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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对田中玉不无取瑟而歌之意。
田中玉原不知七巧玉女叶萍与白剑的关系,所以心中才生非分之想,闻言之下,不由惊然而惊,春梦立醒,暗自苦笑一声,把心神收敛了起来。
白剑冷眼旁观,默察田中玉神色泰然,知道他临崖勒马,颇知自爱,不由点头暗赞不止。
尤其,田老夫人更是心感无比,暗中吁了一口气。
无风扇许青山虽对白剑仍不甚了解,但也连连点头,赞佩不止。
白剑目光转到无风扇许身上,微微一笑,道:“许大侠既然见过武大侠,不知武大侠除了告知许大侠有关张神的医的行上外,还向许大侠说了些什么?”
无风扇许青山望着白剑一怔,道:“尊驾怎知武大侠别有所托?”
白剑笑了一笑,道:“想当然耳。”
无风扇许青山莫测高深地望了白剑片刻,然后犹豫了一下,道:“除了张神医外,武大侠要老夫顺便与一位娃吕的野药朗中见见面。”
白剑微微一笑道:“区区不才,就是那位姓吕的野药郎中!”无风扇许青山一震道:
“你就是白……”
话到一半,蓦地想起此话的重要性,掠目从大家脸上一扫而过,一顿而止。
白剑道:“不错,在下就是白剑武老哥哥能以机密告与许大侠知道,不用说,许大侠是武老哥哥的知交好友了,座中都是自己人,许大侠有话但说无妨。”
无风扇许青山挥扇一笑道:“老夫久闻老弟非同凡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幸会幸会。”白剑欠身道:“多承谬奖,愧不敢当。”
顿了一顿,接道:“不知武老哥哥有何话相托大侠见示?”
无风扇许青山道:“老夫颇善扰踪觅迹之术,武老兄特要老夫前来相助搜寻张神医下落……”举目一望张夫人,接道:“看来,老弟已是大有收获,但不知找到了张神医没有?”
白剑道:“找是找到了,不过目前尚无法助他出险……”
忽然,一阵极轻微的笑声,传入耳中,这笑声虽然很小,但却震人心神,听得入十分难受。
田中玉剑眉一挑,喝声道:“什么人?”门口人影一闪,只见一个身穿葛衣的老人,已当门而立。那人衣着、打扮,看上去十分和善,行动举止,也似乎相当文雅,只是他那张惨白的面孔,一片冰冷,使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
白剑站起身来,举手一拱,道:“尊驾来此有何贵干?”
那老人干笑一声,道:“老夫前来自然有事,哪一姓娃叶,快站出来与老夫答话。”
目光由众人脸上扫过,微现失望之色,收了回去。
七巧玉女叶萍方待接口,只听白剑传声相阻道:“他既然看不出你,你就不用强行出头了。”
白剑止住七巧玉女叶萍后,接口,道:“此处没有姓叶的,尊驾只怕找错地方了。”
那老人尖叫一声,道:“那你们是些什么人?为何住在此处?”
田中玉被他问得火气直冒,冷笑一声,道:“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不住在这里,该住在什么地方?”
那老人阴惨惨地厉笑一声,道:“小子,你敢对老夫说话如此无礼,饶你不得。”
一步跨进厅中,目中无人地,缓步向田中玉面前走去。
第三十七章 玉环惊心
田中下冷笑声,暗运功力,手腕一振,长剑出鞘,怒目而对。
那老人望也不望田中玉一眼,仍然不慌不忙,若无其事一般,一步一步向田中玉走去。
田中玉被他这种轻蔑的态度,激得怒火贯目,大喝一声,振剑撒出一片剑光,疾向那老人刺去。
那老人冷哼一声,道:“凭你这点微未之技,也想在老夫面前张牙舞爪!”竟然视若等闲,右手一捞,捉影分光,一把抓住在田中玉刺出的剑身之上,锋利的剑刃,在他手中就像稻草一般,对他毫无损伤。
田中王但觉手中宝剑传出一股灸手的热力,烫得握剑手掌,痛苦能言,这时别说伤人,就是想松手弃剑,亦有所不能。
陡然,只见那老人脸上泛起一丝酷笑……
白剑猛然一震,暗道:“不好,他要下毒手……”
念动立发,只见他身形微晃,右手一探,接住田中玉身中宝剑,左手一推,把田中玉推到一边。
白剑取代了田中玉的位置,执剑在手,暗运神功,沿着剑身传布开去。
同时,轻喝一声,道:“撒手。”
那老人原想拿田中玉做榜样,慑服厅中众人,当他目射凶光,即将下毒手之际,只觉眼前人影闪动,对手已换了与他最初接话的那人。
那老人敞声哈哈大笑了几声,正要有所举动时,白剑喝声己脱口而出,接着便有一股奇大无比的反震之力,传了过来,自己发去的内力,竟为之一阻。
那老人不禁心神一凛,也内力陡增,手臂一压,冷冷地道:不见得。“两股劲力,在剑身之上一接,只见那柄剑红光一闪,青烟起处,已化作一滩铁汁,散落地上。
同时,但见那老人身子摇了一摇,脚下一连退了三步。
白剑双肩摇得经那老人更厉害,但却稳住身子,站立原处分毫不动,不过,他脚下青砖却陷入地下五寸多深。
那老人面色一青,目射寒芒,把白剑从头到脚,又打量了一番,阴侧侧地笑道:“想不到你还真有两下子,老夫倒是走眼了,你可是此地主人?能上名来。”
白剑道:“区区吕蓬飞,只是这里贤主人的一位朋友。”
那老人举目一掠四座道:“哪位是此间主人?”田老夫人翻昔白眼道:“老身便是。”
那老人微一点头,道:“老夫詹烈………‘詹烈”两字一出口,举座皆震,相顾失色。
白剑目射神光,细细辨认,这才看出他果然就是那位假冒恩师节杖先生,几乎骗了自己的詹烈。
要知,白剑第一次见到詹列时,因为那时功力尚差,又在暗夜之中,并未十分看清詹烈面貌,所以刚才一时竞未把他认出来。
白剑对他倒无怯惧之心,只是想不到在此时此地见到他,骤然之下,难免有些失惊罢了。
田老夫人等人,倒真是惊于詹烈凶名,而为这失色。
詹烈号称当世有数凶人之一,目睹厅中众人闻他凶名这下,无不惊然动容,不由大是自得,一阵“嘿!嘿!”狞笑道:“各位对老夫该有过耳闻吧!”
话声一顿,目中凶光陡射,厉声喝道:“快说,你们把我们如何交人?”詹烈道:“如何交人,那是你们的事,反正交不出人来,你们便只有一条路——死!”
白剑道:“这未免太不讲理了吧!”
詹烈怒目一瞪道:“老夫的话就是‘理’!”
白剑道:“那是说我们非死不可了?”詹烈道:“你要再罗嚏,就是交出了叶姑娘,老夫也饶不得你。”
白剑朗笑一声,道:“你既然想死,那还不容易得很!”话声甫落,右掌画了一个圆圈,猛地朝白剑头顶疾落而下。
他刚才一时大意,未尽全力,几乎败在白剑手下,这次却使出了十成真力,料想白剑一定抵挡不住。
忽见白剑双目神光陡射,左肩一卸,让过詹烈来掌,喝声道:“好,要动手,且到屋外去。”身形一闪,从詹烈右腋之下一穿而过,射出屋外。
詹烈凶残成性,一招失色,凶心更甚,暴喝一声:“小子,你想在老夫面前借口图逃,那你是自找罪受。”双足一弹,平地而起,追出屋外。
他原以为白剑不敢真的和他动手,所谓屋外动手,不过是一种借口而已,哪知追出屋外,却见白剑剑眉高挑,双目带熬,立在门前庭院中,毫无法意。
詹烈凶眼闪闪,起身直上,陡然一掌,向白剑当胸劈去。
白剑看他这一掌,阴辣险狠兼具,恨不得一掌把自己置于死地,当下不敢大意,双肩突地一晃,闪开来掌,右手一挥,出打出一股劲力,向詹烈腰际扫去。
詹烈一掌又没伤到白剑,也使出真正功夫,与詹烈打作一团。
这是一场惨烈的异常的恶斗,攻拒之间,险象环生,危机迭起,只看得张夫人等人,忍不住脱口叫好。
那詹烈确实了不起,一身功力深厚之极,双掌翻飞,招招不离白剑要害大穴,只要一招得手,非伤即死。
白剑更是奇招迭出,毫不逊色。
突然之间,双方力搏已八九十回合。
詹烈做梦也想不到,白剑竟能一口气接下他这轮猛攻,而不露丝毫败象。
因此,不由也渐渐心惊起来,心中暗暗付道:“我再逼他五十招,如仍难得手,我得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