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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这儿,说不想跟像您这样的人住在一个屋檐下。”
“他们两人不是一起回来的?”我带着探询的口吻问道。
“不是的。”
“牧师先回来,然后才是瓦特?”
“是的。”
“那牧师不知道瓦特也想离开这里?”
“不知道。您为什么问这些?”
我不想把原因告诉他。如果我估计正确的话,瓦特现正在整理行装,他会发现……我还来不及把这个想法想圆满,那位我正想着的人便冲到店主面前,脸色一片苍白:
“快叫警察!我被偷了。有人撬开我的房间,把我的金块和碎金子全都偷了!”
事情正如我所预料,这不是一般的偷窃事件,因为连店主都知道,瓦特的黄金有半担重。店主要瓦特把整个事件简要地说一下。被窃的人竭力控制住自己,说:
“我快步走进我的房间,想把行李整理起来。装黄金的箱子就在衣橱里,箱子是拿不出来的,因为我用八颗螺钉把它固定在衣橱的底板上。螺钉都是穿过底板的,如果要想把它拧下来,就得先把里面的黄金搬出来。这是非常不容易的,因为小偷偷箱子里的黄金会感到提心吊胆。尽管如此,还是全被偷走了。箱子还是锁在那里,橱也还是在那里,两把钥匙我白天都放在这只裤袋里,夜里放在我的枕头底下。刚才我想打开橱和箱子,想把它拧下来——可是,空了!快叫警察来!这房子里的人一个也不许走!我宣布,这里的每个人都被逮捕了,特别是那个德国来的名字叫麦的陌生人。”
这些话使所有在场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我身上。
“为什么要抓这位先生?”店主惊奇地问道。
“因为很可能是他,因为我把这一切都给他讲过。我实在是太缺乏警惕性了,我现在很后悔。”
瓦特正在气头上,所以,我暂且不理他。店里发生了这样的事,店主很紧张,一定要到瓦特被盗的房间去看看。瓦特走到房门口时,转过身来大声地对服务员说:
“劳斯先生,请严密监视好这个德国人,等我回来。不允许他离开房间!”
希勒对我的无所谓态度感到很惊奇。老板娘和服务员请我不要对这位怒发冲冠的人说的话在意。他们说,他是在气我昨天对他不客气的教训。
“难道店里的人都没有想到您就是老铁手?”小希勒轻声地问我。
“他们肯定吃不准呢。”我回答他说。
“那我告诉他们吧。”
“为什么?”
“因为可以让他们对您的怀疑采取另外的态度。”
“不必,他们都知道我不是小偷。倘若有人相信这种谣言,我就向他们说出我的名字,让他们吓一跳。”
“是的,老铁手这个名字很受人尊敬,凭着它就可证明您是诚实的。”
店主和瓦特回来了,店主派了个人去报警。
“如果警察对此事也弄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它将成为历史之谜。我无法理解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的!”店主说。
“我也是,”瓦特赞同说,“我觉得这事本身很蹊跷,因此我知道谁是那个流氓,把我弄得身无分文。这个人现在还在这里,我希望能逼着他说出他把我的金子藏到什么地方了。我坐在这里看着他,不让他离开,等警察来。”
他用充满恶毒和仇恨的目光盯着我,在我和门之间坐下来。我一言不发。店主安慰他说:
“我不是告诉过您,您怀疑错对象了,小偷要到别的地方才能找到,他已经不在我的旅店里了。”
“你别说了,我清楚着呢!”
“他怎么会心安理得地坐在这里?”
“有的无耻之徒就是想这样来把视线引到那些无辜者身上。我知道这些伎俩,因为我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牛仔,是不会上人当的。”
警察来了,还带着一位巡警。巡警站在门口。警察问被窃的瓦特先生在哪里。瓦特马上跳起来作了自我介绍。他把情况匆匆地说了一遍,然后指出了他对我的怀疑。
警察问道:“你有没有对其他人说过黄金放在什么地方?”
“没有,除了他,一个人也没有了。”
“那你还坚持你的怀疑?”
“是的。再说这个德国人昨天令人怀疑地说出过一句有关偷窃黄金的话。”
“嗬,这倒是值得怀疑。”
警察皱起眉头,用几乎是污蔑性的目光对我审视了一番,然后走到我面前问道:
“你是德国人?”
“是的。你是一位美国佬吧?”
“听着,这里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谁想要禁止我提问,是谁,是什么东西在和我说话?”
“老天哪!我是警察,你知道吧?”
“很好!这是一定要讲清楚的,因为我们这些人现在什么都不懂了。现在就听你的吧,很愿意回答你的问题,如果这些问题是客气的。”
“我要审讯你并逮捕你,如果我喜欢的话。”
“这你当然是不能干的。”
“谁想抗拒我?”
“我!”
他向后退了一步,用蔑视的眼光盯着我,笑道:
“你?你抗拒我?那我倒要看看你怎样来抗拒我!”
“要不要我来向你演示一下?”
“要呀,”他点点头,“我很想看个新鲜!”
我一把抓住他的胸口和大腿部,把他举了起来,送到窗口,对他说:
“我把你从这里扔出去,先生。但因为你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向我宣布逮捕令,我还是先把你放回原处吧。好吧,你又站在这里了。”
我把他托回来放在我的桌子前。
他吓得动弹不得,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听好唆!你刚才碰撞了警察!”他咆哮道,“你得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碰撞?这我可不知道!是你要求我这样做的,我只是听从了你的要求,我可是有证人在这里呢。”
“见鬼!我得换一种口气来跟你讲话。如果我真想逮捕你,我也不会来和你耍嘴皮子了,因为要抓你的话,有巡警在。”
“看起来对密苏里州的法律还是我比你了解,你这个政府公务员!没有法官的命令是不能下达逮捕令的,你知道吗?你有没有这命令?即使你有这一命令,可我是外国人。你还得去请求辖区法庭或更高的部门。”
“活见鬼!这简直是你在给我上警察知识课了!”他大声叫着,尽力掩饰着他的狼狈相,“那我是不是要对你客气一点儿,友好一点儿?好吧,试试看吧。你有没有偷金块,麦先生?”
“没有!”
“没有?那我们搜一下你的房间吧。”
“不同意。因为根据密苏里州法律规定,搜查房子也要有法官的命令。”
“我真感到奇怪!你这个外国人对我们的法律怎么会如此地了如指掌!”
“这也是不得已。”
“这样吧,我对法律也和你一样精通。我在这里搜查房子不需要命令,因为这里的店主没有不让我进行搜查。”
“我的房间跟店主根本没有关系!根据密苏里州的法律规定,付钱住旅店的客人是他所住的房间的全权拥有者。就是说,这里不是要得到他的允许,而是要得到我的允许。”
警察当然也知道这些法律,他只是认为没必要在外来人面前按法律行事。不能搜查房子,不能逮捕我,那怎么可以怀疑我是罪犯呢?还有我的怪异的行为方式。他缓了一口气,说:
“不要再夸大其词了,先生。也不要给我的工作带来麻烦!如果查明的情况正如你所说的,对你不是更好吗?”
“这我知道。但我是无缘无故受到怀疑,所以不得不来阻止那些好像证据十足,百分之百是我偷了的方式来对待我的做法。先生,你们受骗了。我不是惟一听到被窃者谈论黄金之事的人。你可以问问店主和服务员!”
他们两人承认,也曾被硬拉着听他讲述觅宝故事,他还打开藏有金块的箱子给他们看过。
“你还可以问问那里的那个人!”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刚好从门口进来的牧师。
这个人还不知道偷窃事件已被发现并且警察也来了。瓦特马上跳起来,抓住他的手做出要保护他的样子,他对警察说:
“这位绅士是我的好朋友,他也什么都知道。但我不怀疑他偷我的金子。”
“好吧,他在这里住过吗?”警察问道。
“住过。”
“尽管有你的担保,我也得问问他。麦先生,你能不能理性一点儿,让我检查一下你的房间。”
“好的。”我回答道,“但是我有条件,牧师的房间和东西也得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