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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占山扶着布满深深皱纹的额头,气息消沉的说,“昨天晚上我又做这个梦了、、、”
高红彬埋头开药,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
“高医生,听说你会解梦,要不然也帮我解解。说实在话,我心里不静、、、”
高红彬没吭声,许占山又讲了一遍。高红彬这才停下笔问,“什么?解梦?我可不会算命的那一套。不过,心理学上的释梦我还是可以的。”他看许占山不明白,就解释了两个词的不同。“通俗的说释梦就是帮助人解开心里的疙瘩,不是预测未来。这是两码事。你要觉得合适的话就把你的梦说出来吧。”
于是许占山就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高红彬开过药,就托着下巴,面无表情的半闭眼睛,洗耳朵恭听。许占山每说几句就瞅瞅高红彬。好象不是很信任他。但高红彬除了偶尔点点头就一直保持着那副样子。
“我梦见他们把我吊起来,然后那群人就围了上来先是暴打一顿。然后有人就拿出了刀,扎到我身上。刀使劲的割,把我一块肉给切了下来。我疼的****乱抖。也没有办法反抗。这时候我向远处看了看,见那些人们都很有秩序的排起了队伍。我又低头瞅,发现那个先下手的人正在吃刚割下的肉,不过我并没有感觉害怕,也不吃惊。好象他们这样做很正常。”许占山停下来想看看高红彬怎么解释。
高红彬瞅了瞅他说,“还有吗?有的话先继续。”
“我接着梦见那群人一个个走上来,他们都拿了一把刀,每个人都割我一刀,然后吃了我的肉,我记得有人还拉住我的手,'这点最奇怪,我是吊起来的,可他们还能拉住我的手。'我感觉手掌非常疼痛,好象是肉和骨头连接很不和谐。这时那人还没下手,忽然手掌上的肉就自动脱离了。两个手都是这样。然后人们就又开始用刀了、、、等最后一个人走到我跟前的时候,我觉得我就只剩下了一副骨头架子。哎!真是恐怖,这是个噩梦。不过我在梦里并不感觉多害怕,只是有点难过。”
“这个时候梦醒了?”
许占山摇了摇说,“没有,这个人走到跟前,抓住我的脚,我一看,脚上还有一块肉。他把刀仍了,张开嘴就咬、、、我很伤心,然后忽然就醒了。”
高红彬猛然睁大眼睛,寒光一闪,温和的说,“是比较特殊的梦、、、许先生,你也不要紧张,这不是什么凶兆。其实很简单,这只不过是你内心焦虑的一种投射。通过这一种荒诞、怪异的形式表达出来。如果用日常的思维你思考这个梦,人们只会恐惧害怕。但是如果你能理解人心灵的另一套语言符号,这个梦就迎刃而解了。具体到您的梦,里面有一个重要的象征符号,骨头和肉,而且你醒来的时候正好是有人要咬下你脚底板上的肉。这个细节很重要。你这点上首先联想到的是什么?”
许占山犹豫了下才说,“先想到的是我爹被杀害,当时警察发现他脚底板上的肉被人割走了。”
“哦、、、是这样啊,骨肉、骨肉、、、你对你们父子两个骨肉分离很伤心啊,我猜测的很正确。这个梦主要表达的就是对老人的思念,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许占山听了似乎有点惊奇,就很满意的说,“这么简单?不过你解释的很合理。”
“咳!其实你更多的是神经衰弱,以后多注意饮食起居上多有点规律,吃点药慢慢就好了。”
许占山拿着药单走了。高红彬盯着他的背影许久没有离去。
大结局'4…7'
许占山回到别墅,他抱起了自己看了几个月的书《当代厚黑学商战技巧》就读了起来,但是他总是觉得心里烦躁,没办法集中精神。于是就把书扔到沙发上出去散步了。外面空气清新。微微的几丝风飘过。太阳挂在冬日特有的苍白天空中,发出无力的光芒。许占山背着手盲目的了望着空旷而平坦的大院子。他总有一种莫明的不确定感,似乎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随时都有可能从手中溜走。他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可能是年龄的原因,也可能是最近总是做噩梦。总之最近这种感受却越来越强烈,尤其是那些梦让他隐隐的感到不快。但是许占山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直觉。他历来不相信这些事情。今天他听了高红彬的解释,也只是宽慰了那么一会。可一回到这个奢华的家里,他又立即开始奇怪的烦躁起来。“这儿什么都好,就是没有一点家的感觉。”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忽然想起了他现在这个妻子常说的话。
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开了过来了。那是他儿子许晓声的车。这辆车匀速开到了白宫前就停了下来。许占山在远处暗暗的观察着,他很喜欢许晓声的成熟性格,甚至开车都比他小儿子要稳重的多。许晓声戴副墨镜,下车后贴着车身左右瞅了瞅,然后才迈步走开。许占山觉得他儿子鬼鬼祟祟。但有点阴谋诡计不也是很好吗?现代社会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好好生存。许占山想,只要他儿子只对外人狡猾就行。
许晓声没注意到许占山,一个人到屋里了。但很快就又出来了。他站在门口望了望,然后向他爸小跑走了过去。
“爸!好消息!”
许占山背对着他说,你讲吧。
“公司获得了省里组织的的建筑质排行第一名的好成绩,而且还给你争取了一个人大代表的名额、、、”
许占山冷笑一声,“这个代表的名额还有点用,你说的这个建筑质量什么的排行榜恐怕的掏钱吧。”
“爸,虚名得有啊。现在流行这个,大家都在搞,你不搞会影响咱们声誉的。”
“其实房子盖好不塌就行了。”许占山说着又恢复了他严肃的神情。“反正现在又没有地震,房子质量究竟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许晓声眼睛溜溜的转着,仿佛在思考什么。许占山又接着说,“明天你去桂林一趟。”
“什么事?参加那个房地产发展经贸论坛?”
“先进屋吧,进屋我再告诉你。”
许占山父子俩一前一后往回走去。
刘蒙恩觉得真正杀害许占山老爹的凶手有点扑朔迷离,因为现场那个用血写的英文上留下的指纹和事实情况很不同。马健的同事从来就没有见过他用左手写过字,甚至一同吃饭也没留意到他的左撇子的事实。刘蒙恩尝试着用左手写字,他发现自己写出来的字迹总是很笨拙。即便经过自我训练,写出来还是不流畅,十分僵硬。可现场墙壁上的英文非常潇洒连贯。看不出写字的时候有任何停顿的迹象。
“为什么恰恰是写字的那个左手食指端被削掉了一部分?”刘蒙恩大惑不解。“难道、、、难道只有马健的左手食指尖到过凶杀现场?”刘蒙恩对自己这个奇思妙想很兴奋。尤其是这个解释把奇怪的地方解决了。“一定是另外一个人杀了那个老头!”不是马健,更不会是黄涛,刘蒙恩想起来黄涛拿枪的姿势,也是右手。而且黄涛的文化水平很低,连汉字都写的歪歪扭扭。怎么可能留下英文?“难道是小张?”刘蒙恩觉得这种可能性更小。第一小张不是左撇子,第二他和许占山根本就不认识,无缘无顾为什么去杀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头?当然,找不到动机也是马健作为凶手值得怀疑的地方。
刘蒙恩感到有点累了,就放下手中的工作在卧室里休息,他想到小周最近有些天没和他联系了,而且好象逐渐对他的工作失去了兴趣。但刘蒙恩却对于这种暗地里的调查充满了兴致。他现在还不明白小周为什么要把这么多卷宗给他,“就算案子有了突破能对他有什么好处?”刘蒙恩很不理解。
他躺在床上,吸着烟。自从脑袋里多了颗子弹,吞云吐雾的不再让他感到那么惬意了。以前比较大的烟瘾也一下子变小了。他觉得有点好笑,自己的烟瘾竟然要在莫名其妙中戒掉。刘蒙恩把手中的烟头弹掉。想起了小莉,但美好的感觉忽然被案件的第一个被害人蒋莉取代了。因为她们两个长的比较相似。这叫刘蒙恩有一种恐惧,他害怕小莉也是这样的命运。“不会的,上帝一定会保佑她的!”这个念头让刘蒙恩十分宽慰。慢慢的,他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又浮现起他推测的案件画面。
许占山老爹脚底板上的肉被干净利落的切了下来,刘蒙恩当时还在解剖室见过这个僵尸露出白森森骨头的脚底板。那形象和气味永久的留在刘蒙恩记忆里,他很恶心,甚至他现在一见到凤爪和猪蹄之类的菜肴都忍不住的想吐。“切割的这么好,这个凶手还真是游刃有余啊。”刘蒙恩清楚的记得当时那名年纪大的解剖医生的话。
“对!一定是一名医生干的!否则怎么能割的那样好,骨头上的肉都被剔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