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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无意中似乎对徘句也关注起来。那也许是因为对徘句诗人种田山头火的自由律徘句
情有独钟的缘故吧,大量生产尽是一些音节极不规范的徘句,强行要次子浅见光彦欣赏,
并逼着他表态“怎么样”。
这位绅士兴许也是与那些人交往的客人。——浅见光彦在心里悄悄地思付着。
——山久物产株式会社专务董事久永道春浅见光彦记得名片上这家公司的名字曾在
哪里见到过。
“山久物产公司,社长自杀了吧……”
“是的,真是。”
久永道春原来优郁的脸显得更加阴沉。他歪斜着脸,点了点头。
浅见光彦在报纸上看到“社长自杀”的新闻之前,连这家公司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所以心想“山久物产公司”也许是一家不大的公司。但是,在如今杀人事件泛滥的日本
社会里,这起事件充其量也就是一起自杀事件,却值得在报纸上刊登,这或许可以说,
自杀者有着超过一定程度的声誉。
“久永君说,就是为了这件事,想来与你商量。”
雪江说道。
“与我商量?这位大哥是搞错了吧?”
浅见光彦出于礼貌将对方捧为“大哥”,但雪江却从心底里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抿
嘴笑着连连摇头,说“我也是这么对他说,但久永君说非要对你讲啊!”
母亲连连摇头,言外之意,不知这位客人是怎么想的。
“我是瞒着员警来的,我不会给刑事局长添麻烦的。”
久永道春争辩道。
“就是说,员警宣布是自杀,但实际上暗中还在继续侦查吗?原因是因为有他杀嫌
疑?”
“不!恰恰相反。”
“您说。恰恰相反,?”
“员警断定是自杀,怎么也不愿意听我们的话。”
“嗯……那么,社长……嗯……叫什么名字?”
“山桥,山桥启太郎。”
“久永君是想说,这位山桥君是被杀的吗?”
“正是如此。”
“杀害山桥君的人,你有线索吗?比如,有人与山桥君结下了仇?”
“哪里的话!社长是一位温厚笃实之人,我们自己的人不用说,别人都尊敬他,至
少不会遭人怨恨。”
“那么,抢劫……我记得山桥君是死在自己家里吧!”
“他的工作室就设在离家不远的公寓里。嗯!就像是自己家里一样。”
“那么,有没有目击者?看见可疑的人进来,或听到声响……”“听说没有目击者。
但是,房门和窗户都锁着,屋内好像也没有翻找过的痕迹。”
“嗯……”
浅见光彦暗暗感到吃惊,不住地打量着久永道春的脸——是自己,要不就是对方,
两人中总有一位思路错位了。
——浅见光彦心想。
“对不起……我再确认一下,久永君想说山桥君是被杀的吗?”
“是的。”
“但是,刚才我听你说的话,好像是要我证实他是自杀的……”“嗯!趺醋苁
悄茄本糜赖来毫偶绨颍桓笔?曷淦堑难印?
“光彦碍…”
雪江劝解似地说道。
“所以他才来找你商量,意思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它当作被杀来处理呀!”
倘若不是母亲胆小,浅见光彦简直要把他赶出去。
“当作被杀来处理”,这话讲得多么巧妙。如此说来,简直就像是自己将要被杀似
的。难道不是吗?
母亲雪江平时口齿伶俐,此刻却如此暖味,令人不知所云,这只能认为连母亲都感
到非常困惑。
倘若如此,“难道不能向员警证明是被杀?”——一想到这里时,浅见光彦终于能
够理解母亲的苦衷了。
作为刑事局长的母亲来说,肯定不可能做出干扰员警判断的事,但对客人也不能不
留情面地予以拒绝,所以内心里无疑是打算由次子浅见光彦自己处理,她决不干涉,当
然这也是以不给大哥浅见阳一郎添麻烦为前提条件的。
浅见光彦家世代为官,曾祖父享受明治维新政府高级官僚的待遇,祖父仍是内务的
高级官僚。父亲一直当到大藏省的局长,快要当上次官时突然病逝。哥哥浅见阳一郎稳
坐在员警厅刑事局长的位置上,是日本历史上最年轻的局长。然而只有他例外,毕业于
三流大学,靠着哥哥浅见阳一郎出面才进人二流企业,但工作不到三个月,竟然频频跳
糟,调了13个地方,最后通过某位作家向一家小杂志拉关系,才总算谋上“自由撰稿人”
这一极不稳定的职业。
自由撰稿人类似于现场采访记者,虽说这份工作很有意思,但与付出的辛劳相比,
稿酬低得简直令人不敢相信。但是,在这类似于侦探的工作中,他不知不觉地养成了一
听说有事件发生便削尖脑袋往里钻的习惯,因为在日本全国到处奔走,所以收人的大半
部分都消耗在滑翔机的贷款和汽油费里。因此,不要说结婚,他甚至至今还生活在母亲
的叹息声边,成了家里的累赘。
但是,因为“侦探游戏”玩得得心应手,所以他不仅赶走了家里的颦蹙,而且还渐
渐地得到了社会的承认。在这背后,自然也不能忘记某位作家出自神灵一般的好意,努
力地广泛地介绍浅见光彦。总之,近来就连哥哥浅见阳一郎也对他刮目相看,有时甚至
请他帮助侦破棠件。至今还不愿意改变对他的认识的,也许就是母亲雪江一人。
3
久永道春造访浅见光彦,肯定是因为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声”。——浅见光彦当着
母亲的面有些沾沾自喜。
但是,警方已经过调查确定为自杀,久永道春希望浅见光彦能出面提请警方重新调
查。这样的情况,浅见光彦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从案情来看,倘若开展调查,受到怀疑的,首先就是死者身边的人。明知这一点,
却想要将事情闹大,往往出自这样的原因。知道谁是杀人凶手,或有猜测中的怀疑物件,
要不就是有人与死者正处敌对关系而具备嫌疑者的资格。
浅见光彦向久永道春试探着询问这一方面的情况。
“不不!哪里的话!”
久永道春在浅见光彦的面前摊开双手,做了一个“岂有此理”的表示。
“我刚才说过,社长不会遭人僧恨到被杀的程度,何况凶手的线索也……而且,我
压根儿就没有要陷害哪个人那种可怕的想法。”
“就是说啊!光彦……”
母亲雪江也在一边竖起了眉毛生气道。
“久永君与你不一样,他是一位很了不起的绅士啊!不管怎样假设,你也不能太没
有礼貌啊!”
“嗯!对不起。……不过,听久永君讲话的意思,你认为是他杀,这是为什么呢?”
“社长的去世如若推迟一个星期……不,推迟三天,就不会有如此烦人的疑惑了。”
“推迟三天?……对了!你指的是生命保险吧?”
“您真是明察秋毫。”
久永道春深深地鞠了一躬。其实不必如此诚恐诚惶,就连对世事冥顽不灵的浅见光
彦,都知道“参加生命保险未满一年自杀的,不能获得所保险的金额”之类的规定。
“社长在一年前就主动提出,要给全体董事投保,而且保额很高,保险金的收益人
也是全体董事。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是一种企业保险,算是安全保障。”
“确实不错。……你说保额很高,有多少?”
“因人而异。董事中有的人因为高龄还不能加入保险,社长在遇到天灾人祸时,保
额大约是50亿日元……”“50亿日元?……”浅见光彦暗暗吃惊,母亲雪江则瞪大着眼
睛,不由“呀!”地发出一声带指责含意的惊讶声。她至今还不能摆脱战前的货币价值
观念,从她看来,肯定以为这些钱可以用来建造一艘大和战舰。
“山桥君有多大年龄?”
“社长今年42岁,正处厄运之年。”
“呃?……这么年轻吗?……难怪。那么保险公司的审查当然没问题。但是,虽说
是安全保险,但想到全体董事都投保,总会有什么特殊原因吧?”
“这……”
久永道春一副暗淡的表情侧着头沉思着,给人一种若有所思的感觉。
“公司的经营运转顺利吗?”
“不!不能算顺利。尤其是六年前老社长去世以后,我们失去了好几家大主顾。”
“噢……破产了吗?”
“没有。只能说交易都停止了。前任社长性格倜傥不羁,擅长与客户交往。现任社
长山桥君年轻气盛,要说他的优点,就是认真执着,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