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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我们的帐篷。过了不长时间,雅孔皮托帕来了,告诉我说佩泰要求今天就商量处死我们的事。
“我该怎么回答他呢?”他问我。
现在形势变得对我们多么有利,他怎么回答,还要来和我商量。
“我首先得知道你跟他说了些什么?”我声明道。
“我告诉他,我得先问问应该参加会议的猛士们,然后派人告诉他。”
“这就对了。本来我们应该把决定推延到派去的使者回来。”
“等六天?这不可能。”
“真遗憾。”我说。当然我也知道这不可能。
“他威胁说,如果我们不按他的意志办事,他就拉着他的队伍走了。”
“我们不能放他们走。”
“是不能。难道要我用暴力把他们扣押在这里?”
“也不是这样。要避免任何暴力,也就是避免任何冲突,至少是现在。”
“那我怎么办呢?”
“想办法拖时间。”
“他没耐心等,他要你们死,并且越快越好。”
“你试试看吧!等到他实在耐不住了,你就召集会议,也让我参加吧?”
“为什么你也参加?”
“因为我想说话。”
“这没必要。”
“没必要?要给每一个受控告的人以机会为自己辩护。”
“我会为你说话的,这比你自己说要好。老铁手又不是一位普普通通的猛士,用得着亲自在这条血色印第安狗面前辩护吗?”
他走了。我暗暗发笑,因为我把他看透了。可以预料,他要对付佩泰也不太容易。他不让我去,是怕让我看到假如他对付不了佩泰时的尴尬局面。
快到中午时,他又来了,告诉我佩泰只想等到傍晚。到了傍晚,他又告诉我说佩泰这个血色印第安人的耐心只保持到明天一早。如果还老是拖延满足不了他的要求,他就带着他的上百号人走,没有别的办法。雅孔皮托帕说,只好满足他的意愿了。时间还是有的,因为老将开会要作出一项决定并不像判决那样简单。
看来,会明天是一定要开的了。我心里虽然一点儿恐惧感都没有,但无法知道接下来的结局是怎样的,不知是否会发生对我们不利的转折。我提醒我的同伴时刻注意事态的发展,提醒他们要保持镇静。
这一天终于过去了。我从乌波萨罗卡族人对我们崇敬的举动看出我不用担什么心,他们都相信血色印第安人是杀人凶手,因为他们对我们很友好。
哑巴鱼的身体从昨天起得到了恢复,在我面前,他总说他很健康。他听说,明天要开会来决定我们的命运,这使他很开心,我也不去扫他的兴。他又美美地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们洗完脸后坐在门前,一边吃早餐一边观看营地里来来往往的人们,从他们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们要干什么要紧的事。由于这与我们有关,他们的目光便总是偷偷地往我们这边投来。我们很开心。
这时,头领带着两个红种人走过来,对我们说:
“请你们回到帐篷里去。”
“为什么?”我问道。
“现在得把你们绑起来,因为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好,绑吧。”
我不拒绝,因为我承诺过。但我感觉绳子绑得很松,我随时都有可能把绳子解开。他们绑上了我们的手脚,我们的武器虽然被他们摘下来了,可并没拿走,就放在我们旁边。他们这样对待我们这几个人,我们感到放心多了。雅孔皮托帕对我说:
“我知道我的老将们心里想什么,他们都反对把你们处死,但佩泰坚持要把你们处死在刑柱上。如果两种意见不能统一的话,老铁手可知道应该怎么办吗?”
“知道,判决是两人决斗。”
“那老铁手同意这样的判决吗?”
“同意。”
他用目光把我全身打量了一番,说:“我知道还没有人能打得过你,我也不想玷污你的名声,但你有没有注意到血色印第安人头领的体型?”
“注意到了。”
“他的两臂像熊的前爪。”
“嘿!还没有一只熊能从我手里逃脱过。”
“他的阴谋诡计也多着呢。”
“我从不担心熊的诡计。”
“他会选用他所熟悉的武器。”
“如果他不这样做,那他不就成了笨蛋了。”
“但决斗的方式,白人一般不很熟悉。”雅孔皮托帕有些担心地说。
“嘿,要说到各种各样的决斗,那我可算得上是一名红种人了。”
“老铁手说起话来是那么的自信。如果老铁手也能这样自信地进行决斗,乌波萨罗卡的猛士们将会感到欣慰。你有什么愿望要我转达吗?”
“没有。只是有一点我要提醒一下,也是为了你们好。如果决定要进行两人决斗,就尽可能地往后推延。”
“佩泰不喜欢推延。”
“那就随他的便吧,我无所谓。”
“啊!如果佩泰也要你的两个白人朋友进行决斗,那我们怎么办呢?”
“那就让我来替他们吧。”
“好的。现在我们都清楚了。这个会开起来可不那么容易。”
他走了。哑巴鱼听不懂我们两人的话,他一走,哑巴鱼便问我:
“他说了些什么?你以为真的会进行两人决斗吗?”
“乌鸦族人会保护我们、偏向我们的,所以我想决斗是不可避免的。”
“一场真正的决斗?”
“是的。一场印第安式的决斗。”
“是一场生与死的决斗?”
“是的。”
“那你还这么镇静地说话,好像在喝一杯咖啡似的?亲爱的萨普,你这个人真是变得越来越没法理解!你想想看,是决斗!我们怎么可以在受人如此崇敬的时候就这么早地自我毁掉呢?印第安的决斗是很危险的吧?”
“是很危险吧!”我笑笑说。
“你很有把握能打倒那个红鬼?”
“是的。”
我装得非常自信,因为我不想让他为我担心。这份自信也唤起了他的自信心,他问:
“我们可不可以观看?”
“不仅可以观看,而且必须观看。所有被抓起来的人,都必须尝尝恐惧的味道,这是这里的习俗。”
“可我一点儿也不为你害怕。我请你让我干件好事,让我做你的替手。”
“没有替手。”
“真遗憾。那用什么武器呢?”
“这我还不知道,肯定是佩泰以为能胜过我的那种武器。这以后再说吧,要决斗,时间还早着呢。”
“这倒也是,我们现在还犯不着担心。”
劳斯对将要进行的决斗比一窍不通的哑巴鱼知道得多一些,他向我投来担忧的目光,但我向他挥挥手,叫他什么也不要说,他便闭上了嘴。
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谈判在进行着。终于有四个猛士出来对我说,要把我带到会场上去。于是他们把我脚上的绳子解开,好让我迈步。然后,那四人把我夹在中间,带向会场。
他们把会议地点移到了营地前的小溪旁。雅孔皮托帕和他的老将们都坐在那里,他对面坐的是佩泰和他的心腹老将“长枪”。他们的四周蹲着一圈印第安人,外面又包围着一圈站着的猛士。我被带到中间,看到佩泰情绪非常激动的脸,在他的眼里冒着仇恨和愤怒的火苗。俘虏是应该站着的,可我根本没想起我这个身份,带我的人刚一退下去,我便走到两个头领的中间坐下了。还没坐稳,就听见佩泰怒不可遏地叫起来:
“起来,这条癞皮狗,站起来,站到你自己的位置上去。”
我用审视的目光扫了一圈,看到乌波萨罗卡人对我的举动正感到高兴,便心平气和地回答:
“哪个人在对我发号施令,我想坐时却叫我站着?”
“是我,是我!”佩泰冲着我喊道。
我没去注意他,故作惊讶地看着基卡察头领,问:“这是什么声音?我原以为在这会议的火堆旁坐的都是严肃谨慎的男子汉,但却听到一只发怒的小公牛的声音。基卡察的头领雅孔皮托帕,您会容忍在您这些有智慧和富有经验的男子汉开会时出现这样的声音?老铁手是坐是站,那是他个人的事,怎么能为此而失去会议的庄严呢?庄严是每个猛士脸上最美的装饰。”
佩泰强压自己,用尽可能平静而傲慢的声音说道:“啊!管他是坐是站,我都没看见,等会儿我用暴力把他放平,让他永远躺在那里。”
这时,雅孔皮托帕开始说话,对佩泰的话不予理睬:“老铁手是被血色印第安人的猛士抓起来交给我们的,现在,我们要商量一下如何来处置他。本部落智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