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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我的手。”
说这些话时一种愤怒的怨恨在老枪手一向如此平静的脸上闪过,当他这样眼睛闪闪发光地坐在我对面,我明白了,他同帕拉诺算账必定有一种非同寻常的理由。
我承认,我的好奇心越来越大了,其他任何人处在我的位置肯定也会是这样,事实竟在这里完全出人意料地向我展现,温内图曾向一个姑娘敞开过他的心扉。这甚至对我——他最好的朋友和结拜兄弟——也是一个秘密。但我必须忍耐,这对我来说也不困难,因为我肯定可以期望将来有所解释。
老枪手的康复比我们预期进展得要快,这样我们在较短的时间之后就动身了。经过好战的达科他人的地区向前推进到曼吉锡塔,按老枪手的说法,他的要塞就在岸边。我们也许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够到达,因为我们今天已经游过了奈厄布拉勒河的支流基亚帕哈。
在那里我想加入到老枪手指挥的毛皮鲁猎人们中一段时间,在这种相聚期间但愿会有机会了解一下老枪手的过去,于是我现在默不作声地保持我的姿势,只是为了拨火偶尔改变一下。
哈里的戒指在火光中闪了一下,尽管闪亮稍纵即逝,老枪手锐利的眼睛还是盯住了那小小的金色物体。他震惊地跳了起来。
“您戴的是什么样的一只戒指,先生?”老枪手问道。
“这是对我生命中一段最可怕的时刻的纪念。”
“您愿意把它给我仔细看一下吗?”
我满足了他的愿望。他带着明显的急促抓住,更仔细地看了一下戒指,他的问题就也接踵而来:“您从谁那里得到它的?”
他被一种无法描述的激动所控制,我却平静地给予回答:
“我在新韦南戈从一个大约十三岁的男孩那里得到这只戒指。”
“在新韦南戈?”这个巨人激动地说,“您到过福斯特那里?您见到了哈里?您说的是一个可怕的时刻,一场不幸?”
“那是一次冒险,我同我听话的‘闪电’陷入了活活被烤死的危险。”我回答说,把手向戒指伸过去。
“别这样!”老枪手拒绝了,“我一定要知道,这只戒指怎么成了您的。我有一种神圣的权利,比任何其他的人都更神圣!”
“安心躺着吧,先生!”我泰然地请求,“如果是另一个人拒绝还给我,那我是会强迫他的。而我会向您报告更详细的情形,然后您也许也能向我证明您的权利。”
“说吧!但您知道,这只戒指在一个我不像对您那么信任的人的手中可能很容易成为死刑的判决!那就讲吧——讲吧!”
老枪手认识哈里,他也认识福斯特,他的激动证明了他对这些人表现出极大的关心。我嘴边有一打的问题,但我把它们都忍住了,开始了我对那次邂逅的讲述。
这个巨人躺在我对面的火旁,流露出急切的神情。随着我的讲述,他的注意力在一点点增强,当我讲到我把哈里拽到马上时,他跳了起来并叫道:
“伙计,这是惟一能救他的!我为他的生命发抖了。快,快,继续说!”
我也在重新体验那些可怕的时刻,并继续我的描述。老枪手走近我,并越来越近,他的嘴张开了,就像他想从我的唇边啜饮每个字一样。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巴巴地看着我,身体弯曲到了一种姿态,就像他自己坐在飞驰而去的“闪电”身上一样,自己跳入了波浪滔天的洪水中,自己在可怕的恐惧中沿着陡峭的岩壁努力向上攀沿。他早已抓住了我的胳膊,下意识地用尽全力按住了我,呼吸大声喘息着从他的胸口挤出来。
“天哪!”当他听到我平安地越过了峡谷的边缘并使男孩到了安全的地方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叫道。
“太可怕了!我忍受恐惧,就像我自己的身体在火焰中一样,不过我事先知道,您救命成功了,否则哈里可不会给您戒指。”
“他没有给。我也不知道怎么把戒指从他手指上捋了下来,他根本没有意识到。”
“那您必须把别人的财产还回去。”
“我愿意还给他,但男孩从我这里跑掉了。第二天早晨我才又见到他,跟一个逃脱了死亡的家庭在一块儿,因为他们的住处位于山谷最上面的角落中,没被大火烧着。”
“这时您说起了戒指?”
“没有,他们根本没有让我有机会说,而是向我开枪,最终我就骑马走了。”
“他是这样的,他的确是这样!没有什么比怯懦更让哈里痛恨的了,而他认为您是胆怯的人。——不过说吧,福斯特怎么样了?”
“就我能够断定的,只有我刚才说到的那个家庭逃脱了。充满山谷凹地的火海吞没了一切。”
“这是可怕的,是对让油流掉以抬高价格这种卑鄙下流的意图的惩罚!”
“您也认识埃默里·福斯特,先生?”我现在问道。
“我到过几次新韦南戈他那里,他是一个傲慢的爱显示有钱的人。”
“您在他那里见到了哈里?”
“哈里?”他带着一种奇特的微笑问道,“是的,在福斯特那里和在奥马哈,这男孩有一个兄弟在那里——此外也许还在某个地方。”
“您大约能告知我一些有关他的事情?”
“有可能,但不是现在。您的讲述使我很疲劳,使我感到没有多少精神进行闲谈。但在适当的时候您会更多地了解他,这就是说,就我自己对他所知的。哈里没告诉您他想在新韦南戈干什么?”
“告诉了!哈里在那里只是暂时停留。”
“是这样,是这样!那么您断言,他脱离了危险?”
“十分有把握。”
“您也看到哈里开枪了?”
“像我告诉您的,而且他很出色。他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早熟的男孩。”
“是这样。他父亲是一个老手,铸造过的子弹没有一颗不射进敌人两根肋骨之间。从他父亲那里他学会了瞄准,如果您竞相信,他不懂得要在合适的时间和在正确的地点使用它,那您就大错特错了。”
“他父亲在哪里?”
“他一会儿在这里,一会儿在那里,我大概可以说,我们差不多认识。我有可能帮助您遇到他。”
“我很高兴这样,先生。”
“我们是要看看,由于儿子的得救,您理应受到父亲向您道谢的待遇。”
“哦,这不是我的意思!”
“当然,当然,我现在了解您。不过您又拿到戒指了!您以后会发觉,我把它还给您意味着什么。——现在我要把温内阁派给您,他的岗结束了。躺下睡觉吧,这样您明天一早就会清醒过来!我们明天会不得不使我们的老马用劲跑,强行完成一天行程。”
“我们明天不是只到绿色公园吗?”
“我改变了主意。晚安!”
“值岗顺利!当我该接替您的时候,别忘了叫醒我!”
“尽管睡吧!我可以为您睁着双眼,您为我做的够多了!”
如果我现在不是十分清楚知道我在什么样的情形下,我就必定不是老铁手,而是最稚嫩的新手。老枪手是哈里的父亲,这是一清二楚的。他在我讲述时的激动不安就已经暴露了这一点。此外还有他对哈里的父亲的说明,他说起他就像说起一个第三者,而他显然是指自己。但我也只能想这么多,其余的一切都是没有根据的猜测。
当温内图转回来,在我旁边裹进他的被子中睡觉之后,我还长时间地清醒着。讲述使我也激动起来了,那个可怕的晚上所有的细节一再重新地在我的脑海中闪过。在它令人恐惧的画面之间一再出现老枪手,在梦醒之间最后的迷蒙中在我耳中还响着这些话:“尽管睡吧,您为我做的够多了!”
第二天清晨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独自在火旁,不过那两个人不可能离得很远,因为盛着煮开的水的小白铁壶挂在火上,在那块昨天晚上剩下的肉旁边放着敞开的面粉袋。
我打开我的包裹到水边去洗脸。
温内图和老枪手正站在那里热烈交谈,当他们看到我的时候,他们的动作告诉我,我是他们闲谈的对象。
不久之后我们选取了到要塞去的方向就准备出发了。
白天凉爽。我们骑得很好,因为我们的马休息过了,我们飞快地把一大片绿色的土地抛在身后。
引人注目的是,这两个男人彼此表现出怎样深情的专注和忠诚。他们像两个血肉相连的兄弟,我觉得,似乎双方的关怀现在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们中午时分停了下来,老枪手离开去侦察营地的周围。在我拿出食物时,温内图在我身旁伸展四肢躺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