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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本官在想,只怕太平教人早就被赶出河朔了。”
不能不承认宁远望的口才无人能比,虽然是纸上谈兵,但说起来却是头头是道,不管所言究竟如何,但从表面上帝国的几大威胁都被他三言两语便化于无形,陆文夫不知道对方如何得出马其汗人是苟延残喘而卡曼人要南下必须攻击太平教人这些逻辑,但对方的目的显然达到了,眼下这些人都不是军队将领,除了一直不曾发言的禁卫军团军团长马远往。
陆文夫不想在就此事与对方纠缠下去,照这样下去,只怕对方还会有更多的理由,当然对方所说的某些情况也的确属实,但这不能代表整个形势。
“本官对宁大人的看法不敢苟同,只是不知其他几位大人的意下如何?”陆文夫绕开宁远望,希望获取其他几位同僚的支持。
原本支持马上确定新皇人选的外交大臣萨里登在听了宁远望一番话后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他把目光转向了身旁的财政大臣田易,想从对方的表情看出些什么,但一脸平静的财政大臣似乎对这件事情没有太大兴趣,反而是对地下的木地板更感兴趣,目不转睛的盯着下方。
“田大人,方才宁大人和陆大人都已经发表了意见,不知您意下如何呢?”萨里登不得不直接开口径直问起对方。
原本想装蒙混过去的田易心中暗骂这个多事的老东西,这种事情分明是两头不讨好的棘手事,支持哪一方也许都可能带来不可预知的麻烦,让自己来明确表态不是把自己架在火堆上烤么,但看到宁远望和陆文夫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显然都对他这个财政大臣的意见十分重视,他也知道自己始终事躲不过这一关,便假作沉吟了一下才道:“方才两位大人的意见都有一定道理,当前要办的事便是要在确保帝国局势平稳的情况下先把陛下的后事办了,但要确保帝国局势稳定,本官想首先需要稳定帝都局势,这一点可以请马远往马大人负责,几位殿下暂时都不能离京,至少在新皇登基之前不能离京,另外,帝国各地的战局由军部下令暂时维持原状,不得随意挑衅但也不得示弱,总之尽量保持平稳。至于这新皇人选,本官认为可以在征求皇太后和皇后陛下的基础之上,再由诸部大臣共同确定,今日要想确定的确是仓促了一些。”
田易的话虽然不偏不倚,但实质上却是否决了陆文夫的提议,只是在表面上提出了几条不痛不痒的要求,这其实是变相的赞同宁远望的意见,他无法确定宁远望究竟支持哪一方,但他知道陆文夫是一个君子,即便是自己没有支持他的意见,他也不会怎样,但这表面道貌岸然的宁远望就难说得很了。
集贤殿议事就这样无果而散,这也是帝国走向混乱的开始。在这场争辩中,禁卫军团军团长马远往的态度应该说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正是由于他的沉默使得宁远望有了发挥的资本,最终否决了陆文夫和萨里登马上确定新皇人选的意见,拿后世的史学家的话来说,在这场争辩中他如果站在了陆文夫一方,凭借陆文夫手中控制的内政力量和他自己控制的禁卫军团可以轻松扶持任何一个皇子登基,即使不是原来设想中的九皇子司徒朗,而是其他几位皇子中任何一个,一样可以牢牢的控制住帝都的政局,亦可避免后来帝国事实上的分裂和混战局面。虽然不定能够改变辉煌帝国崛起的命运,但至少可以避免当时的唐河帝国蒙受的巨大战争创伤。
但是正是他奇怪的沉默,使得宁远望看到了希望,也由于宁远望口才的出色发挥使得包括财政大臣田易、外交大臣萨里登、军务大臣吉林、帝国宪兵司令孙成休以及其他几名在场官员都未能果断的拿出看法,使得这一场本该是决定帝国未来命运的集贤殿议事不明不白的结束,最终只得出了一个暂时由禁卫军团控制帝都四门,任何皇子不得擅自离京,先行处理皇帝陛下后事这样一个毫无价值的意见。
在众人离开安福宫不到一个时辰之内,几乎所有消息灵通人士都已经得知了这一惊天消息,皇帝陛下驾崩了,而新皇人选仍然还在酝酿之中!帝国出现了一个由主持行政总署工作的副大臣宁远望、内政大臣陆文夫、军务大臣吉林、财政大臣田易、外交大臣萨里登组成的临时军政决策委员会,负责临时处置紧急公务。
司徒朗在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一消息后,便断定禁卫军团军团长马远往出了问题,虽然表面上此时帝国由所谓的军政决策委员会控制,但陆文夫在前日便已经到自己这里明确的转达了父皇的意见,准备要由自己来接替大宝之位,只要马远往表示支持,陆文夫控制的内政总署及其下属力量可以轻松将整个帝都控制在手中,一切便可水到渠成,但没有禁卫军团的支持,陆文夫的内政力量便毫无作用。
司徒朗立即派人前往城外传达自己命令,命令第三、第四军团立即入城,可惜却晚了半步,禁卫军团已经全面接管城门防卫,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禁卫军团的动向身上。
第五十五节 翻云
而紧接着来自军部的命令也迅速下达到各大军区和军团,要求各军团就地加强防务,不得随意离开防区,违令者以叛乱罪论处。禁卫军团进入最高戒备状态,五个师团军官全部取消休假归队。
大陆公历697年11月12日,唐河帝国皇帝第二十八任皇帝司徒明月在安福宫病逝,享年五十八岁。11月13日,帝国各大报刊媒体都以头版头条报道了这一消息,同时也给了帝国民众一个微妙的信息,那就是帝国新一任皇帝的人选仍然悬而未决,还需要由皇室和帝国政府共同商量决定。几乎是同时,东大陆其他重要国家也都纷纷刊载了这一消息,并对唐河帝国现状表示关注,连向马其汗以及卡曼这些和唐河帝国处于战争和半战争状态的国家也都假惺惺的表示了哀悼和关注。
由于局势的混沌也引发了帝都局势的不稳,虽然三天后,帝都警察局和帝国宪兵司令部联合发文取消了宵禁,但并未起到多大作用,帝都粮食、食用油、布匹的生活必需品价格一日几变,而各种谣传消息也是漫天飞扬。虽然内政部门采取了严厉的打击措施,但这种措施并未见到多少实效,直到帝国商业总署勒令江南和东海两地紧急调运粮食等生活物资入京平抑物价,这种表面的混乱局势才有所缓解。
“这帮该死的官僚究竟在干些什么?!”一脸寒霜的少女柳眉倒竖,丹凤眼中闪过威棱四射的光芒,也许是过分机动羊脂玉般的鸭蛋脸上泛起几丝动人的红晕,一袭贴身的宫装更是将少女柔婉媚人的身段勾勒得纤毫毕现,胸前一对挺拔的玉峰更是急剧起伏。
“十三妹,不必心焦,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九哥我这时候都不急了,你急什么?”坐在少女的闺房中,英俊的脸膛上已经没有了往日和煦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时隐时现的阴冷笑容,双目中暴闪的痛恨光芒显示出其实他内心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哼,这帮家伙是等着向某些人邀功论赏,要不就是以此待价而沽呢。”
“陆文夫是怎么搞的?他这个内政大臣怎么在当?难道就没有一点应对手段,马远往如此表现,他当初是如何与马远往沟通协调的?难道他在这之前就没有看出一点苗头?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形?”少女玉靥凝霜,语气丝毫不见和缓。司徒玉霜其实并不十分在意自己哪一位兄长来当这个皇帝,父皇过世对她来说虽然也带来一抹哀伤,但毕竟父皇已经卧床不起这么久了,应该说几乎人人都有这相当的思想准备了,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无论是谁登上这个位置,也比现在这种皇位空悬的情况要好得多,尤其是在面临四周敌国虎视内部诸藩窥伺的境况下。
“十三妹,也不能全怪陆文夫,你九哥我整天瞪大双眼监视着这一切,怎么也没有想到问题会出在马远往和宁远望身上,这两人一个远往一个远望那道真的就是我司徒朗的克星?宁远望我就不说了,这个家伙两面三刀,我从来就没有把他计算在内,但马远往,他不是父皇的心腹么?父皇不也是召见过他的么?难道他还不明白父皇的意图,可是父皇一去,情形就变成这样,你让我怎么应对?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司徒朗情绪有些低落的仰躺在自己妹子的绣床上,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妹子的不高兴。
“吉林这个蠢货还真按照那个什么临时军政决策委员会的要求向第三、第四军团下达了不得随意调动的命令,他也不想一想,他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没有我司徒朗,他能有今天?哼,他也不看一看,第三、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