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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这圣灵教,在西大陆能够风行一时,肯定也有着同样深层次原因,现在又在自己的领地上开始冒头,若是一味打压,恐怕效果未必好不说,也许还会起副作用,毕竟现在东西方商业、经济、文化、贸易交往日趋频繁,要想隔绝这些思想教义的传播是不现实的。但若是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同样会将事情弄得不可收拾,这就要求自己必须采取恰当的手段来应对处理。
好像曾有人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两句话中的水和舟究竟指什么,无锋有些记不清了,但拿来比喻宗教力量和地方统治者,无锋倒觉得颇为妥帖,大陆各地因为宗教力量矛盾的激化被推翻的政权也不是一两家,这眼前的太平教不也是打着宗教的幌子积聚民心厚积薄发,趁着帝国江河日下的形势趁机起事的么,他们的目的还真能是为了普天下的民众都过上好日子,李无锋压根儿就不相信他们的那番说辞。当然圣灵教和这太平教有些不同,不过无锋倒觉得那两句话对自己颇有启发,既然宗教力量是水,自己统辖下的领地政府自然可以当得起舟,如何让舟不被水打翻,而且还要借用水的力量使自己这艘舟成功达到胜利的彼岸,这就是考验自己这个操舟者的手艺和能力问题了。
看见自己的爱郎一时间又陷入了沉思,甚至连探入自己胸衣中的魔掌也只是下意识的蠕动,斜坐在无锋身上的丽人知道自己爱郎肯定在考虑什么重要问题,也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般静静的依偎在爱郎怀中,默默的享受着着难得的片刻温情。
纷繁复杂的往事像浪潮一般一浪接一浪卷过无锋的脑海,圣灵教在西大陆的地位与帝国这边的佛道两教还大不相同,不但为众多民众所信奉,而且还能够对西大陆各国的政权产生在东大陆这边难以想象的影响。
当自己离开西大陆的时候,西大陆的圣灵教好像也在经历着一场巨大的变革,但由于自己忙于返回故乡,对回来后两地相距距离太远,对那边的了解也就闭塞了许多,但有一点无锋坚信,就是那些笃信圣灵教的狂热分子,迟早会把目光望向东方的,因为自己在西大陆求学游历时就曾经拒绝过无数过传教士和牧师的“善意”劝说。当时机一旦成熟,那些以光大圣灵教影响力,要将所谓圣恩沐浴到大陆每一个角落的家伙们,会放弃广博万里的东方大陆吗?
……(本卷结束) ……
第一篇 第九章 问鼎
第一节 酝酿
三月的西北已经能够隐隐约约感受到一丝春意的明媚,枝头偶露的青绿,让苦熬了一个严冬的人们终于看到了春天的希望。虽然偶尔还伴随着阵阵料峭春寒,但这已经是预兆着寒冷的冬季即将过去,迎来的将会是生机盎然的春天。随着气候的转暖,似乎万物都经过了一个漫长冬季的蛰伏开始蠢蠢欲动,作为万物之灵的人自然也无例外。无论是农夫商人还是士绅贵族,许多人在被困顿在家中整整一个冬天后都开始按照自己的生存轨道运行。
似乎丝毫感受不到春意带来的舒适,一名健硕的青年男子闷闷不乐的徘徊在庆阳城头,持戈握戟的甲士挺胸腆肚,双目平时远方,屹立于城头纹丝不动,在温暖的阳光照耀下更显得雄壮威武,远远望去宛如一具散发出阵阵光芒的金甲神落下凡尘。可健硕男子似乎对面前这一幕视若无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好像眼前任何东西也难以让他提起兴趣。
似乎没有什么值得自己担忧的,但为什么自己心中总是说不出的烦闷呢?健硕青年双手按据城墙垛口,双目望向远方,一股郁闷的气息始终淤塞于胸中挥之不去。眼下的局势实在不尽人意,扑朔迷离的局势也自己也有些雾里看花的感觉,始终不能把握住发生在自己领地东北面战局的发展变化。在一举解决掉捷洛克公国西部的帝国和捷洛克联军后,卡曼人似乎像变了一副模样,不但在围困墨灵顿的步伐上慢了许多,而且根据情报显示,似乎在北面围困凡林城的卡曼军队也有减少的模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能够自由自在的城墙上游荡的健硕青年自然就是李无锋,为了躲避屡屡上门质问的安妮公主和司徒玉棠,无锋现在白天里索性一大早便出门,省得接受二女硬缠软磨的口舌质询,不到天黑尽的晚饭时间,他便不归家。
虽然打定主意要进兵捷洛克,但鉴于目前的形势混沌,他也有些看不清着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难道卡曼人真的是一早就看穿了自己的打算,预先就设了一个局等待自己上钩?若真是这样,自己倒真是只有断绝确保捷洛克首都墨灵顿的念头了。卡曼人若有如此深远的计划,那肯定就是把自己列为了第一号敌人,安心要把自己这个威胁解决掉,其布设的圈套肯定会相当慎密,问题是卡曼人真有那么大的神通预先就猜度到了自己会有心出兵捷洛克并且作这么周密的安排吗?这一点无锋有些无法相信,但现在卡曼人的表现又的确有些让人怀疑,缺乏足够的情报支持,无锋也难以作出准确判断。
派往卢龙东部太平军驻地的特使已经有好几天了,可至今仍然没有消息传回来,若不能与太平军达成妥协,无锋没有丝毫把握敢于从卢龙出兵北上解墨灵顿之围,根据之前与凌、苏二人的分析讨论来看,太平军应该会看到他们面临的危机,他们也应该能够作出合理的反应才对。
算算时间也该有回音了,莫非太平教人还有什么企图不成?无锋愁眉深锁,眼前这一切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如果无法说服太平军,那么要想确保墨灵顿的不失那就成了一句空话,这既会失信于人,更重要的将会使西北处于一个极为艰难的境地,要想进军中原也就更是异想天开空中楼阁。
紧随在无锋身后两人也是一脸精悍之色,但都默不作声,只是跟在无锋身后,没有丝毫不耐烦之色。
“建国,尉迟,这么久了,你们师团也未捞得个仗打,部队里有没有什么怨气啊?”从城墙外远处将目光收回,无锋淡淡的问道。
站在他身后的便是庆阳警备师团正副师团长康建国和尉迟宾,两人一闻此言不由得面面相觑。
要说没有怨言,那肯定是假话,眼见得周边的战友们都纷纷带兵冲锋陷阵,可就自己二人摊上庆阳这个西北首府警备师团的师团长,却总是没有份,不但二人牢骚满腹,下的各级官兵们谁不是一肚子怨气,可又没有办法,除了加紧训练,不断进行演习,简直就不知道还要干什么才好。好几次康建国和尉迟宾二人都去找过无锋,希望看在二人曾是无锋的近卫的关系上走走后门,让自己的师团早日脱离警备部队的束缚,能够成为正规陆军的一份子,但都被无锋以庆阳位置重要尚未成熟为名挡了回来,让二人很是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怎么,有什么话难道在我面前还不好说吗?”无锋微微一笑,神色和蔼的问道,魁伟的身材虽是一身儒衫,却丝毫不能掩盖其儒衫背后的勃勃英气。
“回大人,要说没有怨气,我这样回答大人也不会相信,这几年里,西边,北边,东边,到处战火纷飞,眼见原来的老弟兄们都在前线浴血奋战厮杀交锋,打得热火朝天,可看看属下二人却老是呆在这庆阳城,人都快等焉了,一帮原来的老弟兄们回来谈得眉飞色舞,就我和尉迟两人坐在一边成了闷葫芦,找您呢,可大人您老说时机尚未成熟,可我们是庆阳警备师团,难道非要敌人打到庆阳咱们才能有机会上阵?那可真是太不容易了。大人您好歹也考虑一下咱们这帮老弟兄啊,下边的兄弟们想打仗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瞅着呢。”康建国瞅了一眼无锋,咧着大嘴直言不讳。
“是啊,咱们庆阳警备师团这几年来憋足一口气,就是希望能够好好走出去为大人打上一仗,可大人老不给咱们机会,现在可好,连金州警备师团那帮土包子都改编为西北陆军独立师团了,咱们却还是警备师团的编制,大人您未免太厚此薄彼了吧,你说是不是?”尉迟宾也状起胆子的质问道,眼见连金州警备师团都已收编,自认为是西北诸府警备师团中第一号的自己师团却未被排上号,这怎么不让他和康建国怒不可遏呢?若是其他人这样决定的,他二人怕早就闹上门去了,但这是眼前这个人亲自作的决定,他们两人纵是千般愤怒却也不敢发作出来,除了在背后喝闷酒发牢骚发泄外却又毫无办法,既然得此机会,也就顾不得许多,一吐为快了。
二人敞开心胸的一番话让无锋也有些感触,他也知道康建国和尉迟宾二人肯定会对上回进军鹧鸪关将金州警备师团收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