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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欢迎你回家了。”
刘封勒马于车驾前,兴奋的向刘琦叫道。
在侍从的搀扶下,刘琦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抬头远望,昏黄的阳光下,那一座熟悉的城池,静静的沐浴在金黄中。
这一刻,无数痛苦的,美好的回忆,都如过眼云烟般,从脑海中一一浮现。
这里,是他长大的地方,这里有他半生的记忆,这里有美好,也有让他痛苦的噩梦。
许多年前,当他被逼无奈的从这里离开时,曾一度以为,此生再也无法回到这故地,却没想到,经过了那么多的曲折,在自己生命最后的时刻,终于能再看一眼这里。
此时,刘璃的眼眶中盈满了热泪,千百种感慨,尽在那滚动的晶莹之中。
见到刘璃这般激动,刘封心中也有几分感动,遂道:“兄长,走吧,我陪你进城里看看。”
刘琦却摇了摇头,哽咽道:“先不进城吧,我想先去父亲的墓前拜祭一下。”
荣归故里,先去拜祭亡父之墓,自然也是情理之中。想起自己与刘璃的兄弟关系,无论是于公于私,也该去拜祭一下。
于是刘封便叫车队转向,陪着刘琦,带着一千文武,径直去往城西刘表墓。
那是一座规模并不太,修葺并不精致的石墓,上面已经生长了不少的杂草和藤萝,厚厚的灰尘布满了墓碑。
刘封扶着颤巍巍的刘璃,步履蹒跚的走到了墓前,泪流满面的刘琦双膝一屈,扑嗵便跪倒在墓碑前。
“父亲,儿不孝,现在才来拜祭你。”刘琦手抚着那满是尘埃的墓碑,感情澎湃之下,不觉已是泪如雨下。
“父亲,你的基业,阿封他终于替他夺回来了,你在天之灵,也当瞑目了,父亲……”
刘琦不知是惭愧还是喜悦,声泪俱下,跪在刘表的墓前大哭起来,身后蒯良等辈,不乏刘表1日部,而今看到这般场面,无不为之动容,不少人亦是热泪盈眶。
此情此景,刘封心中亦是大为感动。
他单膝跪地,一手扶着刘璃,一手面对着刘表的墓碑,郑重的说道:“叔父,你放心,有我刘封在,咱们刘家的基业就在,你在天之灵,就保佑我和兄长吧,我们会并肩而战,一同完成你匡扶汉室的心愿。”
“父亲,父亲……”
歹阳如血,旷野之中,那泣声随风飘远。
三天之后,刘封起程了,率领着两万大军,由襄阳而发,先是南下江陵,接着再举兵西进,向着宜都郡浩浩荡荡的杀去。
荆州方面,刘封依1日留魏延镇守襄阳,留庞统和刘巴坐镇江陵,改由陈到镇守公安。刘封本人,则率黄忠以及牛金等降将,率西征大军与马谡会合。
这两万西征军,其中五千是原先的长沙精锐,另外一万五千人,则是整编之后的曹军与关羽军的降军。
大军溯江而上,很快便抵达了位于宜都郡治所,夷道城东南的马谡大营。
在这里,马谡已经率军攻打夷道数月之久,其实由于此前荆州多事,刘封抽不出更多的兵力,马谡的这一路兵马,与其说是在攻打夷道,倒不是在此监视牵制孟达的三千兵马,防止其向东威胁江陵。
“主公,孟达此人颇有些用兵之能,夷道城攻之不易呀。”见着刘封之后,马谡感慨道。在此之前,他也曾试图以一己之力拿下夷道,但在几度交手之后,他才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打算。
“强攻不成,那便只有智取了。”刘封微笑道,似乎早就胸有奇策。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反复之徒
夷道城。。
柔和的夕阳斜挂在群山峻岭之间,孟达站在夷道城角上,举目远望,只见北面的长江上笼罩着一层薄雾,灰蒙蒙的自西向东横在那里,好像沉寂的冬眠大蛇。
低头俯视,离城数里外是规模庞大的敌营,旌旗飘展,营盘连绵,逼城下寨,时时刻刻让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一年以前,他与法正、张松等人密谋,忽悠刘璋引刘备入川。在张松的安排下,他奉刘璋之命,引三干部曲东下荆州,迎接刘备入蜀。
刘皇叔果然和传说的一样,平易近人,求贤若渴,自己这个在刘璋那里不得志的小角色,却受到了大名鼎鼎的刘皇叔的盛情相待,仅仅初见之下,便将自己引为心腹。
刘备入川,便留他做宜都太守,率这三千兵马驻守此地。
宜都一郡,虽只辖很山、夷道和西陵三县,丁口不过数万,地狭而民贫,是一个名符其实的穷乡僻壤。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穷山恶水之地,却拥有着三峡天险,是连接荆益间最重要的军事要地。刘备将这么一个重要的地方交给自己留守,对自己的这份信任可见一斑。
改换新主,深得信任,益州指日可下,飞黄腾达近在眼前,孟达一度认为自己的春天就要到了。
然而,一切的美梦,仿佛在一夜之间,被荆州的突变所打碎。
荆州尽失,关羽陨命,原本垂死挣扎,几乎要顶不住的刘璋,这个时候却像打了鸡血似的,拼死的顽抗。
刘皇叔跨有荆益的梦想,似乎因这一场突变,就此要破灭,而自己从龙之梦,或许也将因此而毁灭。
孟达的心很痛。
原本,孙权和曹操的大军压境,刘封的四面受敌,让孟达重新看到了希望,但是,他怎么也料不到,仅仅在数月时间内,荆州,乃至天下间的局势又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孙权撤了、曹操撤了,原本两个想合起伙来对付刘封的诸侯,现在转眼间却又兵戎相见。
如今,刘封亲率大军,挟着新得荆州,逼退强敌的盛势逼城而来,孟达的本就焦虑的心情,此刻更为阴霾所笼罩。
“唉一一”
看着城外浩荡的敌势,孟达不由自主的摇头一叹。
正自感慨之际,只见一骑由敌营而出,飞马直抵夷道城下,隔着护城河高声叫道:“荆州陈震,奉镇南将军之命,特来求见孟子度将军。”
两军交战,在这样一个微妙的时刻,刘封派了陈震忽至,这其中用意,孟达顿时猜到了三分。
犹豫了一下,孟达却道:“打开城门,请他人城一见吧。”
吩咐过后,孟达下城回往了自己府中。
回到府中后,他很卸下了甲胄,很麻利的换上了一身便服。
此时,同样儒衣装束的陈震已经被带到,尚未人大堂之门,孟达便满面堆笑的迎了出去,拱手道:“不知孝起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孟达这般态度,俨然是故友重逢,似乎正在发生的战争并不存在一样。
“冒昧讨扰子度将军,还望将军见谅才是。”陈震也表现得极客气。
二人分宾主坐定,客套了几句后,陈震将一封书信奉上,笑道:”我家刘镇南久仰子度将军大名,特有一封亲笔书信在此,请将军过目。”
孟达将那书信接过一看,原本和气的脸庞,渐渐的便阴郁了下来。
那是一封招降之书。
“我受刘皇叔重托守此郡,刘将军的厚受达虽很感激,但若达就此背叛刘皇叔,岂非令天下人视我为负义之徒。”
“负义”二字,陈震听着心觉好笑,你孟达若是这么在乎名声,当初又何苦背叛刘璋,做这等引狼入室的可恶之事呢。
“将军此言差矣,将军以区区三千之众,死守宜都数月之久,已算是对刘备尽忠。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在这样一个关键的时刻,以将军的智慧,应该知道如何选择一位可以依靠一生的良主才是。”
陈震一席话后,令孟达的犹豫之色褪却几分,但眉宇间依1日留有踌躇不决。
陈震移席近前,低声道:“恕震直言,现今刘备家业已失,益州又久攻不下,锐气丧尽,将士离心,溃灭只是迟早之事,子度你是聪明人,难道真的愿意跟随刘备一起走向灭亡吗?”
这一问让孟达心头为之一震,这些事,也正是孟达为之所担忧之事。
“再则,就算刘备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但子度你不要忘了,关羽足艮刘备情同手足,当初关羽在承乡被围之时,你这宜都近在咫尺,却不发一兵相救,这一节,刘备此时不言,也必会记在心中。为臣者,若为主上记恨,将来的下场怎么样,子度难道想象不到吗?”
又一番话,像是沾水的鞭子,狠狠的抽击在孟达的心头。
这一节,我险些给忘了!
若是如此算来,关羽之死,竟是与我脱不开关系。
可是,当初我宜都也正遭敌进攻,区区三干之兵,既要守宜都,又要分兵相救你关羽,如何能面面俱到。
更何况,谁能知道关羽会败得那么快,我就算是想救也救不及呀。
孟达的表情变幻不定,心中诸般的委屈在折磨着他。
陈震却道:“关羽之死,完全是咎由自取,与子度你没有半点关系,这一点就算是我家刘镇南也清楚。只是,刘备身在千里之外,他对荆州变故又能知道多少详情,在他看来,子度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