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黄月英心里也害怕,但作为诸葛亮的夫人,这样一个关键的时刻,她岂能显得一丝一毫的惧色。
当下她淡淡一笑,不以为然道:“他听见就听见了,这江陵城固若金汤,他纵然有心报复,又岂能奈何得了我们。如今主公拿下益州已威定局,到时挟蜀中大军东归,再和云长将军内外夹击,灭了那刘封的不费吹灰之力,妹妹你这等担忧,纯属是庸人自扰。”
“唉,但愿如姐姐所说吧。
黄月眉幽叹一声,眉宇之间依1日是顾虑重重。
南门。
深夜寒风卷起,糜竺抖了抖肩膀,希望借助这个动作驱除一些寒气。
极目远去,原本应该灯火通明的江防水营,此刻已一片漆黑,只听得到此起彼伏的江涛拍岸之时,让人有种奇特的阴森的感觉,久久而不散。
从清晨开始,糜竺就一直呆在南门一线,亲自指挥士卒加固城防,准备应对接下来刘封军随时可能杀到的攻击。
整整辛苦了一天的时间,糜竺连口饭都没来得及吃。
没有办法,他必须这般拼命,因为刘备临行时,把江陵这座荆州最重要的城池交给了他,而且城中还居住着大部分官吏和将士们的家誊,这份沉甸甸的重担,使得糜竺不得不拿出老命来守护这座城池。
眼看夜已至深,糜竺终于忍不住饥饿与疲惫,准备下城先去休息一下。
就在糜竺刚刚转过身去的时候,哨塔上的士兵突然高声示警:“水营方向发现异情!”
糜竺稍稍放松的心情,立刻又提至了嗓子眼,几步扑到女墙边,探出头去江岸张望而去。
果然,本是漆黑一片的弃营,这时忽然扬起了许多火把,隐约推断,似乎有一支兵马登陆。
“难道刘封这么快就杀到了?”
糜竺心中一惊,立刻下令全军准备应战。
在一双双不安的眼睛注视下,一支约数千人的队伍,高举着火把,急匆匆的由水营向着江陵城来。借着火光的映照,依稀可以辨认出是本方部队的衣甲旗号。
糜竺稍稍松了口气,但依然不敢马虎大意,他担心这支忽如其来的兵马,很有可能是长沙军假扮,试图骗开城门。
千余人的兵马形色匆匆,看似混乱的奔至南门一线,隔着护池叫嚷着开门放他们入城。
在无法确认这支兵马所属的情况下,糜竺只能硬着头皮下令不得开门。
“糜太守何在,我是公安守将士仁,快开城放我入内。”
在正对着城楼的下方,糜竺听到了一个还算熟悉的声音,寻声望去,只一片火把的映照下,糜竺果然看到了士仁。
“士将军,你不守公安,为何会来我江陵?”糜竺戒心大松,但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城下士仁高声道:“长沙军假扮商船,破解了沿江烽火台,那刘封亲率数万大军,突然杀到公安。外有强攻,内有细作接应,我力战不敌,只得率军杀出城来投奔江陵。糜太守,刘封那厮的大军马上杀到,快放我进城,你我合兵一处方能守住江陵呀。”
士仁的解释找不出任何破绽,糜竺略一扫视,见士仁手下尚有兵两千左右,若是合兵一处,对守备江陵以待关羽大军还援便多了一份底气。
思索片刻,糜竺便下令打开城门,放公安的败军入城。
吊桥放下,城门大开,数千余灰头土脸的败军匆匆入内。糜竺下得城来,径直来到士仁面前,用责备的语气大声道:“土将军,你弃守公安,等于断了关将军归路,若是关将军……”
话未说完,糜竺整张脸瞬间惨白,眼珠瞪得斗大,仿佛看到了鬼魅一般。
士仁身后,手提银枪的刘封拨马现身,冷冷笑道:”糜竺,我们好久不见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旧情
(感谢太笨啦你和蜀山乌发翁的打赏,呵呵)当糜竺认出是刘封时,一张老脸瞬间惨白如纸,眉头抽动,整个人如同魂飞魄散一般。。
对面的士仁,低头不语,神色默色。而在周围,那些原本惶然的公安败军,此刻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突然间变得狰狞无比,一双双充血的眼睛,迸射着嗜杀的凶气。
一瞬间,糜竺明白了一切。
士仁投降了!
不及多想,糜竺拨马便走,刚刚转身,只听耳边风声啸啸,白影一晃,刘封已如铁塔般挡住了他的去路。
胯下有的卢神驹,糜竺焉能逃出他的手掌。
惊恐之下,糜竺心中更是腾起熊熊焰火,也不知哪里忽来的勇气,他竟是大喝一声,拔剑愤然向刘封斩去。
眼前那一副拼死之状的老朽,在刘封眼中,几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若是平常,他根本不屑于自己动手对付这么一个没有抵抗能力之徒。
但是,现在不同,刘封是心怀着复仇之焰而来。
剑眉一横,杀气如汹涌的浪涛滚滚而发,但见猿臂一动,手中重枪如电光般标射而去。
噗!
一声沉闷的撕裂声中,那一条银色的重枪,轻易的摧破了铠甲,刺透了胸肉,从糜竺的前胸而入,从后胸穿出。
鲜血淋漓的枪锋上,还挂着丝丝缕缕的肉沫,那碗口大的创口处,鲜血如井喷一般一股股的往外喷溢。
“畜……畜……”
糜竺口中喷涌着鲜血,眼珠子几乎从眶中进出,以一种复杂而垂死的眼神死死盯向刘封,试图骂一句”畜生”,但生命的气息在飞速的消散,他再无力气多说一个字。
苦撑了几秒钟后,糜竺人头往下一耷拉,就此毙命。
曾几何时,刘封一度想过在刘备跟前低调行事,妄图安然的渡过余生,但正是眼前之人,用他那卑鄙的猜忌,一步步的逼得刘封不得不铤而走险。
现在,手刃仇人,那种畅快的感觉,何其的美妙。
看着死去的糜竺,刘封没有半分的同情,冷笑一声,将穿入尸体的银枪抽出。
那尸身晃了一晃,欲要栽倒于马下,躯体尚未落地之时,刘封手腕一抖,青缸宝剑出鞘,寒光过处,糜竺的人头已飞上半空。他伸出手,轻松的接住了那血淋淋的人头。
这一挡一杀一接人头,发生的太过突然,直到糜竺的人头飞上半空时,左右的江陵军卒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顿时人心震怖,眼见太守已死,轰然散去,各自逃命而去。
刘封将糜竺的人头高高举起,厉声喝道:
“糜竺狗头在此,凡归降者,备安1日职,若敢顽抗,下场形如此贼!”
刘封以丹田之气高声厉喝,洪钟般的威慑之词,只震得江陵士卒心神惊溃。
逃得慢的那些士卒,为那血淋淋的人头所慑,哪里还有抵抗的意志,几百号人呼啦啦一片的便跪倒下来,齐呼愿意归降。
刘封当即命陈到收编降卒,并迅速的遣兵控制江陵武库、衙门,及四门要害。几个时辰后,马谡所率的后队三千兵马紧随而至,总计五千长沙兵尽皆进驻江陵,待到天明时分,基本已控制了整座江陵城。
天蒙蒙壳了,但天际浓云密布,初升的旭日被挡在阴云之后,这个清晨显得越发的寒冷。
一夜未睡的黄月英走到门边,面带忐忑的向外张望着,昨天一晚,整个江陵城都人声嘈杂,外面不时的有军队整齐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这让她一夜都心际难安。
高墙大门挡住了她的视线,什么都看不到。
“姐姐,外面乱了一夜,会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黄月眉从房中足艮了出来,眼眶四周多了一圈淡淡的黑迹,显然她也是一夜未眠。
黄月英神情马上恢复自若,笑着宽慰道:
“能有什么事,无非是糜太守派兵巡街,以防细作趁机作乱而已,妹妹你就不要乱猜测了。”
“可是……可是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黄月眉依1日心思难安。
“我说了,刘封那小子成不了气候,妹妹你就别….话音未落,原本的刚刚安静下来的门外,此刻忽然间又响起了脚步声。
与黑夜里紧张而急促的脚步声不同,这一队经过的兵马,脚步整齐而有力,毫无慌乱的迹象,而且更让诸葛府上下感到不安是,外门这支军队竞非是经过,而是在府外停留了下来。
“快,将前门后门一并包围起来,没有上边的命令,不许放一人进出。”
大门外,一个冷酷的声音在下达命令。过不多时,家丁们便惶恐的前来报告,说是前门后院,以四府墙四周,都被全副武装的军兵包围,而且据他们偷偷窥视,这些军兵的装束竞不似自家军人。
“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月眉花容惊变。”这……这……”
此时此刻,即使是一向自诩沉稳的黄月英,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心思已乱,更不知如何来安慰妹妹。
大门之外,刘封正率领着一队军队策马而过,巡视城中各处的治安状况。
打下江陵城并没什么可得意的,比起攻破城池,更难做到的收取人心。
就如同当年攻打长沙一样,在入城之前,刘封就给全军下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