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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名警察就押着包皮走了进去,在小张的指导下把包皮的四肢和分别用绑带绑紧了。包皮倒是没什么反抗行为,事实上他非常的温顺,温顺得象只小猫。
六、私访精神病院'4'
“你们的这个犯人具体有什么反常的行为?”马院长问他们三个人。
那个年轻点的制服警察瞅着里面的包皮说:“怎么说呐、、、、这家伙自从醒了以后,脑子就好象成了一张白纸,和他说话感觉很费劲,经常必须重复好几遍,但也仅仅是听见了声音,没有明白意思。你要想让他理解你,还的手把手的教。真是麻烦死了、、、、、、”年轻警察说着掏出烟先让给马院长。马院长摆摆手表示不吸。他就把烟卷撂给了剩下的人。
“打个比方说,他连鞋带都不会系。”这个警察说着厌恶的瞅了下在里面的包皮。
那个年纪大的制服警察刚把烟点着,十分的陶醉的猛吸了一口。他接着话茬就说:“是啊,非常他妈的令人讨厌,也不知道这小子是真的假。整的我俩焦头烂额。尤其是才醒了那几天,上厕所还得我们俩帮忙,解个小便都不会,经常尿裤子,没办法,他、、、、”这个警察向年轻的警察扬了下头。“我的这个搭档还必须亲手帮他脱裤子,让他尿、、、、、、呵呵、、、、呵、、、”说话的警察忍不住笑了起来。周围的人听也都礼貌性的笑了笑。马院长刀子一样冷酷的脸上也闪过一丝笑容。严肃的气氛稍微活跃了一点。
年轻警察脸色不怎么不好看,有些生气。他瞪了同伴一眼:“我操,你少几把说我,你不也不自己比划着教他怎么小便入池、、、、、、他娘的,也不知道知道这小子有没有****,害的老子现在染上了洁癖,隔一会不洗手,心里就不自在。”
刘蒙恩眯着眼睛微微的笑了起来,他拍了下年长警察的膀子问:“后来教会没有?”
“教会了,用了两三个钟头教会的,要不然,他的手还不洗的脱层皮、、、、不过我自始至终怀疑包皮是假装的。”
马院长在一边静静听着,一句话也没说。除了偶尔看一下他们几个人,就一直低着头沉思着。
“马院长,还有点我觉得也很重要,就是这个犯人好象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我叫他时,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刘蒙恩自己也补充一句。但马院长只是恩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哦,对了,今天在医院门口,这小子还跑到卖烤红薯的摊点前闹要吃烤红薯。我给他买了一个,他才走。给人的感觉他好象跟个小孩子似的。很奇怪啊。”
马院长抬起头来,严肃的问:“是有点特殊、、、、、恩、、、、、刘警官,他叫什么名字?”
“包建平,绰号包皮,没有什么正当职业,靠拉皮条和给人看场为生,他卷进了一个贩毒案,我们抓他时,当时他逃进了一家迪厅,在迪厅的安全通道里摔晕了,后来就被送到了医院,醒来后就成了这个熊样。”
“哦,是这样啊。”马院长说着摘下眼镜,用手揉了揉眼角。他的眼睛因为长年累月的戴着近视镜,眼球已经严重变形,向外突着。不戴眼镜,眼神就变的暗淡无光。
揉过眼,马院长又戴上了眼镜,他看了墙上的石英钟,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开始吧。”这时那个大块头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马院长见了便问:“孙宙,线头都安好没有?”
“好了。”这个人说着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喝了口水。刘蒙恩打量了他一番,发现他有着运动员的身材,肩膀很宽。走路的姿势雄赳赳的很象个武夫。刘蒙恩猜想他也许当过兵。
“啪!啪!”的几声响,面貌白净的小张医生按着在玻璃窗前摆着的几台仪器的按纽。然后启动了控制柜上的主机,那儿还摆着一台电脑显示器。不一会,上面立即出现了类似心电图一样的曲线和一个不知道什么部位的内部造影。小张推着控制柜上的几个拉杆。然后握着鼠标在屏幕上点了点,几个英文的对话框很快的闪过。他看了看,对马院长说:“病人现在的心率还很快,呼吸也比较急促。脑电波参数很高,而且身上正在出汗,他应该是比较紧张的。”
马院长手摸着下巴,想了下说:“弄段轻柔的,叫他放松下。”
“好的。”小张说着用鼠标点了下,打开了播放器,玻璃后面就立即传来了很微小,很柔和的曲子。就好象是在很空旷的山谷里听见泉水细细的从山涧流下。马院长拎起一把椅子,扭开了门。里面的音乐声立即变大了。刘蒙恩听见这是首民乐。
在门口,马院长他忽然转身问道:“刘警官,他是什么样的文化程度?”
“他们这类人能有什么文化修养,我估计可能连初中都没上完整。”
马院长走路稍微有一点八字步,他很轻松的来到了里间的****,在靠近包皮座位一米左右的地方放下的椅子,啪嗒一声他坐了下来,把脸部一侧微微露给了在外面的几个人。马院长的嘴角轻轻朝上一挑,好象对包皮微笑了下。并扬起了手表示友好。他并没有立即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那,两个胳膊攀在胸前,半闭着眼睛,如同等待着什么。过了一会,音乐停了,马院长又举手向玻璃窗外挥了挥手。坐在控制仪器前的小张就按下了录音按键。开始记录谈话检查过程。
门关着,里面的谈话声音一点也听不见,只是见马院长刀条一样的脸轻轻蠕动。刘蒙恩有些好奇,他问小张,这会能不能听听里面的谈话,小张没吭声,却用手慢慢的旋着一个按纽,马院长的声音就逐渐的从电脑显示器左边的扬声器里传了出来。
“我叫马健,咱们也认识下。”马院长说完就停顿了下,但包皮只是有些惊慌的瞅着他。并没有说话。
马院长的侧面嘴角又向上一挑,刘蒙恩感觉他应该在微笑。这个沉默保持了五六秒,马院长才一改不冷不热的口气,亲切而又和蔼的说:“你——叫——什么——名字啊?能告诉我嘛?”
包皮没吭声,但他好象对这个问题有了一些反应,那双眼睛水盈盈的,正温柔的慢慢向下看。好象在努力的回忆往事。“我——?”他终于怯生生的说出了一句话。模样看上去是那样的纯真,充满了孩子气。刘蒙恩叹了口气说:“哎呀,这乍看上去还真象一回事,不知道这家伙底细的,还不把他当成弱智儿童?”
旁边的那个年长警察听了也跟着说:“是啊,我看这家伙肯定是在装傻B。”
马院长在里面又接着说了:“对啊,咱俩聊聊,我叫马健,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的——名——字?”包皮又自问了下,但他的声音有些抖动了,象是哭腔。忽然他一咧嘴真的大哭了起来。“呜呜、、、、、、”他竟然旁若无人的扯开了嗓子,让人觉得似乎真的受了非常大的委屈。刘蒙恩和那俩警察在外面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操作仪器的小张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而在里面的马院长也多少有一点点尴尬,但他能恨好的控制自己的。他又把自己职业性的微笑挂在脸上,慢慢问:“对啊,是你的名字、、、、、、想起来了吗?没关系,慢慢的想”
包皮呜呜的哭着,眼泪顺着面颊流淌,边哭边哽咽着说:“我——记——不——起来了、、、、”他的哭泣的强度已经没那么强烈了。
“没关系、、、、、先想想你姓什么,叫什么、、、、、我记得你姓包啊、、、、、”马院长说话恨慢,口气就象一个大人在骗小孩似的。
包皮哭声恨小了,他眼睛一亮好象想起什么,“我、、、、、我、、、、、不姓包,我妈妈姓包、、、、我姓孟!”对于这个回答,屋子外面的几个人都很吃惊。但里面的马院长倒并不显得有什么异样,他还是保持着笑容,
“哦,是姓孟啊,我一个朋友也姓孟,怎么这么巧啊,你叫孟什么?”
“孟、、、、、、孟辉、、、、、、他们都叫我YaB。”他似乎费很大的劲想起来一些东西。刘蒙恩在外面则皱起眉头,他摸了下鼻子,觉得这个绰号有些似曾相识,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到的。
马院长说话没采用类似警察们的盘问方式,他完全是知心朋友在交流一样。逐步的引导着对方。“你的朋友很多啊,他们都是你的什么人。”
“恩、、、、、、是、、、、、是同学、、、、他们——不——好、、、”他说着又开始抽泣。
马院长仍然不动声色的问:“我的同学,我也不喜欢他们,可以透露下你在哪上学的吗?说不定咱们还是一个学校的呐。”
包皮拧着眉毛,闭着眼睛。表情痛苦的回答:“我在、、、、、在、、、、、、、我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