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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咱们还是等完成了任务再说嘛。”
坊主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爷,这个可不能再等了,人家姑娘来江南,和你一路走,是有她的叔、婶相陪的,咱这趟回京,爷,咱得替人着想不是吗?”
管家进一步提示着。
“噢,对,对,对,你说的对,是我欠考虑了,你就按照你想的去办吧,可,今日来得及吗?”
坊主恍然大悟,再也不推三阻四、忸怩作态了,其实,他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了,他面薄,不好自己提出来,有管家为他出面,那是再好不过的,早就盼望着这一日的到来了呢。这时还不顺水推舟,促成了这门好事?
只是这时间真的来得及吗?
管家见状,心中大痛,强自忍住,立即差人去请秦二爷过来前厅商量重要的事情,又派人去收拾自己和坊主的行李,准备明日一早就动身回京城去了。
不久,秦二爷就来了前厅,坊主已先一步离开了,免得相见时双方尴尬。
待秦二爷坐定了,管家这才和秦二爷唠起了家常,无非不过是“来了这些时日,可习惯了江南的一切?生活上可有什么短少的,会及时送过去,一定不要客气”等等之类的闲话。
秦二爷都一一回了,心里大是不明白管家巴巴地差人来请他商量要事,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么些个不疼不痒的话的吗?
正自诧异间,只听管家话锋一转:
“秦二爷,您看我们坊主还行吧,他与令侄女儿的婚事,咱们是不是该议一议了呢?”
管家这话,令秦二爷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仓促间,还只得回道:
“蒙坊主抬爱,小的不胜感激,但不知月寒心事,未敢就替她做主的,再说我们实在是高攀不上的呢。”
秦二爷有些惶惶然。
“哎,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来,以令侄的人品和手艺,为人和家世,各方各面,与我们爷,那可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再说了,大家都相处了这么久了,彼此也都有了一定的了解,您难道还看不出来其实那二人,他们之间早已互相喜欢了吗?咱们就不成全成全?玉成这件好事?”
管家尽力地在游说,看上去,今日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样子。
“那倒也是,姑娘家面皮薄,自己不会主动说的。”
秦二爷终于上路了。
“对啊,要不,咱们先给他们定亲,待咱们从京城回来以后,再给他们完婚,您看如何?”
管家一时间忘了秦二爷还不知道事情起了变化,见他莫名愣在那里,方明白过来,遂将京城里的皇命说了个大概。
闻言,秦二爷何等聪明的人,当即明白了管家的良苦用心:
“这样的话,我就替我们月寒答应了婚事啦。多谢坊主、多谢大管家。”
秦二爷起身施礼。
“今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了,您可别谢我,是他们二人有缘啊。”
管家急忙拉住了秦二爷,此时,他已经完完全全把自己忘记了……
三十九
是夜,江南绣坊的内院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
管家只邀请了韩老板一家来宾,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顿饭,一是为王云汐坊主和秦月寒姑娘定亲,二是为坊主、月寒和孔云晏管家回京城长安而饯行的。
想着不久的将来还有婚礼要举行,每个人的脸上就都充满了期待的神色。
只是,谈笑间,管家的眉宇间锁进了些许的落寞和惆怅,但,又有谁会注意到呢?
月寒自得知了晚宴的意义之后,就一直躲在了她自己的屋里了。
羞红了脸,坐在那里,任秦二爷、秦二夫人和韩夫人、管家,梅香等一众人等,轮番地去请了几次,她都不肯走出那个房门一步来,更别说去餐厅里同大家伙儿一起吃饭了。
最后,大家实在没办法了,才由坊主亲自端了几样才菜,要送进她的屋里去时,月寒这才低着头、红着脸,走了出来,胡乱地吃了几口,便又躲回自己的房里去了。
管家的眉宇间,落寞是越来越深了,可,又有谁,会注意到这个呢?
酒,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的,人是一时比一时还要痛的,一直地,就喝到了夜风吹起。
除了管家,所有的人,都高高兴兴地吃着饭,闹到了很晚才各自散去。
第二日,坊主、管家、月寒、旺儿、王锦红和梅香,一行人动身,走旱路往京城里赶去。不出意外的话,月底以前应该可以赶到了。
一路北上,再向西,放眼望去,绿意很是稀少,所有的,只是一片片的枯黄,不象在江南,有那翠翠的绿意养眼、养心。不过,不养管家的心伤。
一行人走得匆忙,辛苦自是不必说的了。好在月寒也不是那种娇滴滴弱不禁风的,倒也还撑得住。一路上,纵是辛苦,也从未张口叫过苦叫过累。
相比起来,梅香可就不行了,她从没出过远门,早就吃不消了,只她与小姐两人时,会忍不住呻吟两声。
月寒见梅香累了,也不叫她伺候自己,尽量地让她休息。
梅香见小姐都在坚持着,便不好意思独自休息了。
倒是坊主怕把月寒给累坏了,总是让管家不必太急地赶路。
虽是这样,却也没有耽搁多少时日,果真在月底以前,赶回了京城里的“天下第一绣坊”了。
四十
梅香这是头回出远门,看什么都新鲜好玩,既好奇,又兴奋的,常常让旺儿笑话她。待她进了长安城,见识了京城的热闹和繁华之后,她已经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了。而到了“天下第一绣坊”时,她更是已经把嘴张大了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和江南绣坊一比,“天下第一绣坊”可要大得多了,气势恢弘,还门庭若市。那重重的院落,令人都看不到它的尽头,不曾进去过的人,在没有人带路的情况下贸然进入的话,一定会迷失在里面的。
就是看那坊门上头端端正正地悬挂着的有斗大的“天下第一绣坊”几个金色大字的匾,都不由得人不对它从心底里生出一些敬畏来啊。
一行人回到绣坊时,已是申时中,绣女们都还在劳作着,坊里其实是很安静的,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了在这坊里有好多人在干活儿的话,一定会让人以为坊里根本没有人在呢。
跟在月寒身后,进到坊里,没走多久,梅香她已经头晕脑胀了,彻底丧失了方向感。她好怕自己和月寒走散了,就紧紧地跟在了月寒的身边,寸步不离。后来,干脆就拉住了月寒的手,说什么也不松开了。
乍一见到坊主、管家、月寒等人回来,管事的惊喜不已。
自接到了管家的回信,管事的就立即回复了宫里,然后,将坊里所有的库存都仔细地查看了一遍,挑出了一些他认为还好的绣品出来;又通知了秀秀等各组的组长,让各组的绣女们,都打起精神来,各自拿出看家的本领来,这是绣公主的嫁妆,比不得平时那样可以偷懒了。
虽是一层层交代下去了,但管事的还是不敢大意,总是尽心尽力地下去到各院、各组一一查看。
这日,终于把坊主和管家给盼回来了,管事的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的肩膀轻松下去了不少,人也就格外地清爽了许多。
只是,不知何以有几个月没来上工的秦月寒竟会和那两位爷一道来了,同来的竟还有个说着南方话的小姑娘。
来不及给管事的多想什么了,他赶紧去通知厨房准备晚饭,给坊主他们接风洗尘。
待一行人各自洗漱完毕,集合在了坊主的屋里时,管事的才在晚饭上来之前将坊里近来的情况捡重要的说了些给坊主和管家知道。汇报完了,管事的本想打听一下江南的情况,但终于还是忍住了,因为这时,下人们送上了仓促间、却是经过一番精心准备的饭菜来了。
月寒尚未及说什么,梅香却迫不及待地伸手要抓那白白的馒头,月寒轻轻地咳嗽了一下,梅香随即醒悟了过来,羞红了脸,这里已是“天下第一绣坊”了,不能再象平时或赶路时那样,没规没矩的,想清楚了这一点,不由得心怯了。
见状,坊主笑了,拿起馒头递给了梅香:
“吃吧,没关系的。”
转头又对管事的说道:
“你也在这儿一起吃了吧,人多,热闹些。”
管事的忙说:
“是。”
饭后,管家将月寒和梅香安置在了从前坊主父母居住的正屋里了,在这屋的左边,是坊主住的小院,再过去便是那个月寒曾经去吃过一次饭的小院啦。
正屋的右边,是管家所居的小院,有一扇院门可以通向外面的街上的。
这样的安排是经过了管家仔细的考虑的,月寒若有什么事的话,只要叫一声,居住在她两边的坊主和管家,就都能够听得到的了。
当然,根本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啦。
白天,月寒仍然回到第一组去做着绣活儿,秀秀已