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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过。”
“尽管有你的担保,我也得问问他。麦先生,你能不能理性一点儿,让我检查一下你的房间。”
“好的。”我回答道,“但是我有条件,牧师的房间和东西也得检查。”
“那当然了。”
“不,不同意!”瓦特叫道,“我不让你们来污蔑我的朋友!我可以证明,在发生偷窃的时间里,他都和我在一起。然后我和他一起回到他的房间,把他反锁在房间里并把他的钥匙也拿走了。你还是在那边仔细审问审问那个麦先生吧,他的暴力行为就足以证明他的良心极坏。”
他再一次对我的污蔑终于使我按捺不住,我随口说道:
“这位所谓的高贵先生,我倒有些事要说说,你们听了会大吃一惊的。他首先要证明一下那位年迈的阿莫·萨纳的枪他是怎么得来的。并且我从另外一个方面对他有更多的了解,这是他想都想不到的。我可以证明他甚至对那位平常很小心的维利也问心有愧。”
那位牧师的脸色马上变白,睁大眼睛盯着我,好像我是个魔鬼似的。
“维利?维利是谁?”警察问我,“他和那位维利有什么关系?”
“这你们马上就会明白的。请你们命令巡警把门堵住,不要让这位卖宗教书的人溜走!我预感到,他不会再犹豫……不要走,不要走!”
我当时偷听到牧师对他的同伙说,他很想亲眼看看是怎样侦破这一盗窃案的,现在这一时刻到来了。我刚说的一番话,对他好像是一个晴天霹雳。在射击比赛的现场,他已经感到脚下的土有点发热,现在,他感到这变成发烫了。当我要求对他实行监视时,他突然从恐慌中挣扎出来,迅速地迈着大步夺门而逃。
他空着两手,东西还都在他的房间里。我估计他准会回来,至少得回来取走他的枪。因此,我要求所有在场的人跟我一起到后排房子去,在那里抓住他。我快步地冲到门口,警察却拦住了我的去路,警告说:
“请别动,先生。你也是被指控人之一,不能随便出去。”
“这跟我刚才所拒绝的逮捕也差不了多少哇。”
“请不要误解我!你没有被逮捕,而是我请求你留在这里,直到我回来,你能向我许诺你这样做吗?”
这让我心中不快。我只好笑笑,坐下来。
“好吧。我就坐在这里,等你回来。但你赶紧过去,否则牧师逃跑了,这位聪明的瓦特就再也得不到他的金子了!”
他们都跑出去了,只有我和小希勒留在房间里,接受那位巡警的“热情”监视。我真傻,向牧师透露了我已经窥破他的秘密。现在倒好,那位警察还要去做比我更傻的事,我也就不再为我的傻事生气了。此刻,我倒无所谓他会不会跑掉了。
当然,我一想起他们关于对神秘伯父和他内侄的计划,就感到若让那位卖书人跑掉了,我的计划也就落空了。我倒希望他留下来,给我一个机会详细地了解这两个人的情况。如果牧师逃跑成功,那我的感觉再敏锐也没什么用了,也许我再也无法弄明白是谁吸引他们到藏金潭的了。
小希勒很高兴跟我在一起,但他弄不明白我为什么总是迟迟不肯说出我的名字。
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警察和其他的几个人一起回来了。遗憾的是,他们没有把逃犯抓回来。
警察注意到了我投向他的目光,说:“别笑,先生!”
“我笑了吗?”我问道。
“你笑了,尽管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我一猜就知道。”
“你所看到的不是嘲笑,而是新奇,先生。也许我可以问一下,那位牧师回房间睡觉了吗?”
“我不喜欢这样开玩笑!那个人逃掉了,我们徒劳地追了一阵,直追到城外。”
“你们过去的时候,他还在他房间里吗?”
“还在,可他把门关死了。”
“你们应该从两边包抄他,门和窗户。”
“我们后来也这样做了。可当我们到窗口一看,窗户打开着,他已经跳窗逃走了。”
“他是不是把行李也全带走了?”
“只是把枪拿走了。劳斯先生后来搬来了梯子,爬进去给我们开了门。我们对房间进行了搜查,发现除了箱子别无他物。”
“里面有些什么?”
“尽是些宗教书,是昨天卖剩的。”
“哼!我可不可以过去看看?”
“你想到那里去干什么?你以为你比警察还精明?”
“没有。但有时一个人也会发现其他人发现不了的东西。”
“你又来了。”瓦特插嘴说,“这个麦先生总是以为没有人能比他聪明。正是这种自以为是的聪明使我更加坚定地怀疑他,他就是小偷。”
我终于无法再忍受下去了,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对他说:
“你这种人,我已经对你忍耐够长时间了,已经够了。你再说一句污蔑我的话,我就把你扔到房顶上,让你粘在上面。”
这时,警察命令我说:“不要威胁人!我在这里进行警事调查,绝不允许被窃者受到盗窃嫌疑者的任何方式的斥责。现在跟我来吧!我要去搜查一下犯罪现场,然后再检查你的房间。”
“好吧。我答应让你们检查,我什么话也不说。但查完后,我要让你们知道怎样学会把有罪和无罪区别开来,把真正的高贵先生当成高贵先生来对待。也许等一会儿要有两个人粘到房顶上去了。”
“听着,你这人!啰里啰嗦说那么多,足可以给你带上手铐了。我们身边带着手铐,如果……”
警察没有说下去,将眼睛向后窗外望去,就听见窗外传来响亮的马蹄声,来了两匹披着印第安盛装的牡马和一个印第安人。印第安人弯下腰来往窗户里看,一头的黑发差点儿都垂到了地上。店主迅速赶到窗前。我们听到那个红种人发出的洪亮声音:
“这里是旅店吗?我的那位叫老铁手的兄弟住在这里吗?”
“老铁手?”店主很惊讶地问道,“他在韦斯顿吗?”
“是的,他昨天到这里来了。看你这饭店应该是他能住的最好的店了,因此我猜想他一定住在这里了。我叫温内图,是阿帕奇的头领。”
“温内图,温内图!”每个人嘴里都念着这个名字,快步地跑到窗口去。我一眨眼跳到外面站在他身边了。
“温内图,我的兄弟,你好!”
“老铁手,我的兄弟,让我拉拉你的手吧!”
他那乌溜溜的眼睛流露出欢笑,一边上下打量着我的衣着,一边说:“老铁手,我的朋友,你得脱下这套白人才穿的衣服,还是穿上你的皮衣吧。我们今晚还是住在这里。你喜欢这家旅店吗?”
“旅店倒是不错,住在这里的人也还都不错,只不过这里有警察,因为这里发生了金块被窃事件,那位白种人还污蔑我是小偷。”
“哦,老铁手是个小偷!那个白种人得马上向你赔礼道歉!”
屋里的人可以听清楚我们的每一句话。因此,我眨眨眼睛,向温内图示意,温内图马上理解了我的意思。眨巴眼睛是我们之间的暗号,说明这件事虽然可笑,但在表面上还得谨慎从事。
我便回答道:“不,不管我怎么说,他还是坚持说我是小偷。警察还相信他的话,威胁我说要用铁器把我的双手铐起来。”
“哦?我的兄弟,我倒要看看是谁真假不辨。你前面走,我跟在你后面。”
温内图脸上刚才的愤怒表情一扫而光,刹那间便露出了笑容。我理解他说的“我跟在你后面”这句话,回到了房间,把门和窗户全部打开。
在场的人都离开了后窗,他们现在都知道了我是谁,用与以前完全不一样的目光打量着我。他们更感惊奇的是,他们听到从前厅传来马蹄的声音,温内图骑着马出现在门口!他弯着腰进来,勒住马,用他那像要穿透人似的眼睛一个人一个人地扫了一遍,问道:
“你们这些白种人中,哪位是警察?”
“我是。”警察应道,声音像是他站在自己的主子面前似的。
“你大胆,敢把我的知名朋友老铁手说成是小偷。他是宁可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送给别人而不愿意拿取别人一根草的人,知道吗?”
“知道吗?”这句话分量很重。警察不知所措,向后退了几步,好像他现在宁可赶紧脱离与这件麻烦事的干系。不认识温内图的人对他的行为举止感到极不平常,当然,阿帕奇的头领是一个极不平常的人。他不是用强制的方法来赢得人们的敬重,而是用他的人格力量。他无论出现在哪里,都会得到人们的敬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