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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别这样,”亚尼克请求说,“否则,我会得到报复的,因为阿迦会认为,我提醒了你们。”
“我们会预防他这么做。我们假装给你一片,你吃下去了。你一定要装成像刀割一样痛苦。你能够做到吗?”
“我想,行。”
“其余的都是我们的事。你能不能告诉我们,穆拉德在哪儿?”
“在你们和他一起吃饭的客厅后面,他的房间里。你们马上就看得见房门。如果他不在那儿,我们就到厨房找他,因为安卡告诉我,给你们做晚饭的时候,他想在场。”
“厨房在哪儿?”
“院门左边。你来的时候,曾路过那儿。你们动作要巧妙,不要过早让别人发现,否则,阿迦会躲藏起来。”
亚尼克走了,我们也动身。我坐在轮椅上。哈勒夫亲自拿蛋糕,用自己的长袍角将蛋糕盖住。我们不是横过院子,而是先经过牲口圈,然后沿主楼走,以免过早被人发现。
我们先找到了房东,他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的客厅铺了地毯和垫子,所以我们没有弄出声音。奥斯克打开那扇进深大的门,往里面看。
“你想干什么?”我听到了穆拉德惊慌的声音。
在这一瞬间,我被奥马尔连车带人推进了房间。这个土耳其人看见我,马上叉开所有十个指头,对准我,极为恐惧地叫喊:
“上帝保佑我,上帝保护我!出去,出去!你有邪恶目光!”
“放心!只要我对你怀好意,我的眼睛就不会伤害你。”
“我不相信!出去,出去!”
他为了不看我,恐惧地转过身,把两只手朝门伸直。
“穆拉德·阿迦,”我严肃地说,“你是怎么想的?你就以这种方式招待客人吗?告诉你吧,我的目光不会伤害你的。我只说明完来意,就离开。请转过身来面对着我,放心地看着我的脸吧!”
“你能向安拉保证,尽管你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也不会给我带来邪恶?”
“我给你这种保证。”
“那我就敢了。不过,我告诉你,如果你给我造成不幸,我会让你听到可怕的咒骂声的。”
“这种声音不会让我听到的,因为我只对你寄予友谊,也就是说不会伤害你。”
阿迦这才转过身来。不过,他的脸上还表现出很大的惶恐,使我打心底里感到好笑。
“你找我有什么事?”他问。
“我想向你打听一件小事,先向你提个友好的请求。客人与主人分一个面包,是一种风俗习惯。你不能这样做,因为足痛风不允许你与我——”
我停了一会儿,好像现在才仔细观察他的腿似的。实际上。我一进门就察觉,那厚厚的包扎消失了。阿迦笔直地站在我面前。肥大的灯笼裤挽到了膝盖,由于害怕而产生的动作,既快又有力量,根本谈不上患有痛苦的病。因此,在这令人惊讶的短暂时间过去以后,我才说:
“我看见什么?安拉创造了奇迹?病魔已经从你身上被抓走!”
阿迦狼狈不堪,只咕哝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
“你怕我的眼睛,就怕在这儿?”我继续说,“我的目光对我怀好意的人只有好处。我相信,你病情突然好转,应该感谢我的眼睛和我善意的友谊。”
我以此给他下了个台阶,便于他说话。他利用了这个机会,说:
“是的,长官,只可能这样解释。多年来,我一直受此折磨。你刚走,我的腿上就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我试着走走,看到,成功了!在我的一生中,我还从来没有感觉过像现在这样舒服有力。这可能是你的眼睛所致!”
“那你就看着,情况并没有变化!是你思想的变化导致了你感觉的变化。要不然,你会比过去病得更厉害。”
“长官,我为什么要有非分之念头?你没有对我施邪恶,而是给我医治。我是你的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
“正因为如此,我才感到遗憾,因为我不能与你分吃面食。你不应责怪我们不懂得礼貌和友谊。我们送上门来,把我们最美好的食物带给你,请你当着我们的面享用。我们将看着你。;如果你吃了我们表示敬意的赠品,我们会感到由衷高兴的。哈勒夫,把赠品拿过来!”
哈勒夫拿来长袍角包着的蛋糕,走到穆拉德面前,递给他,并说:
“啊,阿迦,拿走这好客的食物,给我们以爱吧,看看,你吃起来会多么有味道!”
六只死麻雀躺在这块蛋糕上面。穆拉德惊慌失措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问道:-
“怎么回事?这些麻雀为什么躺在蛋糕上面?”
“我分了一点给它们。它们觉得好吃,高兴得死了。现在,他们是极乐鸟了,在天堂的花园里飘荡,用夜莺般的歌声赞美你的烹调技术。”
穆拉德没有伸手去拿蛋糕。他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
“长官,我不懂你的话。麻雀怎么会死于蛋糕?”
“我正要问你哩。我就是为这件事来的。”
“我应该怎样回答?”
“你可能知道得最清楚。你难道没有为麻雀做吃的吗?”
“我?你怎么会认为是我自己给你做的饭?”
“我认为,对我们的友谊会促使你亲手为我们做这顿饭菜。”
“我不敢苟同。我不是厨师。我要是当厨师,会把一切做坏的。”
“做出这么好的蛋糕,要归功于谁?”
“女仆安卡烘烤的。”
“把这个给她看看,告诉她,要她自己把这个吃掉。这不是生命之食,而是死亡之食。谁享用,腐烂的阴影就会笼罩在他头上。”
“长官,你把我吓坏了!”
“如果我没有邪恶目光的话,你会吓得更加厉害。我们现在作为尸体躺在塔楼里。我们的灵魂在夜间与老母的幽灵一起出现在那儿,对把死亡烤进食物的轻率行为表示控诉。幸亏我的目光锐利,洞察一切,一眼就看出了灭鼠毒药。为了向你证明,给了鸟儿,它们很快就因此而死。”
“安拉!要我相信这话?”
“我说给你听,你不听也得听。”
“是怎么送去的?我的厨房里可没有毒!”
“你家可有老鼠?”
“很多。”
“有杀它们的毒药?”
“有,是我派人从于斯屈布买来的。”
“你放在什么地方?”
“在我这个房间里。就放在那个搁板上,只有我能拿到。”
我朝那边看了一下。在墙上伸出的一块狭长搁板上,摆着各种小盒子。我没有看见一个袋子。也许他还把它装在衣口袋里。所以我说:
“如果你不能加以说明,我就动用我的目光了。我的目光看得见一切隐藏的东西。我看见安卡在厨房里,你也在。你把她派了出去。她外出的时候,你从衣袋里拿出那个装灭鼠药的袋子,摇了一些在酵母上面。”
阿迦后退了几步。
“长官!”他连喊带叫,“我可不是放毒者!”
“我说你是吗?你自己拿错了,把毒药当成了白糖。”
“没有,没有!你的眼睛骗了你。我根本没有进厨房!”
“我可是用自己的神眼看见你在里面的!”
“没有,长官,你弄错了。肯定是别人!”
“我从不弄错。摸摸你的长袍,毒药还在你身上。”
他不自觉地用右手去摸衣口袋,马上又把手抽回,叫喊着:
“我不明白你要干什么,长官!我为什么要把毒药随便带在身上?”
“为了灭鼠。”
“可我没有毒药!”
“穆拉德·阿迦,”你现在还骗我。袋子就在你的长袍里面!”
“没有,本尼西!”
“哈勒夫,把它拿出来!”
哈勒夫走到他面前,伸出手。穆拉德退却,愤怒地喊叫:
“长官,你想干什么?你以为我是个窝囊废,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任何人都无权搜我的身,掏我的口袋,何况是在我自己的家里!”
哈勒夫已经警告式地伸出了手指。
“穆拉德·阿迦,不要拒绝!你要是惹怒我的长官,他会用邪恶目光看你的。那时,我就不保证你的生命了。想想吧!”
哈勒夫毫无阻挡地把手伸进了穆拉德的衣口袋,把那个袋子拿了出来。
“好,穆拉德·阿迦!”我说,“谁说得对?”
“你,长官,”他结结巴巴地说,“可是,以安拉的名义发誓,我不知道这个袋子是怎么到我口袋里来的。肯定有人把它塞进来,给我栽赃。”
“要我相信?”
“你必须相信,因为我用先知的胡须发过誓。除了亚尼克外,不可能有别人干这种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