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为部队的最高指挥官,他有权想带谁就带谁。”
“原来如此!但这是另一码事。你想带多少人出征?”
“三个中队。明天下午出发。”
“就是说,大约下午三点。”
“是的。”
“可惜穆斯林认为,不在这个时候开始的出征,都会失败。但是,这样一来,一整天行军时间就浪费了。应该想想,正是这些时候的损失,不论这些时间多短,都可能导致他的覆灭,这本是可以挽回的。要是我,就马上出发,即使是午夜。”
“你说得对。但是,下午命令毕竟是下午命令。君主的命令是任何人都不能违背的。”
“如果穆罕默德是这样安排君主的出征时间,那当然没有办法改变。”
“你和我们一起去吗?还有你的两个著名同伴?”
“我不反对。这种战争对于我来说是适合的。至于温内图和埃默里,我想他们也会参加。”
“听到这话,我特别高兴。那两个先生不能住在旅馆,我邀请他们到我这儿来。”
“好,让我去接两位朋友。因为他们没有行李,只要给两匹马就行了。如果要我们陪你去进攻阿亚尔人,你必须让我们骑马。”
“完全照你的意见办。不要担心,你了解我,知道我会把最好的马提供给你们。”
“我们感谢你。最好是马上给我一匹马我必须回城。我要到加迪斯去一趟。”
“为什么要到那儿去?”
“我以后再跟你说,我们三个究竟为什么到突尼斯来。我现在只请求你回答我的几个问题。你有证据证明卡拉夫是英国人吗?”
“没有。”
“他现在是哪国的臣民?”
“突尼斯。”
“假定他犯了罪,那他就不是由他本国代表,而是由君主裁定。”
“是的。但是卡拉夫是一个诚实的人。我为他可以发任何誓,并且不容许任何人攻击我的爱将。”
他这话是用一种非常严厉和强调的口吻说的,我看得出来;卡拉夫在他眼里有多么高的威信。他很快就撇开这个题目,把话题转到别的事情上。我们谈了各自的经历,抽了名贵的烟,喝了咖啡,而且赛拉姆一再把咖啡杯斟满。我们的话题天南海北,只是不谈核心问题。我注意到,我不能相信克吕格尔拜了,他固执地支持上尉,对我们很不利。
我不得不动身了。克吕格尔拜陪我到门口,那儿站着一匹栗色牡马,等待着我去骑。我首先骑着它去了旅馆,报告同伴们,我在与卡拉夫的关系上,实际上已经失败。不难设想,这个狡猾的人深得老御林军总监的赏识。我从反面相信并得知,用单纯告状的办法是行不通的,必须把证据摆在他眼前。
“究竟怎么办?我们怎么说服他?”埃默里问。
“通过假亨特约纳坦”我回答。
“为什么?”
“我们现在去找他,要他别在加迪斯等他父亲回来,而去参加征讨阿亚尔人的队伍。我相信,这次突如其来的重逢会使卡拉夫惊讶不已,肯定会原形毕露。”
“这个主意倒是不坏。但是,怎么说服假亨特?”
“这事只能让我一个人干。我给他做些好吃的,他就自然要求陪同我。想想上尉在见到他的时候那恐惧的样子,想想他认出我的时候那惊慌失错的样子,我,老铁手,对他的经历了如指掌。他必然说出一些话,让御林军总监相信,把爱献给了一只披着人皮的野兽。否则,他就一定会与魔鬼站在一边。现在,我去加迪斯,等会儿来接你们。”
“等一等!这里面有一个情况好像是你没有考虑到的,但是意义重大。克吕格尔拜知道你是德国人,他也知道你的真名吧?”
。当然!”
“你对他说过,阿帕奇首领温内图也在你身边?”
“也说了。”
“那还要假亨特和我们同行?他会知道,你骗了他。”
“这有什么不好?”
“有什么不好?奇怪的问题!途中,他肯定会听到你们的真名,不可能不产生怀疑。”
“我要让他相信,我们不是骗他,而是骗‘御林军总监’。”
“你能做到?”
“完全有把握!我告诉你,一个人在罪恶中卷入得越深,就越是容易上当受骗。”
这时,有人敲门,赛拉姆走进来,奉他主人之命,带着十个骑兵,来接温内图和埃默里。这是一种荣幸,表明克吕格尔拜是多么想看到我们。埃默里付了数目不大的账单,然后这队人马前往巴尔多。我即刻前往加迪斯。
我在那儿没费多大力气就打听到了马拉马。来找这个马贩子的人很多,所以,我的拜访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这是一长排自一色平顶平房。我在门前停下来,马拉马亲自出来开门,让我骑马进到院子里去。里面有好几匹马被篱笆隔开,供出售。他首先看了看我的栗色马,用惊讶的眼光看着我。我下马的时候,他问:
“你是来卖这匹马的?”
“不是。”
“那好。否则,你就是盗马贼。我认识这匹栗色马。它是我们君主贴身护卫先生真正的哈西·费赞牡马,是他最心爱的马。他一定对你非常信任,因为他把这样宝贵的马给你用。”
“他是我的朋友。”
“那就请你告诉他,我是他的,也就是你的微不足道的仆人。我能满足你什么要求?”
“今天一个想隐藏的外国人到了你这儿?”
“我对此一无所知。谁对你说的?”他反问道,显然是心里发慌,因为克吕格尔拜的一位朋友来追问一个隐藏在他这儿的人。
“说老实话吧。你可以相信我。我是与这位外国人一起乘船来的,派了一个挑夫把他的箱子送过来了。告诉他,我要和他说话。”
“他大概很难接见你,”他一直抱怀疑态度,“我的客人恰恰要躲避他的朋友。我马上就会知道,你是不是他真正要等待的人。你是什么时候乘船来的,从哪儿来?”
“从亚历山大来,今天早上。”
“你要和他谈话的外国人是在哪儿上岸的?”
“在卡马特角。”
“你是哪国人?”
“英国。”
“你的名字?”
“约内斯。”
“你的回答倒是对的。不过,你要告诉我,御林军总监是否知道你的去向。”
“他不知道此事。”
“你会告诉他吗?”
“我不打算这样做。我知道,你是卡拉夫上尉的朋友,是为了使他满意而接受这个外国人的。我对上尉非常同情,请你消除顾虑,带我去看你的客人。我有重要事情告诉他,不能延缓。”
“那就来吧!我带你去见他。”
马贩子不信任我,是毫不奇怪的。他知道,不能让当局知道他的客人的存在。我又是骑着最高当局的一匹马来的。这当然会引起他的警惕。
我让马停下,跟着他步行。我拜访的表面目的是,向约纳坦报告,他的上尉父亲出征尚未返回,我自己的意图是促使他和我们去出征,而不能表示反对。
难点在于,他把我当做约内斯,又不能不听说,我是个德国人。我必须用一种办法把这个矛盾解释清楚。
马贩子领着我穿过几个小房间,让我等着,他去为我通报。他现在甚至还认为这种警惕性是必要的。他对我的怀疑一直没有消除。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出现,要我进去,自己马上就走了。
假亨特站在隔壁房间。我看到,他住的是这幢平房中陈设最好的房间。他向我伸出手说:
“是您呀!您差点没有被允许来见我,是不是?”
从他的口气和脸色看,马贩子不想让我进来,但是马贩子没有把他说服。
“当然,”我点了点头,“您的老板对我不信任。”
“您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我希望从您口中知道。”
“您骑的是御林军总监的栗色马。他对我说,您一定是御林军总监的心腹。”
“原来如此。不过,他说的也对也不对。”
“怎讲?”
“这是一次非常奇特的会见。我开始也感到吃惊,但是很快决定利用这个事件。我们坐下吧。我必须向您说清楚。这是一种冒险,我认为可能还会有更多的险情产生。”
“怎么会呢?我想听听,说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和我坐下来抽烟。
“我受您的委托到兵营里去打听上尉的消息。好几个士兵坐在大门口聊天。我正要向他们提问题,他们却站起来致敬。我看了看周围,见来了好几个骑兵,为首的是一位高大的军官,眼光直盯着我,勒住马友好地向我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