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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因此而使阿斗再陷入危境,又如何能负起那重责。
刘封知道赵云在犹豫之什么,他自己也并非没有同情心之人,但他更明白,在连自保都成问题的前提下去泛滥同情心,不但是极其危险的,而且也是愚蠢的。
这时,那十几号人见他二人没有一走了之,更是变本加厉,一窝蜂的围了将来,阻住了他们的去路,仿佛赖上了他们似的,不答应就休想走。
赵云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刘封却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方才那些被杀散的虎豹骑很可能会卷土重来,灵机一动,他有了主意。
忽然间,刘封脸色变得惊恐异常,指着身后惊叫道:“不好了,又有敌人追来了,看阵势有几百骑兵,这一回连我们也不是对手啦!”
那十几人早就如同惊弓之鸟,被刘封这么一吓唬就信以为真,立时一哄而散。
赵云轻吐了口气:“幸亏大公子机敏,若不然还真不知如何摆脱他们的纠缠,我们赶紧走吧。”
二人正准备策马上路,才走几步,刘封猛的勒住了马,指着几步之外,一名伏在地上的老妇人道:“云叔,你可认得那位老夫人是谁吗?”
赵云转身望去,人群散去,仅有一名老妇人伏在地上不动,看其穿着虽然朴素,但却颇有几分气质。
赵云的眼睛蓦的一亮:“是徐元直先生的母亲!”
刘备幕府之下,刘封所知道的知名人物,无非是关张赵诸葛徐庶等人而已,当初在得知自己穿越在了刘封之后,为了尽快理清楚刘备集团的各方关系,便亲往各人的府上拜访,在拜会徐庶之时,就曾见过其母。
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刘封记忆力极强,方才匆匆一瞥,忽然觉得那老妇人眼熟,听赵云之词,才敢确信自己没记错。
徐庶乃是刘备幕下第二号谋士,他的母亲,自然与旁人不同,既然认了出来,就不能将弃之不顾。
二人策马而回,赵云翻身下马,上前拱手道:“老夫人,你怎么会在此,徐先生他人呢?”
那老妇老眼昏花,赵云走至近前方才认出,脸上顿时涌上喜极而泣的表情,握着赵云的手哽咽道:“原来是赵将军,老身这下有救了。我本是与元直,还有主公他们在一起,可是突然间不知从哪里冲来一伙曹军骑兵,一下子就把大家冲散了,后来老身就被那些曹军掳了去,幸得遇上你们呀。”
赵云面露惊色:“我本来以为曹军只冲击了队伍的后方,难道还另有一路骑兵绕过队伍,直接杀向主公所在不成?”
赵云在担心刘备的安危,刘封很想安慰他:你放心吧,我那老爸别的本事不见得有多牛,遁逃的本事可是当世无人能及的。
“云叔,父亲他有三叔他们保护,必定安然无恙。我们还是带了老夫人赶紧南下吧,若是给曹军据断了当阳桥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经刘封的提醒,赵云只能暂时放下担忧,当老夫人扶上马,坐在自己的背后,二人护着这一老一小两个弱者,纵马向南狂奔而行。
残阳如血,落日懒懒的躺在西面群山之巅,眼看着就要沉了下去。苍凉的大道上,两骑飞奔而行,陪伴着他们的是拉得长长的身影。
突然之间,赵云疲惫的脸上再度浮现出警觉之色,刘封的心情就像弹簧一样立刻绷紧,一手持僵,另一手迅速的摸到了剑柄上。
隐隐约约的马蹄声,穿过愈见昏暗的荒野,由远及近的飘来,马蹄的节奏十分仓促。
“只有一骑,我来对付。”
赵云解下了像是用血刷了一层红漆的枪,杀意穿透铠甲迸射而出,就连身后的徐老夫人也为这杀气所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果然,片刻之后,一人一骑飞奔而至。
刘封的心情却已平静如水,怀着一颗欣赏之心,准备再见识一下枪法绝世的赵云,如何在一招之间潇洒的秒杀敌人。
双腿一夹马腹,黑暗中的赵云,如同一样炫丽的银光,枪锋如电,标射而出。
杀招既出,必见血光!
就在赵云冲出去的一瞬间,刘封猛然间看清了来敌的面容,神色惊变,急喝一声:“住手!”
第七章 幸亏眼力好
那匆匆而来之人,一身的青色儒衣,装束倒似文人,但身材却甚是高大,肌肉蟠虬。!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五官配合得恰到好处,含蓄之中又散发着几分男儿粗野豪放的魅力。只是此刻他眼神中流露着彷徨,两道剑眉拧得纠结如绳。
是徐庶。
“是徐先生!”刘封目力惊人,借着落日最后一抹余晖,抢先看清楚了那张脸。
赵云猛的勒马,星目穿越清冷的空间,几秒钟之后,同样认出了徐庶的面容。他身后的老夫人一听到儿子的姓名,虚弱的身躯一瞬间仿佛充了电一样,激动得颤抖起来,却又因太过激动,喉中被湿润的泪水所堵,一时竟开不了口。
“徐先生,你怎会独自在此,父亲他们人在何处?”刘封抢先高声问道。
徐庶也认出了那二人,只是光线昏暗,赵云身体魁健,遮住了背后的老夫人。
刘封的身份虽然已因阿斗的出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但若论身份,依旧是刘家的大公子,平素之时,除了关张二人之外,刘备的那些臣下们对他还是不敢疏忽君臣之礼。
但如今,徐庶见到他时,却连一声大公子也没称呼,只是敷衍似的拱了拱手:“主公他们安然无恙,现下已过当阳桥,大公子和子龙速去与他们会合吧,晚了只怕曹军又会追上来。”
徐庶说话之间,始终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话一说完拨马便欲北行。
“元直先生,北面尽是曹军,你不与我们去跟父亲会合,却为何要独自往北去。”刘封已经猜到了几分,却又暂不点破。
徐庶苦笑了一声,无奈叹道:“实不相瞒,我听闻老母已被曹操掳去,孝字当头,为了老母安危,我只能前往曹营了。”
赵云神色一变,也暂不点穿,质问道:“元直先生,莫非你要背弃主公,归顺曹贼不成?”
徐庶有气无力道:“主公与我有知遇之恩,可是为了老母,我不得不如此,主公仁慈,也已体谅了我的难处。二位,我心已乱,就不多说了,你们保重吧。”
徐庶那急切的样子,仿佛一刻都不愿再逗留,欲拍马走时,刘封却抢先扯住了他的马缰绳,笑道:“人言徐元直乃当世孝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呀。不过,元直先生今天若是去了曹营,只怕你孝子的声名从此就要臭了。”
“大公子你……”徐庶不解其意。
“先生,你看这是何人。”
刘封往赵云身后一指,徐庶茫然的目光顺着刘封所指转去,当他看清楚赵云身后那激动得泪流满面的老妇人时,整个人犹如一瞬间从冰寒的渊底,爬上了骄阳似火的山顶似的,泪水立时夺目而出。
“母亲!”
徐庶滚鞍下马,与被刘封扶下马的老母扑拥在一起,母子俩历经了生离死别,万千的感慨,此刻都尽在泪水之中。
看到这一副母慈子爱的场面,忽然间想起了相隔异世的亲人,刘封的心中感慨油然而生。
母子相拥而泣一阵后,激动的感情方才平伏下来,徐庶收敛泪容,便问他母亲为何会与大公子和赵子龙在一起,老夫人遂将她如何被曹军所俘,又如何被那二人所救,死里逃生之事说与了儿子。
徐庶听罢,立刻整肃面容,向着刘赵二人深深一拜:“大公子和子龙将军之恩,徐庶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
赵云赶紧将徐庶扶起:“举手之劳而已,徐先生见外了。况且这件事还亏得大公子眼力好,及时认出了老夫人,要不然的话,我还险些酿成大错。”
“大公子,你的恩德,庶铭记于心。”豪旷的面庞上,涌动着发自内心的感激,徐庶面向刘封,屈膝便又要跪拜。
刘封赶紧伸手将他扶住,淡淡笑道:“先生为父亲出谋划策,倾尽心血,我做的这点微末之事,何足挂齿。先生就不要再拜来拜去了,若真想谢我,改日请我大饮一场好酒便是了。”
徐庶眼下虽担任着刘备幕下谋士的职责,但其早年却游历四方,以行侠仗义而闻名,后来见乱世之中,光凭用武解决不了问题,所以才偃武而修文,不过说到底,徐庶的血脉里还是流淌着一股侠义豪情的男儿血色。
刘封这般豪迈大气,正好对了徐庶的味口,他便不再拘泥那些礼数,爽朗的笑道:“好,大公子说得好,改日我必与大公子痛饮千杯。子龙,到时候你也一定要来,我们喝他个不醉不休。”
赵云淡笑道:“这倒不必了,你们知道,我从来不饮酒的。”
“云叔,你可不要扫兴,这酒是一定要喝的。”
赵云笑而不言。
长坂坡一日血与火的洗礼,经历过眼前这场母子重逢的小小温馨,仿佛暂时忘却了先前的惊心动魄,秋风萧萧的荒野上,爽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