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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虽然我对冈亚越看越他妈的不爽,害我差点阵亡,但是我不能让那个疯子逍遥法外,继续对妇女下毒手。”
“对了,你的前女友会不会是那个凶手干的?”
“很有可能!对了,你有帮我确认冈亚在卡艾洛被杀当天的不在场证明吗?”
“案发当天他躲在阿农特(Annot),他就是畏首畏尾地到杂货店买报纸和食物,引起老板的注意,才被警方盯上,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前后在这两个相距甚远的地方出现。”
“冈亚不是杀害柳艾美的凶手又多一份可能性。我只怕同时出现两个手法雷同的强奸犯,误导侦办方向。”阿提拉瞥了大腿一眼。“妈的,还要好几天才能甩开拐杖。”
“呵呵……阿岚的杰作。探长因为这件事对他很反感,虽然他没有明说,但也看的出他认为是阿岚故意放的冷枪。不过,他对柳艾美的案件趋向于阿岚的看法,认定是冈亚干的。”
“都是那根他妈的阴毛;阿提拉气鼓鼓地说起冈亚刚才告诉他的供词。“那个陌生女子拔了他的阴毛,但是奸杀柳艾美的是男人,根本搭不起来;
红灯了,皮耶基于男人本色,趴在方向盘观看车外的红男绿女。他为了缓和紧绷的气氛,指着一位身穿黑色皮夹克﹑长发束成一条马尾﹑身材修长﹑低头啜饮咖啡的人。“老大,你认为那个人是女的﹑还是男的?”
“现在的年轻人打扮越来越中性化,谁看的出来。看他只挂着一个耳环,说不一定是同性恋。”他突然愣了一下,语气急促地说。“你看过布鲁斯威利和李察基尔一起演的电影吗?”
“片名叫什么?”绿灯了,皮耶踩下油门。
“那么久了,谁还记得;
“你怎么也学冈亚说这句话!你问我那部电影干嘛?”
“有段情节好像是布鲁斯威利假装是同性恋,跟选定的目标搭讪,目标很高兴地约他到住所准备大干一场,却被布鲁斯威利干掉,然后他就拿着什么东西离开。”
“你是说,冈亚会不会是双性恋者?凶手是不是选上冈亚当替死鬼?”
“呵呵……反应挺快的嘛。妈的!如果他把男人骗说是女人,看我怎么整他!”阿提拉怒不可遏地说。
“不过,凶手到底在想什么呢?是要故意引开我们的注意力吗?”
“了解凶手的想法,是破案的关键之一!”阿提拉下意识地打算双手在胸前交迭,却忘记左手正受伤绑着绷带,痛得五官揪成一团。
检察官端着咖啡,斜靠于书架,漾着笑脸,和散发出浓郁女人味的书记官聊天。叩地一声,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办公室的大门就被打开了。他一见到阿提拉领着皮耶进来,又露出暧昧的笑容,原本轻松的脸孔立即拉垮下来。他不悦地拿着杯子晃进位于里面的办公室,用力坐下来,阿提拉和皮耶屁颠颠地跟了进去。书记官神色自若地把检察官办公室的门关上,回到位于外面的办公桌。
“你不在医院休养,又跑来我这里干什么?”检察官大剌剌地躺在椅背,不耐烦地说。
阿提拉拉了张椅子过来,忍着痛坐下,霹哩啪啦地说起冈亚的供词,以及追捕的过程。然后要让皮耶有表演机会似的,让他讲诉刚才在车上所想到的可能性。
“唉……”检察官的双手搁在桌上,十指交握在一起。“我不是告诉你吗?证据!我要的是证据,不是推理。现在的证据就是在死者身上发现的阴毛是那个家伙的。”
“我当然知道。所以才忍着痛赶来跟检察官报告,希望您能多给我些时间调查真相。”阿提拉故意装出痛苦的样子。
“检察官,您也知道我们老大就是为了要找出真相,才在逮捕的过程中受伤。”皮耶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根本不在乎真相吗?”检察官瞪了他一眼。
“不是﹑不是,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皮耶惊慌地说,双手也随之挥舞。
“检察官,您不要误会了。冈亚当过兵,又在南斯拉夫那场乱成一团内战中执勤过,如果他真的杀死柳艾美,理应会反抗才对。但是从逃亡到被捕所表现出来的行为研判,跟奸杀柳艾美的凶手所展现出来的镇静,完全不一样。而且他就是看过太多死亡,才罹患创伤后震惊提前退伍,不可能会冷静杀人。”阿提拉说道。
“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对探长说呢?我还不晓得你的心思吗?你希望我把案子丢回警局重新调查,免得已经一审了,你才找到真正凶手,大家都难堪﹑左右为难。”
“您心里知道就行了,干嘛要点破呢?”阿提拉一直用您来称呼检察官,让他获得尊敬的快感。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相信的是证据。反正那个家伙躺在医院里,我还不能提起诉讼,你太闲的话就赶快去找出真凶。”
“谢谢检察官,我们先告退了。”阿提拉一手按下桌面,撑起身体。皮耶赶忙把拐杖递给他。
“还有一点,你别再老往我这里跑,小心我告诉你们探长!”他头也不抬地瞪视阿提拉。
“是﹑是﹑是!”阿提拉低声下气地颔首,皮耶则猛点头道歉。
他们离开检察官的办公室,坐在外面的书记官面无表情地瞅了阿提拉一眼,他们立刻挤出笑脸向她点头。
阿提拉好不容易把不灵活的身体塞进皮耶的轿车,随口就说。“刚才好想把拐杖塞进检察官的嘴里!”
皮耶的上半身往后转,右手搁在副驾驶座的椅背,左手翻转的方向盘,把车子从停出格倒退出来。“老大,你的冲动还真的跟一般人不一样!难怪你会认为冈亚不是凶手。”
“你是说我跟凶手一样变态吗?”阿提拉迅雷不及掩耳地举起右手,朝他的耳垂狠狠弹下去。
“痛……痛呀!”他紧摀着火烫的耳垂喊着。
阿提拉不管他的叫喊,一味地凝看窗外交错的光与影,渴望能理出一点头绪。只是案情的推论有了令人振奋的光明面,阴暗的疑惑随之孕育而生。
第十三章
晚上,阿提拉等到探病时间结束,才拖着扭曲的步伐来到医院的公共电话。没有人在正在使用,他才惶惶然地拿起话筒,拨给以前的同事雷欧纳。
“喂,你是不是受伤很严重呀?”雷欧纳一听是阿提拉的声音,劈头就问道。
“嗯,不然早就赶到蒙彼利埃了,快跟我说卡艾洛的案情;他的目光扬起杀气,瞪视冰冷的电话。
“我从头开始说起好了。卡艾洛所住的那栋公寓的暖气设备就装在地下室,前几天天气突然转冷,那位七十几岁的老房东就到地下室视察锅炉,才发现卡艾洛横尸在锅炉旁边,吓得差点心脏病发作。
“她的下半身赤裸,阴道里有分泌物,但是没有发现精液,凶手有戴保险套。双手跟双脚有被绳子捆绑的痕迹,嘴巴被胶带贴住,乳黄色的毛衣和羊毛内衣同时被拉起来,牛仔裤被抛在一边,内裤挂在右大腿,没有发现胸罩。因为尸体就在高温的锅炉旁边,因此法医难以精确断定遇害时间。不过,可以确认是在发现尸体的前一天遇害,因为那天她有到学校工作,而隔天同事就说没有见到她,她也没有请假。”
“指纹跟鞋印呢?”
“没有可疑的指纹,也找不到可用的鞋樱”
“那天邻居有听到争吵声吗?”阿提拉越说越急促。
“没有!那几天风势相当很大,就算卡艾洛曾经叫喊,邻居也可能认为是风声。”
“就没有一点线索吗?”阿提拉怒火狂烧地说。
“有啦;
“你什么时候才要跳他妈的地中海自杀?快说啦。”他听到脚步声,随即说。“等一下。”
一位护士走了过来,双脚一前一后摆开愤怒的架势,双手在胸前交迭,蹙起眉头瞪他。阿提拉知道自己的声音太大了,连在护理站值班的护士也听到,于是硬压下狂怒,挤出抱歉的表情朝她点了点头。护士才用鼻孔哼出不屑的声音,转身离开。
“好了。你说发现什么线索?”
“法医验尸的时候发现体内含有FM2。而且鉴识人员在采集卡艾洛所住的那间套房的门把指纹时,竟然没有找到卡艾洛完整的指纹,因此认为门把曾经被擦拭过。”
“嗯……你刚才说卡艾洛的毛衣被拉起来,是拉到那个地方?”阿提拉想了一会儿才急促地说。心里却想着怎么又是FM2?
“我不知道。怎么了?”
“明天你把照片传真到我们警局好吗?我会请人帮我拿过来。等我看到照片,就能确定我的推论对不对。”
“好吧,已知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