈投币说。他居然一下子就听出婉婉的声音来了。他说话很快,不容人有插嘴的机会。
“噢,”婉婉说。
“你真好,”郁青激动地抱着她说。虽然她非常冷淡,毫无反应,但是他还是深深吻了她。
“他说在那里等你?我们现在就去!”他说。
婉婉拖着懒散的脚步,跟在意气飞扬的郁青后面。郁青絮絮叨叨地告诉她要注意哪些问题,一定要问明陈投币哪些问题,在什么时机里问,婉婉似听非听,一言不发。他们打的来到长安大饭店,走进电梯室,郁青说:“你先上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我一个人去呀?你为什么不上去?”
“他见到一个男人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