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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虞勃说:“不要紧,你放心说吧!”中宇说:“我疑心你们内部有人家的……内线。”中宇怕说错了,眼睛瞅着窗外说,“你别当真,就像我压根没有说一样。”虞勃虽有所预感,却也有几分意外的神色,敛眉说:“是你的直觉?”
“不,是推理。”中宇索兴说下去,“有三件事老在我心里头打着结。第一……”他打开录放机,里面传出了孙大爷同他的对话。虞勃脸阴沉得可怕:“那第二点?”
“一个人的人生大喜事,一切从简是我们应该提倡的。”中宇说:“可是在这个社会里悄然无声进行,反而是一种不正常。我提出的疑心不在这个不正常,而是从这个不正常的当事人之一的嘴里,得到能进出露丝家里的小阿姨,恰恰是她的移花接木,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打开录放机,里面又传出了完颜娴在酒蟹酒楼跟他的对话,听完之后,他还嫌不过瘾,又把下面一段反复播了几遍:
中宇说:“如果说我想找一个小阿姨的话,那具体负责怎么个联系?”
完颜娴说:“我也没有直接跟他们接触,联系也是人托人的。倒是听那些小阿姨说,她们的头姓武,武大郎开店的那个武,是女的,而且人长得漂亮,能文能武。”
中宇讷讷说:“女人懂武功的,大都出在梁山,……莫非……你知道她的名字吗?”端起酒杯掩饰自个的不安。
完颜娴说:“我不知道。……听小阿姨口气,姓武的一大把年纪,都叫什么……母后的。”
露眉下意识说:“武奚婵!”杯子掉在地上的声音。
虞勃听了,敛眉问:“这是什么声音?”中宇脸一红,心虚说:“当时我掉了手中的杯子,因为这个母后我不仅认识,而且还……挺要好的,她几天前离开上海我还替她饮行了的。为了找出揣有露丝别墅钥匙的这个人,我就急呼远在西安的她……”
“我明白你的推敲。”虞勃说,“这二个人中总会有一个说假,你怎么认定不是那个……圣母?”
中宇脸上更红,头车向窗外,喃喃说:“她,她对我……绝对不会撒谎。”虞勃紧张地:“你抛下这里的一摊生计,还有刚见一面的原老婆,原本她比这更重要?”中宇低下头没言语。虞勃一下捏过他的衣领,愤怒说:“你竟敢玩我们的……警花?”中宇惶惶申辩:“没有,我对惠惠是……网友,只有友情。而且我有自知之明,无论是门弟,家底厚实和职业,就像当时的眉眉一样,她和我是南辕北辙,走的完全是相反的道儿。即使在一起了,也是眉南面北。”虞勃一下蔫了劲头,撒了手,嘴硬称着:“惠惠……可不是这样的人。”中宇从容理了理衣衫,继续说:“第三,罪犯杀死露丝的动机,就是杀人灭口,虏走她的那一台电脑,可电脑一旦落入了警方手里,这伙人绝望了,就没有了踪影。虽然不能说明你们内部非得有他们的内线不可,但起码可以这样假定,是不是有人被他们收卖?”虞勃面无表情,好一会问:“你那个圣母,不,那个落魄的圣母所说的带间谍性质的组织又如何理解?”
“我也是越弄越糊涂。”中宇惘然摇了摇头,“所以,我非见一面不可,希望能理出一个头绪。同时,请你网开一面,给她一个自由身。”虞勃思忖良久才说:“如果说她一再痴迷,仅仅是让人利用宗教当了枪使,且没有血案,又能交待背后主使,应该说,宽大的政策不会柯刻她。”
2 孙女:他压根就没有南京路上好八连的耐性
看到中宇无端端被一个失恋的醉汉揍了一顿,露眉百感交集,刚才在众人面前泼了中宇的面子,这行为与这醉汉又有什么区别?惠美似乎也在感慨,她轻轻拉了一下露眉的衣服角,说:“进去吧!”露眉说:“进去吧!”进去后她把陈瑶从楼下拉了下来,几个人重新坐了下来,继续商量露丝有关的后事。她说:“依我看,先定下明天火化露丝的遗体,搞一个简短的向遗体告别仪仗,而追悼会就免了。”陈瑶自然没有异议。可露眉说:“原则上就这样定吧!”陈瑶鼻一嗤:“还捏的是官腔。”露眉还以颜色:“我爷爷不像你爸爸下放权利,有人全权代表!”
陈瑶涨红了脸,正欲反击,偏生惠美手机电话骤响。惠美接听:“喂,你好!……是啊,我是冉惠美,说我是日本小姐的不止你一个人。可是闹了半天,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什么,坎旦斯?……一个记者说的,通过你可以找到东方露眉……”
露眉急摆手。惠美继续说:“……坎旦斯先生,我的确见过东方小姐,但眼下还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好好,我一有她的消息,就打显示在我手机上的这个电话跟你联系。好好,再见!”关好电话,“坎旦斯是怎么回事?”露眉骂:“吴中宇的诱觉像狗,多事。”惠美说:“这就是说,你也有他可以闻出多事的地方。”露眉脸一红:“唉,话说起来,要怪也只怪露丝撑饱了没有事做……”陈瑶哪壶不开偏提哪壶,说:“别这么恶毒,明天才盖棺定论嘞。”
露丝的善后大原则统一了,小问题不在话下。夜姬从楼上下来,说:“我的住房都收拾好了,你们还要三国演义下去吗?”提了包欲往外走。惠美一把拉住她,说:“等一等,实际,我们……也没有多大的分歧,要走就一起走呗。”陈瑶立起身,说:“本来是该我作东请你们搓一顿的,但此刻最重要的是,我得打理我的公司,以后我再来弥补。”
离开陈家别墅,惠美驾着红色现代,先把夜姬送到报社跟前,再回到出租屋楼下。她锁好车,与露眉一前一后上楼,说:“我真弄不懂,那小蹄子姓贱,被那头驴一炸乎,用本山大叔说的,就是忽悠,竟什么条件都认了。”露眉说:“你应该懂,这说明她心里认了他。”一笑,笑得很勉强。惠美说:“哪能哩,她才十八!”露眉不知被什么触动似的,兴叹说:“唉,如果一位清纯的女孩,因为对一个男人而忽然地变得性感了起来,比如言听计从,爱打扮,而且她只为了这个男人而性感而打扮的话,这是一种致命的诱惑,或者说是一种反诱惑……”惠美一愣怔,语塞说,“是吗?……反正,小蹄子总算认了调解这一步,下一步火化该看你的态度了。”二人进屋,分开探头瞅着四处。惠美愕然说:“你爷爷哩?”露眉不肯定说:“是不是跟着得铍看浦东的风景去了?”
“那他……那头驴应该在啊!”惠美说,打开手机显示,“喏,没多久还用这屋里的电话往我手机上挂了电话的……”
“哎呀,屋里怎么这样乱!”露眉在帘后面突然惊呼说,“看情景像是有小偷进来过。”
惠美吓一跳,掀开帘子仔细看了看衣柜,说:“不是小偷,而是那头驴从这里撤走了,连我的便携式电脑也当作他的了。……可是,他还会去那小蹄子家吗?”露眉说:“有这种可能!再好的马饿急了,也啃回头草!”
“是吗?”惠美像不认识她的盯着她说,“你是过来人,早就有这样的体会。”露眉也不搭腔,进帘子里面收拾屋子里的乱劲儿。惠美无趣,进了自己的房里闭门不去。好一会,得铍打开门,送红心进来,后跟惠美招呼一声去了报社。兴致勃勃的红心瞟了露眉一眼,见她脸色不善,忙自嘲说:“嘿嘿,狗日的电视塔像在半天云里,外滩太那个,男男女女啃起来也不避个人?城隍庙人挤得水泄不通,小百货应有尽有,我还卖了好多香火……”声音突然打住了。露眉放松脸,引开快要触到了的话题,佯嗔道:“你说你是几十岁的人,怎么尽往年青人的世界里瞅?”
红心嘿嘿的,不自在说:“不是我往他们身上瞅,而是他们直往我眼皮子里面闯。唉,我看了之后,倒是觉得我跟古墓跟久了,眼光跟古墓一样陈旧!”惠美出来,雀跃说:“爷爷,你这句话是文学级的,叫人听了真实亲切好开心嘞!”
“对对,我就是看到听到他们好开心我才格外开心!”红心说,“我真不骗你们。我一看见眉眉跟我一样把自个关在古墓里,我这次来了就住在浦东不走了,跟着学开化。”惠美说:“瞧您这腰板骨,赶明儿我叫我妈给您找一个上海老伴儿……”红心说:“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眉眉才过二十八的生日,应该比我晓得开心……”
“塞嘴塞嘴。”露眉把它往沙发上摁,“你要是再造几口二锅头,不说什么心,就是连魂我看也收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