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道房门锁着呀!”
年轻刑警回答得很干脆。
“我们赶到现场时,想要推开房门,但房门锁着,我们还按了门铃,所以没错,房
门肯定是锁着的。”
“嗯……听说夫人是用钥匙进屋的,山桥君自己有钥匙吗?”
“有啊!就放在书房里的桌子上。”
“是吗?我明白了。非常感谢。”
浅见光彦鞠了一躬。刑暂流露出一副言犹末尽的感觉,颇感遗憾地问道:“就这些
吗?”
5
山桥启太郎的遗霜佐代子也许是因为心力交瘁的缘故,显得有些憔悴。尽管如此,
出事后已过了半个多月,看来她已经摆脱了伤感,端茶时的动作和讲话的神情,可以说
已经恢复了常态。
据佐代子称,进房间时有没有将房门锁上,她已经不记得了。
“进屋时我是用钥匙进去的,但有没有从里面再锁上不过,员警赶到时,我的确是
去开门的。也许是我进屋时无意中将房门锁上了。因为平时在家里总是这样的。”
“发现你丈夫去世以后,你用不着将房门锁上吧?”
“不!我没有特地去开门。我打电话报警以后,就一直待在电话机旁没有离开过,
因为员警要求我等在那里不要走动。”
“难怪……”
浅见光彦与久永道春一样感到气馁。看来这越发难以证明是“他杀”了。
“关于钥匙一事,除了你与丈夫之外,其他人还有房间钥匙吗?”
“没有。……对了,我想起来了,管理员有一把万能钥匙。”
“其他没有了吗?”
“没有了。我们当初拿到的就只两把钥匙,一把由丈夫带在身上,一把是备用钥
匙。”
“夫人知道丈夫参加了生命保险吗?”
“我不知道。后来听久永君和其他人告诉我,说全体董事都投了保,我才第一次听
说。”
“你丈夫的投保金额,据说在发生灾难时能获得50亿日元赔偿。关于此事,你有何
感想?”
“我吓了一大跳。听说其他人的投保金顿都很低,只不过在l0亿日元以上。我不知
道能不能这么说……我总觉得像是为了获得保险赔偿才投保似的……不!也许真的会是
这么回事,但……”“夫人想要说的就是,有可能是为了获取保险赔偿。就是说,一开
始投保时就有那种打算的。”
“这……据我打听,末满一年即便自杀,也不能获得保险金,所以我这样猜测,也
许是小人之心了,但……”关于丈夫之死,不得不进行这样的猜测,这对死者的遗孀来
说,想必一定是很痛心的。
“但是,有人认为,你丈夫会不会是搞错了日期?”
“这……不过,别人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埃如果说他是自杀,也是有情可愿的。”
“那么,夫人现在也认为丈夫是自杀?”
“我不愿意承认,但员警是这样认定的。”
佐代子悲痛地垂下了脑袋。
接着,浅见光彦请佐代子带他察看了山桥启太郎的“工作室”。
将浴室里的淋浴器全部打开,声音响得出奇,一走进房门就能够听到。
“如此看来,夫人进屋后径直赶往浴室,这也在情理之中吧。”
“是埃”
佐代子点点头,也许是回想起了当时的情景,她微微地蹙着脸朝浴室那边瞥了一眼。
“我还以为丈夫在洗澡时兴许出了什么事,便马上奔跑过去。”
“那么,倘若有人躲在对面书房或卧室的房门背后,你也不会注意到吧。”
“这……还不至于吧……是有人躲在那里吗?”
她怯生生地将目光转向那边。
“不!这是假设。”
浅见光彦走进书房察看。房间并不宽敞,书架占领着房间里的全部墙璧。地板和桌
子上都堆满著书籍,桌子的中央还摊开着写作用的稿纸。刚开始写的文章,刚拿起不久
便又搁下的、打开着笔帽的钢笔。这些东西至今依然酿造着这样一种气氛,即房间的主
人马上就会回来的。
“看来这房间里的一切,还保持着案发时的原样埃”浅见光彦间道,疑窦顿起。
“这间房间是租借的。我想尽早将房间还了,但他们说还是按原样放一段时间,所
以就……”“这是员警说的?”
“不是员警,是公司里的人。”
“是久永君吗?”
“不!是一位叫‘龟井君’的人,他也是董事。他说,还是应该将调查的线索保留
下来。”
怀疑是他杀,或者希望是他杀——看来怀有这种想法的人,不仅仅是久永道春一个。
房间里随处可见采取过指纹的痕迹。员警轻易地断定为“自杀”,但这样的调查只
是例行公事得出的结论。浅见光彦也在房间里察看了一遍。
“你发现什么了?”
佐代子不安地问。
“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东西。只是,有一件事令人放心不下,书房里的椅子是什么
时候换过的。”
佐代子重新走进书房里,不停地打量着椅子。这是一张极其简单的办公用椅子。
“哎!真的?如此说来,好像与以前的那张椅子不一样啊!很相似,但感觉稍稍有
些新。你怎么知道的?”
“椅子脚的幅度比以前的那张稍稍宽一些。你瞧,留在地毯上的椅子脚的印痕与椅
子脚的位置有些不吻合吧。而且椅子脚的粗细和形状也有些不同。你没有感觉到吗?”
“那么,是我丈夫什么时侯换的吧。”
“看起来是最近——也许是案发的当天。因为地毯上几乎没有留下新椅子的印痕
呀。”
“莫非……那天他从公司里下班回家,晚上9时多来这里,根本没有时间调换椅子
啊!”
“但是,无论怎么看,这椅子的脚磨出来的印痕很浅。我觉得这印痕不像是你丈夫
长时间坐着留下的。”
“是啊!说起来真是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呵!”
佐代子感到很困惑。浅见光彦也觉得纳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包括淋浴器的事,这起事件里有很多现象无法作出解释啊!
马上就会搞清楚的,但……”“你说搞清楚……你是说,我丈夫不是自杀?”
佐代子一副交织着恐怖与期盼的目光望着浅见光彦。
“看情况,也许真会是这么回事。”
浅见光彦含糊其辞地回答着,一边走出书房。佐代子也好像害怕留在这间房里似地
慌忙紧跟在他的身后。
6
离开房间跨到走廊里时,不料有位老人站在房门前,一副惊讶的目光睨视着浅见光
彦。
“呃!富冈君!”
佐代子在浅见光彦的背后惊呼道。
“啊!夫人,是你在啊?”
这位被称为“富冈君”的老人一瞬间皱起了眉毛。在浅见光彦的眼里,他好像很后
悔在这里遇见佐代子似的。
据佐代子介绍,富冈是山久物产公司的顾问董事,年龄约莫已过70岁。他头发斑白
身材瘦长,说是企业家,还不如说是一副学者的风貌。
佐代子向他介绍浅见光彦,在听到“浅见光彦”这个名字时,他的表情微妙地抽动
了一下,好像对浅见光彦己经有所耳闻。
“你找我有事?”
佐代子惊讶地问道。
“不!我正好路过附近,想来看看,社长去世以后,这间房间怎么样了。”
“是吗?那么,进去看看吧?”
“不用了。不用进去,在这里看看就足够了。”
富冈连连摇头,露出一副退缩的模样。
三个人一起离开了公寓。
走出公寓大门时,富冈想要告辞,浅见光彦连忙将他留祝“我有些事想要请教你。”
富冈露出一副兴味索然的表情,但浅见光彦视而不见。
他向遗孀道别以后,便迳自与富冈一起走去。
富冈已经年老,但腿脚却十分矫健,直视着前方,甩开大步走着。
“刚才在山桥君的房门前遇见你时,我突然发现,富冈君带着那间房间的钥匙吧?”
估计佐代子已经远去,浅见光彦便冷不防说道。
富冈颇感意外,但他随即露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摇着头。
“没有。”
“可是,我却好像看见富冈君将钥匙放进口袋里。”
“没有。这是你的错觉。我没有带着钥匙。你如若不信,就搜我的身吧?”
“哈哈!我没有这样的权利。倘若是我的错觉,我就向你道歉。”
“你就是要和我谈这件事吗?倘若真是这件事,那么我这就告辞了。”
“我还想问你一件事,富冈君也投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