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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不解有些事情,问:“那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这些,是从什么史书上看的?那卡奴氏族又是怎么突然就绝迹了的呢?”,老张头眉头一横陈述道:“其实,我就是卡奴族人”
裘教授惊的站起来,问:“什么?老张头,你是卡奴族人?不是那氏族早在一千年前就全族灭绝了吗?”老张头吐了口烟,说:“氏族是灭了,但不是你们所猜测的那样,被外族侵略或者内部矛盾,而是一场瘟疫,因为氏族迁徙过来,不适应这里的气候,瘟疫来临,全族人都死亡了,但却奇怪的只有一家夫妇活着,世代单传,就这样一直到了现在”,裘教授神情甚是求知的道:“老张头,你的意思是——你是卡弩氏族的后裔?”,老张头点点头说:“我的老伴很多年前就死了,到了我这一代看似传不下去了,一千年过去了,黛安娜的咒言就要实现了”
“黛安娜的咒言?什么咒言?”
“她复活会带来灾难,她是凶狠的女人,她遭受的万虫吞噬之刑,怨气很重,历经千年,如今被你们却挖出了她的尸体——这是毒刑所忌讳的,凡遭受这种刑法的人,尸体不能再出现在人世,吸收人的气息,阴灵就会被激发,就会——”
“老张头,古墓里女尸就是黛安娜?”,裘教授打断老张头的话问道,身子都有些微颤了。
“她的尸首消失了,她的冤灵到处游荡,所以才死了那么多人”
“我奶奶的死,强子的死都和她有关吗?”,我好奇的问道,老张头娓娓道:“他们的死也许是注定的,善爱,生下你,也许是上天注定的,这一切都好象是早就被安排好的”
裘教授越听却越犯了糊涂:“老张头,你怎么越说我越不明白了?怎么又和善爱扯上关系了?”
老张头眼珠转动,道:“善爱这孩子,通灵的,自打在娘胎里就慢慢沾染上阴气了,一千年来,黛安娜的冤灵一直未散”
韩梅他们不约而同的转眼看着我,我有些难以名状的感觉,觉得自己似乎要漂起来了,仅仅是一瞬间,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那村里死那么多人,都与善爱有关吗?”,裘教授看了眼我,问老张头老,张头摇摇头说:“她身边的人,包括男孩强子的死,是与她有关的,她躯体里有黛安娜的一部分阴灵气息,有些时候那种不成型的阴灵会像魂魄一样从她身体里溢出,就像人的精神一样,会影响到他人”
什么?强子的死与我有关?我极力反对道:“不,强子的死与我无关的,我见强子的鬼魂了,强子说是有个女的在身后推了他一把,才把他推到了火车道上的”
老张头说:“善爱——你自己是不知道的,你身上那种阴灵气息会无形中溢出,而现在村子里出现的厉鬼就是黛安娜灵魂的另一部分”
裘教授问老张头:“那——女鬼现在在哪?——我们在这里安全吗?”
“裘老师——”,付小攸很颤颤的小声叫道,裘教授安慰她:“不用害怕,我们的考古研究就快大功告成了”
张老头说:“呆这里,她不会来的,她需要时间将自己的阴灵柔和成完整的形态,现在她只是一团漂浮的灰气,只有借助人体才能作乱”
裘教授问:“那这阴灵什么时候才能消失,我们要躲到什么时候去?”
老张头说:“怎么可能消失呢,已经溢出,她就会伺机归附到人体上,到时候就很难收拾了”
裘教授问他:“那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老张头凝眉沉思了片刻道:“上辈传下遗言说有《阴灵经石》,上面有古老咒语,记载如何将这千年不散的阴魂趋走,这是最后的办法,可是不知道去哪里找这东西,谁都没有见过的”,裘教授听罢,眉头微微一皱自言道:“《阴灵经石》?”,我也心里一颤,这一颤是冰冷的,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恐惧,但又像不是出自于自己意识的本意,难以名状。乔生哥似乎也联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问裘教授:“裘老师,当初从棺材里拿出的那块黑色的像砖头一样的东西是什么呢?”,还没等裘教授回答,老张头捋胡须的手就定住了,侧脸问:“黑色的像砖头一样的东西?在哪?在哪?”,裘教授见老张头如此急切知道,赶忙问:“是不是《阴灵经石》?”,老张头黝黑的脸上皱纹稍微舒展了些,道:“听上辈说过,和你所描述的一样,黑色的像砖头一样,在哪?”裘教授比划说:“有两块砖头这么大,黑色的,很沉,上面有些不认识的古老字符”说完眉头又皱道:“不过——现在在善爱家那厢房里放着,前几天还研究了一翻,也没探测出那是什么东西制的”,老张头一口浓黄的痰吐出,啪一声粘在了草垛上,回头清着嗓子说:“那赶快过去拿回来,没这东西恐怕我们谁也别想活了”,裘教授虽然心里恐惧打颤,但在学生面前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那好吧”,但一个人终究是胆怯的,问:“你们谁跟我去拿一下”,韩梅付小攸不用说自然是摇摇头,曾天逸和黄健锋病还未好,脸色蜡黄,裘教授看看,便说:“乔生,你跟我一起去,那东西有点沉”,乔升哥便就和裘教授一起出去了,“当心点1出庙门的时候老张头对他们说道,裘教授和乔生哥回头眯眼看了眼,那一眼似最后的离别般愁绪万千,仿佛天空的流云一般急速从他们的眼神里滑过。
我们开始等待,等待乔生哥和裘教授抱着那能制服亡魂的〈阴灵经石〉归来,这等待是如此漫长,从中午等到了日落时分,他们的身影还不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面,老张头已经抽完了几袋烟草,石板上咣咣的磕着烟锅,不时的吐几口浓痰,这会正将自己的鞋子脱点抠脚趾甲,清理指头缝里的污垢,韩梅和付小攸捏着鼻子怨愤的看着他。
静,静的只能听见沉闷的呼吸声与胸腔里激烈的心跳声,庙堂里的光线暗的只能瞅见几人模糊的脸,脸上无不是焦急与惊恐的表情。空气中带着些潮湿的水汽,夹杂着腐臭与汗腥味,闷热的让人喘气觉得胸闷。
付小攸这会脸色发白,裘教授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她焦急的问:“裘老师和乔生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氨
曾天逸说:“不会出什么事吧”,韩梅白他一眼:“你没说的了吗?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老张头也抽起了烟锅,也许预料到了什么,黝黑脸上聚起忧虑的神情,两眼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烟丝延烧的烟雾一屡一屡漂过他的头顶。
忽听门外有急促杂乱的脚步声,我道:“乔生哥他们回来了”,“在哪?”韩梅紧张的站起来了,果然乔生哥怀中抱着那块黑色的东西跌跌撞撞打着踉跄进了秒门,“快,裘老师——裘老师被那——阴魂缠了,脱不了身了——快”他喘气几乎说不出话来,怀里的东西一扔,沉沉的砸到地面,一个跟头就载倒在地上。
韩梅忙喊叫着跑下房檐台用胳膊拖着他的脖子惊喊道:“蔼—乔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会这样?”,这才看清楚,乔生哥的脸一片血红,像被剥皮的兔子,瞳仁紧紧的收缩在一起,白色的仁子里凝满惊慌与恐惧。“乔生这是怎么了,乔生的脸怎么了?太可怕了”付小攸转过了脸不敢再看乔生哥那张让人震颤的脸。
曾天逸和黄健锋这时也生龙活虎的跳下房檐台,冲上前来看见乔生哥这个样子,不约而同的惊叫:“乔生,乔生,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乔生哥的眼珠灼黄,骨碌的转了下,微弱无力的消失了炯炯光泽,韩梅拖着他的脖子用力的摇晃着,韩梅的眼里泛起晶莹的泪花,透亮的如水晶一般,越摇乔生哥脸上的血流的越快,顺着脸流到白净的耳根处,血液散发的腥臭味在预示着乔生哥已经不行了,韩梅哭的不停,全身颤抖的将乔生哥抱在怀里。曾天逸黄健锋见乔生哥已经不说话,气息微弱如丝,赶忙蹲在他身旁叫他:“乔生,乔生,怎么了,醒醒,醒醒氨,乔生哥无力回应,他们问老张头:”乔生他怎么了,怎么会这样,裘老师还没回来,你快想想办法啊1,老张头凝视着乔生哥血迹斑斑的脸说:“他是被那孽障给吸了阳气,气数不多了,”,付小攸微声颤颤的问:“那我们裘老师?我们裘老师怎么办?”,老张头说:“他现在被缠了,需去看看,但不能这么贸然去的,那女鬼想要复活,必须得用很多人的血来来浸泡尸体,让自己吸收够足够的阳气的”,韩梅哭的伤心欲绝,将乔生哥的头揽入怀中,雪白的体恤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