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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举起留有修长指甲的手,然后痛恨似的拳头紧握。
章宏国被尖叫声吓得跳了起来,但是两间房都有惊叫声,他该赶往那里呢?
但是,他的目光随着秦秀慧的视线飘了过去,隐约只见到朦胧的身影。然而不管他再怎么凝神观看,就是看不清楚!虽是如此,他也晓得厉鬼就在眼前,股股寒意迅速弥漫全身,四肢也逐渐僵硬。
“你先过去隔壁,这里由我来解决就行了!”伫立床前的秦磊满脸严肃,发出跟平常不同的声音。
章宏国倒吸了口气,奋力使出力量挪动身躯。动了,一旦身体能够移动,僵硬的感觉也随即消退。他急忙把手伸进枕头下面,拿出藏在底下的手枪,迅速开门,朝隔壁奔去。
鬼魂若无其事地下床,透着青色的白色光晕笼罩全身,凸显出袍上汩汩渗出的鲜血,更令人骇然。唰地一身,他抽出挂在腰际的长剑。
秦磊仍旧岿然而立,严峻的目光直视他。荀相恒虽然也站了起来,却是五官纠结地面对他们两个,阵阵的头疼猛然袭来,再再加深了是敌是友的矛盾。此刻,他不晓得应该趁机杀死秦磊,还是劝退鬼魅。
喀、喀、喀……
鬼魂的头颅慢慢转动,凝看举棋不定的荀相恒。
谢敏良依然满脸亢奋,却透着苍白的脸色,兴奋地动来晃去,甚至不时爬到床上,再跳了下来,更添加诡谲的氛围。
颤栗的秦秀慧慢慢地在地上挪动,把僵硬的身体移到墙壁靠着,好让自己萌生安全感的假象。但是,她瞧见秦磊和荀相恒的肉体好像同时出现不同的身影,再冉冉移动,最后变成两个人,以及两道朦胧的影子。
这时,两个身影再加上厉鬼剑拔弩张,怒目相视,杀气腾腾,手无寸铁又软绵绵的她吓得全身瑟缩在一起,拼命哆嗦,口中念念有词,她也不晓得自己在说些什么。忽地,四周鬼影幢幢,阴风飒飒,隐约见到黑脸、青貌、白面等容貌的魂魄,手拿各式兵器狰狞相对,铿铿锵锵的声响,再再刺激她的耳膜,侵袭她的视线,震撼她的身心!
“你快看呀,他们全都现出原形了,而且出现的越来越多了!谢敏良欢悦地说。
秦秀慧就是无法看清楚,现在再加上他的话语,更吓得涕泗纵横。
矛盾的情绪、紊乱的画面在荀相恒的心头交迭撞击,他的表情忽而狰狞、忽而沮丧,最后茫然以对,颓丧地垂下双肩。
一阵浊音从鬼魅含血的唇间发出,对秦秀慧而言却是尖锐刺耳,想要举起手摀住耳朵,但是发颤的双手却不听使唤,一味地发抖。鬼魅蔑视了谢敏良一眼,然后举起了手,直指秦磊,缓缓地抡起拳头,紧紧拳握,拳头随着逐渐加重的力道化为灰烬飘了下来。他扬起长剑在空中划了一圈,利落地还鞘。然后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窗户走去,穿墙而过。
同时,秦磊和荀相恒相际晕倒,谢敏良也不再跳动,沮丧地坐在床缘。只留在脑子清晰、却全身颤栗的秦秀慧。
另一方面,章宏国持枪奔进了魏彩婷的房间,只见所有人全像被烤熟的虾子卷曲起来,紧贴着墙壁拼命发颤。
他双手握住枪柄,食指贴着板机,枪口随着紧张的视线移动。他只知道里面有个小孩,却又跟刚才一样根本看不清楚,只隐约见到小孩朝他狞笑,鲜血再次从嘴角潺流下来。
一阵低沉又细微的吼声在房间飘荡,他就再也看不到那个近乎透明的身影。同时,其它人彷佛精力被掏干似的瘫软在床上。他把手枪插在后腰,急忙跑向脸色漾着惨绿的魏彩婷,一手搀扶起她,一手轻轻拍打她的脸颊。
“阿……”她终于将溢满的恐惧吐了出来,眼睛也微微睁开。他仍旧不放心,继续轻拍着。她这才孱弱地说。“我没事了。”
“嗯。”他轻轻放下魏彩婷,一晃身来到隔壁床铺,扶起管海佩,同样冀盼把她打到回神。
也许下手重了些,她虚弱地瞪了他一眼。“喂,会痛耶!
会瞪人,可见没事了!他便自然地放了手。管海佩的后脑勺猛然往下坠,差点就扭到脖子,气得狠狠瞪他。
“对不起!他不知道现在隔壁的情况怎样了,焦急地跑到吕辰道的身边。吕辰道朝他微微挥手,表示自己已经没关系了。
既然这三个人全都回魂了,他就快跑回到房间,同样举起手枪四处瞄准。只见到两人晕倒,一人发呆,秦秀慧在哭。他一下子摇晃秦磊,一下子拍打荀相恒,但是他们仍旧处于昏厥状态。
秦秀慧发现他回来了,才甩开了些许的恐惧感,孱弱地爬到浴室,用脸盆装了些冷水,再慢慢爬回来,然后把脸盆挪到章宏国的面前。“用冷水泼他们看看!
不管了!他拿起水盆泼向荀相恒,接着把剩下的冷水朝秦磊的头上淋了下去。两人抖了个冷颤,发出呻吟的声音。虽然还没完全回神,至少把浊气吐了出来,他跟秦秀慧同时松了口气。
这时,吕辰道他们也拖着孱弱的身体摇摇晃晃走进来。吕辰道掐住谢敏良的人中,管海佩照顾吓得不成人形的秦秀慧,魏彩婷搂住秦磊,轻轻摇晃着。让章宏国专心照料荀相恒。
过了没多久,灵魂出窍的这三个人全都回魂了,重重喘着气。
章宏国不禁懊恼地想着。为什么只有自己没有被吓到呢?!他们三个刚刚又回到前世吗?!早知他们俩可以应付冤魂,晚上我就应该到隔壁房睡觉,保护他们三个,而不是挤在这里监视谢敏良!
过了十几分钟,所有人才恢复到常态,四肢能够灵活摆动,但是恐惧仍然在心中徘徊不去。
说也奇怪,这两个房间闹成这样,住在这层楼的旅客都没有人听见。章宏国特地到柜台婉转打听,居然没有人抗议,他打了个冷颤,不寒而栗。
第十九章
翌日,毕威的家人从浙江赶来了,他们也就不必再留下来,下午便前往管涔山,只冀盼恶梦能够早日结束,恢复以往的生活。
他们找到了民宿,接下来要怎么走,却茫然不知了,只能等待晚上的梦境,但是他们最惧怕的又是夜晚的到来。矛盾、沮丧、担忧,全挂在每个人的脸上,当然又是谢敏良除外,只是他的表情阴晴不定,并非又是亢奋异常。
章宏国越看越奇怪,总觉得这个人有问题,跟在河北的时候宛如两个样。另外,除了昨晚晕倒的三个人,其它人都瞧见章宏国携有手枪,即使心里有点疙瘩………他们仍是嫌犯,至少也安了些心,也不管子弹是否能应付得了厉鬼,有个假象的安全感也寥胜于无。
夜晚降临了,他们躺在床上阖上眼睛,可是屋外却不时传来紊乱的声响。那些声音究竟是厉鬼的啜泣、嘲讽的奸笑、还是愤怒的嘶吼呢?一道道闪过眼帘的影子,是鬼魅飘过的身影,或者步步近逼呢?
他们的眼睛闭了又睁,张了又阖,鸡皮疙瘩在夏夜里纷纷抖了出来,山间的凉意也趁机钻进张开的毛细孔,不堪寂寞地折磨他们的神经。
林风飒飒,树影婆娑,在阒然的村子里,显得格外清晰。连续几天被鬼惊吓的他们就这样被大自然的呼吸声吓醒了又睡,睡着了又被惊醒,不时冒出冷汗。
他们一整夜自己吓自己,如果秦磊和荀相恒有梦见什么,那还值得。结果他们俩居然一夜好眠,连被风声吓醒也没有,气得他们眼睛上吊,懒得理会这两个人。
不过,吕辰道提出一个大家大致认同的论点。他们两个虽然梦见双方人马在冰洞附近集结,战火一触即发,但是他们所猜测的冰洞可能并非寻宝游戏中的正确地点,尤其所投宿的地方离这个地点肯定还有一段距离,因此拜托之人才没有托梦。
章宏国拉垮着双肩,拖着疲倦的身体晃到屋外,呼吸清新的空气,不想再听他们的鬼话连篇,不然自己早晚会跟他们一样整天疯言疯语、疑神疑鬼!
他瞧见一位小孩躲在屋檐底下,面无表情地瞅了他一眼,然后就跑过街道。小孩没跑多远就停了下来,侧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瞄他,接着小快步闪进巷子里。章宏国狐疑地瞅着小孩的身影,无法抗拒地尾随而去。当他跑进了巷子,已不见小孩的踪迹。
沿着巷子直直走,就是一片略为杂乱的空地,再过去便是树林。忽地,小孩在林中闪了过去,他摸了摸藏在薄外套里面的手枪,这才小快步跟了过去。
当他走进森林,周遭随即暗淡下来,阳光尽被浓郁的树叶所遮蔽,即使他穿着外套仍感到几分寒意。他蹑手蹑脚地在林间穿梭,小孩则不时在硕大的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