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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叔,你的金表是劳力士,还是仿劳力士?”凌羽试探着问。
程莫瞥了凌羽一眼,满脸不屑,没有回答凌羽的问题。
凌羽识趣,也不再问了。
陈红红长得不算漂亮,但很有骨感。她一直低着头吃饭,偶然看到凌羽盯着她看,她就再也不敢随便扭头了。
从谈话中,凌羽得知,她是林天远亲的女儿,住在离新寮岛有八海里的外罗镇,她妈妈说她从来没见过外舅,就趁着元旦让她带点东西过来探亲。
于是她来了,然后林天让她留下来玩几天。
凌羽也想跟陈红红交流一下,但是陈红红说话比蚊子还小声,凌羽只好遗憾自己没有“顺风耳”了。
顺便提一下,于仁杰和黄光明就住在镇长家,他们俩都是镇长的得力助手,三人老待在书房里,不知道在讨论什么公务。
凌羽没看出他们中有谁可疑,但他还有办法。
他假装勺子掉在地上,钻到桌下去捡的时候,拍拍蹲在脚边的小宝,然后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让小宝过去闻闻那几个人的味道。
小宝开始还不太情愿,但当凌羽拿着一根鸡爪在它眼前晃了晃后,它就健步如飞的去了。
不到半分钟小宝就回来了,凌羽朝它眨眼,但它沮丧地摇头,然后把头趴到凌羽鞋子上,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凌羽知道小宝没找到,但还是奖励了它一根鸡爪,它顿时又恢复了精神。
凌羽也不是非常失望,因为他早知道没那么容易就能找出凶手,凶手说不定非常谨慎,行凶后会把行凶时穿的衣服、鞋子都丢掉了,连身上的气味也消除掉。
林天忽然问林高:“小高,今天怎么一整天都不见你二哥?他不是说今天要跟我去办事吗,怎么一大早就没人影了?”
“我今天都没看到他,不过我一大早去渔场的时候,发现少了一条渔船,二哥可能一大早就出海去了。”
林高略带困惑地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二哥开走的是那条大肚船,他以前嫌那船慢,可从来都没开过。”
“我看啊,那小子肯定又不知道得罪了谁,逃难去了。”刘野蒙呵呵笑道,语气里并没有讽刺的意思。
“二哥虽然得罪过很多人,可他从来没怕过谁啊。”林高为他的兄弟辩护。
凌羽盯着林高的脸,脑海中忽然浮现另一张脸,就是尸体那张脸。
没错!跟林高颇为相似,无论是脸型、还是眼睛。
原来,那具尸体就是林高的二哥——凌羽后来打听到林高的二哥叫林木!
饭后,凌羽和麦子便回各自的房间了,这种小镇的夜晚,安静到了郁闷的地步,实在是没什么地方可去。
麦子戴着随身听躺在床上,一边听音乐,一边翻着一本厚厚的小说。
凌羽就没有麦子那么悠闲了,他站在窗边,凝视着黑夜,脑子里回忆着今天所见所闻的每个细节,试图从推断上得到突破。
他忽然感觉到有东西爬到了自己的左脚上,浑身猛地一颤,感觉整条腿顿时变成了冰块,低头一看,原来左脚上放的是小宝这家伙的爪子,它瞪着可怜巴巴的眼睛,彷佛想告诉凌羽什么。
凌羽早该想到是它才对,但在那一瞬间,他想到的却是蝎子!
凌羽蹲下来,托起它的头,柔声问道:“不舒服吗?”
小宝低微呜呜了两声,然后就趴在地上闭起眼睛,一动不动地装尸体。
凌羽看到小宝鼻子里流出了鼻涕,全身又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顿时大惊。
小宝好像是感冒了……
在这种没有兽医的地方,小宝的感冒要是加重那就糟糕了!
凌羽连忙把小宝抱起来放到床上,还给它盖上了毛毯,它呜呜了几声,很快就睡过去了。
凌羽心中暗急。
小宝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还没住下就得了感冒,它的嗅觉会跟着失灵——也可能在吃晚饭的时候就失灵了——那唯一的线索就断了!
正在凌羽盘算着新的调查计划时,走廊外边忽然传来一声陶瓷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女人的尖叫,黑夜的宁静瞬间就被撕成了碎片。
那不是麦子的声音,整座楼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林招弟,她跟她丈夫就住二楼走廊的另一头。
凌羽一出走廊,就看到林招弟瘫坐在自己房间的门口,面前是一滩水和许多散落的瓷片,房门开着,她两眼惊恐万分地望着里边。
凌羽冲到门口一看,就在门后的地板上,刘野蒙仰面而躺,脸色灰暗,肚子上有一个形状跟林木尸体胸口差不多的伤口。
凌羽顿时目瞪口呆。
当然,他不是被尸体吓到了,也不是不知所措,而是他看到小厅对面的那扇玻璃窗户开着一半,而另一半外边有一个影子在晃动。
如果那是人影,凌羽还不至于那么吃惊,但那是一条弯曲细长的影子,有凌羽手臂那么粗,影子最下端是一个椭圆形,而椭圆形的顶端是一个尖勾形。
蝎尾!
(图一)
凌羽愣在那里没有动弹,心里明明告诉自己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蝎子,但却本能地害怕一推开窗就会被蝎子的尾针刺到,那可跟找死没什么两样,蝎毒的厉害,他已经从林木的尸体上见识过——见血封喉!
很快,白浪、林高、于仁杰、黄光明、程莫也陆续跑来,一看到凶案现场,也全都呆住了。
人多壮胆,凌羽终于鼓起勇气,绕过尸体朝对面前方那扇窗户冲过去,走路的脚步声已经放到了最轻,他自信不会被发觉。
可那条影子似乎是活物,一见凌羽要过来推开窗户,骤然一晃,凌羽以为对方要发动攻击,连忙缩回手退后几步,但那个影子一甩,眨眼就消失了。
当凌羽推开另一边窗户后,外边是一个平台,摆着几盆植物,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如果刚才外边站的是一个人,那么那人除了跳下去和爬上去外,就没有其它办法逃跑了。
窗户下边是池塘,如果跳下去后一定会发出不小的声音,可是凌羽并没听到有什么声音。
如果爬上去,那可是人无法做到的事情,因为墙壁虽然粗糙,但没有附带水管,根本没有落脚和可以抓住的地方,除非那不是人,而是——蝎子!
不过凌羽还有发现,那就是窗子外上沿有一根突出的钉子,有些弯曲,他房间窗户外沿也有——
这是渔家人的习惯,这样方便把成串的鲜鱼和蒜头挂起来晒,每个房间的窗户都一样,并不奇怪。
不过,此时凌羽却对那根钉子产生了某种敌意,似乎那根钉子隐藏了什么秘密,不肯给他知道。
这时陈红红和镇长林天才赶了过来。老仆人没来,大概是老仆人耳背,听不到楼上的动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些后来者,几乎每个人都要问这个问题——一开始是以林招弟为焦点。
林招弟见人多起来,终于从惊愕中苏醒过来,转而痛哭流涕。
她向众人述说,她丈夫每天睡觉前都习惯喝一杯红茶,她下楼去泡;几分钟后,她端着茶杯上来,一到门口就看到了丈夫的尸体,她一惊,茶杯掉到地上,接着她就尖叫起来,然后她就看到凌羽出现了。
于是众人又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凌羽。
凌羽摇摇头,表情僵直。
他开口说道:“我只看到窗户外边有一条很像蝎子尾巴的影子,不过我推开窗户后什么都没看到。”
凌羽还以为大家会对他的回答有所怀疑,但结果所有在场的人听到都大吃一惊,然后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睛瞪得比满月还圆。
凌羽觉得,他们心里可能同时都想到了“蝎魔”这个词语,并且相信“蝎魔”刚才真的出现过。
可是在没找出真相之前,凌羽也不好给他们解释……因为他现在也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林天身形一晃,摇摇欲坠,他扶着门框,眼睛血红,面无血色地低声说道:“我们家注定也逃不过去的、逃不过去的……”
凌羽听到这话,大感诧异。
镇长这个口气,怎么感觉他早就料到自己家会发生凶案似的?
当然,镇长毕竟是一镇之长,怎么说都比一般人要懂得应变。
他很快冷静下来,然后让林高去通知镇上的派出所、让陈红红陪林招弟去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