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男女之事对我来说已经不陌生了。
我却饶有兴致的爬在窗户上偷偷的看完了,柳儿姐眼睛紧紧一闭,两行清泪就顺着侧鬓哗哗流下了,她挪了身,洗的发白的被单上一滩殷红的鲜血仿佛一朵绽放的玫瑰,她像愣子哥的小小女儿,躺在他的胳膊上,将小巧的身子蜷缩进了他的怀里。
我觉得不应该再看下去了,便撤回家去了。
奶奶已经在房间里了。
燃烧的油灯发出昏黄色光线,奶奶的影子在墙上晃动。
"善爱,你又跑去了!"
"哦,刚出去了一会"
"上炕来吧,很冷的"
奶奶怕我冻着劝我上去,事实我也觉得有点冷了,刚才看了柳儿姐与愣子哥那一幕,一路燥热的跑回来就没觉得冷,站在房间里心平静下来才觉得冷了。
"恩"
我跳上炕,坐进了暖烘烘的被卧,"奶奶,你把炕烧的很热啊!"
"烫屁股吗?"
奶奶将手插到我屁股下面摸了摸。
'差点,嘿嘿……"
我嬉笑道。
"你柳儿姐呢?"
55)
"去……我不知道"
我觉得还是不要告诉奶奶的好。
过了一会柳儿姐和强子一起进来了,"善爱,强子找你来了"柳儿姐看起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笑道。
"强子,你来了,快上炕来坐,下面冷"
奶奶热情的叫他。
"不了,我给善美说说话就回去"
强子没有上来,站在地上,我就下炕了,好长时间没有见他,现在见到了我却不知道说什么了,看着他,心里只是莫名的高兴,不觉朝他甜甜的笑了笑,他也对我付之一笑。
"放假有些天了吧?"
"恩"
"一直在家呆着吗?"
"恩,你复习功课了吗?"
他问我。
"恩,好久没见你了"
我不觉流露出了对他的想念,孩童般纯真的想念。
"咱们去外面说说话吧?"
他看看柳儿姐和奶奶,悄声对我说。
"恩"我点点头对奶奶说:"奶奶,我出去一小会"
奶奶愣愣应道:'恩,外面冷,不要太久"
'知道了"
"善爱,你是不是今天来找我了?"
强子侧脸看着我,十三岁的他浓眉大眼,侧眼看我时,眼睛是那么明亮,像晴朗的漆黑夜空中遥远的星星。
"恩,你不在"
"我和我妈去拉柴了"
他解释道。
"这是你的落在我家树梢的吗?"
他滩开手掌,亮出了红色头绳牵着的护身符。
"恩"
我点着头伸手去拿。
"我给你戴上吧"
他笑嘻嘻的撑开红头绳,捧起来俯下脸给我戴在了脖子上。他眉毛很好看,像奶奶桃木剑的印痕斜印在了他的眼睛上方,额头平滑而宽旷,几个同龄的男孩,在我看来就属他最好看,总给人干净简练的感觉,在我心里也有种莫名的感觉。
他盯着我看了会,伸出手指头轻轻的抚摩着我脖子上被树梢挂出痕迹的地方,"这里是怎么了?"
我不知怎么心里好象有团火在燃烧,感觉脸上燥热,低下头低声道:"不小心给划破了"
"你真是不小心,嘿嘿"
他笑着收回了手,
我们在大门外的墙角说着话,头顶有一小片门檐遮挡了落下的雪花,周围鹅毛班的大雪簌簌的漂浮着。
'你爸爸怎么样了?"
"一直在床上,还不能下地来"
他若无其事的说道,好象已经习以为常了。
"那脸上的伤怎么办呢?"
我试探着问道。
'什么伤?"
他疑惑的问我,好象并不知道。
"不是鼻子已经烂了吗?"
我称述着我所见到的景象。
"没有啊,好好的啊"
56)
他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难道是我看错了产生幻觉不成?不,一定没有看错,一定没有,只是也许别人根本看不到而已,我是个奇怪的女孩子。
"哦,我可能看错了"
我搪塞道。我知道自己即使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
"好了,我也要回去了,你进去吧,别冻着了"
他说着就要告别离去,虽然是在同一个村子里,因为每次总是很长时间都见不上一面,我就觉得这仿佛是又一场长时间的离别,不由自主伸出手抓了他的衣襟。他回过身来愣神看着我,难解其义。
"还没怎么说话呀?"
我恍然松开手说道。
"天都黑了,再晚就回不去了"
他解释道。
"你快进去吧,外面太冷了"
他耸耸肩将脖子缩进了衣领蜷缩起着身体转身走了。
'小心点,路滑"
我在他背后喊道,他已经走远了,我的话被寒风刮了回来,他没有听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浓重的雪色中我才悻悻回了家,在房檐台上拍打了身上的雪花进了房间。
"怎么?愣子回家去了吗?"
柳儿姐下来正倒水喝,恰好我进来了,奶奶都已经躺下了,昏黄的烛光摇曳着,柳儿姐站在灯前影子被拉的黑乎乎笼罩了半个屋子。
“回了,再黑,他就回不去了”
我脱掉鞋子就往炕上爬,“哦呦1,下身突然剧烈的抽疼了一下,让我差点从炕沿掉下去。
“又怎么了?”
柳儿姐端着水缸子搭在唇边回过身来问我。
“下面有些疼”
说着我还是爬上了炕滚到了后墙跟前。
“不要紧的,过两三天就好了,你才是第一次来月经的”
柳儿姐不屑的说道,喝着冒热气的水,穿着单薄秋裤的双腿却瑟瑟的发起了抖。
“柳儿姐,你快上炕吧,看把你冻的”
我爬进被卧半探着身子招呼道。
柳儿姐喝了口水麻利的爬上了炕。
“我和你睡一头吧?”
我征求道,不知怎么的,看着美若天仙的柳儿姐我竟想亲近她。
她泛水的眼珠痴愣愣的看着我半晌:“干吗跟我睡一头?”
“就想跟你一起睡嘛1
我撒娇着都已经挪到了她背后。
“真是拿你没办法”
柳儿姐无奈的向前挪了挪身子,睡在她身后,能够闻到她身体散发出的淡淡体香,就像伸秋时节只有菊花开放时空气里漂浮的那种味道,很淡很淡。
她的一头长发睡觉前接开了,躺下后就在绣花枕头上松散的铺着,外面地上的积雪泛出白晃晃的光线射进了房间,使得整个房间并不是那么黑暗。
57)
“善美,想什么呢?还不睡觉”柳儿姐翻了个身呼着香气问我,两只眸子在黑暗中泛着水灵灵的光泽。
“没有想什么”
我打了个哈且庸懒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好好睡觉吧“
柳儿姐伸出胳膊把被子往我脖子下偎了偎,转过了身,背对着我。
我昂脸看着天花板就是睡不着觉,想到上次产生幻觉看到了天花板上的女人脸部,我赶紧闭上了眼睛。
此时万籁俱静,外面的雪花悄无声息的飘落着。
奶奶说那些工人在半山坡的帐篷已经不能御寒,他们都搬到了寸口的破庙里去了,再过几天大雪如果还不停,他们就要回去,拉电也要延期,赶过年就不能用上明亮的电灯了。
我隐隐约约中听到了有人在说话,把耳朵竖起来仔细聆听,又我们也听不见了。我好像总是产生幻觉,只剩下了寒风卷着大雪呼啸的声音。
半夜里听见有人说话,其实那是听见了鬼在说话,父亲曾经说过这句话,我这样翻来覆去的时候就想了起来,也许我真的能够听见鬼说话,我见过了那么多奇异的景象,别人却没有看到。
我将胳膊搁在了柳儿姐的身上,手掌放在了她的胸部,喜欢这样软绵绵的感觉,当我看柳儿姐时,她已经昂面平躺着了,我看见她眼睛睁着,有饱满的泪珠泛着水光,在黑夜里特别明亮。
我翻动身体的声响吵着了柳儿姐,她细微的声音问我:“善爱,睡着了么?”
“没有”
我实在睡不着也就不想装了,坦荡荡说道,手还在柳儿姐隆起的胸部搁着。
柳儿姐含泪的双眼恍然转向我。
“怎么还没睡着?”
“不知道,柳儿姐你怎么了?”
“没事”
柳儿姐扭过了头,怕我看见她眼里的泪水。
“那你怎么哭了?”
“没……没有”柳儿姐用手擦拭着眼眶否认道。
“我都看见了”
“柳儿,有些事情,你你现在还不会明白的,尤其是对女孩子来说”
柳儿姐转过脸来眼眶已经湿润,我不知道她所说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