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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进了我的公司,办好了这个业务,最多只能算工作成绩突出,他没有多少和我讲价的余地。他以个人身份去办,就完全不同了。他要是真帮忙的话,他就会直接告诉我们那个什么办事处的地址了。他知道我们和姓邵的见了面,就没有他的份了。精着呢。”
婉婉回忆起了先前郭松龄和郁青的谈话,这一次明白了丈夫是对的。她惊诧于人的表面说话和内心想法会相差那么远。可是丈夫和她说话的时候,总是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拐弯抹角的,这令她很感动,毕竟夫妻和外人不一样。他想,不知道别人家的夫妻是不是这样坦诚的。“明明是这么想的,偏要那么说,不费脑子吗?”她说。
郭松龄嘲笑说:“要是中国人都像你这么想,国家的发展也会快好几倍了。”
“他没有想到,我们不经过他,直接打114不是也可以查到吗?”
郭松龄想了想说:“算了吧,这个人很聪明,刚刚毕业一两年的年轻人能有这个样子,实在不一般了。给他一个机会吧。他以后对我们还会有用的。”
第九章
婉婉不语。她感觉自己昔日的梦中情人和自己的距离开始远了起来。但是她感觉郁青才是对的,而自己是错的,他那是成熟男人的表现。而她自己不需要去学习那些本领,因为她并不经常和这一类人打交道。她忽然又想起了他对自己的爱的表白,为什么有那么直接呢?对于已经结婚了的她来说,他不是应该隐晦一点吗?她看了一眼丈夫,竭力不再去想这件事情,心突突直跳。
第二天上午九点,邓红菱坐公交车去了机修厂。她把头略略伸出车窗,远远地就看见郁青定定地向这个方向张望,不由得也有些感动。她下了车,跑过去投入他的怀抱。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们都对他们视若无睹,他们也对周围的人视若无睹。
他们进了郁青的房里,郁青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不等她看完屋里的陈设,就抱紧了吻她,吻得两人都只顾拉风箱一样地喘气,脑里都是波生浪涌而又模糊一片。邓红菱解开自己的裙子,让它堕到地上,一尊玉润珠光的裸体便出水芙蓉般地显了出来。郁青感叹说:“我感觉我真地爱上你了。”
“为什么?”
“因为你主动解裙子,一般的女人都是要男人动手,还要假意挣扎拒绝的。”
邓红菱嗤的一笑,不再说话,躺到床上去,又迎着俯身下来的郁青去抱他。
太阳还没有升上半天,城市就已经热得没有了生气。热气从平房的上方和后方一浪一浪地袭来,穿过墙壁,往邓红菱和郁青身上累积。因为热,因为累,也因为情欲后的突然空落,两人都疲惫得进入半梦半醒状态之中了,脸上多是因为完全放松而出现的轻微笑容。邓红菱喃喃地说:“以后再也不准对我这么凶……”就睡过去了。郁青乐陶陶地随着睡过去。他们头边的被子湿淋淋的,那是他们随手用来擦汗时浸湿的。
邓红菱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从门页上的玻璃射进屋里来了。她轻手轻脚地穿好,然后摇醒郁青说:“我要走了,快穿上衣服,我有话问你。”
郁青捉住她的手往床上拉,说:“你起床干什么?上来!有什么话我们睡着讲。”
“不,”她摇着头,挣脱了他的手说,“一沾上你的身,就会又没完没了的。我其实也不忙,但是要节制一下,现在还不是享受生活的时候呢。你要不起来,就把被子盖好。”
郁青怏怏不乐地穿上衣服说:“什么事?”
“松龄哥让我问你,联系他的事情,你要多少钱?”
“你比较了解他,认为他会给多少钱呢?”
她低头想了一会儿,说:“不过就跑跑路,你不会向人家要好几千块钱吧?”
“几千块?”他飞快地一笑,然后正容说,“几千块钱的跑腿,我不一定就有兴趣做。这可是每年几百万的生意呢,几千块钱?你告诉他,要把这事儿从头到尾让我去做的话,耗费花销都不用他管,成功了,每年算出利润来,我和他四六分成,我要四成。我也不叫他给现钱,就投放到他的公司里面,算作我的股份,我每年分红就是了。再有,我虽然有他公司的股份,但是我决不说一句话干涉他公司的运作,全凭他做主。你就这样告诉他吧,成呢,我们就签公证合同,不成就算了。”
邓红菱听得云天雾地,直到她把股份啦,分红啦,公证啦之类的词语弄清楚了,还是不太明白,就问:“那么你的四成到底有多少钱?一年下来又能分到多少钱?”
“我预算过了,接了白马公司的业务,一年的利润大概是两百多万,四成呢,就是一百万左右。广告公司是一个利润很高的行业,投入一百万,一年下来也应该有四五十万的收入吧。”
“那么你不就等于每一年都增加了一百万的投资,每一年都增加了四五十万的分红了?”
“如果白马公司不再找另外的企业做广告的话,是这样的。”
邓红菱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涉及到这么多钱。她想,就这一项生意下来,郁青不就成了百万富翁了?她觉得郭松龄绝对不会答应的,他的要价太高了。“你说得高了啊,”她说,“如郭松龄哥叫你让一点呢,你会松动一些吗?”
他摇了摇头,盯着墙壁没有说话。
“我觉得你可以灵活一些,就算少一半也很不错啊,这样的生意哪里去找呢?又不要你投资,就是说说话。”
“可不只是说话那么简单,”郁青说,“你就这样对他说吧,他会做方方面面的考虑的。”
“那么,就这样了,我走了。”
“等一会儿。”
她站住看他,“什么事?”她问。
“郭松龄叫你来找我,是不是婉婉的主意?”
“不知道,”她说,“他们生意上的事情,我从来都不主动过问的,这不是保姆应该过问的事情。除非他们主动给我说,即使是这样,我说话都要掌握分寸的。”
“你很聪明,”郁青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说,“我真的喜欢上你了。”
“我知道,我也相信,”她轻声说,“我也喜欢你。”
“那么你嫁给我吧。”
“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呀?”她笑着说。
“现在。你不要回去了。”
邓红菱看看他,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开玩笑,但是现在是不行的。我才十八岁呢,还不到结婚年龄呢。就算是我当你的女朋友,搬过来和你住在一起也是不行的,我什么都不会干,挣不了钱。你呢,现在也不富裕,——我这样说你别生气,——未来的日子长着呢,要真正有幸福的生活,必须有钱,我是无能的人,就只能靠你了。你是聪明的,你应该知道我这不是嫌你穷,我是为了长远打算。你有能力,有知识,有理想,很快就会成功的,到那时,我们就可以高高兴兴地、无牵无挂地住在一起了。你理解吗?”
郁青笑笑说:“你说得对,我太冲动了。”
“我要走了,你不亲我一下吗?”
他抱住了她,吻她。她本来只想要一个纯粹的吻,然而他的手很快就伸进了她的衣裳,伸到了她的乳罩下面。她躲避着,挣扎着,终于没有扭过他的意志和自己的欲望,全身酥软,激情洋溢地和他做起爱来。
邓红菱穿好衣服,梳好头,笑着对郁青说:“我现在真的走了。我都不敢和你吻别了,害怕一沾上你的身就脱离不了。我有机会就会来看你的。”
她说完,转身就走,暗红色的挎包随着她的动作划了一道优美的圆弧。
她的动作让郁青一阵心跳,“等一会儿,”他说,“我送送你。”他把短袖衫往身上套,两手扣着扣子,由于漫不经心,扣错了扣眼,只好解开重新来过。
邓红菱笑着说:“你为什么不穿体血呢?那多方便。”
“我讨厌体血,那要从头上套下来,会挡住我的眼睛。如果谁在那一段时间了给我当头一棒,我什么办法也没有。”
“你把人想得那么坏!无缘无故的谁会给你当头一棒呀?”
“这可是说不准的,这是一个充满机险的社会,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那是你自己这样想,”邓红菱说,“并不是人人都这样的。”
他们不再争论。郁青穿上凉皮鞋,跟在邓红菱后面出了门。他锁上门,勾着她的腰往外走,俨然一对热恋中人。他们来到公交车站,不一会儿,2路公交车到了,邓红菱甜甜地柔柔地笑着向郁青道了再见,寻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回过头来看郁青。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