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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五个,是六个才对。别忘了岩老也死了。”说到这里,弥荣子突然歪着脑袋思考。“慢着,前阵子好像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我想起来了。”岌太郎拍拍自己的大腿。“中野家的儿子也是最近才去世的。”
“真的吗?”大川浪江屈指计算。“那就是七个人了。”
“不对不对。不只七个。清水家的女儿不是也死了吗?大川家也有人过世,好像叫做大川茂的样子,说起来银浪江还是亲戚呢。”
“对对对。”说完之后,浪江的脸色顿时一沉。“总共九个人?”
“哪有这么多。”武干一边在嘴里喃喃自语,一边屈指计算。“七个……八个……九个……咦?还真是九个呢。”
多津倒抽一口气,一股寒意从背脊直上脑门。
“你们都忘了派出所的高见警官。”
老人们顿时面面相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大家的狼狈样。多律知道绝对不只九个而已,她自己就看过好几列送葬队伍从店门口经过,其中有安森工业的队伍,还有丸安木料厂的人。即使不知道病逝的人到底是谁,保守的估计也至少还有两三家以上才对。这个数字实在不太寻常。
“有问题,其中一定大有问题。”
笈太郎伸手拭去前额的汗水。
“会有什么问题?”武子环视周遭的众人。“又不是发生什么意外,大家都是病死的。”
“该不会是传染病吧?”
浪江摇摇手,否定了岌太郎的推测。
“不可能啦。若真是传染病的话,公所一定会采取行动,第一步就是隔离被感染的人。而且我以前听死去的父亲说过,死于传染病的人要立刻火化。根本不能土葬。”
“如果不是传染病的话,为什么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而且是在短短的三个月——不对,严格说来只有八月和九月两个月之内而已。”
“我还是觉得不是传染病。”
弥荣子的语音颤抖,仿佛在畏惧什么似的。
“诅咒……这一定是恶鬼作祟。”
“什么作祟?”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作祟……啊,前阵子村子里的青面金刚冢不是都被破坏了吗?连神社的石像都无法幸免……”
“得了吧。”武子嗤之以鼻。“你是不是被郁美传染啦?要不就是被大冢木料厂同化了。”
“不要胡说。我也知道这是无稽之谈,可是这件事情真的很奇怪。”
“别说了。”多津从旁插口,她看到郁美正从店门前的村道朝着这里走来。顺着多津的眼神往外看,七嘴八舌的老人家顿时沉默了下来。
“原来是郁美啊,好久不见了。”弥荣子特意提高音量,听起来十分虚伪。郁美露出微笑。打算直接从店门口走过。“咦?不进来坐一坐吗?”
郁美停下脚步。
“对不起。我有事要忙。”
“有事要忙?”笈太郎迟疑了片刻。“你没听说前田家的岩老死了吗?”
“我知道。”郁美笑了几声之后,故意叹了口气。
“我早就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了,偏偏就是没人相信我。看来等一下还得去前田家致意才行。真是忙死人了。”
多津皱起双眉。
“你该不会又要跑到人家家里,说严老的死跟什么作祟有关吧?”
“我这也是一片好意啊,谁叫村子里一连死了那么多人呢?家里面一旦有人死了。其他家人也会被勾走的呢。”
“您可真是慈悲为怀呀。”
多津很明显的是语带讽刺。不过听在郁美的耳中却十分受用。
“人家可是都很感谢我呢,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讲道理的明白人。最近还有人请我去驱邪呢。”
“哦?”武子瞪大了双眼。
“对啊,谈谈家里的方位和摆设应该怎么调整之类的。反正这也是做好事,我也乐得帮助别人。”
难怪郁美的心情会这么好。多津摇摇头,露出苦笑。
满脸笑意的郁美环视坐在店门口的老人家。
“大家都是朋友,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尽管跟我说一声就是了。尤其弥荣子和浪江最近才死了亲戚,更是要格外小心才行。”
4
田茂定市走进佛寺的办公室时,刚刚结束一场法事的静信正坐在里面略事休息。办公室里面只有静信一个人,光男去处理例行的杂务,鹤贝和池边则是离开寺院到村子里替村民主持法事。入夏以来一连死了那么多人,光是替死去的村民举行法事,就已经让小小的佛寺忙得不可开交了。
“不知道副住持听说了没有。”
“听说什么?”静信的反问让定市露出困惑的神情。
“是关于住在中外场的昌治兄的事情。”
静信不由得坐直了身子。中外场的昌治兄就是当地的治丧主委小池。
“具治先生他……?”
“他本人倒是没什么,不过儿子一家人却突然失踪了。”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静信呆了半晌。
“失踪?”
“昨天晚上神社举行信众会议,副住持知道中外场的三安搬走了吧?”
“嗯。听说过。”
“三安的诚一郎是中外场的信众代表。如今他举家迁移。就必须选出替补的人选。再说十一月的神乐祭迫在眉睫,这个人选更是得早点决定才行,因此大家就提议先请小池家的昌治兄过来商量一下再说。神社的信众会议其实就跟谈话会没什么两样,当天大伙照例一直喝到大半夜才沉沉睡去。结果第二天早上昌洽兄回家一看,才发现家里面空荡荡的半个人也没有。”
“什么?”静信大为惊讶。
“后来昌治兄打电话告诉我这件事,我正觉得奇怪到底是怎么搞的时候,才知道信众会议的晚上,有一辆高砂运输的卡车就停在昌治兄的家门口。这还是附近的邻居后来告诉他的。”
“小池家的人丢下昌治先生不管偷偷搬走?事前都没跟昌治先生说一声?”
“就是说啊。”双手抱头的定市显得十分苦恼。
“真不知道这阵子村子到底是怎么了。”
定市抬起头来看着静信。
“不知道尾崎院长有没有跟副住持提到什么?”
静信看着定市无助的脸孔。
“大家都在说这一定是传染病。”
“传染病?”
“自从入夏之后。村子里不是死了不少人吗?当时大家就在猜是不是爆发了什么传染病,不过还是以开玩笑的成份居多就是了。可是自从前天竹村家的美智夫死了之后,大家就开始觉得不太对劲了,很多村民都在怀疑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传染病。”
静信很想否定定市的怀疑,却怎么样也说不出口,只好勉强摇了摇头。
“副住持,你说呢?这阵子副住持一直在村子里探听消息。难不成——”
“定市先生。”静信决定先发制人。“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如果定市先生真的不放心。请直接去问敏夫吧。”
定市沉默不语。直盯着静信的双眼。
“……过些时候我想召开区长会议,副住持没有意见吧?”
“召开区长会议之前,请先让三大家族开个会。”
静信的语气十分坚决。定市点点头,又叹了一口气。
送走走市之后,静信请光男留在办公室,自己就离开了寺院。走出寺院的静信直接来到中外场拜访小池昌治。小池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面,瘦小的身影透露出些许的落寞。
“小池先生。”
听到静信的声音之后,小池转过身来点头示意,似乎知道这位佛寺的副住持今天是为了什么而来。
“定市先生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
“先上来再谈吧。”
静信向小池行了一个礼,直接走进屋里。小池身体连动也不动,只以眼神示意静信随便找个地方坐下。看来这件事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
“听说令郎一家人都失踪了。”
小池点点头。
“真不知道那小子在想什么。”
“令即真的是离家出走吗?”
“好像是。邻居看到卡车上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行李。”
“保雄都没留下什么字条吗?”
小池摇摇头。
“没有留言,也没有字条。刚刚我连络他上班的地方,才知道他三天前就辞职了。”
辞职……。印象中小池的儿子保雄是在沟边町的NTT上班。
“辞职的时候也没跟公司说为什么要辞职,真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一想到儿子居然瞒着我跟公司辞职。还带着全家大小离开这里,我还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难过才好。”
小池以手掌的根部拭去眼角的泪水。
“离开之前都没说过什么吗?恕我冒昧,最近小池先生是否跟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