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抄袭的东西。这事能挑明吗?不能!当然不能,肯定是那个捉刀人为好多上司写东西,烦了,一急之下就下载了这么篇论文应付差事了事,年青人,可以理解嘛!我们从前毕业时都经历过嘛……其次,这篇论文不是什么名人写的。我们这种行业刊物,每个月发行2000册,你别被什么封面上面的什么优秀期刊的字样蒙住,那是花钱买的,其实影响非常小,几乎没有什么人看……绝大部分的文章,都是用来评职称的。再说啦,我们不是学术单位,即使被原作者看到,我料想他也不敢怎么样。我敢打赌,原作者的文章,大部分肯定也是抄袭的,你看看,大部分内容,都是写西方税务架构,原文作者最可能花费的工夫,就是大段翻译某篇英语论文原文。我觉得,如果把这篇改了题目和作者名字的文章,放在上海那位原作者鼻子底下,他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看不出其中的奥妙……好,好,我们往最坏的方面想,东窗事发,原作者要说法,要打官司,无非就是要钱嘛!我们那位署名的税务局副局长和他手下自会搞掂,那把火也不会烧到我头上啊……”
虽然总是祥林嫂一样埋怨自己“所学非所用”“专业不对口”,江学文其实还是挺满意现今的处境。
在办公室,他被人一口一个“主编”叫着,没人看的刊物拿出去,封面上还印着核心刊物的标志。税务口的大把人员,上至局长下至跑街的,都要评职称,都会求他在刊物上面发表文章,总有求他大主编“斧正”文章的时候。
每次他那些开餐厅、搞商店、鼓捣小工厂的狐朋狗友们求他请税务官们高抬贵手时,他电话一打,很快就会大家会聚一堂,酒肉穿肠之间,万事大吉。
左吹右捧之间,江学文往往满脸得意,非常沉浸,非常满足。
江学文身上很有所谓的文人脾性,大大咧咧,性情外露,神采飞扬,不拘小节。大学时,他就是什么学校里面文学社的召集人,常常写个诗作个词什么的,也骗了好几个没见过世面的、来自偏远地区农村的文学丑女。
他今天的主编职位,其实从本质上讲,是他青年时代梦幻的实现,是他穷学生精神慰藉的物质完成,也是他放荡不羁爱自由理想的最终归宿。
最近他常常向我们炫耀的就是他“报仇雪恨”的事情。
邻市的考试局局长,年近五旬的李乔娟,是我们大学时的教务处长,当时就以精明能干、善抓学生工作、仔细认真著称。听说,我们毕业后不久,她和老公离婚,调来调去,最近调到了邻市,升任考试局局长,统管全市的高考升学工作,很是春风得意。
最让我们难忘的,当然不是李乔娟的干练和工作能力。大学时代教职员工多了去,谁调任谁升迁,大家天涯南北,各奔东西,谁也不会太在意。最难忘的事情,当属大学四年级上半学期末,江学文、我,以及另外四个男同学共六个人,由江学文做东,大家在宿舍桌子上面架个电炉子大涮羊肉。
14。老同学江学文(3)
我记得,正吃到酒酣耳热之时,房门忽然大开,时任教务处长的李乔娟,怒气冲冲,她带着学校几个教务处职工查宿舍,看见我们几个学生大冬天在暖气十足的宿舍内,每个人穿个小裤衩,大汗淋漓,奇形怪状地蹲在桌子上、床上围着电炉子大吃羊肉。
李教务长当时气得杏眼圆睁,柳眉倒竖,马上大声叱责不已。挨骂事小,大家在大学时代已经养成没有羞耻感的习惯。我们最怕的是罚款,因为学校已经三令五申,严禁使用电炉子煮食,一是怕着火,二是太费电。即便如此,大多数学生还是照用不误,也没听说有谁被逮着。
真是撞黑,马上放寒假,大周五的晚上,李乔娟竟然会带人查宿舍,大家一时间都有些发呆,羊肉鼓在腮帮子里面,没人再敢嚼咬。
“……在桌子上面烧电炉子,看看,烧焦了这么一大片木头,多危险啊,随时随地会着火。什么也别解释了,罚款五百!谁的电炉子,自己站出来,大老爷们儿,也别不承认,让我们费力再深查……”呵斥完毕,李乔娟宣布处理决定。
“是我,是我……”出乎意料,一向节俭吝啬的江学文很快招供,撅着屁股爬上床,翻了半天找出五百块钱,交给李乔娟。“……能少罚点吗?”江学文声音颤抖,几乎要哭的样子。
“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呢,还少罚点?告诉你们,正是因为你们是要毕业的四年级学生,只罚不打,否则,哼,还要给你们处分呢,现在便宜你们,罚款了事。快,快,把钱给我,嗯,怎么这么多零碎的散钱……”李乔娟一脸的鄙夷,从江学文手中抓起那堆钱票,塞给身后的学校职员。
“呵呵,想想,李乔娟这么牛的老娘们,在我最穷的时候罚我五百大洋,多么让人难忘的深仇大恨啊,我现在终于报了,报了!她在我胯下称臣!”江学文双眼炯炯,嘴唇冒油。
“什么什么什么?”当时听见江学文这么说,我和冷刚都愣了,琢磨着“胯下称臣”这四个字的含义。突兀、悚然、震惊。
“你不会……不会吧?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我狐疑地问。
“李乔娟和你妈妈差不多大吧?你怎么这么丧尽天良啊!不会吧?是你在做白日梦,以报从前罚款的仇恨吧?”冷刚也不信。
“嘿嘿,别说你们,连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不过,李乔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老,她才四十八九,不到五十,嘿嘿……”不知是苦笑、愧笑、傻笑,还是奸笑。江学文脸上得意之色澎湃。
“原来你喜欢granny sex!”我大呼。
15。打往香港的色情电话
“喂,哥们儿,别净往咱香港打电话好不好,等你亲自来到这儿我再告诉你实价儿。”电话免提的扬声器中,并未传出付龙所期待的广东话,反而是字正腔圆的京腔。
真的出乎意料,而且出乎我的意料。对方竟然能马上就知道我们是从国内给他拨的电话。
“……喂,你是香港苹果按摩院吗?我们想去按摩呀,你说个实价,我们人已在香港啦……”付龙以为对方只是蒙哄自己,不甘心地说。
“哎呀,老兄,别自欺欺人好不好,我知道你们国内大机关内有订《东方日报》,你肯定看见了我们按摩院的广告。我们这里的电话,告诉你啊,可有显示对方电话的功能,你老兄别再烦了好不好,否则,我给你们市公安局打个电话,告发你,到时候,你们单位一查电话费单,非把你老兄抓起来不可……”被付龙按成免提的电话中,发出威胁的声音。
闻言,我赶忙劝慰付龙:“差不多就可以了,打打《东方日报》的咸湿热线就算了,怎么又打到按摩院去,对方如果真使坏告发,银行按照电话单查下来,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会死活不承认的,谁能证明我星期天在办公室,又有谁能证明这些电话是我打的,你现在不是也在办公室吗?”付龙晃着二郎腿,一脸的不屑。
有近半年多的时间,几乎每个星期天付龙都会到办公室来。他根据《东方日报》上的“真人成人性热线”电话指引,直接打到美国或香港。
他起先是打到美国,主要是好奇想听听美国娘儿们在电话里怎样浪声浪气地说话。渐渐地,他发觉打这热线还能练习口语和听力,而且还能从中学不少俚语,诸如Pussy、Fuck、Cock等等。日子久了,他英语的词汇学得差不多了,就又开始打电话到香港的成人热线,练习用广东话和热线里的娘儿们打情骂俏。
久而久之,他和其中几个或名Hellen或名Sherly或名Didi的女人熟得不得了。
这些电话女郎个个燕语莺声,声音甜得像荔枝。
几星期前,付龙去香港旅游,约出其中一Hellen到兰桂坊吃饭。结果,据他说,一见面差点没吐出来。“地地道道一广东娘们,三十七八岁了,又黑又矬又高颧骨,大脑袋小屁股大脚丫子,两片大厚嘴唇肿了式的还搽满鲜红的唇膏……”
正因如此,百无聊赖之余,付龙才拨通了香港按摩院的电话想换换消遣的方式。孰料,接线的竟是个大陆口音的男人,对方电话还有显示号码的功能……
半晌无言。
付龙躺在沙发上,又开始心游万仞:“我少年时代经常整天整天地做白日梦,梦见自己变成个飞檐走壁的大侠,能够在晚上走进任何女老师的窗户偷看她们……有时还希望真能吃上什么药能隐形,那样就能天天待在女浴室或女厕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