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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成了自由人。和头领一起吃过饭后,我和劳斯口到我们的帐篷就躺下了,因为明天天不亮我们就得上路。我认识去小沙恩地湾的路,想尽快地赶上柯纳和他的同伙。劳斯对哑巴鱼被绑架心里很不痛快,他最生气的是佩泰竟然拒绝接受他的帮助。
“您想想看,我的尊长,否则这事情多妙呀!”他愤怒地说,“他的锁骨好像断了,肉也剁伤了。这正是……”
“二头肌。”我打断他的话说。
“对不起!这一次我主要是指脖颈上的颈部肌肉。”
“请你明天一早等我们睡醒了再去区分吧!有一个内心的声音在告诉我,我们现在尤其需要通过休息来恢复体力。”
“您也要恢复体力?那好吧!那我也需要恢复体力。晚安!”
“晚安!”
第15章 纳纳伯不相信上帝
第二天中午,我们到达了大沙思地湾和绿河的中间地带,并且顺着我们追踪的足迹沿西北方向到了新河叉口。原先的平原现在成了丘陵地带。但可以看出,柯纳认识这里,他为自己找到了最佳的逃跑路线。他们急于赶路,马又比我们的精良,除了我的“闪电”以外,我们的队伍很难追上他们。
就这样,我们骑着马走在一片开阔的、杂草稀少的高原上,视野倒是很开阔。极目远眺,我发现我们的右前方有一个小黑点在晃动。我让大家停下来观察。那不是野兽,一定是人。我们下了马,以便不被轻易发现。一会儿,可以分辨出两个骑马人正向我们奔驰而来,那是两个白人。为了不因印第安人的外貌而引起误解,我骑上马,一个人向他们慢慢地迎了上去。他们一看见我,先愣了一下,随即快马向我奔来。我看清了他们的脸,并听见其中一位高兴地叫喊:
“噢,太高兴了!若我的老花眼没有骗我的话,你是老铁手!快骑!”
他们飞快地奔来。这时我看清了那张大胡子脸,我无法想象他怎么会在这儿出现。
“萨纳,阿莫·萨纳!”我喊道,“怎么会是你呢?”
“难道这不可能吗?”他笑着问,同时勒住了马伸出手来向我问好,“你们知道,这儿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或者,你们当我已经死了?”
“不管怎样,让我看看你的枪!”
“左轮手枪?不见了。唉,若我的老枪还在该多好啊!从那以后,我成了半个人了。”
“枪到哪儿去了?”
“哪儿去了?被偷了!”
“被谁偷的?”
“被两个骗子,他们的名字无关紧要,因为他们用的肯定是假名。我在贝勒·弗西河那边与他们相遇,第二天晚上,他们偷了我的枪就溜走了。我一直在找他们,可至今仍没找到。要是被我发现了踪影,那他们没有好下场。你怎么问起这枝枪呢?”
“因为……不,先说说,你们从哪儿来又要往哪儿去呢?”
“这次我从沙丘山过来,在那儿我碰到了这位先生,他正想往我要去的地方去,也就是到休休努头领那儿去。我们估计会在瓦沙丘山附近找到他和他的部落。”
“那你们可搞错了,应该到硫磺胡巴克河去找他们。”
“那里离这儿可并不远,我们想去给他们报个重要的信,这位绅士知道,乌鸦族人要袭击蛇族人了。因此,我们策马赶去,以便通知大名头领。”
“这没有必要,他已经知道了,温内图在他那儿。”
“我们伟大的阿帕奇头领?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老铁手?”
“因为我得到弗里蒙特山峰为你取枪去。”我回答。
“为我……我的……哪一支枪?”他吃惊地问。
“你的左轮手枪。”
“天哪!我不理解你们的意思,是在开玩笑吗?”
“不,这是真的。你的枪到过我的手,我还用过。现在这支枪在一个小偷手里,他跑在我们前面。我们正在追他,要跟他算账。一起走吧,萨纳先生!若你们想要到休休努族人那里,我们正好同路。”
“这……这可能吗?”他高兴得说话都有点结巴,“我的枪就在不远处?”
“是的。一起走吧!我们不能浪费时间,路上再讲给你听吧。”
“好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可万幸了!我又可以见到我的枪了!啊!不过,老铁手,请允许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位绅士!认识他会使你高兴的。他也是德国人,叫希勒,人们都称他为纳纳伯。”
年迈的萨纳根本不知道,这一介绍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劳斯也惊呆了。我示意他不要出声,并尽量平静地说:
“很高兴认识您,希勒先生,纳纳怕这个名字我已久闻了。”
他不马上回答,先用阴郁的眼睛盯着和我同行的乌波萨罗卡人,然后又把我审视了一番,说:
“你没注意到,老铁手,这些红种人骗子是用怎样的眼光看我的?他们和你是一起的?你同他们一伙?”
“我认为他们都是善良的好人。”
“好人?这些人是骗子!我今天是第一次遇到你,我盼望几千次了,希望遇见你和温内图,而现在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但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你和我的死敌在一起。”
“他们可不是敌人。”
“是的!你根本就不知道……”
“我都知道。一起走吧,我们不能浪费时间了。该说的在路上再说。”
“好吧,你会感到吃惊的!”希勒愤愤地说。
“你也不例外!”
我正想往前骑,发现乌波萨罗卡人却站在那里原地不动了。我问他们原因,其中一个回答:
“纳纳伯是我们的俘虏,我们还没同意放他,他却趁我们不在,逃了出来。老铁手若带上他,我们就不与老铁手一同前行了。”
他们的理由也有道理。我稍微考虑了一下,若希勒和能干的老萨纳与我们同行,就不需要别人帮助了。因此,我向印第安人解释道:
“我的印第安朋友想回去,请自便吧。但这匹驮东西的马请给我留下。当我们把那些偷了马逃跑的人送回来时,再把这匹马交还给雅孔皮托帕头领。”
“唔!请按老铁手说的办吧!”一位乌波萨罗卡人说。
我让劳斯拉着驮马的缰绳,乌波萨罗卡族人便头也不回地策马往回奔去。
我们继续前进。
希勒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身高力大,头发灰白,脸上布满皱纹。可以看出,这些皱纹不只是与年龄有关。如果他不是那么沉默寡言、表情僵硬的话,那张脸会更富有魅力。
他的妻子说过,他失去了自己的信仰。我不想把所有的情况一下子都告诉他,而是试着影响他的心。
我们走在宽广的平原上,并排骑着马,相互轻松地交谈着。萨纳惦记着他的枪,一个劲地打听有关这支枪到过我手的经过。我就把那场罕见的射击比赛讲给他听,但没有说在什么地方。他得知枪的下落后,高兴得胡子直往上翘。然后,我简单地说了一下在约纳湖又碰见现在左轮手枪持有者以及后来发生的事。
“这个人现在就在不远处?”等我说完他便问道,“他是从小偷那儿买到这支枪的?”
“我认为,他就是那个小偷。”
“原来如此!要是这样,我马上可以认出他。现在休休努族人与我毫不相干,随他们呆在哪儿。我得把枪拿回来,并且不与这个无赖算清账决不罢休。老铁手,在这儿遇见你太好了!希勒先生,你怎么办?你得去找休休努族人,在那儿还有你的许多皮货。你不用为我和我那心爱的枪着急了。”
“没关系,我与你同行,最多不过浪费一两天时间。我还可以去找大名,更何况已在乌鸦族人那儿滞留了那么长时间,因此多几天少几天无所谓。”
“谢谢你,对付这种无赖,拳头越多越好。可是,老铁手,说说看,你在哪儿用我的枪打了这有意思的几发?”
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并且敏锐地看了希勒一眼,他对此毫无党察。
“你不知道这个城市,萨纳先生,那是在密苏里州的韦斯顿。”
“什么?哪儿?密苏里州的韦斯顿?”希勒赶紧问道。
“是的。”
“什么时候?”
“很可能是二月份。”
“这可有意思啦,我家就在那儿。”
“在韦斯顿?真的?啊,我想起来了,那儿的人们是在议论一个叫希勒的皮货商,据说他到西部去了很长时间没有回来。”
“那就是我。不是我不回去,而是被乌鸦族人抓起来了。”
“这我知道。雅孔皮托帕告诉我,纳纳伯是他的俘虏。但是,谁会想到这个纳纳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