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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们听到一个阿帕奇人回答了吗?”老人问道,“肯定没有,他们很聪明,静悄悄地干他们的活。”
战争的叫喊声以几倍的强度在岩壁间回响。现在响起了两声枪响。
“这又是温内图的银卡宾枪,”侦察员断定,“这是一个可靠的信息,科曼奇人被阻截了。”
如果射出的箭和扔出的长矛可以造成一种声响,那么山谷现在一定充满了混乱的咆哮声,但我们只听到了科曼奇人的说话声和温内图连续不断的枪声。这声音大约持续了两分钟。这时一声听着真叫人难受的“咿维咿维”向我们传过来。
“这是阿帕奇人!”黑克托欢呼道,“他们胜利了,打退了科曼奇人。”
无论如何他是对的,因为这种胜利的号叫消失之后,出现了沉寂,同时我们看到在火旁有骑手的身影出现,越来越多的人急急忙忙跟他们会合在一起。那是科曼奇人,突围没有成功。有一阵火旁一片大混乱。我们注意到,人是怎样被抬过来,他们死了或者受伤了,抱怨的号叫重新响了起来。老死神在极度的气愤中走来走去,骂科曼奇人不理智。只有一点他顺便提到,那就是他们派去了一批人作为岗哨到两个出口的方向上去,因为这是一个很必要的防范措施。不久死亡哭诉没音儿了,看来科曼奇人坐下来商议了。从那时起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然后我们看到几个战士离开了营地并在山谷后面部分的方向上分散开来,就是我们所在的地方。
“现在他们找我们了,”老死神说,“他们或许已看出,他们做了怎样的蠢事,现在不会再骄傲得听不进我们的忠告。”
一个信使到了我们附近。老死神轻轻咳嗽,那个人听到了走过来。
“白人们在这里吗?”他问道,“你们应该到火旁去。”
“谁派你来的?”
“新酋长。”
“要我们到那边干什么?”
“要进行一次商议,你们可以参加。”
“可以?你们多么亲切友好啊!我们终于有一次配被科曼奇人聪明的战士们听从意见了吗?我们躺在这里是为了休息,我们想睡觉。你告诉酋长!你们同阿帕奇人的敌对现在对我们来说是无所谓的。”
那个红种人就一个劲地请求。这对好心肠的老人不是没有效果的,因为他说:
“那好吧,如果你们没有我们的忠告就找不到解救的办法,我们可以考虑。但我们不喜欢听命于你们的酋长。你去告诉他,如果他愿意跟我们谈,他就应该到我们这里来!”
“他不会这样做,因为他是一个酋长。”
“听着,伙计,我是一个比他伟大和有名得多的酋长。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即使他愿意,他也来不了,因为他胳膊受伤了。”
“从什么时候起科曼奇人的战士们不再用腿,而是用胳膊走路了?如果他不想到我们这里来,他可以呆在他的地方。我们不需要他!”
这话说得那么坚决,使红种人还要继续让步:
“我会向酋长转达老死神的话。也许他还是会来的。”
这个人离去了。我们看到他在火旁走进了战士们的圈子。过了很久,终于我们注意到,一个身影在坐者的中间站了起来,离开了营火,向我们走来。那是新酋长,他的烟斗和药囊被老死神拿走了。
“啊哈!”老死神说道,“这么说他还是屈尊要再跟我们谈谈了。”
酋长走近时,我们看出,他用一条带子抬着左臂。他径直向我们走来,在我们面前站住了。他大概期待着有人跟他打招呼。老死神却没有动静,一言不发。我们其他人的表现也一样。
“我的白人兄弟让人请我到他这里来?”红种人现在不得不问道。
“老死神没有必要降低身份请求。你想同我谈,就是说你是请求的人。但现在我想礼貌地请求你,对我说出你的名字。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的名字在整个草原都广为人知。我叫跃鹿。”
“我到过所有的草原,却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你一定行事秘密。但现在,既然我知道了,我允许你坐到我们这边来。”
酋长后退了一步。他可不想容忍什么允许,但他也许感到了,情况迫使他要让步。因此他慢慢地庄重地在老死神对面坐下,现在我们才坐起来。如果这个科曼奇人期望侦察员会开始谈话,那他就错了。老人保持他的沉默,这个红种人必须先开口。
“科曼奇人的战士们想进行一次大的商议,白人们应该参加,以便我们听到你们的忠告。”
“这是多余的。你们已经多次听到过我的忠告,却从没听从过。我却习惯于我的话受到尊重,这样我从现在起将保留我的想法。”
“我的兄弟不愿想想,我们需要你的经验吗?”
“啊,终于说出来了!阿帕奇人向你们证明了,老死神还是比五百个科曼奇人聪明?你们的进攻结果如何?”
“我们不能突破出口,因为它被石头、灌木和树封锁了。”
“我料到了!阿帕奇人用他们的战斧砍倒了树,你们没有听到,因为你们过于大声地为你们的死者悲痛。为什么你们不把火熄灭?难道你们没有看出,你们因此招来了多大的损失?”
“科曼奇人的战士们必须做商定好的事情。现在我们要采纳聪明一些的做法。你还是会同我们谈的吧?”
“为什么?我确信你们会再次不遵从我的忠告。”
“我们遵从。”
“这我们要先等着。不过好吧,我还想试一试帮助你们。”
“那就同我到火旁去!”
“谢谢了。我不到那里去,点火是一种很不谨慎的举动,因为这样阿帕奇人就能看到你们并且射死每一个人,就像温内图已经对白海狸和那个低级指挥员做过的一样。我也没有兴趣同你的战士们争吵不休。我会说明我的想法,然后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就说吧!”
“不仅在山谷的两个出口有阿帕奇人,而且在山谷中也有阿帕奇人。他们在那前面安扎下来并堵塞了出口,这样他们可以向左或向右转,完全按他们的意愿。驱逐他们是不可能的。”
“我们可是远比他们有优势。”
“你们已经损失了多少战士?”
“大神把我们很多人招去了,已经超过一百人了。马也完了。”
“那你们在今夜就不可以再有什么举动了,否则你们的情形就会跟上次完全一样。白天阿帕奇人会集合起来,他们可以用子弹打到你们,你们却不能用箭伤到他们。然后温内图派人去找的人马也会来到,此后在战场上阿帕奇人就比科曼奇人多了。你们临近死亡了。”
“这真是我的兄弟的意见吗?如果你的忠告能救我们,我们将听从。”
“因为你说到了解救,那但愿你已经看到,我在白海狸面前把这个山谷称做一个陷阱是有道理的。当我思考这件事时,我找到两个办法来解救也许是可能的。第一个办法是,你们调查一下,人们是不是还能在岩石上爬上去。但这样你们必须等到天破晓,阿帕奇人会因此看见你们并在山谷的那边向你们扑过来。那里他们比你们有优势,因为你们不能带着你们的马。这样就只还有一个办法能救你们,同阿帕奇人谈判!”
“我们不干!”跃鹿大发雷霆,“阿帕奇人会要我们死。”
“那我也不责怪他们,因为你们给了他们这样做的理由。你们在和平之中袭击他们的村庄,抢劫他们的财物,带走他们的女人和女儿,把他们的战士杀死或折磨死。然后你们对他们的使者食言,把他们杀害。这样可耻的行径使阿帕奇人强烈要求报仇,因此你们不能期望从阿帕奇人那里得到什么仁慈,这毫不奇怪。你也许自己看出了这点,并承认你们曾不负责任地对待他们。”
话说得很坦率,坦率得使酋长有好一阵哑口无言。
“嗬!”然后他说出这样的话,“你对科曼奇人的首长跃鹿这么说?”
“即使你是大神本身,我也这样对你说。以这种方式对待没有损害你们一丝一毫的阿帕奇人是你们可耻。为什么你们杀死他们的使者?为什么你们进行出征并将死亡、毁灭和耻辱带到毫无防备的阿帕奇人身上?回答我!”
印第安人经过好久才愤愤地说出:“阿帕奇人是我们的敌人。”
“不。他们同你们和平相处,你们没有一个使者传给他们消息,说你们跟他们开战了。你们也许意识到了你们的罪责,因此你也说,你们不能期望从他们那里得到怜悯。不过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