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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松龄想了想,还是把陈投币的要求告诉了他。
“婉婉的意思呢?”
“她不是这种人,你是知道的。”
“那不是很简单吗?陈投币不就是要一个女人吗?你找一个漂亮些的,送给他享受几晚上,他什么事情还不答应?”
郭松龄笑了。事情确实如此,不过他自己没有想到这个办法。他见到刚才进去劝婉婉的那个服务员探出半个身子来向他招手,便挂了电话,跟着进了房间。婉婉见他来了,把脸扭到旁边去笑。看来女服务员很会说话,利用她劝解的作用奏效了。
“好了,太太谅解你了,”服务员一边说,一边冲郭松龄使眼色,“我有事情忙呢,不能陪你们了。祝你们过得开心。”她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小姐请等等!”
“噢?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第二十三章
“你晚上值班吗?”
服务员惊讶地看了郭松龄一眼,又看了看婉婉,“不上班呀,”她说。
“我请你今晚代我们去见一个客户,和他面谈,行吗?”
她明白了,略带羞涩地地下了头,不说话。
“面谈一次,给你五百块钱怎么样?”
“你们好象是大生意噢?”她说。
“那么八百块钱,行吗?”
她低着头不出声。郭松龄写了一张纸条给她,说:“这是他住的宾馆房间号,这是他的手机号码。”
服务员飞快地接了纸条,揉成一团攥在手里,望着地毯不动。郭松龄给她三百块钱,叫她明天早晨来取剩下的。她飞快地接了,匆匆走了出去。
婉婉说:“你不是叫她去陪那老色鬼睡觉吧?”
“女人挣钱真容易,”郭松龄说,“今天精神好些了吧?要不要去过几大巴扎(巴扎:维吾尔语,市场的意思)看看去?”
“不去,我还想睡觉,你呢?”
郭松龄明白了婉婉的意思,看来她对自己的情绪确实冰销了。这还是婉婉结婚以来第二次主动提出来,郭松龄答应了她。两人揉成一团喘着气的时候,野马公司打电话来了,叫郭松龄去出席庆典午宴。郭松龄问婉婉去不去,婉婉害怕见到陈投币,不愿意去。郭松龄只好自己一个人去。这一次接待他的是公司总经理,也就是邵龙钟的叔父。他直说忙,上午对不起,并问郭松龄和陈投币谈得怎么样了。郭松龄掩住了陈投币对婉婉的意思,把情况告诉了他。
“这事我给他说说,”邵总经理说。
但是陈投币并没有来。邵总经理打他电话的时候,得到的回答是:我正在南山天池游玩呢。
整个下午没有见到陈投币。第二天早上,郭松龄和婉婉还没有起床,就听见有人按门铃。郭松龄穿好衣服打开门,进来的就是昨天的那个服务员。她脸红红的走进来,“他已经回西安了,”她说,“今天一早坐飞机回去的,还有他的女秘书一起。”
这就是说,服务员昨晚是和陈投币住在一起了,“他怎么说了?”郭松龄问。
“他要,他要……”服务员说着,朝刚从卧室里走出来的婉婉看了一眼,“他叫我告诉你,他说过了的事情是不可以随便塞责的。他叫你别给他打电话,除非是把人送进他的房间里。他说,人过去了,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郭松龄不再说话,给了服务员五百块钱。她迅速接过来,转身走了。婉婉走上前来问:“你们说了些什么?”
“没有谈成,”郭松龄铁青着脸说。他说完坐了下来,脸上堆满了愤怒。
婉婉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期期艾艾地说:“你别生气嘛,谈不成就算了,——现在我们怎么办?”
郭松龄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来,同时吐出三个字来:“回家吧。”
婉婉便进里间去收拾行李。她把两只旅行箱分别提到郭松龄面前来放下,看着他出神。郭松龄想了半天,说:“我们还没有去过敦煌呢,趁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去看看吧。”
“也好,去散散心,你也不会这么忧虑了,”婉婉说,“我给红菱打个电话,叫她别望我们。”
自从郭松龄和婉婉出了门,邓红菱就一直在等待郁青:他的电话或者他上门来。可是整整一个上午,他的这两种方式都不曾出现;下午,他依然没有音讯。她真想主动给他打电话了,但是忍住了,她不能让郁青看出来自己很在乎他,这不是因为女孩子的矜持,故做的矜持是郁青反感的。她是想看看自己在郁青心中有没有位置,有多大位置。黄昏来临了,门外的光线变成橙灰色了,她知道今天的希望成了泡影了,只好若有所失地关上门来,检讨自己哪些地方表现得不好,以至于没有抓住郁青的心。
偏偏在这个时候,门铃声响了起来。“岳家军”竖了两秒钟耳朵,冲门口吼叫起来。邓红菱略略整理一下心情,便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郁青。
邓红菱把门开了一小半,自己堵在门缝里,木然说:“对不起,婉婉姐出门了。”
“我当然知道她出门了,要不然我会这么晚来吗?我来找你呀。”
“找我什么事情?”
“你怎么说起这种话来了?你说找你什么事情呢?”
“你不要来找我,以后婉婉姐回来了,你找她吧。”
郁青左右看看,并没有人,他便忽然上前一步,掀开了门,拦腰抱起了邓红菱,一直走到沙发跟前,把她放在沙发上,然后回过身来关好了门。“岳家军”被激怒了,绕着郁青不停地叫,但是被邓红菱叫唤开了。
郁青走回来,在邓红菱身边坐下,就要去抱她,被她甩开了,“你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的,”她说,“说了就赶紧离开,半夜三更的,我不方便!”
“还有什么说的?我爱你呀!我这不是来陪你吗?”
“我听见了,没有了吗?”
“你是不是要我告诉你,我是怎么想你的,怎么……”
“你说吧,在我面前练好了,以后好说给婉婉姐听去。”
“婉婉?她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说给她听?”
“你别装蒜了!”邓红菱鄙夷地说,“你那点本事能骗得过谁去?上次你和她在你屋里干了些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会玩女人,找其他人玩去,我不是婊子,不是你想象的那一号人,你别想长久地欺骗我!”
“你以为我和她干什么了?我只是亲了她。”
邓红菱没有想到他承认得这么爽快,“还只不过亲了她呀?”她说,“那么你为什么不和她睡觉去呢?你为什么要亲她呢?”
“我不需要,我只需要她的心向着我。”
邓红菱对这句话听得不大懂,便默着不出声。郁青看了看她,只见她脸如清冰般的玲珑剔透,双目似愁非愁,似嗔非嗔,似怒非怒。她穿着吊带睡裙,双肩裸露,犹如白海棠花露出了最初的骨朵儿,半透明的皮肤尤其使她的身体引人入胜。他心里一阵激动,几乎眩晕了。他定了定心神,又开始后悔起自己这几天故意不和邓红菱联系来,他本来想的是,这样可以使邓红菱相信他并不是那么在乎她,这样可以取得恋爱的主动权,现在想来,这些有什么用呢?其实他本来计划今晚不来的,因为他恨自己那么沉湎于邓红菱,希望克制自己。不过他没有成功,到了夜晚来临的时候,想到了和邓红菱在一起的美妙感受,不自觉地便有心给她一个惊喜,所以没有通知,直接就来了。
邓红菱敏锐地发现了郁青的神态,但是置之不理,问:“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可以回去了,这儿不是我的家,我没有权力为主人留客。”
郁青明明知道对方是装出来的冷漠,却仍然感到伤心,就像小时候忽然发现了母亲变得不喜欢他了一样。他想,这是因为邓红菱不理解自己的处世理论而产生了误解,于是说:“我这么做,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呀。”
邓红菱很意外,问:“为什么?你说呀,我倒要看你找什么理由来说服人。”
“我们都不愿意过这种无家无舍的日子,都希望在西安站住脚,有足够的钱和地位,过上层人的生活,在西安出人头地。你不是这样想吗?”
“那跟婉婉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郁青坐在邓红菱身边,张开腿抱着头,说,“她就是上层社会的一分子,她老公开着一个公司,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在个体当中也算突出的了。而我们呢?一无所有,你在他家生活了一年多,不依然是一个每个月拿五百块钱的小保姆吗?这点钱对于你一生有什么帮助?我接近她,猎取她的心,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