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长耳朵比滚雷年轻,也比他强壮。他挣脱了他,使劲一推,把他推倒在地上,其他犹他人共同袭击他。他没有带武器,只有一只手空着反抗他们。有一个人已把枪瞄准了,这时他喊道:“住手,否则长耳朵就将火炬扔到水里,那时你们也完蛋啦!你们看不见往那儿攀爬,洪水马上就赶上你们。”这话可真灵。他们认识到,只有拥有火炬,才能死里逃生。洪水已漫到他们的臀部了。
“那你就留着火炬,打头攀登吧,你这条狗!”滚雷答道,“但你将为此付出代价!”
蒂姆巴巴切人已爬上了一些梯级,赶快继续攀登。他又通过狭小的洞口进入上一层。老家伙威胁的话是一本正经的,这点长耳朵心里明白。所以,他通过洞口上来后就站住,回头看看,在他之后露出了滚雷的头。
“你称我为狗,想要对我打击报复,”长耳朵对他嚷道,“你自己才是一条狗,应像一条狗那样死去。你给我滚回水里去!”
长耳朵抬腿给了这个犹他人的脸一脚,滚雷随即倒下去,消失在洞口中。一瞬间之后,另一个犹他人的头露了出来,他也挨了一脚,跌落下去,第三个人的遭遇也一样。害怕与劳累使得长耳朵气喘吁吁。但与此同时,一种无法抑制的胜利欢乐掠过他的面容,因为洪水已到,把其他人从梯级上冲走了。现在水已涌上洞口。
所有走进地道的人中,惟独长耳朵是幸存者。
他急匆匆地往上爬,马不停蹄地继续攀登,又爬上了几层,而洪水以同样的速度尾随着他。这时他觉得空气好些了。现在登高的路变得十分狭窄,已没有梯级,只有一根刻了凹痕的木头作为梯子靠在墙壁上。他刚把脚趾伸进凹痕要往上爬,就听见头上有声音说:“站住,站在下面,不然我就毙了你!犹他人曾想要消灭我们。如今他们统统都完蛋了,你是他们中最后一个死的!”
这是大熊的声音,这个蒂姆巴巴切人听出来了,“我不是犹他人!别开枪!”他惶恐不安地叫嚷道。
“你到底是谁?”
“你的朋友,蒂姆巴巴切人的酋长。”
“噢,原来是长耳朵!那你的的确确是死有余辜,罪该万死,因为你是个叛徒。”
“不,不!你弄错了!”
“我没有弄错。你以某种方式刺探了我的秘密,把它告诉了犹他人。现在你可以像他们那样淹死。”
“我什么也没有泄露!”这个红种人战战兢兢地发誓,因为水已漫到他的膝盖。
“别撒谎了!”
“放我上去吧!你想一想,我过去一直是你的朋友!”
“不行,你留在底下!”
这时老枪手开口说话了:“让他上来吧!已发生的可怕的事够多的了。他会坦白自己的罪过的。”
“是的,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们!”长耳朵保证说,因为洪水此刻几乎漫到他的腰部。
“好的,我饶了你的命,希望你为此感激我。”
“我感激不尽。”
“我要求你信守诺言。上来吧!”
这个红种人把火炬扔到水里,以便能用双手攀爬上来。到了上面,他发现自己置身于小岛建筑物中那间有炉灶的房间里。在敞开的门前点燃着一堆篝火,借助射进来的火光,他认出了大熊,老枪手和老铁手。由于疲惫和恐惧,他瘫倒下来,但很快又振作起来,喊道:“趁我们还能逃生,离开,离开,到外面去,不然洪水就来了!”
“你留在这里!”大熊命令道,“你不必再害怕水,因为小岛里面的水位不可能高过外面的。你已得救了,现在你讲讲你怎样擅离职守,又怎样来到这里的。”
布置完最后的岗哨后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老枪手便想到再去巡视一下岗哨。他蹑手蹑脚地出去,先到了长耳朵该呆的地方,但那儿空无一人。他到邻近站岗放哨的蒂姆巴巴切人那儿去询问,从他们那儿获悉,他们的酋长走了。
“到哪里去了?”
“到犹他人那儿去了。他还没有回来过。”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大约是一个小时之前。”
“那他必定是出了事。我去查看一下。”老枪手趴了下来,向他曾见到敌人哨兵站岗的地方爬去。他们离开了。他继续匍匐前进。在犹他人曾把整条峡谷封锁着的地方,也见不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他极其细心地继续搜索,都没有见到犹他人,也没有看见酋长,这是令人忧虑的。他深入到峡谷里一大段,都见不到一个敌人,于是便带着这样的侦察结论回来:犹他人已无影无踪。倘若不是长耳朵跟他们一起消失了,那就没有什么不可理解或令人担心的。
“他们逮住了他,”大熊这样猜测,“他太冒险,现在他出事了。”
“大概我们也出事了。”老枪手说。
“为什么说我们也出事了呢?”
“我注意到他们离去了,这必定有特殊的原因。长耳朵落到他们手里,这个情况本来并不是他们意外撤退的原因。更确切地说,这事必定有其他缘由,而这个缘由是同酋长有关系的。”
“这可能是什么缘故呢?”
“唔!我信不过长耳朵。他从来就不讨我喜欢。”
“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不该信任他。我们从未对他持敌对态度。”
“可能的。尽管如此,我还是信不过这个人。他非常熟悉本地的地形吗?”
“是的。”
“他也熟悉那条穿越岩石盆地通往银湖去的路吗?”
“他熟悉这条路,因为他同我一起走过这条路。”
“这样,一切都明白了。我们必须火速赶到银湖去。”
“为什么?”
“因为他很可能把这条路的秘密泄露给了犹他人。不论我是否弄错了,也不管他是自愿或者被逼迫泄露出来的,这些都无关紧要。我确信犹他人在一个小时前就已离开,两个小时内将在银湖出现。”
“我也是这么想的。”老铁手表示赞同。
“长耳朵名声不佳,”温内图说,“我的弟兄们要赶快到银湖去,不然犹他人会比我们先到达那里,俘获帕特森和他的女儿。”
人们跨上马,尽黑暗中走路之可能,骑马沿着峡谷上去。抵达银湖山谷入口处时已过去了大约一个小时。这儿已有人驻守着,确切地说,由白人驻守着,因为蒂姆巴巴切人的酋长已失踪,再也信不过他们了。
帕特森不再呆在小岛上。他同女儿一起坐在岛上的房子里。俘虏们躺在他们底下,彼此交谈,他们的声音问声问气地传上来,听起来很像妖魔鬼怪的声音,以致埃伦毛骨悚然,请求父亲离开小岛,同她到湖岸上去。他满足了她的要求,划船送她过去。夜幕落下时,他点燃一堆篝火,但非常小心谨慎,没有坐在篝火旁边,而是带埃伦躲到阴影中,从那儿,父女俩可以观看到火光照亮的地方,而自己却不为他人察觉。独自呆在这个偏僻和危险的地方,这令他们感到无名的恐惧。因此,当朋友们现在同蒂姆巴巴切人一道出现时,他们真是喜出望外。
白人只要是不在两个入口处站岗放哨,就在篝火周围休息。蒂姆巴巴切人另起炉灶,又点起一堆篝火,这里他们有地方闲谈他们酋长失踪的事。出于慎重考虑,白人怀疑酋长叛变一事没有对他们说。
自从抵达银湖后,带班师傅沃森一直没有机会同大熊攀谈。现在他坐得离他很近,于是便对红种人说:“我的红种人兄弟还未同我谈过话。我是两个在这上面度过了整个冬天的白人中的一个。当时你爷爷还在世,他患了病,由我们照料到他离开人世。”
“宁特罗潘·豪艾感谢你。”大熊简单地说。
“是的,我们照料他,他赠送给我一份礼物。那是他向我们吐露的一个秘密,是关于一批埋藏在这里的珍宝的秘密。”
“老酋长吐露这个秘密不对。当时他又疲倦又虚弱,而感激之情妨碍他回忆起他曾立誓守口如瓶,保持缄默。他只能把这个只传给后代的秘密对他的儿子和孙子说。”
“那你是说我无权谈论这件事吗?”
“这事大熊无法禁止你。但是你必须放弃利用这个秘密,我会满足你任何其它的愿望。”
“你的话当真?”老枪手迅速探问道,“那我就代表我们的伙伴表示一个愿望。”
“说吧!只要大熊能做到的,他就乐意满足你的要求。”
“我们所在的这个地区归谁所有?”
“归我。我将来会把它留给我的儿子小熊。”
“你能证明你有这方面的权利吗?”
“能够。红种人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