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需要商量很长时间,”巴鲁德说,“我们既然是要那些人死,就要杀,只是不能让那个德国人看见我们。这一点,只有在睡着的时候袭击他们,才能做到。”
“完全正确!”马纳赫表示同意,“我们等到外国人睡着以后,再袭击他们,如果我哥哥的灭鼠药没有把他们干掉的话。”
“灭鼠药?”穆巴拉克问,“他们吃了这种药?”
“吃了。我向穆拉德报告你们到达的消息的时候,和他说了。他想把药放进他们吃的蛋糕里。但愿他们把它吃下去了。”
“他们必死无疑,如果吃得不太少的话。”
“啊,我在蛋里加进满满三抓,”穆拉德嘟囔着,“足够死十个人。可是,那些怪物丝毫未受损害。”
“根本没有?”穆巴拉克感到奇怪,“怎么会没有?”
“因为那些人没有吃蛋糕!那个有邪恶目光的异教徒马上看出有毒。”
“不可能!”马纳赫大声说。
“不可能?我想知道,那个外国人究竟有什么不行!你们想想,他带着他的三个陪同来找我,把蛋糕给我看。他用友好加讽刺的方式对我说,最好的饭菜属于东道主,要我把蛋糕吃掉。”
“好家伙!”
“那位长官还要求我当着他的面吃下。他甚至把死麻雀摆到了上面。那些麻雀是他事先做试验的。”
“安拉,事情败露了!”
“可惜!不幸的是,亚尼克也吃了一点,多半是死了。”
“这个人死了无关大局!”胡穆姆幸灾乐祸。
“就因为他是你的敌人?你得想想,我会受到什么样的怀疑!我会因为下毒而被起诉。”
阿迦给惊魂未定的听众们讲述了全过程,然后接着说:
“蛋糕连同麻雀一起销毁了,难道还会有人证明是毒死的!”
“亚尼克的死将作证。”
“不会的!谁知道他吃的是什么?我说,我亲自吃了蛋糕,却没有事。”
“那些外国人今天晚上还要吃一顿饭?”
“我想是要吃的。我无论如何要请他们真正吃一顿晚饭,当然没有毒。我不能再冒一次放毒并确证有罪的风险。不能。应该好好地、丰盛地款待他们,就好像他们是我最亲爱的客人一样。”
“我认为你做得对。这种好客将迷惑我们的敌人,消除他们的疑虑。他们肯定会道高一尺,而我们则魔高一丈。让他们尽可能吃饱。你付出的,与你从我们弟兄们手里已经并且将继续得到的巨额利益,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巨额?看你说的,好像你们已经给了我百万家财似的。你们给我的好处是:很难对付我面临的危险,因为我属于你们的帮凶。”
“哎呀呀!”
“还是想想眼下的事情吧!如果我们把那些外国人杀死,那么,我就有事了。我的全部影响,不足以救我一命。你们倒是溜之大吉,不会让人家抓到。你们没有家,也没有不动产。如果我靠逃跑自救,那我就失去了我拥有的一切。”
“那么,我们放聪明些!”穆巴拉克喃喃地说,“不要留下仇人的蛛丝马迹。”
“我们要抓紧时间,在天亮前把所有的事情无声无息地做完,因为我们不能射击。”
接着是长时间的讨论,议题是如何做到用最佳方式,对我们进行偷袭、扼杀或击毙。最后,我们的敌人达成一致意见,用一张梯子从外面爬上塔楼,揭开楼梯间的通道门,小心翼翼地下到我们睡觉的底层。
“那些混蛋也许是醒着的。”巴鲁德插了一句。
“我看不会,”阿迦答道,“他们怎么是醒的?他们把门窗都挂起来了,而且无论如何不会想到,有人会从上面进入塔楼。他们会感到非常安全。此外,我们事先要弄确切,知道他们是否睡着。”
“用什么方法?”马纳赫打听。
“我们在窗子旁边偷听,”穆拉德解释说,“我坚信,他们会睡着的。在黑暗中,人是不容易醒的。”
“你不是给了他们一盏灯?”马纳赫询问。
“给是给了。不过,只有一点点油,到半夜一定会灭。”
这个老滑头没有料到,我们通过亚尼克加进了油。
“楼梯不会响?”马纳赫寻根究底。
“不会。楼梯是石头的。一部分可能有点松动,但肯定不会引起响声。”
“如果我们咕噜咕噜地从楼梯上摔下来,那就是干一件大傻事。”
“这个我们不怕。我们带一盏灯,先把楼梯照亮,再下楼。”
“便于那些坏蛋注意我们,是不是?”
“不是。楼有好几层,灯光不能从一层射到另一层。我们在到达底层之前,把灯放着。等那些外国人死了,再取不迟。”
“原来是这样,我满意了。尽管如此,事情并不是轻而易举的。我们的动作在黑暗中必须毫无声息。难啊!”
“我不担心,”穆拉德说,“我们一定要相互理解,角色分配恰当,每个人都明白自己怎么干。这样,一切就会井井有条。”
“你怎样理解角色?”
“我认为,我们每个人自报公议,说自己当什么角色,相互不妨碍。对付那个德国人,一定要两个人。”
“我们是要这么做,”山多尔说,“我们两兄弟负责他。”
“好!”阿迦表示同意。“现在,我们把我们中间最有力气的人找出来。一对一。根据阿拉扎兄弟的看法,哈耶达尔绝对是最强壮的。他可以把那个叫奥斯克的人包下来。”
“不,”巴鲁德反对,“我要求我一个人对付那个奥斯克。我是受他迫害的。如果他要找我报仇,他应该死在我的拳头下面。”
“找你报仇?为什么?”
“因为我不久前拐骗了他的女儿,把她当作奴隶卖掉了。卖给了谁,你们不要过问。”
“对这种玩笑,任何一个做父亲的当然都不会满意!”
“奥斯克从那时起一直在寻找我。他是黑山人。我们早年是好朋友。”
“是他侮辱了你,你为了报复,就把他的女儿偷走了?”
“他没有侮辱我。他的女儿谢尼察是个大美人。一个和我要好的弟兄看中了她,要娶她为妻。她拒绝了。于是,他来找我,给了我一个大数目。你们要是处在我的处境,会怎么做?”
“赚钱呗。”穆拉德笑了笑。
“非常正确!我抢她很容易,因为她信任我,把我当作她父亲的朋友。我把她交给那个外国人。那个人带她到了埃及,在那儿,她又很快被拐骗。”
“被谁?”
“这,我不告诉你们。那个人是罪魁祸首,也就是那个坏蛋,自称本尼西。”
“那个德国人?”
“是的。”
“安拉诅咒他!”
“但愿你的愿望今天就实现!那个激尼察爱上了伊斯坦布尔一个富有的批发商的儿子,他叫做伊斯拉,在埃及遇到那个德国人。德国人发现了谢尼察,就拐骗了她,把她交给了伊斯拉。伊斯拉带着她到伊斯坦布尔,娶她为妻。”
“我只想知道,那个德国人是怎样找到她的。”
“就因为有邪恶目光,”阿迦认为,“他看一切,发现一切。那个出钱买谢尼察又再次失去她的人没有想到报复?”
“他想报复,但是没有,因为魔鬼保护那个德国人。本尼西的一个随从后来甚至谋杀我的朋友。现在,他们与奥斯克跟随我。那个老黑山人除了找我报仇外,没有热切的愿望了。”
“不能让这个愿望实现!”
“我也是这么看的。因此,我把那个老头包下来。哈耶达尔可能要挑选那个叫奥马尔的人。”
这个米里迪塔人一直把胳膊交叉在胸前,一动也没动,蜷伏在自己的位子上。而现在,他做了一个否定的手势,平心静气地说:
“那个奥马尔今天与我无关。”
“无关?”阿迦吃了一惊,“你是不是看中了另外一个?是哈勒夫?我过去把你看成比你现在表现得更勇敢的人。”
“如果我现在对你们说,我不负责对付这些人中间的任何一个人的话,你也许会说,我没有勇气。”
米里迪塔人的这个声明出乎所有人的意外。
“你是不是想说,你压根儿不打算参加反对我们敌人的战斗?”穆拉德·阿迦急切地问。
“是的。我是这么看的。”
“这可是对我们不忠。因此,我希望你只是开玩笑。”
“我说话非常严肃。”
出现了一阵寂静,所有的目光都询问式地盯着哈耶达尔呆板的表情。好不容易才由巴鲁德开口:
“如果你真这么认为,我们最好是根本没有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