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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他们的命运视这次审讯的结果而定。我的兄弟姐妹们,表示赞成吧!”
“就这样吧!”四周一片响应之声。
“先生,听起来对我们有利,”塞姆对我说,“如果他们想审讯我们,事情就不像我们想得那么严重。希望我们能证明自己无辜。我们得让这些人搞清一切,相信我们,把我们放了。”
“塞姆,您做不到。”我反驳他道。
“为什么?难道您认为我不会讲话吗?”
“噢,您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学会说话了!可我们都在这儿六个星期了,这么长的时间里,您都没能让阿帕奇人对我们的想法有所转变。”
“这您也没做到,先生!”
“没错儿,塞姆,因为首先我讲不了话,再说,等我能活动舌头了以后,就没有一个印第安战士来过我这儿。您得承认,我没有机会试着为咱们辩护。”
“那现在也别辩护!”
“为什么?”
“因为不会成功的。您是个‘青角’,在这种事情上太没经验,不但不能把我们救出去,反而会使我们越陷越深的。您虽然力气很大,可这会儿对我们没用,因为在这儿首先靠的是真正的经验、机敏和狡猾,这些您都不具备。这不怪您,因为您天生就没有这些优秀品质。正因为如此,您别插手,让我来为咱们辩护。”
“那我祝您比以前干得成功,亲爱的塞姆!”
“错不了。您该听听我干得有多漂亮。”
我们这些话也没被打扰,因为审讯并没有马上开始。“好太阳”和温内图又在和唐古阿谈话,还不时向我们这边看一眼。他们在谈论我们。两个阿帕奇人的目光越来越阴郁,越来越严厉,而那奇奥瓦人说服他们的动作和神情真让人起疑。天知道他为了毁掉我们,又在那儿扯什么弥天大谎!两个阿帕奇人走到我们右侧,唐古阿走到我旁边。“好太阳”又大声说话了,让大家都能听见。
“你们听见‘好太阳’的话了,现在你们可以辩护。回答他向你们提出的问题,要说真话!你们是不是和那些为修铁路来这儿搞测量的白人一伙儿的?”
“是的。但我得告诉你,我们三个不测量,我们是为保护他们而来的,”塞姆回答道,“说到这第四个,被称为‘老铁手’的,他……”
“闭嘴!”酋长打断了他的话,“你只能回答我的问题,不许说别的话。就是说,你们和那些白人是一块儿的了?用‘是’或‘不是’回答!”
“是。”塞姆说。
“‘老铁手’参加测量了吗?”
“是的。”
“你们三个保护那些人?”
“是的。”
“那么你们比他们的罪行还要严重,因为庇护偷盗抢劫的人,该受双倍的惩罚。拉特勒,那个凶手,也是你们一块儿的?”
“是的,但我们不是他的朋友,而且……”
“安静,狗!”“好太阳”冲他吼道,“你只能说酋长想知道的东西!你知道大西部的规矩吗?”
“知道。”
“该怎么惩罚盗马贼?”
“处死。”
“哪一样更宝贵,是马,还是属于阿帕奇人的广阔土地?”
塞姆不说话,避免说出“死刑”这个词来。
“开口!否则就让‘好太阳’用刀替你把嘴打开!”
“随你吧!”勇敢的小个子怒道。“塞姆·霍肯斯可不是让人逼着说话的人!”
我把脸转向塞姆,请求他:
“说吧,塞姆,这对我们更好些!”
“那好吧,”他回答,“如果您要我这样,那我就让步好了,本来我该保持沉默的。”
“那么,是一匹马,还是这土地更宝贵?”“好太阳”重复着他的问题。
“是土地。”
“既然如此,偷土地的减比偷马的贼更该死,而你们想抢走我们的土地,而且你们还是杀害克雷基·佩特拉的凶手的伙伴,由此,惩罚还要加重。作为偷土地的贼你们该被枪毙,事先不必受折磨。可你们还是凶手,就必须在刑柱上受刑而死。但我们还没有列数完你们的罪行:你们是不是把我们送到了奇奥瓦人的手里?”
“没有。”
“这是谎言!”
“这是真话。”
“我们从你们那儿走了以后,你是不是和‘老铁手’跟踪了我们?”
“有这事儿。”
“这充分说明了你们是敌人!”
“不对。你们威胁了我们,所以我们只能按照大西部的作法去刺探你们,看你们是不是真的走了。你们也有可能藏了起来,想从背后向我们开枪。所以我们才跟踪你们。”
“你为什么不自己干?为什么要带上这个‘老铁手’?”
“为了教给他怎么看脚印,因为他还是个新手儿。”
“如果你们用意并不险恶,只是为了谨慎起见才跟着我们,那你们为什么又叫奇奥瓦人帮忙?”
“因为我们发现你先走了一步,要带你的战士来袭击我们。”
“你们非得向奇奥瓦人求助不可吗?”
“是的。”
“你又撒谎了。为了躲过我们,你们只能按我的命令去做,离开我们这个地区。你们为什么不这样做?”
“因为我们不能在工作没有做完之前走掉。”
“那你们还是不顾我们的禁令,要完成你们的抢劫,并为此叫奇奥瓦人帮忙。可唆使敌人来打我们的人,本身也是我们的敌人,必须要被处死。这又是一条处死你们的原因。再接着说!你们不是留下奇奥瓦人单独袭击我们,你们还帮他们一起干——你承认吗?”
“我们这样做,只是为了避免流血。”
“你想遭我们嘲笑吗?我们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前来刺探我们了?”
“是的。”
“你偷听我们说话了?”
“是的。”
“你还在我们附近呆了一整夜,是不是这样?”
“是这样。”
“你是不是还把白人带到河边,好把我们引到那里,又让奇奥瓦人藏在树林里,好袭击我们?”
“是的,但我只能……”
“住口!‘好太阳’要听简短的回答,不听你长篇大论。你们给我们设了个圈套,这是谁的主意?”
“我的。”
“这次你说的是真话。我们很多人都受了伤,还有几个死了,其他人都被俘了。这都是你们造成的。我们流出的血又是一个要你们死的原因。”
“我本来计划……”
“住嘴!酋长现在没有问你。大神给我们派来了一个不露面的陌生的救星。‘好太阳’和温内图自由了,我们溜到我们的马匹那里,但只带走我们需要的马,好让我们将要解救的俘虏有马骑。我们去叫我们的战士来对付奇奥瓦人。他们马上就发现了敌人的踪迹,因此我们迅速地同他们会合,第二天就到了你们那儿。我们流了不少血,不算受伤的,一共死了十六个人。这又是一个要处死你们的原因。你们既得不到慈悲也得不到怜悯,而……”
“我们根本不想要怜悯,只要公正,”塞姆插话道,“我……”
“你不能闭嘴吗,‘狗!”“好太阳”怒气冲冲地打断他,“只有问你的时候,你才能说话。‘好大阳’已经审完你们了,可既然你还要求公正,我们就不仅按照你的陈述判罪,而是提供一个证人。让唐古阿,奇奥瓦人的酋长屈尊在这儿来说句话——白人是我们的朋友吗?”
“不是,”那奇奥瓦人回答,谁都可以清楚地看出,他对我们面临的境况感到非常满意。
“他们是曾想放过我们吗?”
“没有。他们煽动我,求我不要宽恕你们,而要把你们全都杀死。”
这些谎言使我气愤得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了。
“这是无耻的弥天大谎,我但凡有一只手能动,就要把你打翻在地!”
“臭狗!”他咆哮着,“想让唐古阿把你打死吗?”
他举起拳头,可我镇静地盯住他。
“打吧,打一个无法自卫的人不让你感到羞耻!你们在这儿说什么审讯、公正,不许我们说话,这算得上公正吗?我们应该为自己辩护。如果我们才说出一个你们不想听的字就被你们打断,我们能辩护吗?‘好太阳’的做法像一个不公正的法官,他提出的问题,如果按照他允许的那样回答,我们肯定要被毁了,因为我们不能做出其他回答。如果我们想说出能解救自己的真话,他就威胁要虐待我们。这样的审讯、这样的公正我们不要。最好还是赶快开始用刑吧!你们不会听到我们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噢,噢!”我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钦佩地喊道——那是温内图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