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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玉真,我算服你了,咱们今天不是来讨论我的私生活,是不是?我看我们是不是该把话题回到正事上来了。”实在无法再让对方继续她的高谈阔论,无锋不得不延手示意对方入座,免得对方站在这窗前再让她看出一些什么破绽来,那可真是要让自己丑态百出了。
“怎么了?做贼心虚么?堂堂一个帝国亲王,别说玩几个江湖女子,连十七姐和安琪儿还不是躺在你床上任凭你摆布,听说连那名满帝都的越京国黎氏三姝都争着上你的床,这些无名无份的女人能够上你的床那也算是她们祖上有德。”有些屑的收回目光,勾魂荡魄的眼波重新回到无锋身上,似笑非笑地反问了无锋一句:“锋郎,你觉得玉真怎么样?我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室公主,黄花闺女,人也长得过得去,娶了我,让我和十七姐娥皇女英共效一夫好不好?”
一连串话语差一点将无锋噎得背过气去,作为一个帝国公主,说起话来甚至比她话语中颇为不屑的江湖女子还要直白得多,让无锋简直无法接受。
“够了,玉真!”脸色终于沉了下来,无锋直到知道自己再和对方这样明不白地纠缠下去,还不知道对方嘴里会冒出什么样的话来,这位十八公主再自己面前只怕是最为放肆的人,只怕也只有那个莫伦才能和她一比。
掩嘴又是一阵格格娇笑,直笑得花枝乱颤,看见无锋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素,司徒玉真似乎觉得这样颇为有趣,直盯着无锋娇笑,直把那无锋笑得心中发毛,方才止住笑声。
“够了便够了吧,怎么,把我招来还有什么要吩咐呢还是想我了?”一仰身斜靠在无锋房中舒适的大椅中,斜睨着无锋有些不豫的脸色,司徒玉真的话即使回到了正题上也带着半分挑逗味道……
“明天之事安排妥贴没有?这可是最重要的一环,可不能有什么闪失,明天晚间我便会安排典论和媒体配合你的攻势,让这帮家伙尝尝酷暑烤火的滋味。”无锋心中松了一口气,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多少心思再和对方深谈下去,还是早些把对方打发了才是正理。
“放心吧,一切早就安排好了,那两个家伙一直在我手中控制着,如果那帮家伙需要对证核实,我正求之不得,那陆文夫和田易以及吉林当时都是军政决策委员会中的成员,当晚安福宫里发生的事情他们都有所了解,只是当时事情之后没有证据证明而已,现在证据掌握在我手中,我看他如何辩驳。我还邀请了我那位族叔司徒明照,他那时候还担任着羽林军统领,应该对这些事情最清楚,嗯,还有大内统领陈子方,相信这些人都会给陆文夫他们一个满意的解释,嘻嘻嘻嘻。”
轻描淡写的将这样一件重要的事情清理的有条不紊,而如此多的证据收集也需要花费不少精力,但眼前这位女郎却是恁地胸有成竹,无锋心中暗自心折,选择这个女人作为自己的内应,看来还真是一个明智的抉择。
“那多顿人和倭人那边呢?可不能出岔子,双管齐下,定要将他美梦成空!”无锋还有些不放心,叮嘱道。
“你还是考虑你的大事吧,这些细枝末节你就放心的交给我好了,管叫这帮人义愤填膺,恨不能立即让司徒泰下大狱,过你这样做有何意义呢?白白便宜了司徒彪,这帮司徒家的窝囊废都是一些只会浪费粮食的蛆虫,让他们坐上皇位都是一种罪过,最好让他们到堪察加去尝尝当倭人奴隶的味道。”耸耸肩,手中玩弈着无锋案桌上玉镇纸,司徒玉真丝毫掩饰自己对司徒家族的仇恨。
微微叹了一口气,无锋摇摇头,“玉真,生活在仇恨中会使人变得偏执和狭隘,我不认为司徒家族和你有这么大的仇怨,你身上毕竟还流着司徒家的血液,……”
“够了,无锋,你我都是成年人,不用谁来教谁这些普通常识,我所受过的耻辱和轻贱不是你能想象的,一个弱女子身处深宫,周围都是白眼和鄙视,这一晃就是十多年,你能体会到这种滋味么?司徒明月这个老淫虫他既然把我送到了这个世界,他就应该承担起作父亲的责任,但是他这么多年来为我做了些什么?!直到他死,除了漠关心外,他给个我什么?难道就是一个姓?看看司徒玉霜和司徒玉棠她们俩姐妹的待遇,再看看我呢?那些皇子们哪一个又曾经把我当作他们的姊妹,在他们眼中我不过是一个司徒明月一时间在一个歌妓身上发泄后的产物罢了,你能体会这种刻骨铭心的感觉么?”
司徒玉真在说这番话时仍然是笑语盈盈,但牙缝中骨子里冒出的丝丝寒气却是让无锋欲言又止,在这种涉及伦常的话题上,他没有过多的发言权,但他不能承认对方所说的是事实,一个贱民歌妓的女儿在这种环境下所得到的待遇可以想象得到。
第六十四节 枪锋
气氛变得有些沉闷而又凝重,无锋想找出一个话题来摆脱这种让人难受的氛围,但一时间却又叫自己到哪里去找合适的话题?不过无锋很快就发现了自己太过小看眼前这个女郎的自我调节能力了,悠闲的捋起散落下来的乌发,白腻的脸蛋在越发阴暗下来的环境中显得忽隐忽现,高傲的鼻梁上方忽扇般颤动的羽睫流露出来的一份孤独不但让女郎多了一分雍荣华贵,但这份高贵中似乎却透出一点一点的凄凉无助,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怜惜之意。
回眸一笑百媚生,咋然展颜,司徒玉真溶溶眼波似乎就要浸润入自己心灵深处,无锋不敢再与对方对视,这个女人拥有的魔力实在不可小觑,司徒玉棠容貌与她相比丝毫不落下风,但多了一分庄重,却少了许多让男人心中发痒的魅力。
深深吸了一口气,无锋这才压抑住自己胸中涌动的那股懒洋洋的情欲之潮,但他还未作声却又被对方迎头一记闷棒打得晕头转向。
“男人啊,何时才能丢弃下你那虚伪的面具?本以为无锋也算得是个人物,为什么却效仿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呢?满口天理伦常,一肚子男盗女娼,喜欢一个人,不管是她的哪一部分,也总算是真实的情感,却要故作冷峻的压抑自己的情感,这样究竟累不累呢?”斜瞟了有些狼狈不堪的无锋一眼,司徒玉真殷红地樱唇贝齿轻轻咬住。噗哧一笑,“不是么?无锋不就是喜欢玉真的身体么?有什么不敢表大出来的,如果玉真喜欢你,自然愿意将身体献给你。不喜欢,那也至少能够证明无锋是一个口心如一的真君子嘛。”
啼笑皆非地无锋唯有苦笑摇头,“玉真,我不否认我喜欢你的身体,喜欢美好的东西这是人之本性,喜欢漂亮的女人更是男人的天性,只要他不是变态或者天阉,但喜欢一样东西并不一定要通过语言或者动作表达出来,在心中默默的品味不是更有味道么?难道非要直截了当的表现出来才能证明自己的光明磊落?荒谬!”
“嘻嘻,说这么多。玉真就是想听无锋一句真话,我也满足了。至少我这副身体也算得到了无锋的垂青。”司徒玉真眼中跳跃的火焰无锋自然看得出来意味着什么,不过这个时候无锋地确没有更多心思去品尝这份真假难辩的感情,现在摆在他面前地是需要干净彻底的破坏掉司徒泰的登基企图,这才是头等大事。
“罢了,罢了,玉真也知道你现在的心思,放心吧。玉真在这帝京城里呆了十几年,孰轻孰重有分寸,不过无锋要记得喔,你可是欠了一玉真个情啊,到时候玉真若是提什么无理要求,你可不要反悔啊。”翩翩站起身来,拾起地上的斗蓬和纱巾,媚眼如水,“无锋能替玉真戴上纱巾和斗篷么?”
十八公主府位于华昌大道中段。这是一处并不起眼的宅院,相比起两旁的豪宅巨邸来说,这座府第就显得有些寒酸朴素了。不过门楣上悬挂地金黄色灯就足以将一切抵消,这种敢用金黄色皇室专用颜色的灯除了两服以内的皇室宗亲,其他人用皆是触犯禁制,按律当流放。
除了一道普通的大门外,旁边那道圆形小门大概才是主人经常出入的地方,不过今天十八公主府大概是迎来了开府以来最热闹的一天,从门前驻留的几辆马车的规格就可以看出来来客的身份非同一般,大批地甲士护卫更证明了这一点。连公主府中的下人们也感受到了今日情形的大不一般,整个庭院似乎都陷入了一种空前紧张地气氛当中,这不仅仅是神色严肃的披甲战士带来的原因,而更主要的原因是来自内院中隐约可闻的咆哮争吵声。
“不,不!这绝对是伪造的东西,这两个家伙是什么东西?!他们的供词怎么能够作为证物,说不定这是有心人的有意陷害,这太可笑了,这种东西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