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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之中。
两夜的血腥终于迎来了一个艳阳高照的晴朗天气,虽然喧嚣和沸腾的喊杀声已经逝去,但是已经被充斥着浓浓杀气的氛围吓坏了帝都人仍然没有几个敢打开家门来看这一切,战火的蔓延让北区和西区的相当一部分建筑付之一炬,四处流浪街头的难民目光呆滞的看着已经化为灰烬的家园,他们已经丧失了思维能力,不知道怎样渡过这样一个严冬,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虽然已经接管了帝都城防,但宋天雄心中一样是毫无半点底,皇城依然由羽林军守御,司徒明照已经来和宋天雄进行了会商,在没有获得远在汉中的秦王府指示之前,宋天雄同样不知道自己应该行使一个什么样的职责。但有一点他却是清楚,尽快稳定帝都局势,防止战乱之后趁火打劫的现象出现相当重要。
帝都警察局的职能并没有被取消,薛百英几乎立即就不折不扣的开始执行逐渐进入城防司令角色的宋天雄的命令,而帝国宪兵在完成了他们的特殊任务之后也同样开始在街道上巡逻,而虎翼军则在第一游骑兵团的配合下除了将几万战俘临时关押在帝都城郊外,还要担负起四门的防御。
情绪仍然不是十分稳定的禁卫军在马远往的约束下呆在自己的军营中等待着决定他们命运的时刻到来,两天两夜间,他们已经见证了一个旧的王朝已经轰然倒下,取而代之的将是一个崭新的帝国,但他们的命运究竟该如何呢?
难民的生活需要立即解决,几万尸体需要立即处理,这些都是民政部门需要立即办理的事情,帝都留守府这个原本承担着普通行政职责的机构也在宋天雄的张罗下勉强运转起来,阴霾和血腥似乎都在渐渐的散去,但是皇城中的一切又该怎么办呢?宋天雄只能等待,等待着一个能够最终作出决定的命令或者人的到来。
第六十节 谢幕
帝都的沉默并没有影响到其他地方局势的变化,铁龙平的第一师团在出城不久就已经被哲布的第三游骑兵团斥侯队盯上了,但哲布并没有立即发动攻势,按照崔帅的布置,第一师团已经是囊中物,在没有其他军队接应的情况下,帝都到沧州这一百多里地就会是第一师团的阎王路,他们永远无法踏过这一百多里地,必需要选择合适的时机将驻扎在沧州城郊的那两个师团调动出来加以歼灭这一仗才算真正的完美。而要让沧州驻军增援被堵截的第一师团,就必须让沧州驻军看到希望,如果在距离沧州城太远的情况下,沧州驻军在目前这种形势下轻易不敢冒这种险,所以只能在距离沧州城足够近的情况下死死咬住第一师团为主力军队围歼提供条件,只有这种情况下才能真正达到这场战役的真正目的。
铁龙平何尝不明白这一点,西疆游骑兵的机动能力举世闻名,从帝都到沧州这段距离不远不近,紧走慢赶也要两天才能赶得到,而这两天却是异常难熬的两天。虽然铁龙平表面上告诉尤素夫将会在天明启程,其实却是在城卫军一进城时第一师团便已经陆续开始向外开拔,利用这种混乱机会快速北返才是最好的时机。他清楚西疆游骑兵可能已经在沧州附近等待寻找着自己第一师团的踪迹,但是他却无可选择,沧州局势已经危在旦夕,他明知道这是一个铺满荆棘的道路。但却不能不勇敢前行。
连续两天毫无任何阻碍的急行军让铁龙平感到异常惊讶,眼见得沧州府城在望,只有不足三十里地便可赶到沧州城下,难道西疆军真的忽视了这一切?铁龙平不相信崔文秀会如此大意,数十万游骑兵就算是一部分进入了北平境内扫荡,但仍然有充足的兵力来对付自己,但眼前的情形却是现实,不过铁龙平有一种预感,也许异变就会在这短短三十里地中出现。一方面不停的催促自己军队加快速度。一方面,铁龙平也加派了斥侯扩大搜索范围,力求能够早一些发现状况,虽然他内心深处更希望没有什么状况出现。
但是很快返回的斥侯们绝望的神色让铁龙平重新回到现实,该来的始终要来,而西疆人选择在靠近沧州府城的地方才正式发动围攻。这中间似乎还有更恶毒的主意,铁龙平已经意识到了崔文秀的意图,围点打援这一招居然活学活用到了这里,甚至为了调动沧州驻军对方居然敢于将自己放到了距离沧州府城三十里地处才献身,这下的赌注不可谓不大。
虽然沧州府城就在眼前,但理智告诉铁龙平他不能再往前走了,他只能就地结阵,否则来自四面八方的游骑兵立即就会让自己的第一师团陷入绝境,步兵在没有集结成方阵的情况下是无法和游骑兵抗衡的。更何况是在运动状态下,那更是自寻死路。
对于第一师团的表现哲布不能不承认崔帅在先前的提醒相当有道理,这是一支不容小视的部队,虽然自己兵团的游骑兵占据了各方面的优势,但几乎就在自己调整部署这么短促的时间里对方就能够立马有针对性的结阵应对。其速度效率之高让哲布叹为观止,而且几乎寻找不到半点漏洞,难怪能夸口为天下第一军,还真是有点真本事。好在崔帅已经明确了目的,在寻找不到突破口的时候不要轻易启衅,对于像第一师团这种攻守兼备的混成师团,要想轻而易举的吃掉它并不容易,对付它需要有足够的耐心。
三个万骑队立即按照早已制定好的方略各自展开,一个万骑队负责警戒外围。防止外线敌人接应,另外一个万骑队则分成几拨攻击群围绕着对方发动小规模攻势轮番袭扰对方,迫使对方不得不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态势,而另外一个万骑队则在一旁保持随时投入战斗的架势,让对方不敢有半点松懈。只要有一点漏洞立即就可以投入战场发动突击,以求获得理想战果,这样的布置使得整个第一师团始终处于高压态势之下,既无法脱身又无法获得必要的休息,这种情况如果一直持续下去的话,第一师团几乎就没有获胜的可能性。
围绕着自己师团飞速奔行的游骑兵几乎要让铁龙平恨得咬牙切齿,这帮家伙打的是什么主意铁龙平清楚得很,不断的袭扰突击,这种不对称的战斗几乎就是这些在草原马背上整日打滚的游骑兵最为擅长的,而这恰恰是自己第一师团这种标准步兵师团最为痛苦的,机动性不足和缺乏反击力量使得自己师团从一开始就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处境,自己甚至找不到反击的机会,只能这样被动的应对,而铁龙平甚至可以肯定,这个时候的崔文秀只怕正在将他手中的第三军团全面向这里推进准备围歼自己师团,而自己似乎却毫无办法,想走走不了,想守守不住,难道这就是自己师团的结局?
他不知道三十里外的燕王殿下如何考虑,虽然有三个师团驻扎在沧州城,但士气和战斗力都已经远远无法和西疆军相较的北方军现在这种情况下还有能力把自己这个师团解救出去么?铁龙平不相信,那样只会陷入西疆军更大的包围圈中,也许崔文秀正打的是这个主意。
铁龙平猜得没错,此时的司徒泰同样是愁绪满怀,铁龙平的第一师团在仅仅只离沧州城不足三十里地的地方被西疆的游骑兵截住了,司徒泰对于军事纵然不是很精通,也同样看出这是一个陷阱,而且这个陷阱还摆明了要让自己往里钻,如果不及时解救这个自己最珍视的第一师团,即便是这个师团战斗力再强,只怕也会被最擅长以多胜少的西疆军活生生的一口口吞掉,而一旦驰援,那西疆军强大的游骑兵部队只怕又会让驰援部队变成第二个铁龙平的师团,这无疑是一个无尽的深渊,无论自己投下多少军队,它都会吞噬一空。
站在镜子前的司徒泰猛然发现镜中那个憔悴枯苍的男子竟然就是自己,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曾几何时,自诩气度雍容优雅不群的那个帝国亲王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呆呆站在镜子面前,司徒泰心中百念回转,难道自己所追求的这一切就仅仅是为了获得一个原来根本就不屑一顾的体面下台,难道这就是自己这么多年来苦心孤诣的结果?
看见一把一把的头发脱落在枕边,司徒泰心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豪情气魄,忽然间他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了无生趣,纵然打赢这一仗又能怎么样,不就是换来一个和司徒彪一样的下野之路么?五十步笑一百步,难道自己真的落到了需要用这些手段来挽回脸面的境地?无限愁思困扰着司徒泰,一时间竟让他想得有些痴了,纵横整个帝国北部和东部的一世之雄现在竟落得这般田地,难道自己还要寻求一个所谓的体面,什么样的体面又能遮盖住自己失去的一切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