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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兄弟们可以坐到火旁,”温内图说,“我让人烤了一块水牛肉。你们先吃着,果会儿我再来。”
“你要离开很长时间吗?”老死神问道。
“不,我必须回到山谷中去。科曼奇人可能会因你们的逃离愤怒得失去自制,更接近阿帕奇人的战士们。在这种情况下我将给他们几颗子弹。”
他离去了。老死神舒舒服服地在火旁坐下,拔出刀子翻看烤肉,肉好极了。老人和我根本还没吃饭,其他三个人也只是尝了尝科曼奇人的马肉,那一大块肉很快就被吃光了。这时温内图回来了,他询问地看着我,我明白他的目光的意思。他想知道,他是否现在还要装成不认识我。因此我从火旁站了起来,向他伸出两只手去:
“我的兄弟温内图看到,我不需要到佩科斯河去找你了,我很高兴在这里就遇到了你。”
我们拥抱。老死神看到后惊奇地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已经认识了?”
“这是我的白人兄弟老铁手。”阿帕奇人解释说。
“老铁手?”侦察员目瞪口呆地叫道,“这么说,您把我这条老狐狸大大地迷惑了一下,虽然我早已知道,这个唯唯诺诺的年轻人并不是很愿意被人看做新手,但是您是老铁手,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因为您真有说不清多少次表现得根本就是太愚笨!至少我最近在埃尔姆河以为您奸刁诡诈的时候,我说得还是过轻了。您这个天字第一号的骗子,您!”
我们让他惊异去,因为温内图有话对我讲述。
“我的兄弟知道,我必须到英奇堡去。我得知——”
“我已经都知道了,”我打断他,“如果我们有更多的时间,我会告诉你我们是怎样得知的。现在我必须先知道那十个白人在哪里,他们刚才在科曼奇人那里,并跟着你的两个冒充是托皮亚人的探子投到你们这边来了。”
“他们走了。”
“走了?到哪里去了?”
“到奇瓦瓦胡亚雷斯的部队那里。”
“已经很长时间了?”
“是的。他们很急,因为他们不得不跟着科曼奇人绕了一个大弯路。他们想把失去的时间补回来。”
“这对我们是当头一击,因为他们那里有我在马塔戈达向您讲过的那两个人。”
“嗬,嗬!这个我并不知道。按他们的说法他们必须在特定的日子到达奇瓦瓦并且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我热爱胡亚雷斯,因此我支持他们尽快离去。我给了他们精力充沛的马和充足的口粮,向导是那两个所谓的托皮亚人,他们对经过马皮米洼地到奇瓦瓦会的道路知道得一清二楚。白人们解释说,不能浪费一分钟。”
“又是这样!精力充沛的马、充足的食物和可靠的向导!我已经把这个吉布森捏在手中了,现在他又从我手中跑掉了!”
温内图想了一会儿,然后说:
“我无意之中犯了一个大错,但我会纠正的,吉布森会落到你的手中。我在马塔戈达必须完成的任务已经解决了。一旦科曼奇人受到了惩罚,我就有空了并会伴随你们。你们应该得到最好的马,如果不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在第二天中午以前就赶上白人们。”
这时一个阿帕奇人从山谷中跑来并报告说:“科曼奇狗熄灭了火并离开了营地,他们计划一次进攻。”
“他们会像先前一样再次被击退,”温内图回答说,“如果我的白人兄弟们一起来,我将把你们安置到你们什么都可以听到的地方。”
我们马上站了起来。他领我们回到隘口直到障碍物那儿,在那里他把一条在岩石上垂下来的套索放到老死神的手中。
“抓着这条皮带爬上去,到有一个人的两倍高的地方!在那里你们会找到灌木及那后面我给你们讲过的道路。我不能一块儿上去,我必须要到我的战士们那里去。”
“嗯!”侦察员咕吹道,“在一条这么细的套索上向上爬两人高!我可不是猴子,在藤本植物之间爬来爬去。”然后他狡黠地瞥了我一眼补充说,“其实是叫老铁手的新手将能做得更好。好吧,我们试试吧!”
他还是成功了。我跟着他,其他人也跟了上来,当然只是有些困难。那边岩石上长着一棵树,套索就缠在它的树干上,旁边有灌木丛遮蔽了小路。因为天黑,我们只能依靠触觉,我们用手向前摸索了一段距离,直到老死神站住不动了。我们靠在岩石上,等着会有什么事发生。我感到,仿佛死亡的沉寂笼罩着山谷。无论我怎样用力地竖起耳朵,我还是只能听到一声轻微的从老死神鼻子中发出的噢声。
“愚蠢的家伙,科曼奇人!您不也这样认为吗,先生?”他说,“右面那边有马的气味,活动的马,因为这跟站着不动的马完全不同。静止的马的气味浓而重,但马一活动起来,气味也动起来了,变得更细、更流动和更轻。现在右面那边就有这种轻微的马的气味传过来,我的老耳朵似乎听到了一阵马蹄跌跌撞撞地走的声音,微弱而沉闷,像在草地上一样。我猜,科曼奇人现在悄悄地向入口移动,想在那里突围。”
这时我们听到一个响亮的声音喊道:
“提契!”
这个词的意思是“现在”。随后就响了两枪,温内阁的银卡宾枪、左轮手枪的枪响紧跟着。一种无法描述的号叫向上传到我们这里来。印第安人狂怒的叫喊尖锐刺耳地响彻山谷,战斧当哪作响。战斗开始了。
战斗持续了没有多久,阿帕奇人胜利的“晰维维维维维”声冲破了马的响鼻和嘶叫以及科曼奇人愤怒的叫喊。我们听到,被围困的人仓皇撤退。他们的脚步声和马的踏地声向山谷的中部远去了。
“我不是说过吗?”老死神说,“阿帕奇人表现得棒极了。他们从可靠的隐蔽处射出箭并用长矛向外刺。科曼奇人挤成一团,这样每校箭、每杆长矛和每颗子弹必定击中他们。而现在当敌人撤退后,阿帕奇人又聪明地不去追他们。他们呆在他们的隐蔽处,因为他们知道,科曼奇人不能从他们的手中逃脱。那又为什么胆敢进入谷中呢?”
科曼奇人那方面表现在遵从了侦察员的忠告,他们在又一次的失败之后表现得很安静。他们的号叫停住了,因为火不再点着了,他们使对手不清楚他们的行动。我们又等了一会儿,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时我们听到在我们下面温内图压低的声音。
“我的白人兄弟们可以下来了。战斗过去了,也不会再发生了。”
我们回到套索那里,抓住它下去。下面站着首长,我们又同他们一起到火堆那里去。
“科曼奇人现在在另一边尝试,”温内图解释说,“他们同样也不会成功。他们不断地受到监视并且做任何事温内图都不会不知道。阿帕奇人追踪他们,并从山谷的一边直到另一边,伏在草丛中,以便密切地注意对手。”
他说这些的时候,把头向右倾,就像在听什么。然后他跳了起来,火光照亮了他的身影。
“你为什么这么做?”我问他。
他向漆黑的夜色里指过去。
“我听到,在那边有一匹马在石子路上绊了一下。来了一位骑手,我的一个战士,他会想下马研究一下谁在火旁这里坐着。因而我站了起来,使他从远处就已经能够看出温内图在这里。”
他灵敏的听觉没有骗他。一个骑手骑马小跑着过来了,在我们这里停住下了马。温内图用一种不很友好的目光迎接他,因为他弄出声响而责备他。
受到责骂的人以笔直然而却是敬重的姿态站在那里,一个自由的印第安人,他却是乐于承认他的头领有更大的天才。
“他们来了。”他报告说。
“多少人马?”
“所有的战士一个也不少。如果温内图召唤,没有一个阿帕奇人留在妻子身边。”
“他们离这里还有多远?”
“他们天破晓时来到。”
“好的。把你的马季到其它的马那里去,你坐到岗哨那里,休息一下!”
这个人服从了。温内图又坐到我们这边来,我们向他讲述了我们在骑士大庄园的逗留,后来也讲了发生在拉格兰奇的事件。趁这个机会我也给他看了好人的图腾。时间飞倏而逝,谈不上睡觉了。这个阿帕奇人倾听着我们的讲述,只是偶尔插进一个简短的说明或问题。这样黑夜就慢慢隐去,黎明到来了。这时温内图把手伸向西方。
“我的白人兄弟们可以看到,阿帕奇人的战士们多么准时,他们来了。”
一片灰色的雾,像无波的湖一样弥漫在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