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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夫人一下子就非常地担忧起来,其他的人都未开言,却听云晏说道:
“如今我们也回来了,我想,既然这里也不象会有什么危险的样子,而近期谁都不会有要出远门的打算,不如咱们就找个黄道吉日,把他们二人的婚事给办了吧,也好早日了了大家伙儿的心愿吧。请韩老板做他们的证婚人,在下是当然的主婚人了。本来有秦二爷和夫人在,也不用在下多话什么的,可当年娘亲去世时曾交代过的要我做好有关坊主的一切事务,所以,在下不得不失礼了,对在下这样安排,秦二爷、秦二夫人意下如何呢?”
“这?怎么他们二人至今还……?”
韩老板是满脸的惊奇。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吧。
“月寒说过,没见到叔和婶之前,决不能自己就嫁了的。”
云汐的脸涨得通红。
“这孩子,真是的!所幸老天有眼,秦家列祖列宗保佑着,我们能得以团圆,否则真不知道这事要拖到什么时候去了呢。”
秦二夫人叨念着。
云晏闻言,心中犹如突然有一块巨石飞来,正好压住了他的心,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呢。看来,当初决定回来是正确的举措,三个人若一日不早回来,那二人便一日完不了婚,而若这里的这些人知道了,还不定会生出些什么样儿的误会来了呢。
一时,云晏感觉特别的汗颜。
见众人都不说话,秦二爷下了最后的定论:
“那么,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择日替他们完婚吧。”
第十二章
接下来的日子里,就在云晏和韩老板操办着云汐和月寒的婚礼中,飞快地过着。
云晏他比谁都还要卖力,知道的是他在办兄弟的婚事,不知道的,还这以为他那是在办他自己的婚事呢。
自己人知道那是他的本色,一贯的行事作风,认真而雷厉风行。
其实,所有的人里面,只有秦二夫人知道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却毫无办法,又不能阻止他做那些事情,也不能对其他人说什么,还只能配合着他的意图,一天天把事情做好,做圆满了。毕竟,原本也是值得大家尽力做好一切的呀。
曾经想另外买一处宅院做新房的,但是,韩老板坚决反对着,他说了,江南绣坊原本就有一半儿是属于王氏的,云汐和月寒结婚,没有理由去另院而居的,在绣坊里住,才显示绣坊主人的身份和本色,等等一大堆的理由,让所有的人都无从辩驳。
大家无奈,于是就只好布置了江南绣坊的内院。
他们也就是添置了屋内的一应的用具。
由云晏和秦二夫人负责购买一切物品,二人走遍了城里的每一家店铺,每一个角落,把这个城里最好的都收集了起来,放到了已经装饰一新的江南绣坊内院里的各个屋子。
无论花多少银子出去,云晏都不觉得心痛,他是恨不能把天下最好的都给弄来了。
秦二夫人看着云晏这个样子,只觉得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有种特别想大哭一场的感觉,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劝慰他一下。
往往,云晏反而豁达地一笑,叫秦二夫人放心,他很好,他也会好好的不会有什么事的。
可是,他越是这样,秦二夫人就越发地无法放下心来。
随着婚期的越来越近,云晏的笑容便显得越来越苍白无力,到了后来,竟有了凄然和苍凉的味道了。
除了秦二夫人,所有的人都什么也不知道。
婚期,定在了雨季来临之前。
江南的雨季,特别的绵长,这也是与长安城的不同之处。因为绵长,便湿润,人在其中,就如所有的植物似的被滋润和养护着。
而长安城里,连空气中都透着一股干裂的味道。
或者,秦二夫人之所以适宜在江南生活,还在这样的年纪生下了秦月明来,这便是一个大家都还没想透的理了,或者,对月寒也会如此吧。
大约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就要举行婚礼了。
不过呢,这些时间里,也已经足够云晏和秦二夫人做好婚礼所需的一切这边,只是,只是……
在婚礼举行前的那些日子里,云汐和月寒早已不再见面了。
云汐跟着韩老板在江南绣坊里熟悉着绣坊里的一切,毕竟他们从这里已经离开了有两年那么多的时间了,有许多东西是在他们离开之后才建立起来的。
而月寒,则成日地躲在了秦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不过,月寒并不是没事情做,除了和月明一起玩耍以外呢,大部分的时间里,其实还是在绣自己的嫁妆。本来是早已经绣好了的,但是,秦二夫人坚持要她再绣一些,绣当下最时髦的一些绣品,然后由秦二夫人,把那些绣好的绣品,该做衣服的做了衣服,该怎么样的就怎么样了,再然后,在秦二夫人的审视下,在云晏的努力下,一切就这边就绪了。
当没什么事可做的时候,月寒就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望着远方的天空,以一个固定的姿势,长久地维持在那里。
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别人跟她打招呼,她也常常听不见。她的思绪似是已经游历在了很遥远的地方了。
秦二夫人见了她这样,也不会去问她什么,只是自己黯然叹息,然后摇着头走开了,也不去打扰月寒,也不和任何人说什么。
就这样,一直到了婚礼的头一天。
第十三章
再也忍不住了的秦二夫人,下定了决心,在后院找到了正和月明玩耍着的月寒,把月明和奶妈支开了,一把拉住了月寒的手,急切地说道:
“孩子,明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了,可是,婶怎么看你,都觉得你并不开心的样子,要是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吧,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婶都去帮你解决掉,咱不能这么愁眉不展的,啊?能不能对婶说说呢?”
那一刻,秦二夫人是真的拿月寒当自己的女儿看待了。
“婶,月寒是没什么了,您不要乱猜。”
其实,月寒是没有想好该要怎么说才好呢。
“你瞒不过婶去的。这里就咱娘儿两,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明日,你就是他们王家的人了,有什么也要在今日解开了,不能留到你将来的日子里和生活里去,今天说出来或许还有转机呀。”
秦二夫人真的是语重心长、循循善诱。
“婶,您在说什么呀。月寒怎么听不懂呢?”
月寒的脸红到了脖子去了。秦二夫人看呆了,眼前的月寒,就仿佛是从前的那个样子,让她顿觉百感交集。但她还是硬着心肠说道:
“孩子,你是在担心云晏公子吧?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要是嫁给了云汐,就会辜负了云晏;不嫁云汐,又对不起云汐,是这样的吧?”
秦二夫人是一针见血,不留余地的。
月寒怔住了,婶说到了她的心里。
是啊,从前,她的眼里,心里,只有云汐,但是,并不是因为他是坊主的缘故,还在不知道他的身份的时候,已然对他有了好感的。且不论那一场生与死的考验,以及后来的逃亡岁月,便在二人的心中,产生了要彼此相依为命的情感。所以,会对云晏的一切漠视,是,是漠视,使得她从无论看见过云晏为她所做的所有及爱她的一颗心。
可以想见,这种伤害有多深,都已经深到了月寒自己都无法面对和承受的地步了呢。
要是那天,没有听见秦二夫人和云晏的那些对话,那该有多好啊,不知道一切是不是会觉得幸福许多?
月寒的表情,让秦二夫人明白了,这些日子以来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呀。
她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我说月寒啊,真难为你了。这本来也没有什么的,事情虽然这样了,但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只要你是决定了嫁的是谁,那么自有叔和婶替你解决,那你现在告诉我,你最想嫁的人是云汐吗?”
“婶,您是知道的,干嘛还要问月寒。”
月寒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好,只要你要嫁的人还是云汐,那么,等把你和云汐的婚事办了以后,咱,好好地打听着,寻个好人家,寻个好姑娘,给云晏也把婚事,风风光光地办妥了。这样一来呢,你们还是好兄妹啊。相信云晏他会同意这么做的,这一点你放心好了。他为了你们两个,可真的是操碎了心了,是那样地关心和爱护、守侯着你们,父母爹娘对子女也不过就是如此了啊,你们将来无论如何都要对他好啊。”
这些日子以来,月寒所想的只是,他们回到了江南来,既然于叔和婶团聚了,云晏大哥他,必定会替她和云汐完婚。那么,等他们两个结了婚后,云晏又怎么办的问题,压根儿就没有想过可以帮云晏寻求一个好人家的女子,替他把亲事办了的。然后,正因为自己忽视了云晏对自己的一份心意而愧疚着,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