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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原转身就走,在晨曦中迈开大步,匆匆地孤身上路。
在太阳底下,他觉得总有一件事他做对了,他对美兰也有一点交代。
他再叹一口气,有些话不妨让之沉重地压在心里,一切或许更完美。
孙天宝见林立原离去后,心中仍有不舍之感,但他的手表设定的闹铃已催促着,上班时间到了。
一走到巷口,竞见方文意靠在一株老榕树下,身穿一袭白色套装,嘴角边挂着微笑。
孙天宝觉得惊喜,迎将上去,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方文意道:“你不守信用,你约我星期五下午来的,你自己竟然偷偷先来。”
她向孙天宝凝视片刻后,突然之间,整个人纵身扑入他的怀中,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很担心你自个儿来……这里,只怕你会不小心想到钻牛角尖……后来,我想你这两天大概只有早上的时间可以自由活动,所以,我……我就打算小心为上,上班前先绕过来等你,你……你果然偷偷跑来。”
方文意这些话虽普通,但话中却充满了喜悦安慰之情,孙天宝一听,就知她对自己不胜关怀,连这种小事她都考虑进去,心中一动,问道:“文意,管老公管太紧了吧!”
方文意慢慢抬起头,看见孙天宝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再想起适才的情不自禁,又耳听阿宝的消遣,更是满脸绯红,一时之间,竟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孙天宝拥着方文意的肩道:“头抬起来,不要不好意思,谢谢你的关怀,我不是有爽约的意思,我只想让自己先面对整理清楚,我现在有你,不会乱钻牛角尖。”
“阿宝,其实我知道你自己可以应付一切的,但我只是私心地希望,在你高兴、悲伤、快乐时,我都可以在你身边,一起分享,一起分担。”
孙天宝怔怔地听着文意这么看重自己的话,心想他怎么有如此大的福分?竞得如此佳人!
喔啊!人事浮荡,遇合难料,因有文意相伴,山水自不止是山水而已……他愈发珍惜起眼前的她。
方文意见阿宝不语,担心自己说错话,惹他不快。
过了一会儿,孙天宝缓缓地说:“你知道我的感觉吗?”
“什么样的感觉?”方文意摇摇头,腼腆地一笑,妩媚的眼睛悄悄地睨着他。
他有点受不了诱惑地在方文意的耳边,轻呵细语:“我终于有些明白,老人家都会说有钱没钱娶个老婆好过年的意义何在。”
方文意突然桃花上脸,心跳加速,哎!这个人,用这种迂回方式给承诺,就装作不懂吧!
但一颗心已被挑得弹跳上九重天,荡在云端下不来。
其实纵使阿宝什么也没说,方文意心中早已告诉自己,要一辈子像阳光一样守着孙天宝。
她的誓言是留给自己的,那会是她一生一世的坚持,她要阿宝去感觉她的心,而不是用言语去让他明白。
为孙天宝流泪或着急,对方文意而言,只不过是生命中曾经一起走过的记号,是身在人世间的一种迷恋与欢喜。
孙天宝一到地检署上班,就发现昨天破获的毒品案,竟又幸运地由他承办。
惟一的理由,整个地检署会西班牙文的检察官,仅他一人。
为使侦办过程顺利,孙天宝是惟一的人选。
易清荣命案、董玉芬命案、李光生命案及毒品走私案,四案合一侦办,孙天宝心中一喜,标大营造,这下你铁定无处可逃。
孙天宝找杨正堂,要他想办法突破李国昌的心防,供出事实真相。
杨正堂深觉苦恼,不耻下问:“孙检,你就告诉我重点,细节我会做,我知道你有方法了,不要藏私。”
孙天宝干笑几声,马上回答:“嘿!嘿!我只是略有耳闻,李国昌非常孝顺,又经常怀疑他老婆,所以我想……从他母亲及老婆部分着手,可能会有想不到的效果。”
“这方法好得不得了,孙检,我们再把标大营造破了,我铁定升官。”
杨正堂依照孙天宝的传授秘方,即马上前往李国昌家中,一到李家门口,只见李母一人坐在玄关处,低头垂泪,神色甚为可怜,杨正堂一问,得知李国昌之妻,果卷款而逃。
简直天助也,杨正堂马上发动攻势,说服李母叫李国昌说出事实真相,以免日后孤单一生。
亲情攻势,一招见效。
不久,李国昌在看守所中,经母亲告知,收到三百万元之安家费,全给他太太卷款而逃!老母无人照料,生活困顿,一再前去看守所哀声哭天喊他,每次去脸色都比前一次苍白,李国昌受不了母亲的哭诉,一星期后,向警方自白,是受卓子威唆使而顶罪。
该三百万元资金来源,是从标大营造所流出,迂回转过五手。
同时,通缉犯陈文亦落网,在得知李国昌自白后,见大势已去,跟进自白,是受卓子威唆使而顶罪,安家费三百万元是卓子威拿现金给的。
两个证人对卓子威的指证历历,亦有证据,惟卓子威早闻风而逃,不知去向。
孙天宝当日下令通缉卓子威。
签发搜索票,亲自带队搜索标大营造。
一箱一箱标大营造不法的证据,从标大营造总部转驻警局,累坏一大堆警察,日夜查账兼查证,终于找到标大洗钱、绑票、经营特种营业等不法情事。
孙天宝查传林立原,一次,二次,三次,皆未到庭,传拘无功后,下令通缉。
卓子威在听闻李国昌自白后,当日即离开警局,前往他拘禁叶咏曼的住处躲起来。
叶咏曼现在见到卓子威已犹如见到鬼一般,迅速瑟缩在墙角的一旁。
紧紧抱住自己,缩成一团,完全不复从前泼辣凶狠的模样,神色凄凄,歇斯底里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卓子威已一肚子火,又见叶咏曼如此不识相,愈发有嗜血的冲动,阴冷地轻哼:“小曼,你要自己走过来,还是我走过去?”
叶咏曼一听,马上脑部冲血,神经紧张,那种害怕的感觉不断扩张,延至四肢,忍不住全身发抖。
这句话好像是上星期她被卓子威拦截至此,所说的其中一句话。
简单,应该毫无杀伤力。
但恐怖的事,就是发生在这句话之后,叶咏曼永远不敢或忘。
那天……
卓子威在查知叶咏曼心情优哉与众多同学共游北横时,卓子威二话不说,在公路上等她。
下山时,叶咏曼骤见卓子威阴魂不散地跟来,顿时像吃下了一千公吨的炸药,怒不可止,不等卓子威走过来,叶咏曼就踩着高跟鞋,气冲冲地走过去,共游的男同学见状,却心中替卓子威暗暗叫苦,这下两三个耳光是免不了的。
所有同学商议结果,天色已晚,就先回家吧!反正只有叶咏曼欺负人的份,他们是不用担心的。
叶咏曼才刚走近卓子威身边时,她的同学却一辆车一辆车急驶而过,且认定卓子威必死无疑,基于同情心,及消遣的心理,皆纷纷对卓子威抛下:
“警察先生,小心!小曼打你时要记得躲,不然明天上班会很糗!”
没五分钟人全走光,叶咏曼睨视着卓子威,嗤之以鼻地说:“我再郑重声明一次,我从此以后不想再看见你,你不要再死皮赖脸。”然后朝着她的车方向而去,叶咏曼是没有勇气再打卓子威的耳光,刚刚是同学都在,为维自尊,才作作样子,她一辈子都不想和卓子威有牵扯。
她真的有点怕他。
快走快好。
走不了了,卓子威跟上来,钳住叶咏曼的手,将她转过身来,大力地摇着叶咏曼说:“从这一刻起,开始听我的话,不要大呼小叫,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
叶咏曼被卓子威这种阴狠凶残的模样震住,但尚未达害怕的程度,她怒道:“你算哪根葱,要我听你的,你滚开。”叶咏曼毫不客气地将他推开,自顾自地走进车里。
尚未坐定,卓子威进来,一劈头就给她一记耳光,再一记,又一记。
出手十分重——像报复。
很久很久以前,她好像也曾这么打过他。
叶咏曼开始有恐惧的感觉,嘴角挂着血丝,那腥腥的味道,她想擦掉,但卓子威没说可以擦,她不想也不敢动,静观其变。
卓子威第一个命令:“下车,坐过来乘客座,别想跑,也别想叫,你斗不过我的。”
叶咏曼也只能鸵鸟主义地想成,只不过是把车借他开下山罢了!就不要计较太多,让让他一次,死不了。
明哲保身?!
叶咏曼一辈子最听话的一次,静声地打开车门,缓缓地从车前绕过,走进乘客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