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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做,因为我不想让你恨我,而我也不愿你因为被我囚禁而日渐死去。
说了那么多,我的心还是充满对你的歉疚,我好难过你受伤时我不在身边当你的肉盾,如果我在,你就不会被打了,我会捉住馨仪的手,把她推给那个浑球,让他们大球小球跌成一团算了。
然后我会捉住你的手,奔向我们的家,把他们两个丢在楼下……
可是,为什么事情总在我不在时发生呢?
那个浑球为什么要扰乱你?为什么要回过头来要你?
我好害怕,害怕你会答应浑球交往,那样我根本没有胜算,不过,我会等,等你回头,只要你一回头,就会发现还有我在等着你。
所以,你不要觉得对不起我,你只要选择你最想要的就好了。
你一定会觉得我为什么这么放得开?
其实我一点也放不开,我也是不容易爱上人的,但是只要一爱上,除非对方做了挑战我底限的事,否则我不会将爱那人的心掩埋。
不过我也不知道我的底限在何处,而且之前我也没有爱上人过……我指的爱上是真正地、全心全意地去爱一个人。
谈恋爱当然有过,还有几个炮友也常往来的,但是爱上人,这是我的头一次,我想也会是最后一次了吧!
被我这样的人缠上,我想你一定会觉得很恐怖。(小小声的PS:反正我只要稍有什么动作,你就满脸惧色,尤其是那个浑球跟馨仪的婚礼当天,你目光一接触到我,就像看到鬼一样脸色发青。)
但是……但是,我还是要缠着你,因为我不缠你,你也不会来缠我,只要我缠着你,就能见到你。
那么……即使你真的离开我去跟浑球在一起,我也还是能见到你,至少,能亲眼见到你过得开心与幸福,我也会跟着开心与幸福的。
我不会强迫你选择,就算你把我当成备胎,我还是很开心,因为我还有一丝的希望,不是吗?
LU
等律砚勋赶到医院,已是隔天晚上,颜馨仪的状况已经稳定下来,送到普通病房,但她仍未清醒。
律砚勋并没有先去看颜馨仪,反而直奔病房附近的花园,在那儿寻到白郡尧与柴平的踪迹。
白郡尧没有换衣服,上衣有血,已然干涸,脸色苍白,眼镜摘下,随意挂在胸前衣领上,有黑眼圈,他接过柴平递过去的烟,叼在嘴里,微仰头让柴平点烟,表情让烟雾掩去,看不真切。
律砚勋心一痛,就这么愣愣的在走廊看着外头的白郡尧,看着他对柴平关怀的询问微笑摇头,神情却掩不住疲累与黯然,还有更多的自责。
是什么将尧弄成这样的?明明……明明前两天在伦敦他还好好的啊,为什么一回来台湾就水土不服?
律砚勋叹口气,手掌贴上玻璃,凝视白郡尧,最后是戴上眼镜的白郡尧发现他的存在,瞧见白郡尧眼中的释怀一闪而逝,律砚勋才微露笑容,打开走廊与花园相隔的玻璃门,大步走向白郡尧,越过柴平,拥抱白郡尧。
果然,光是看着白郡尧,无法真正理解他内心的焦虑,律砚勋一抱住白郡尧,得到他迟疑的响应,便知白郡尧心头缭绕着一些令他困扰的事情。
一想到原本“整丛好好”的白郡尧一回到台湾就变样,律砚勋不禁万分后悔自己没有坚持要白郡尧留下。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他开口要求,白郡尧反而更不会留。
“我回来了。”律砚勋抚着白郡尧的背,在他耳边轻道。
怀中的白郡尧没有响应,只是将他抱得更紧,律砚勋微微一笑,扬眼给愣在一旁的柴平一个眼色,柴平一手捉着“健太郎”,举高一手做投降状,压制住看见主人极想扑过去的“健太郎”,转身离去,留给他们两人一个空间——虽然是公众空间。
律砚勋只专注在白郡尧身上,手插入白郡尧的发间,另一手推开他一点,低头看他,“你没睡好?”
“我根本没睡。”白郡尧呆呆地看了律砚勋好久,忍不住又抱住律砚勋,把脸埋进他肩膀,闷道。
“发生什么事了?”律砚勋想听白郡尧亲口说。
白郡尧身躯一僵,摇摇头,“你见过馨仪了吗?”
他还没去看她,深怕刺激她,所以一直待在外头,让柴平、蒋伟睿、赵振豪三人轮流跑,告知情况,但没有一人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文恭没讲,白郡尧更是守口如瓶。
“没,我想先确定你没事。”律砚勋眉微皱,淡茶色的眼眸倒映着白郡尧的面容,心满意足地微笑。
“馨仪是你朋友,你该……”白郡尧皱眉,轻咳两声,“你该先去看她才对。”
“馨仪不差我这个朋友,但你却差我这个爱人。”律砚勋注意到白郡尧眼眶泛红,不知是一夜未眠或是心情太差所致,他不想问,不想勾起任何能让白郡尧心情浮动的话题。
“她差点死掉……”白郡尧深吸口气,挤出个笑容,“你是该去看看她。”
说着说着,白郡尧又想抽烟了,他推开律砚勋,手微颤地点烟,律砚勋伸手拿掉他点燃还没吸的烟,兜进嘴里狠狠抽口,才还给白郡尧,白郡尧莫名奇妙的瞥他一眼,也没多言,沉默的抽着烟。
“愿意跟我谈吗?”自己点根烟来抽的律砚勋突然问。
白郡尧呼出烟的同时也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怎么说。”
“随便说,我自行组合。”
“你?”白郡尧啼笑皆非的扯动嘴角,“讲话会倒乱的你能自行组合才怪。”
“我只是讲话拙了点,不代表我脑袋有问题。”律砚勋笑了,凝视白郡尧有些微放松的侧脸。
白郡尧侧转过身,面对律砚勋,渐渐放松,笑容扭曲,低头掩面,重叹口气:“我……我以为……馨仪会死……”
白郡尧脚一软,律砚勋及时扶住他,往旁边的椅子坐去,先将他指间挟的烟拿走,省得他伤到自己。
白郡尧无所觉的捉着律砚勋的手臂,“她倒在我身上,动也不动,我以为……她死了……很好笑,本来我一直希望馨仪能消失在我跟文恭之间,可是当她昏迷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根本不想她消失,我无意伤害她,我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勾引文恭……我不否认我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但是我没有做……我都只是想而已,没有真的去做……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文恭会说他喜欢我……又亲我……”
“杨文恭亲你?跟你说他喜欢你?”律砚勋一大串话只听到这两个重点。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白郡尧抬头见律砚勋沉下的脸色,不由自主地捉紧他的手臂,“律砚勋?”
“我讨厌那个人。”律砚勋诚实说出内心的想法。
白郡尧笑了,把额头靠向律砚勋的肩捉着律砚勋,语气微弱渗着慌乱。“他是我朋友。”
“我讨厌他。”律砚勋再次重申,他的手指抚过白郡尧的唇,温柔地问:“他吻你,然后呢?”
“然后……馨仪看见……”白郡尧眼前闪过颜馨仪打自己的画面,还有那些话语……深吸口气,“就失控了,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都是我的错吧?如果我不跟文恭说我是同性恋,如果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尧,那不关你的事。”律砚勋揽他入怀,摸着他的头,拍着他的手臂。“是杨文恭的错。”
“馨仪叫我去死……”白郡尧咬着牙关进出这句话,他深切的自我质疑了起来,不知他是否真的该死,死了以后是否能解决一切问题,死了,是否能平息一切?
“所以你就要听话的去死?”律砚勋说这话的时候,仍是温柔地抚摸着白郡尧。
白郡尧抬头看律砚勋,说不出话来,律砚勋没有移开视线,好一会儿,白郡尧才笑叹:“谢谢你哦!”
“你去死我也跟着死了。”律砚勋紧拥白郡尧,在他耳边说着。“我心里只有你,失去你,就跟死了没两样。”
“律砚勋,你这个白痴。”白郡尧骂是骂,却将律砚勋抱得更紧。
律砚勋从来没有要求他做什么,只是偶尔在话语间会露出内心的渴求,总说些甜言蜜语,却真实的让白郡尧想哭。
“我只是一个爱上你的白痴。”律砚勋抬起白郡尧的下巴,心疼地抚过他眼下的暗影,“你一定没有好好休息。”
“馨仪没醒之前,谁敢休息?”白郡尧仍挂心着颜馨仪的情况。
“她醒不醒跟你休不休息有什么关系?”律砚勋微皱眉问着。
“呃……”白郡尧哑口无言,干脆放弃与律砚勋争辩,反正撇去语言的因素,律砚勋的口才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