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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桑特就是商贩,现在自称布拉登。罗林斯使我们落入了他的手中。现在我们会被释放,他们好能暗中跟踪我们。为了这个目的,罗林斯没有留在同伙那里,现在要看起来像事后还会受到攻击,以帮助我们获得自由。”
“你跟我想的一样。如果桑特聪明的话,他这一切都没有必要。我们可是事后才用藏金的故事骗他的。他可以让罗林斯跟我们走,然后从他那里得知,可以在哪里找到老枪手也找到我们。”
“桑特行动草率。当奥卡南达苏族人想袭击克罗普利时,他是在他们那里。他是他们的结盟者,而罗林斯是密探。当罗林斯听说我们是谁对,他报告了桑特,因为苏族人不能损害我们,桑特决定亲自袭击我们。罗林斯跟我们一起骑行,另外三个助手必须在我们前面步行,而桑特自己带着马跟随而来。这个计划在逮住我们的巨大喜悦中被太快和漫不经心地制定了出来。这群傻瓜们这样做时没有考虑到,我们可不是会出卖老枪手的无赖。但因为他们无论如何想找到和洗劫老枪手,除此之外也还想抢到编造出来的金块,他们必须以此弥补他们的愚蠢,他们再次放了我们,以便能暗中跟踪我们。”
我们不动嘴唇地进行这种思想交流,桑特就发觉不了我们在相互交谈。此外他向我们半侧着身子坐着并向森林中侧耳倾听,过了一阵在那里面响起一声大喊并且又有了一声,第二个,第三个声音答应着。然后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激烈的叫喊,直到我们看到那三个家伙从灌木丛中出来。他们把罗林斯夹在中间,他似乎是拒绝跟着他们。
“你们把他带来了?”桑特冲他们喊道,一边跳了起来,“我不是说过了吗?他还在附近。把这家伙带到另外两个俘虏那里去,把他也捆成团就像——”
这无赖在说话中间停下了,做了一个惊喜的动作,然后,像高兴得结结巴巴了,说下去:
“什——什——什么?究竟是谁——谁?我看清楚了,或者只是相像?”
罗林斯同样装作高兴惊奇的样子,挣脱那三个人并急忙向桑特奔去。
“桑特先生,是您!这可能吗?哦,现在一切都好了,现在我不会有什么事了!”
“有事?您?您不可能有什么事,罗林斯先生。那么我没有弄错,您是我想捉住的那个罗林斯!谁想得到!那么您现在在布拉登那个商贩那里了?”
“是的,桑特先生。自从我们分手后,我的境况时好时坏,但现在我很满意。恰恰在这次骑行中我希望做一笔极好的生意,但可惜我们昨天晚上被——”
罗林斯也中断了他的话。他们像好久没有见过面的好朋友一样热情地握手。现在他突然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并像惊呆了一样看着桑特。
“是啊,我到底怎么了?难道您就是袭击我们的人,桑特先生?”
“当然。”
“天哪!我被您袭击了,您是我最好的朋友并且有好几次要感激我救了您的命!您是怎么想的?”
“根本没什么。我没能看到您,我能怎么想?您可是赶紧溜了。”
“这当然是真的。我以为最好是先自己撤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帮助跟我在一起的那两位绅士逃走。因此我藏在这里,等候适当的时机。但我看到了什么!他们被捆住了,还是以一种这么残酷的方式?不能这样,这个我可不能够容许。我要把他们解开!”
说着罗林斯就转向了我们。桑特却抓住了他的胳膊。
“等一下,您想什么呢,罗林斯先生!这两个是我的死敌。”
“他们却是我的朋友!”
“这跟我没有关系。我同他们有一笔账,他们得用生命偿付,所以我袭击并逮捕了他们。我当然没有料到,您是跟他们一起的。”
“好家伙,这难办了!您的死敌?但我必须帮助他们!难道您竟有那么恨他们吗?”
“我掐死他们十次还不解恨。”
“但考虑考虑他们是谁!”
“难道您以为我不认识他们?”
“温内图和老铁手!这样的人没人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杀死!”
“正因为是这两个人,我才没有仁慈。”
“您是当真的吗,桑特先生?”
“我是非常严肃的。我向您保证,他们完了。”
“即使我为他们请求?”
“那样也不行。”
“您还知道,您要感谢我什么吗?我有几次救了您的命!”
“这我知道,也永远不会忘记您这点,罗林斯先生。”
“那就想想,在最后一次发生了什么!”
“什么?”
“您向我发誓,您会满足我的任何愿望,任何请求。”
“嗯,我这样说过。”
“如果我现在恳求您呢?”
“别这样做,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满足您,而我却不想食言。还是以后向我提出您的耍求吧!”
“我不能这样,我有义务。来吧,桑特先生,让我跟您谈谈!”
罗林斯抓起桑特的胳膊并拉着他走了一段,他们在那里站住了并做着激烈的手势交谈,不过我们不能听懂那些话。他们将戏演得那么好,要是别人处在我们的位置,大概就被他们骗了。
然后罗林斯独自走向我们并说道:
“我至少得到了允许,使你们的姿势稍稍轻松一些,朋友们。你们看到和听到了,我费了多大的劲。但愿我还能使你们完全得到自由。”
他将我们的绳索松得使我们不再被扭曲地捆着,然后又回到桑特那里,十分热烈地继续假装求情。过了很长时间以后,他们俩走向了我们,桑特对我们说:
“就好像魔鬼想保护你们。我曾经给这位绅士一个许诺,我必须信守诺言。他现在依据这一点坚持不放松。我愿为使他喜欢做我一生中最大的蠢事释放你们,但你们带在身边的一切,就是说你们的武器是我的财产。”
温内阁和我没有回答。
“怎么?难道你们对我的宽宏大量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当随后也没有回答出现时,罗林斯说:
“他们实际上说不出话来了。我要把他们解开。”
他抓住我的绳索。
“等等!”这时我喊道,“让皮带保持原样,罗林斯先生!”
“您疯了吗?究竟为什么?”
“要么全部放了我们,要么就根本别放。”
“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我们的武器和我们其余的财产的自由我们不乐意要。”
“这有必要吗?”
“其他人可能跟我们想法不一样,温内图和我却没有财产就寸步难行。我们宁可死,也不丢弃我们的武器。”
“还是庆幸吧——”
“别说了!”我打断他,“您了解我们的看法,没有人会改变它。”
罗林斯又把桑特一块儿拉走了,其他人也被拉去进行现在继续接着的商议。
“这点我的兄弟做得对,”温内图向我耳语,“他们肯定会顺从我们的意愿,因为他们以为,以后他们还是会得到一切。”
我也对此深信不疑,他必须同意我的要求。当然桑特还必须长时间地假装抗拒。终于他们都过来了,桑特宣布说:
“你们今天有一种不人道的运气。我的诺言迫使我做一些疯狂的事。你们会嘲笑我,但我向你们发誓,笑到最后的会是我。你们听着!”
这无赖停下了,以强调下面的话,然后继续说:
“我这次放了你们,你们保留一切属于你们的东西。但直到晚上你们都会被绑在这里这些树上,这样你们暂时就不能跟踪我们。我们现在骑马离开,到我们来的地方去,并带上罗林斯先生,这样他就不能提前解开你们。但我们会让他回来,这样当天黑了以后,他就会来到你们这儿。明天黎明时你们就可以在后面骑马追我们,只要你们乐意。你们要感谢罗林斯先生救了你们的命。”
此外没有人说话了。我们被固定在两棵紧挨着的树上,然后他们把我们的马拴在附近,随后我们的一切都被放在我们旁边了。我是多么高兴武器也在那里!然后那五个骗子就骑马离开了。
我们静默了大概有一小时之久,只是忙于用我们的感官确定每一种声响。然后温内图说:
“他们还在这里,为了在我们动身时能马上跟踪我们。为了不被看到,他们在晚上才会释放我们。我们必须抓住桑特。我的兄弟设想要怎样捉拿?”
“当然不是把桑特一直引到老枪手那里。”
“不,他不能了解要塞。我们整夜都骑马,那么明天晚上就会到达要塞。但我们早些停下,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