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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中出现过,以强击弱素来就是胜者惯用的伎俩,这一次也不例外,虽然西疆游骑兵同样为街道的限制付出了相当代价。
西疆游骑的出现让已经渐渐处于劣势的禁卫军一方再一次为之一振,另一万游骑兵及时的沿着东城区方向发动了突袭,分成十个攻击群的游骑兵几乎避开小街小巷专门在主干道来往突袭,这种利用冲击力屠杀丧失了组织能力的城卫军的确是一种再好不过的方法,来回冲杀几次,一段街道上除了血淋淋的城卫军士兵尸体几乎就看不到其他东西,城卫军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骑兵冲击打得懵了,他们不知道这支骑兵怎么会在城中出现尤其是对方熟练的控马技术即便是在街道上照样可以横冲直撞甚至原地掉头。
局面就这样一点点的扭转了过来,虽然并没有能够完全把劣势挽回,但现在的局面比起最恶劣的时候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至少马远往已经能够安心的喘上一口大气,不用担心城卫军马上就会突破防线。
宋天雄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已经有些沙哑了,一百五十里地,虽然紧急征用了三百多辆各种民用车辆,加上师团中自备的数十辆运输车,但也仅仅能够先行搭载两个联队士兵先行出动,丢弃了一切本该带上的东西,除了武器和盔甲,一切东西都在宋天雄的命令下抛弃了,好不容易赶上这样一场精采绝伦的大戏,如果真的错过了,那一辈子宋天雄都不会原谅自己,将后队丢给了后勤司长荆力,宋天雄和死活都不肯留在后队的副手陆平就这样鼓瞪着双眼一口气从晋中城直扑帝都西门。
漫天的黑烟已经充斥在整个帝都城头,宋天雄心中微微下沉,他和巴音卓不同,他对自己主君的心思可是了解得很透彻,秦王殿下对于这座城市的一草一木都有着很深的感情,甚至已经超出了自己故乡这种感情,如果帝都城中那些富有历史意义的文明结晶真的损毁在了这场战事中,那尤素夫即便是死上十次也是不足以弥补其过错的。
第五十九节 接舵
虎翼军的到来对于城卫军来说几乎就是致命的一击,整个西门已经完全失控,当巴音卓的第一游骑兵团在整个西线全面展开反击后,西门重新又落入到了禁卫军控制中,所以当虎翼军在帝都城外跳下运输车时,整个西门的禁卫军都禁不住发出一阵欢呼。
曾经在帝都城内呆过大半年的虎翼军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太熟悉不过了,除了西疆军旗金鹏旗外,代表着虎翼军的一头带翅飞虎呲牙咧嘴,仿佛在风中咆哮四方,宣示着西疆军的步兵援军也真正赶到,帝都局面又将进入一个新阶段。
来自西城门的巨大欢呼声让一直心神不宁的尤素夫又是一阵莫名的恐慌,各条战线似乎都进行得并不顺利,虽然和自己已经捆在一辆战车上的第三军团也完全投入了战斗,但这第三军团的战斗力的确惨不忍睹,屡屡发动进攻却被禁卫军毫不客气的反击打得粉碎,除了流水一般的尸体和伤兵被抬下来外,尤素夫几乎就没有看到第三军团取得哪怕一点点值得一提的战果。
而禁卫军一方却有五湖独立师团和羽林军的加入本就使得禁卫军士气大振,而西疆游骑兵带来的冲击更不仅仅是实质上的,在心理上更是让城卫军都变得有些惶恐不安,虽然惯性还让他们继续战斗,但当初那种狂热和冲动已经慢慢褪去,取而代之渐渐浮起的却是不安。战事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天两夜,战事仍然未能取得实质性的突破,而敌人援军却越来越多,而谁都清楚战事越往后拖,这敌人的援军将会更多更强悍。希望的火焰似乎也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黯淡下去。
只是走到这一步尤素夫已经毫无办法,现在他即便是想收兵逃离也没有机会了,整个交战双方已经完全胶着在了一起,谁也无法后退,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至死方休。这个时候战斗已经变成了一种纯粹的相互消耗,双方似乎都被这种战斗消磨掉了太多锐气和精神。
而在这个时候虎翼军的强行突入无疑就是在双方胶着的态势中猛然推了一把。战局立即出现了爆发性逆转。宋天雄几乎就是第一个率领虎翼军的第一联队突入战局。已经在沉闷的战事中僵持了太久的双方士兵都没有意识到这股新鲜血液带来的巨大冲击力。
宋天雄甚至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和禁卫军一方进行联系便径直杀入战场,在这种时候,多耽搁一分时间无疑都是浪费,宋天雄从来就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这种程序上,他相信禁卫军的这些人在这种时候应该明白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虎翼军的加入几乎立即就在西门战线上掀起了反击狂澜。宋天雄率先垂范亲自操刀向已经被连续几十个小时折腾得疲惫不堪的城卫军发动了猛攻。几个突击集群几乎一下子就把原来还和禁卫军保持着僵持局面的城卫军战线捅得稀巴烂,犹如在整条战线上卷起一股狂飙,以势不可挡的气势一下子就把城卫军的攻势打得落花流水,甚至连转为防守态势的机会都没有。
宋天雄知道这个时候是机会最好的时候,只有利用城卫军被自己这一阵猛攻打得晕头转向的混乱时候才能够取得突破的最佳效果,几乎是命令所有突击集群不顾一切的向前突进,而后跟进的后续部队再来扩大战果。就像几支汹涌推进的钻头,深深的扎入城卫军的阵线中疯狂的越插越深,连带起剧烈的搅动,将整个城卫军西线撕裂得七零八落,甚至带动了整个阵线的崩溃。
城卫军强弩之末的表现在这一刻立即原形毕露,被虎翼军这凶猛的冲击连续不断的横扫,整个西线几乎没有什么阻碍就一段一段的崩溃了,原本虽然无法组成有组织攻势的城卫军但还凭借着一股勇气和狂热发动攻势,但在这一波生力军面前立即就被彻底打垮,败退的洪流甚至比他们的攻势还来得更快,一股带一股,就像传染一般,短短一个小时之内,西线的逆转已经无可挽回。
当尤素夫木然站在汹涌而来的败兵当中看着眼前这一切时,他已经没有其他想法,他知道自己这一宝押错那就再也没有悔过的余地,事实上从听信帝都那些贵族们的劝唆对龙泉发起攻击就已经决定了自己的命运,只不过自己一直不肯认命,还想借这个机会再搏一把,但上苍似乎不愿意再给自己这个机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没有其他怨言。
西线的败退很快就引起了东线的连锁反应,城卫军和第三军团的败兵几乎是夹杂在一起像一道滚滚向北的洪流朝着他们进城的方向汹涌而去,数万大军挤压在一起争夺着出城大门,就像一群被猎人驱赶着的牲畜,不顾一切的向前奔逃。
无论帝都城门有多么大也无法容纳数万大军突然间向城外奔涌,这样的结果只能造成比战争更凄惨的结局,数万人拥挤在帝都北门下相互踩踏,争夺出城之路,甚至为了夺取更好的位置白刃相向,无数士兵没有丧身在和对手拼搏下,却倒在了战友的刀枪和脚下。事后的统计更是骇人听闻,仅仅是北城门边踩踏而死的士兵就多达六千多人这样的惨剧几乎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即便是多年以后,居住在北城门边的居民甚至都还隐约听到那一夜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战事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任何悬念,当虎翼军雄纠纠气昂昂的迎来日出之时,马远往主动向宋天雄正式移交了帝都城四门的城防大权,并表达了自己辞去禁卫军统帅的意图,只是在宋天雄的强烈要求下暂时代行禁卫军统帅职权。
而巴音卓的第一游骑兵团也终于在数万败兵逃出帝都城外后得到了解脱,野外才是游骑兵最佳的游猎场所,三个万人队的游骑兵分进合击,立即就让败兵们尝到了西疆游骑的厉害,只是这些败兵实在太过与识时务,几乎没有让巴音卓有多少机会品尝屠杀的滋味便纷纷缴械投降,这让巴音卓遗憾不已。
当尤素夫的尸体被抬到宋天雄的面前时,除了淡淡的遗憾外,宋天雄发现自己实在找不出一点对这个家伙的仇恨情绪,毕竟他曾经是自己和秦王殿下的最高上司,西疆军现在无数统兵大将无不是出自城卫军也就是他的麾下?命运如此捉弄人实在让人嗟叹不已,昔日的最高上司现在却丧身于自己的脚下,这难道不是一种讽刺么?
似乎是早已经料到自己的命运,作为城卫军的统帅,临死他也保持了自己的自尊和风度,尤素夫没有给任何人机会,一服穿肠毒药让他无声无息的逝去,这样的结局既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两夜的血腥终于迎来了一个艳阳高照的晴朗天气,虽然喧嚣和沸腾的喊杀声已经逝去,但是已经被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