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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界-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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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一浩被感动了,他干脆一反身将她揽在怀里,轻轻地吻了一下,轻声细语地对她说:
  “没事就是没事嘛我还骗你!”
  他于是简要地告诉她回来晚了是因为去了省政府。至于和考察组谈话的内容,特别是那些比较敏感的问题,他没有告诉她。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行动,但也可以说是有意识的行动,工作上的事一般不拿到家里去谈,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她知趣地不再多问,特别是不再去抠那些细节,再问他也不会说的。但她确实有些放心不下,说:
  “他们没有目的来干什么?旅游!”
  他依然轻声细语:
  “别再去想它哪,管他们来干什么哩。吃饭去吧,我肚子饿了。”
  她无可奈何,只好说:
  “好吧,吃饭去,我给你准备了好吃的,还准备了酒哩,喝两杯。”
  赵一浩又一次被感动了,笑道:
  “还准备了酒?给我压惊呀!”
  他一般是不喝酒的。
  田融说:
  “去你的,压什么惊嘛,是想到你这两天辛苦了,省城三江,三江省城马不停蹄,回来就没有休息过,解解乏吧。”
  赵一浩情深意浓地笑道:
  “好,多谢夫人,小生领了!”
  两人亲妮依偎着朝小餐厅走去。
  她边走边说:
  “不要被那位张老的几句安慰话迷住了,两面派的人多得很,你现在走了合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哟!”
  赵一浩说:
  “要是有事防也无法防,我还是那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歪。有了这一条就无所畏惧。”
  田融不以为然,说:
  “还是想得复杂一点好,翻开中国的历史,冤假错案还少?”
  赵一浩笑道:
  “你扯得太远了!那是历史,现在都什么年代哪?”
  田融对丈夫的说法不以为然:
  “历史怎么啦,历史和现实是有线相连的,这就叫传统。社会意识、伦理道德、是非观念、政治手段权术、正的负的都代代相传。历史重演的事还少啦?不要忘记批‘党内最大走资派’还是昨天才发生的哩!”
  赵一浩情知妻子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但也太出格了,怎能将现在和“文革”以前相提并论呢?于是他说:
  “看你扯到哪里去了,不要忘了现在已经是八十年代。”
  田融并不退让,说:
  “八十年代又怎么样,一心一意想回到‘文革’以前去的大有人在。他们这么想当然也就会这么干的。”
  “怎么能这样说呢……”
  赵一浩刚说了这么半句,“红机子”响了,田融伸手拿起话筒:
  “喂,你那里?哦,周部长,你好,在,刚回来,请等一等。”
  她将机子递给丈夫:
  “周部长找你。”
  赵一浩接过电话:
  “喂,剑非吗?我刚从苏翔同志那里回来吃过晚饭,还准备给你打个电话。”
  周剑非说:
  “刚才我接到吴泽康的电话,三江那边出现了一些情况,他建议回来汇报汇报。我说,你们明天就要去。”
  赵一浩皱起了眉头,说:
  “苏翔同志不同意我马上去,这样吧,你打个电话,叫吴泽康和考察组回来汇报汇报再说。”
  对方说“行,这样好!”便挂上了电话。
  赵一浩也挂上电话,无可奈何地向妻子两手一摊:
  “看吧,哪有时间去想那些多余的事,我们比不得中央,这里的政务、党务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一个接一个的事务。我们成天在事务堆里爬来爬去,既没有时间去掌握全国乃至世界的信息,更没有时间去根据所获得的信息作点分析判断。判断了又有什么用?庸庸碌碌的事务主义者啊!这样也好,少了许多麻烦,反正我们执行的都是上级的。”
  田融没有吭气,她在琢磨丈夫这段话的内涵。她隐隐感到话中有话,一时琢磨不透,也难以对答甚至说上几句安慰的话。
  五
  陈一弘带着一身泥泞回到家里。
  他是三江市的中共市委常委、副市长,分管农业和财政。三江市除了三个城区,八个县都是农业县,其中的两个县属于贫困县的行列。陈一弘既然分管农业,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八个县里转。除了市委、市政府开会或者财政上需要他表什么态,签什么文件,很少能在机关找到他。
  这天下午他正在临江县何家渡的水利工地上,忽然接到通知要他当天赶回市里,省考察组要找他谈话。他感到很意外,两个多星期以前,省考察组刚到的第二天就找他谈过了。而且那是一次长谈,整整花去了半天时间,要说的话都说了,要问的问题考察组也问过了,还要谈什么呢?这次考察组是为了调整充实市级班子而来的,变动的面并不大,主要是补选一个市长,与此同时再充实个把副职,如此而已。按常规这是不难解决的,这次却有些反常,考察组已到达两个多星期一直未走,根据常识推断也许在人选上发生了分歧,所以才来了个第二次谈话?他本能地不愿回去,甚至埋怨考察组缺少判断力。但也无法,既然来了通知,便只好上路。
  北京吉普车在泥泞的山间道路上喘着粗气爬行,这是一条今年才修的乡镇便道。它的修建结束了这一片穷山僻壤不通汽车的历史,无疑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十多个村寨的村民们曾经用传统的敲锣打鼓放鞭炮的方式,庆祝了开车典礼。然而
  ,没有钱购买柏油,路面全是黄土,正如人们所说的:“天晴是扬灰路(洋灰的谐音,即水泥),下雨是水泥路”处处是坑坑,车子陷进泥里乘客还要下来推。这天下午陈一弘就一连下来推了三次车,弄得裤子夹克全染上了黄泥。三十里便道足足用了两个半钟头才到达大公路上,因此,陈一弘回到三江市,已是万家灯火的时候了。
  他走进家门妻子沈琳已经吃过晚饭,独自一个人坐在窗前发愣,好像有什么心事。她面前的三屉桌上摆着一封拆开了的书信,一张薄薄的信纸压在信封下面。
  沈琳意外地发现丈夫突然归来,顾不得他身上的泥污,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满腔的委屈找到了安慰,眼泪便流出来了。
  陈一弘并没有发现妻子的异常表情,以为妻子的眼泪是突然发现自己回来而激动所致,便搂着她亲热了一番后才说:
  “琳琳,我还没吃饭哩。”
  沈琳离开他的怀抱,说:
  “快去换衣服洗洗脸,我给你做晚饭。”
  说着便往厨房走,陈一弘在背后吩咐:
  “别搞复杂了,煮一碗面条就行!”
  他回到卧室里换了衣服出来准备洗脸,发现了桌子上那封已经拆开的信,便漫不经心地顺手拿起信笺,是一封写给妻子的短信。虽然是夫妻,妻子个人的信他一般是不看的。但他忽然想到刚才沈琳的表情,便又把已经放回桌上的信纸拾起来,只见上面写道:
  沈琳同志:
  告诉你一件不愉快的事,有少数无耻之徒向省考察组告
  状,诬蔑你和陈一弘同志的婚姻不正常,甚至说陈一弘同志是
  依仗权势夺人之妻。
  这当然是无耻滥言,陈一弘同志和你的为人我们都很清
  楚,你们结为夫妻的过程我们也完全了解。但少数人心怀鬼
  胎,趁市级班子即将调整之际来这一手,其用意可谓司马昭之
  心,路人皆知,实在太卑鄙了。
  我们写这封信是希望你和一弘同志心中有数,寻机会向
  考察组和上级说清楚,以免混淆视听,遭人暗算。当然,我们也
  会尽可能向考察组说明真实情况的,但人微言轻啊!
  两个敬重你们的知情者。
  看了这封显然是好心人所写的短信,陈一弘气得七窍生烟,拍着桌子连连地骂了几声“无耻!”
  正从厨房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荷包鸡蛋面出来的沈琳,听到丈夫的吼声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将面条放在桌上说:
  “不值得生气,趁热吃,等会儿冷了。”
  她现在反而冷静了,好说歹说地劝丈夫吃面,当然,心头的气依然是憋起的,多少有些强装镇静罢了。
  陈一弘拾起信封看看,上面没有邮票,便问:
  “是他们亲自送来的?”
  沈琳说:
  “我下班回来一开门发现地上有封信,自然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了。”
  “这会是谁?”
  “上面不是写了吗,知情人,我估计很可能是接待考察组的人罢。”沈琳说。
  “不对,”陈一弘说,“接待的人和服务的人都是不参与考察组谈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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