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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从西部积累知识和经验后回来,我将会比在您这里挣更多的钱,这我知道。一个人能够很好地把斜方肌和二头肌区分开来,就如我那样,他就会有另外的理想,不会只想成为卖迷惑人的饮料来发财的商人。”
“对你的肌肉,我一点儿也不懂,我只知道我今天少不了你,你就等舞会完了明天去吧!”
“这不行,因为我已经说过,那时老铁手早就不在圣·约瑟夫了。”
“你先发个电报问一下吧!”
“我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
“人家会找到他的。”
“我也相信人家会找到他。但男子汉得亲自去!要不然他会拒绝我的。我必须亲自去。”
老板娘也出来请求服务员等到明天再去。她说,今天无论如何缺不了他。然而她的努力是徒劳的。他称她为尊女士,并非常有礼貌地说,一再地鞠躬,请他们支持他今天去圣·约瑟夫。尽管他的决定有点滑稽,但这位年轻人的决心感动了我。他提到的两种肌肉让人想到他是一个勤奋而令人敬重的医生。在美国,医生经常会暂时去干服务员的工作。为了帮助老板缓解尴尬局面,我插话了:
“敬请先生们注意!去圣·约瑟夫会一事无成,因为老铁手已经不在那里了。”
“不在,您知道得确切吗?谁告诉您的?”两人不约而同地问道。
“我知道很确切,因为是他本人告诉我的。”我回答。
他们俩很快坐到了我的左右,老板问道:
“那么您与他说过话了?”
“是的,我刚从圣·约瑟夫来。”
“这简直是太出人意料了!大家说他是个德国人,这是真的吗?”
“这是真的。”
“我实在太高兴了!在任何古老的土地上都有德国人。您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出生的?”
“这我没有问过他。”
“当然!不可能问他这种问题。那么他已不在圣·约瑟夫了?他去哪儿了呢?”
“这恐怕除了他本人以外谁都不知道。”
“那简直是太糟了!”服务员叫道,“要是我能跟他讲话,我什么都愿意付出。”
“关于这件事,我可以给您一个安慰。他不过是作一次小小的旅行,会回来的。”
“真的?那么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这还不一定,好像他要在圣·约瑟夫等温内图。”
“温内图?他也来?这就是我所希望的一切!我将看到他们两个,老铁手和温内图!请您行行好告诉我们,他是怎么样一个人,多高,多宽,眼睛是什么样的,声音和……”
“停住,停住!”我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谁能记住您提的这么多问题?”
“是的!我是太心急了点。”
他站起身,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并接着说:
“请原谅,尊长,我一个一个提我的问题。他多高?”
“跟我一样高。”
“多宽?”
“也跟我一样。”
“嗯!请原谅,我内心的声音告诉我,他应该更高更宽!他的姿势怎样?”
“笔直。”
“他走起路来是怎样的?”
“如果他走路,用两条腿;如果骑马,用四条腿。”
“噢,请别开这样的玩笑。我不允许任何人开他的玩笑。他的胡子是怎样的?”
“小胡子。”
“那么也穿和您一样的衣服?”
“麂皮的西装。”
“身上也挂人的头发?”
“不,挂的是红色的皮革边穗。”
“是的,人们知道,他并不喜欢像红种人那样以野蛮的胜利标志来装饰自己。您跟他说过话吗?”
“是的。”
“说些什么?”
“什么都说。”
“他有没有向您讲过他的经历?”
“没有。”我和他一起吃喝,和他一起去理发,在他的房间里和他一起写东西,和他一起出去,甚至用过他的脸盆、他的肥皂和他的手帕。”
“您说什么,尊长?你们的关系这么亲密,足以让我嫉妒您。但愿您再有耐心给我继续讲讲他。或许他还会和您在一起?”
“是的。”
“什么时候?”
“只有等他回到圣·约瑟夫,我才有可能见到他。”
“您在这里这么久?”
“是的。”
“我恳求您带上我,把我介绍给他。您愿意这样做吗,尊长?”
“嗯,他不喜欢结识新朋友。而且我知道,他现在正准备与温内图两人出去旅行。”
“也许他细听我的恳求后,会有另外一种想法。请您把我介绍给他,这样我就可以跟他说上话了!”
“刚才听您说,您想跟他一起走,您要考虑到,他是不会带陌生人的。”
“您想到哪里去了,尊长!我知道得很清楚,成百个战功赫赫的西部牛仔把可以陪他和温内图当成最高荣誉,我也不逊色于西部牛仔。如果他知道我怎么想,他是不会把我从他身边支开的。”
“那么,您需要他为您干点什么?”
“请原谅,尊长,我向您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海尔曼·劳斯,是德国人,理发师。我内心的愿望是想献身于医学,但是我父母太穷了,因此我就选择了这么个职业。可以说,这是向所追求目标迈进的初始阶段。在我当学徒和助手的时候,我就一直有这个目标并且一直为之努力着。住在老板这里的两个读书人帮助我学拉丁语,现在我学到了一个医生必须要掌握的知识。我用我有限的储蓄买了参考书,我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花在上面,想方设法把书本的内容变成自己的东西。当然,我不奢望上大学,因为我缺钱。我想进专科学校,但只有在美国才能实现。我到了汉堡,为了不付钱,在一艘去纽约的船上找了一份工作。到美国后,我又成了理发师。不同的是,除此之外我可以去上哥伦比亚大学。尊长,我不想唠唠叨叨地烦您。可以说,半年前我以优异的成绩在圣·洛依斯大学毕业了。”
听他介绍完,我把手伸给了他。
“真是难能可贵,劳斯先生。我得承认,我对您表示敬意。但是您怎么想到来这里当服务员呢?”
“您觉得奇怪,但对美国人来说不足为奇。我是学医的人,但我一点儿也不懂医生怎么开药方。我多次有这样的想法,有病的肌体,如果给它服用一种大家都并不陌生甚至有毒的东西,它就会恢复健康。人体里因为疾病造成的障碍必须通过自然调节才能得到平衡。但我无法去证实这样的想法,无法证实这种想法能否对所有的病和治疗方法都行之有效。我打算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我认为,所谓的野人都是依靠自然生活的,和我的想法很符合,所以我有了想要到西部去的想法,在任何一个印第安部落都可以深入我的研究。虽然我还没有整装出发的钱,但是我上路了,并到这里干了这份工作,为的是等合适的机会到西部去。今天我看到老铁手可能在圣·约瑟夫,所以就马上决定去找他,或许他会带上我。如果不行,就请他或者温内图给我介绍一个部落,请他们接纳我。您说呢,尊长?”
“听您一说,真要对您刮目相看了。不过您想请老铁手带您一起去,我相信您的愿望无法得到满足,尤其是因为我知道他将与温内图向东行,而不去西部。”
“向东?太让我失望了!”
“尽管如此,您还是可以找他!他至少可以给您出出主意。如果温内图同意,我觉得您从他们那里得到友好头领的图腾的介绍并不是不可能的。最好是,您请求得到温内图所在的阿帕奇部落的一个图腾,这样您不仅可以受到友好的接纳,而且他们会给予您一切支持,回答您的所有问题。这是我的想法,至于老铁手怎么想,那是另一回事。”
“但您认识他。尊长,行行好。给我写一封推荐信,让我带到圣·约瑟夫给他。”
“为什么不行呢?我很乐意满足您的这个愿望,但不能向您保证这封信能否起到预期效果。”
他站了起来,鞠了三个躬并说:
“非常感谢您,尊长!结果是不用等待的。请原谅,我内心的声音告诉我,我无论如何会得到一个图腾的。您认为,这样一个阿帕奇部落的图腾对我来说是最有用处的?”
“是的。要是您到北边的印第安人那里,您可以从那儿扩大旅行的范围。但有一个问题,您怎样才能进行这样一次旅行并且在荒野住下来呢?”
“噢,至于这个问题,您看我很健康,富有毅力并且学会了骑马。无论我做什么事,都牢记我的理想,在圣·洛依斯,我还很认真地学过武器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