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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界-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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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他们的考察难以进行下去了。周剑非心头这么想,却没有说出口来,只在张清云念完报告后照例问了一句:
  “谁还有补充?”
  他把目光移向高国强,后者注意到了,说:
  “我补充两点:这第一,开始时我说了这只是个情况;这第二,报告上没有写,陈一弘的反映还有一条:他对老同志没有感情,有的老同志谈起来非常气愤!这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个体户问题还没有调查。”
  他没有展开谈,语气也比较平和不像刚开始那样激动了。但却因张清云的一句话又重新激动起来。他刚刚补充完那两点意见,张清云便接了过去,说:
  “那是少数人的偏见,我了解过了,不存在不尊重老同志的问题。至于个体户问题……”
  一场争论又不可避免地在组织部长和副部长的面前展开了。也许因为是在上层领导机关吧,没有发生拍桌子乃至提高嗓门一类的事。文质彬彬,轻言细语,有礼有节,用“争论”这个词来形容,似乎也有些过分。然而,仔细一听,争论依然是摆在面前的,看法相左,言词相对。两位考察组长倒像是两位被考察者的辩护律师,在法庭上款款而谈针锋相对。“攻之者说有,辩之者说无”,互不相让。周剑非接过考察材料问道:“电话上说的是前面两件事,怎么又出了一个什么个体户问题,怎么回事?”
  高国强一听便来了劲头,抢先回答道:“有人反映,陈一弘在县上工作时树了十面专业户的红旗,种植业养殖业通通都有了。暂且不说这样做有没有方向性的错误,也暂且不说后来这些专业户垮了多少!值得注意的是其中的一个人是骗子,陈一弘当初同他打得火热,里面有什么鬼?”
  微妙的是组织部派去考察组的三位干部,一位处长、一位副处级巡视员、一位干事,三个等级一个态度:一言不发,“坐山观虎斗”。乃至三人一个面孔:毫无表情,看不出他们的任何倾向。可谓基本功练到了家。
  周剑非也没发表意见,只是不停地提问。一个又一个问题及其回答,他终于听清楚了争论的焦点所在。他看看表已经快十一点钟了,便说:
  “是不是这样,今晚上就谈到这里,夜深了你们劳累了一天该休息了。明天上午省委常委要开会,你们也休整一下,下午两点继续开会,研究下一步怎么办,总得有个结果呀。大家看行不行?”
  没有任何异意,周剑非回头吩咐静坐一旁的办公室主任:
  “派车送二位厅长回家。”
  一直静坐一旁无言可发的办公室主任这时才算派上了用场,有了显示才华的机会。听到部长的吩咐,便立即回答说:
  “晚饭后我就分别给两位厅长的单位打了电话,刚才我出去看了一下,车子早到了,就请二位上车吧!”
  可谓周到、细致,令人佩服。
  送走两位客人,周剑非回头叫大家重新坐下,这回轮到组织部那三位参加考察组的成员回答问题了。
  他们自然都是有看法的,只是在刚才那种场合不便表态就是了。这的确是一种不平凡的基本功,连周剑非这个组织部新来的部长也不得不暗自佩服。
  三个人在部长和常务副部长的面前都表了态,简明扼要。其中两个人百分之百地站在张清云一边,他们是处长和干事。另一位巡视员呢?别看他官阶不高,却说出了一套独立的见解,引起了全场的注意。他说:
  “我个人的看法,陈一弘、冯唐都可以提拔,但是权衡利弊,陈一弘最好交流提拔,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为什么?”周剑非问。
  “有人反对得很厉害,人数虽然不多但能量很大,特别是个别老同志。”
  这位巡视员如实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却没有将话说完。他希望同去的另外两位能给予支持和补充。但接过话题的却是常务副部长吴泽康。他微笑地望着巡视员,说:
  “你指的是丁奉吧?人家都说他想当三江市的‘教父’哩!”他似觉不妥又连忙更正和补充:“当然,这种形容不对,不过,这位老人家确实花样多,难侍候就是了!陈一弘的那两件事,不,三件事都是他们提出来的。个体户问题是近几天才冒出来的,说明他们也在搞调查,而且有收获,抓到了新问题。”
  他这几句话是说给周剑非听的。他知道周剑非虽然在省上工作过,但时间不氏,后来便一直在地、县工作,对全省干部情况和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了解不多。
  周剑非自然是注意到了,特别是那句“想当三江的‘教父’!”这就是说想当而实际没有当上。“教父”自然是借用词,用不着对其过多的褒贬,但凭着自己的经验,想当而未当上有时比“当上了”还难缠。一个地方有了这么个把两个人,就够你头痛的了。于是他问:
  “这位丁奉是什么人?”
  吴泽康笑笑说:
  “一言难尽,哪天我详细向你汇报。简单说,他原来是三江市的一个局长,年纪大了想当人大副主任或者政协副主席没有当上去,不满意,便事事出难题对谁都看不顺眼,有这么几个人同他一鼻孔出气,事情就很难办了。”
  周剑非听出了问题的复杂性,却顺口开了一句玩笑:
  “他为什么取这么个名字?丁奉可是东吴的一员战将哩!”
  吴泽康不愧是干部情况的活字典,连枝微末节也装在脑子里,当下便回答道:
  “据说他小时多病,家里便给他取了个女性的名字叫了鸣凤,长大后他读了三国演义,便将名字改成丁奉,中间的鸣也去掉了。”
  在座的人都觉得挺新鲜,不约而同地笑了。周剑非又问:
  “这位丁奉将军有多少人马?”
  依然是开玩笑的口吻。
  “唉,七八个人十几条枪!”
  吴泽康也用开玩笑的口气。
  还是那位巡视员又插了一句:
  “他们经常打出钱老的招牌,说钱林书记如何如何支持他们!”
  吴泽康愣了发言者一眼,脸上的表情很微妙。也许他立即意识到了周剑非当过钱林的秘书,也许巡视员反映的事和他掌握的情况有出入,总之,他郑重其事地反驳道:
  “那是拉大旗作虎皮,钱老怎么会支持他们,三江市的老干部多数也是反对他们那种搞法的。”
  周剑非懂得吴泽康这一番为钱老申辩的意思。他没有表示什么态度,也无从表示。在钱老身边工作的那一段时间里,前一阶段来找钱老的人很多,有省级机关的也有地、州、市的,多是领导干部,他记不起有了奉这个名字,也许见了面会认识吧。至于后一阶段,也有人来找,那就不是各级领导干部。而是红卫兵,造反派,那里面自然不会有丁奉的了。
  他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延伸,却又扯起了新冒出来的个体户问题,巡视员端木信回答说:“是高国强厅长找人个别谈话时收集到的。那是八十年代初期陈一弘在县上当管农业的副县长,树了十面专业户为旗子,据说其中有人是骗子。问题不在于个别人,而是刚才高厅长的‘两个暂且不说’,暂且不说的才是重点,要给陈一弘上纲的。冒出来,考察组来不及调查。”周剑非没有再问什么,他看看表快十二点了,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便宣布散会,一切等明天下午再说。
  大家走了,周剑非继续留在办公室里用红机子往省委书记赵一浩家里打电话。接电话的是赵一浩的夫人田融。她说赵一浩还没回来。周剑非问她是否知道他去了哪里。她说吃过晚饭就出去的,也许在办公室,你试试看吧。周剑非拨通了赵一浩的办公室,书记果然在那里。周剑非笑道: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电话上传来赵一浩那洒脱的笑声:
  “你不是也没睡吗?有事?”
  周剑非简要地向书记报告了三江市班子的考察情况,提出建议:他自己亲自去一趟。他说中央考察组的事已布置好了,有连络员在管,他去几天就回来。
  赵一浩沉默了分把钟,说:“不是说好了我去吗?”
  周剑非说:“不是苏翔同志不同意现在下去吗?我去几天就回来。”
  赵一浩又沉默了分把钟说:“也行,看来情况还很复杂哩,去一趟心中有底也好下决心。你知道三江是我们省的主要产粮区又是交通要道、税收大户哟,调好班子很重要。卫亦前有态度吧?”
  “据说他还没向考察组表态,但是对考察组说了,他的态度放在最后再表。”
  “老滑头,”赵一浩听了笑道,“你去也只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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